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苏媚笑了，开心的扑到了他的怀里，“我知道你生气，又觉得我手段卑鄙，但以前我真的不懂事，只是想着尽快达到目的。”
她央着他，“我知道错了，我以后肯定不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以后肯定乖乖听话，做个好人，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高岩并没有生气这一点，他的在意，无法与她言说。
但对上她不安的样子，又提不起脾气。
只能提起她。
双手轻轻一掐，将她提到自己腿上坐着，从后面抱住了她。
两人从那次酒醉亲热，到现在都没越过一步，甚至高岩都把距离维持在三尺外。
忽然这么亲昵的抱着她，苏媚的泪瞬间憋回去了，一动不敢动。
高岩却是随意，握住她的手，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问：“那你曾经是喜欢过大人吧。”
“没有，”苏媚立刻不羞了，扭头看着他，目光灼灼，“云薇说我对顾大哥不叫喜欢，叫见色起意。”
“我当时，可能是因为没看到过那么好看的男子，所以想拥有。”
“你知道吗，就是你天天憋在星月教，没有出来过，没看过外面的世界，外面的男人，猛地见一个好看的人，还救了自己的人，眼光就很短，不关乎喜欢的。”
“我喜欢的是你，你知道的。”
着急解释，话赶着话，这句喜欢就这样不经意的道了出来。
一瞬，气氛安静。
苏媚又羞了，耳朵尖红透了。
高岩却是唇角轻扬，说话时，唇瓣擦过她的耳朵。
“那对我呢？”
苏媚痒的躲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对我也是见色起意吗？”
“不是。”苏媚否认的很干脆，回答的也干脆，“我对你是日久生情。”
苏媚第一眼见到高岩，并未心动，只是产生过一种，“哦，外面好看的男子还挺多”这种想法。
因为她还见过陆行川，都长得好看。
后面她是为达目的，才去接近的高岩。
起初高岩使唤她，她不高兴。
高岩捏她的时候，她恼怒的不行。
但是高岩对她好的时候，她又不争气的贪恋。
及至最后，怕失去他，舍了生死丹……
因为她那时觉得，要是顾大哥死了，她再感受不到高岩掌心的温度，看不到他温柔的笑意。
做他丫鬟，说着是为了复教，但其实，也是她的私心。
她就想留在高岩身边……
高岩将日久生情四个字放在心中琢磨了一遍，忽然问：“说说什么时候开始的日久生情？”
苏媚虽不好意思，但却不含糊，“从我们去盘山镇，我在马车上跌倒出糗，你没有骂我，反而是扶住了我，让我小心的时候。”
盘山镇么？
高岩还有些印象，本就是知道那里没有她的双亲，带她出去，不过是为了试探她罢了。
当时马车上，她确实一直很不安，走神跌倒的时候，高岩好心伸手扶住了她。
他那时会扶，存了接近的心思，她反正是没看出来，最后傻乎乎的扶住了他的胳膊。
傻的让人无奈。
现在也傻，傻乎乎的却又认真的说：“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心跳露了一拍，第一次，对你心动……”
高岩猛地一怔，他一直无法辨别出何时对苏媚有的心思。
而她，却能准确的说出第一次对他心动。
其实去盘山镇的时候，她都还没有对自己种蛊……
苏媚不止说了第一次心动，还说了第二次，第三次，以及后知后觉的每一次。
她说这些是很害羞的，但却极其乖巧的都说了。
因为她想让高岩知道自己的欢喜，知道自己的每一次心动。
知道她对他不是那种缺爱的依恋，也不是把他当哥哥。
就是喜欢，女人对男人的喜欢。
苏媚吃亏在了年纪之上，高岩以前总是把她当小孩子，她其实都知道。
高岩听着她的喁喁细语，看着她坚定的眼神，之前的迷茫忽然消散。
是啊，何必管到底为什么喜欢，只要现在的他喜欢不就好了。
现在的他是清醒的，清醒的感觉到自己因为她这一番话，胸口跳动如擂鼓。
清醒的感觉到自己看着她这副模样，情之所起的欲念。
不是任何关于亲情恩人推脱之辞，就是因为喜欢，而产生的自然反应。
他不再压制，低头吻住了她。
“媚儿……”
一句缠绵的呼喊，溢出唇齿，消磨在两人的勾缠之间。
不同于上次醉酒，又是夜里，苏媚肆无忌惮，这次在马车里，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奇书屋
还是他，轻轻抵住她的额头，说：“闭眼。”
苏媚立刻闭上了眼睛，眼睫乱颤。
他又吻了吻她的唇角，在极其耐心的一番敲门下，才无奈的说：“张嘴。”
“啊？”
开门了。
高岩闯了进去，与她纠缠。
苏媚觉得时间好似过了很久，久到她的舌根麻木。
又觉得过了很短，短到她在留恋。
留恋他的喘息，他的温柔，他在耳边说的那句，“媚儿，以后要习惯……”
习惯什么？
苏媚问不出，也没力气问，注意力全被高岩的吻掠夺。
高岩松开她，又吻她。
吻了她，又松开她……
如此反反复复，终于将苏媚的羞耻全部磨灭
在他要离去时，主动的勾住了他，撒野。
高岩喜欢她撒野，放任她撒野。
他们的心在一次次喘息中交融，最后落在最近的距离。
苏媚后面才知道，高岩说的要习惯是什么。
是习惯他的亲近……
在苏媚未及笄前，高岩可以克制不做过分的举动。
但是简单的亲吻拥抱，是他最直接的表达方式。
在午后书房慵懒的阳光下，他将她抱在怀里，给她讲解圣贤书上的内容。
又低头与她亲吻，将圣贤书扫落在地。
在清晨满是凉意的秋风里，她给他更衣，他笑着说她不尽责，给他穿的单薄，不够温暖，便拉着她给一个拥抱，久久不分。
在深夜风雨交加，凉意入室，他带着一日疲惫回来，看见她还在房里等他，不悦的责备她不该趴着睡，不该傻乎乎的等，却又不放她走。
将她圈在怀里，痴缠的吻几近淹没她……
苏媚从懵懂，到紧张，到心乱，到习惯。
真真的习惯了他的亲近，渴望他的亲近，喜欢他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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