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延悯勾勾唇,“倒是快,刘公公你去安排两个侍卫与李夫人关至一处。”
“这...皇上,若是将李夫人与两个侍卫关至一处,即便他们没有发生什么,可李夫人这清誉也是...毁了。”
“嗯,没错,你去按朕说的做。”
“你以为他们这种人最在乎的是什么?所谓一身正气,不过是这些自以为高尚之人来标榜自己的外在罢了,既然他们自视清高,那便叫他们尝尝,从云端跌入泥土的滋味。”
做任何事情都有关键,而这李夫人便是他掌握丞相府之关键,千万要将她给拿捏住了。
“你以为,当贺大人与一众同僚知晓,李夫人这仙女般的人物,竟然与两个侍卫呆在一个房中,他们会作何感想?”
“是啊,皇上。”刘公公止不住的一直点头,“高啊,实在是高,还是皇上旗高一招。”
苏延悯动了动唇角,到底没说什么,“刘公公,这事交给你,你办起事儿来,朕一向是最放心的。”
“皇上放心,老奴一定竭尽全力。”
徐幼安,贺宴明,等着朕给你们准备的大礼吧。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侍卫便进去了,起初李夫人还以为他们不过在这里稍待片刻,不想过了两刻钟,这两人还不曾离开。
莫不是苏延悯刻意将这二人交代在这里,若当真如此,那过了今夜,她的名声便难以保住了。
李夫人冷哼一声,呵,还是一国的君王,思想竟然这般龌龊,这威胁人的段,也这般下作,
当真以为不过共处一室,她便会向那其他妇人一般,乖乖束手就擒,保全名声吗?
当真是想错了。
又过了一刻钟,苏延悯派人去问刘公公如何了。刘公公面上也是有些疑惑,“回皇上,老奴已按照您的吩咐,将那两个侍卫给关了进去,可是没想到的是,这女子,她当真是个奇怪的,她无动于衷啊。”
“呵,那倒是自己小瞧她了,李夫人既然这般有骨气,那就让她再有骨气一些。”苏延悯淡淡道,“你去跟那两个侍卫说,他们可以任意接近,叫他们对这女子做些手脚。”
不过是心气儿高些,看她眼下还如何高去。
听到皇上的命令,两个侍卫很快便对李夫人动手动脚,她当下睁大了双眼,这个苏延悯对待臣子过分也就罢了,眼下对待女子,竟然还使出这种下作的手段。
“你们莫要过来,若是再动一下,我便咬舌自尽。”
这倒是让那两人震惊,将这事告于刘公公,刘公公却笑了笑,“她能如何咬舌自尽?不过是,说这些狠话来吓唬你们一番罢了,这话也要来问我?”
两人又上前去,李夫人攥紧了手中的帕子,这些人当真是如同牛马,不听人言。
自己的话仿若对牛弹琴一般,可她眼下总不能叫他们得逞,李夫人一个劲儿的往后倒,那两个人又蜂拥而上。
可恶,她倒是当真不相信,苏延悯会叫这些人对她用强,可若是张扬着,从这里出去,她今日的名声也就毁了。
这两个侍卫是刘公公特意从外面寻来的,并非宫中之人,既然得到上面的允许,当下也动手动脚来,李夫人何曾受过这等侮辱,面上满是羞愤之色,对两人一顿谩骂,都不曾得到半分收敛。
李夫人心中也犯了狠,当下便将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抵到自己的脖颈处,“你们别再乱来,若是你们再敢上前一步,我现在便用这银簪划破我的喉咙,如此,看你们如何向苏延悯交差。”
那两个人见到她这番架势,当真是害怕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该继续还是停手。
李夫人见他们这样子,心道有戏,便将簪子往自己的喉间推了一分,血珠即刻便往外冒着,那红色的血丝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如此明显,两个人当下便往后退了几步。
“莫要冲动,莫要冲动,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见这两个人一直退后到了门口处,李夫人这才放心的将簪子从自己的喉间取了下来,没有了堵住血珠的口,她的血一直在往外冒,可是李夫人却仿若不知道疼痛一般,一点声都没有出。
这个女人,倒真是个可怕的,那两个侍卫,互相打量着,其中一人对另一人点点头,另一人便快速的出去了这门,不知去做什么了,而李夫人心中想着要如何摆脱眼前之境,根本没有注意到,她落在地上的帕子被人给拿了去。
而不多时,另一番,前朝堂中。
刘公公端着一方锦盒出现在了众人视野,而锦盒上正是李夫人方才落下的帕子,刘公公一路走的极慢,像是生怕那帕子会掉下去,染上尘土似的。
见着众人都围在一处,刘公公当下便笑了起来,“既然诸位大人都在一起,那也不用老奴将诸位大人聚在一处了,大人们,都来瞧瞧,老奴手中这块帕子可眼熟?”
