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侧身躺着一个男人,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女孩。
“陶教授,你,你没事吧?”
陶柏庭是左胳膊着地,刮了一下石头尖,多少有些疼。
但这一刻他顾不得疼,秦绵说的是你“你”,而不是“您”。
不亏。
秦绵连忙爬起来,伸手去扶地上的男人。
“对不起,刚刚情急之下把您拉了下来。”
……幸福就像踩了西瓜皮,滑一下就没了。
“您没事吧,有没有摔着?”
秦绵慌得检查男人,两只手在他胸前腰侧到处点火,偏偏她自己还不清楚。
陶柏庭连忙按住小妻子的双手,声音有些闷。
“乖,我没事。”
“哦!那就好!”
“但我的眼镜没了。”
“啊?”
秦绵这才发现,男人的双眼裸露在空气中。
他是丹凤眼,左顾右盼皆是风情,即便是眼镜也遮挡不住。
这一刻没了眼镜,他微微瞪眼,有了几分孩童般的天真和无辜。
就还……挺招人疼的。
“您近视多少度啊?”
“四位数。”
秦绵……
那估计这会儿离瞎不远了。
“我帮您找找!”
陶柏庭微叹:“算了,我们先回去吧,黑灯瞎火的也找不到。”
秦绵想了想也是,别再被发现了。
“那我明天帮您找。”
陶柏庭点头:“那你牵着我,我看不清。”
“好!”
秦绵一路扶着陶柏庭的右胳膊,感觉在扶八旬老人。
有点不对劲。
陶柏庭只是看不见,又不是腿瘸,怎么半个身子靠在她身上?
但是泰山压顶,她来不及想其他。
夜色中,男人笑得快哭了。
陶柏庭温香软玉在怀,七八分钟的路程生生耗到二十分钟。
休息室门口,秦绵堪堪松了一口气。
大龄尊师是真的不好伺候!
她只庆幸自己的休息室在一楼,这楼可没电梯。
秦绵指纹解锁,开门,按下墙壁上的灯开关。
陶柏庭打量整个休息室,视线模糊,但还是可以看出屋里干净整洁。
面积大概五十平米,带了卫生间和厨房,衣柜,书桌,椅子,小冰箱,还有……
一张一米五的床。
一张。
秦绵面露局促,难为情道。
“陶教授,我这里不大,您今天将就一下。”
男人盯着那张床,脸上是淡淡的笑意:“不将就,这里很好。”
又问:“你经常住在这?”
秦绵:“加班很晚的时候会住这里。”www.ýáńbkj.ćőm
陶柏庭勾起唇角;“那你今天怎么回家住?”
秦绵目光闪躲,她都让人守了两个月的空房了,哪里还敢?
她岔开话题:“陶教授,您胳膊怎么样?”
陶柏庭动了动胳膊:“嘶——”
秦绵连忙从柜子里拿出药箱,要给陶柏庭擦药酒。
陶柏庭的脸凑近药箱,满满当当。
“备了这么多药?”
“我们学跳舞嘛,经常受伤的。”
陶柏庭拿起一管药膏,几乎贴在脸上,眯起眼看上面细碎的字。
秦绵被戳中笑点,想笑又实在不好意思。
精通四门外语又怎样?
翻译界的泰山北斗又怎样?
家里有矿又怎样?
他近视。
且高度。
陶柏庭放下东西,盯着眼前虽然模糊,却不乏美感的轮廓。
“想笑就笑。”
啧,都看不清了还能发现。
“……没有。”
又阿谀奉承:“陶教授,您一定是小时候特别努力学习,才会近视。”
陶柏庭面色淡淡:“我这是祖传。”
“啊?”
“我爷爷,爸爸,叔叔,弟弟还有我,都是生下来视力就不好。”
“呦,全军覆没。”
“我姑姑和妹妹没有。”
“那这是传男不传女了。”
秦绵说的一本正经,陶柏庭到底是没忍住,低低笑出声来。
他捏着小妻子的耳垂,微微点头,郑重其声。
“你说的都对。”
秦绵有些不自在地笑了笑,垂下目光,又喃喃自语道。
“那这以后得生女儿。”
陶柏庭眸子微瞪,秦绵瞬间回神。
“啊不……”
“……我不是那个↗意思。”
陶柏庭似笑非笑:“嗯,我知道,你是那个↖意思。”
秦绵艰难咽了口唾沫。
此那个非彼那个。
男人眼中的玩味过浓,女孩的心尖像被羽毛轻扫。
秦绵浑身不自在,羞涩像拨云穿雾的朝阳蔓开来,她几乎下意识避开视线。
“我给您上药吧。”
陶柏庭岿然不动:“好。”
……
秦绵再次开口:“我给您擦药!”
陶柏庭稳如泰山:“嗯。”
秦绵一脸黑线,‘嗯’是什么意思?
自己脱啊!
可他就是不脱,站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面无表情,慵慵懒懒看着她。
就在这时——
“砰砰砰!”
徐大爷急切的声音传来。
“秦老师,我们剧院好像进了个贼,您这边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婚瘾更新,第7章 祖传病,传男不传女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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