卓施琅脸色微红，去了就知晓了。
让顾飞倾摇头，世事楼建起一半，卓施琅就四处收集情报。
说是太初境有生长脉灵之物，要不是实力问题摆在那，她怕不是早就眼巴巴地去了。
正说着，沈羽凌急不可耐地大步流星过来，看样子是刚经历过肃杀，还裹带着一身血腥之气，也不说洗洗，沈羽凌听了轻哼一声，这都是她的战果，哪里臭了。
又问她，刚才给她打招呼怎么不理人，顾飞倾瞅瞅卓施琅，卓施琅急忙给她行了个礼。
沈羽凌立马就懂，她这几日可没少看热闹，还差点拱上了火。
从看热闹到避之不及之间就只差一个殃及池鱼，就还挺搞笑的。
不过她此来也不是说乐子的。
她问道：“落鸩城、离府，已经逐一击破，何不乘胜追击，反而退兵回防，这是为何？”
这几日看过不少场面，最不缺的是冒着纷飞的血雨挺身向前的人，如今她真是累了。
沈羽凌闻言丝毫不信，开什么玩笑，这种是她心情好了就攻，心情不好就能回退的东西吗？
顾飞倾无语至极，卓施琅替她道：“将军，难道你不觉得这几日胜的太过轻松了？”
之前不觉，好像被她们这么一说是有点。
“老实说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没告诉我？”
“没。”
她只是觉得李诩掌握的东西可比她多太多了，尤其是那本书，跟问天岛的联系，哪是那么简单就能探询、解决的。
如今休战养精蓄锐是最好的选择了。
“对了。”
她给了沈羽凌两张洛京盛园的戏票子，这是打了半月，见洛京也跟着热络起来，夜市摊也摆了起来，店铺比以往开了不少，才买的。
只不过刚才没拿出来。
沈羽凌挑眉，她可没耐心听这个，有那时间去附庸风雅还不如搞几个机关阵，说不定什么派上用场。
这么说归说，她还是用两根手指头夹起戏票子。
“不过……你要请我去看，也不是不可以。”
顾飞倾好笑地看她，谁说是她跟她去看。
沈羽凌寻着她的视线，看着那道殿门，笑容一下子扭曲起来，亏她想得出来，又凭什么是她。
她自己怎么不带他去？
实在是太过分了。
正欲指责又见面前人双手合十十分虔诚，小嘴抹了蜜一样，卓施琅照葫芦画瓢。
“羽凌最好了！”
“将军最好了！”
说出花来她也不去。
见她铁了心无动于衷，顾飞倾勾勾手让她凑过来，神色鬼祟：“你不觉得他在此地待了太久，还不着急很奇怪吗？”
这么一听，沈羽凌还真眉头紧皱起来。
这言下之意……？
“不能吧？”
“万一呢，防患未然。”
那好吧她去，沈羽凌将票子握进手里。
有她在，谁也别想耍小心机。
只不过，沈羽凌将一本册簿递了过来。
那是她这几日来搜集的人才，给她扩充世事楼用的，个个棘手，本来想亲自去的，既如此，她倒还省得到处跑了。
顾飞倾翻完，心中早有定算，正如她所料，依旧没有她要找的信息。
卓施琅也在帮忙寻找，见此也只是安慰着，她要找的人肯定会洪福齐天，吉星高照。
顾飞倾只是轻轻一笑，说得对。
次日，离开玉泉府。
她就与卓施琅前往着去太初境路途。
身处尘世，若施展术法，更需低调行事。
若到太初，需跨过鄞行。
鄞行一带，有三江七泽之胜，归意是两个泽名，万山环绕，美不胜收。
卓施琅提议，不如从册簿上较为相近的一处摸过去，一来遍访名人，二来路途上可以多做些准备，岂不一举两得。
这主意倒是挺好的，而且与她要去的寺庙有一处相同的。
卓施琅轻笑摇头，她行在顾飞倾身侧，伸手一勾，然后足尖一点，轻松落在一座小丘上。
“上位，你瞧，此地无人，还未下山咱们就不必顾虑太多，或许你要的人，也可能就在这里。”
她指着一片青翠之地，这里是理南镇最出名的景致之一，万山环抱，绿水潺潺，青松碧树。
顾飞倾不再迟疑，索性化光而下。
卓施琅所说不错，刚下来就见一条河街，房子多一半着陆，一半在水，因着不多占地，许多还建在水上。
卓施琅蹲在一咸鱼摊片，打听着事，伸手抛出一块灵石，摊主却说：这里只收灵珠，不收灵石的。
尘俗之人不修灵气，用不着灵石，卓施琅又去钱庄换了散钱来，摊主才开口：“你们要找他做什么？”
“慕名而来，我们有卧病在床的亲人，想请他帮忙走一趟。”
“那你们来得可就不巧了，他早就不在此地了。”
“你可知去哪了？”
“我也不知晓，我与他就只是医者跟病人的关系，再多的就没有了。”
还真是，摊主面黄肌瘦，像是久病成疾。
或许是听卓施琅叹了一口气，摊主又叫：“你们等等，你们可以去问问文溪酒楼的老板，她与燕郎君相识，还经常去那里吃饭呢。”
卓施琅听了忙道谢。
她们也不磨蹭，直接朝着文溪酒楼而去。
那家酒楼不过是是喝酒吃饭之所，倒是雅致非常。一楼二楼全是雅间，三楼还有专供客人们饮宴的大包厢。
顾飞倾在一楼随便找了一桌，点菜上来的店小二是个长得十分憨厚的姑娘。
她给店小二附耳几句，过了许久，店小二这才过来遗憾的摇头。
“掌柜的不见。”
“不能通融一下？”
“掌柜的还说，要见燕郎君的多了去了，她哪能一个个天天见。”
“那能说说，燕郎君去哪了么？”
“掌柜的说了，她是与燕郎君相识，但不代表他的吃喝拉撒就得一一管的，你们若想知道，何不等着呢？”
“……”店小二诚实且可爱，用最天真的语气把顾飞倾的话语堵了回去。
卓施琅在二楼包了个雅间，得到的内容却是一样的。顾飞倾就不懂了，对燕郎君的印象到如今只有片面之词，为什么能让沈羽凌排的还能前边，就莫名其妙。
卓施琅提议在此敲打试试，不行就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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