这帕子不是女人所用之物吗?怎么会被端到朝堂前来。
刘公公端着那帕子,在群臣面前走了一遭,一个个朝着那里头看了一眼。瞧见那帕子的颜色与样式,皆是摇了摇头。
而东西被端到贺大人面前时,他面色明显一顿。
不错,这帕子便是他的妻子所用之物,虽然李夫人家族优渥,他的官位也颇高,然而他夫人却一生都爱素净之色,连带着身上之物亦是如此。
这帕子...
难道,夫人进了宫?
贺大人心中疑惑还未问出,刘公公已先开了口,“方才老奴经过玄武门时,竟然瞧见有官家夫人,正与玄武门前守岗的侍卫私通呢,这是何等淫秽之事啊,各位大臣们!那侍卫已被皇上下令当场处决。”
“而官家夫人,涉及到诸位大人的颜面,皇上特意下令,不准宣扬,这才叫老奴拿着帕子来问。”
话说及此,群臣一阵无语,说了为了保全人的颜面,不适宣扬,这还拿着来寻着问,这分明不是告诉人家,将这事儿给闹的人尽皆知嘛。
刘公公话还未曾说完,贺大人已率先开了口,“不可能!”
他吹胡子瞪眼儿的,瞧上去有几分执拗的可爱,“以小人之眼,瞧小人之实,刘公公不过一记宦官,如何会知晓他们所行乃是男女私通之事,?”
这话倒是给刘公公问懵了,他一下气得张口结舌,“你..你...”
“本官如何?刘公公想参本官的话,还得先有个官位才是。”
“你....!”
刘公公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瞧见刘公公这幅吃瘪的模样,一众官员皆躲在后面偷笑,这刘公公一向狐假虎威惯了,如今在真正拥有实权的丞相面前,自然是说不出话来。
贺丞相嘴上不停,“活到这个年纪,还未曾见过有刘公公像您这般,颠倒黑白是非之人,将这等淫秽之事搬到台面上来言,公公还是皇上近臣,实在丢人,不如刘公公再去求一番皇上,叫皇上给你封个六品官员做做,若是皇上不愿意,老夫再去给你求求情。”
“你!”
本以为这人只是个脾气硬的,没想到说起话来,也如此的不接茬,叫人无从下口。
他做这些事儿,本以为会引得贺丞相恼羞成怒,不想竟然是无功而返。刘公公气愤至极,可偏偏有不长眼的人,来顶着枪杆往上撞。
“刘公公,那夫人...如何都不就范,我们进不了她的身,可如何办?”
刘公公正在气头上,眼下不管三七二十,只将手中浮沉一下子砸到了那人的脑袋上,“你可是个榆木脑袋?她若是想如何便如何,那岂不是自由的很?你可知为何皇上要将她给灌进来,便是为了教训她!”
刘公公尖细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着,“你抽自己一巴掌,告诉我这是哪儿?这是皇宫,皇宫是什么地方?这是皇上的地盘!”
“你想如何便如何,有圣旨在手,还要多顾她的感受作甚?!”
“是,刘公公。”想的明白了,那人说着又快速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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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房内。
接下来发生的事,谁都不曾想到。
那人回去之后,将话传达给同伴,两人这便又大了胆子,对李夫人寻着各种由头靠近,与她进行各种身体碰触。
李夫人从前也是大家闺秀,那是京城人中都推崇的榜样。做了贺大人的妻子之后,两人也是相敬如宾,从未受过这等折辱,几次威胁无果,她心中一狠,她在乎的并不是自己在人前的名声而是眼下面临这两个贼子,她明明心中痛恨至极,想要将这两人生吞活剥,可眼下却受制于人,没有任何法子。
况且即便今日何事也不曾发生,可是以苏延悯的性子,等到了明日,也定然会闹得满城皆知。
如此,即便她不在意,可也不能给相公和儿子丢人,她一直是全京城女子的榜样,绝不可能会让她一生的辉煌毁于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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