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看到江月华和陈厂长的那一瞬间,肇经理下意识就想躲起来,藏起自己的脸。
可何忠义家里就那么大一点地方,踹门的动静来的突然,肇经理就算是想躲,也没时间没地方了。
何忠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江月华和陈厂长抓个正着,一脸惊慌失措,下意识想辩解:“厂长,我……我……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
至于没有什么,他都编不出来。
“你闭嘴!”
陈厂长气的怒火三丈高,双手紧攥成拳,整个人都被气的发抖。
在来的路上,他也有猜想过,何忠义会不会是因为他今天的处置心生不满,所以就……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何忠义竟然从头到尾都知道这是肇经理的阴谋。
他一开始就知道那瓶罐头是味好美的人故意设局卖给他们红星罐头厂的。
而他还故意拿着那半瓶罐头闹事,想把江月华从红星罐头厂赶出去。
“何忠义,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陈厂长觉得眼前的何忠义格外的陌生,根本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老搭档,老伙计了。
何忠义被陈厂长呵斥的面上挂不住,好像被人当众狠狠地甩了一巴掌似的,一张老脸臊的难看。
屋里的气氛尴尬的要命。
江月华看了一眼浑身止不住发抖的陈厂长,又看向屋里努力缩小存在感,想找机会开溜的肇经理:“肇经理,别来无恙啊?”
被点到名的肇经理:“…………”
这下尴尬的轮到他了。
江月华冷嗤一声:“像是肇经理这样的人才,味好美让你做个销售经理还真是屈才了啊。”
她这话里的讽刺意味十足,肇经理一张脸白了红,红了青,青了又紫,别多好看了。
他心里不爽又恼怒,他身为味好美的销售经理,谁见了他不是恭敬有加,笑脸相迎的。
还从没人这么当面羞辱嘲讽他。
肇经理咬咬后槽牙:“江同志说笑了,要不是你敬酒就不吃偏要吃罚酒,我也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了。”
反正该听的不该听的这几人都已经听到了,那他也没必要继续掩饰下去了。
他就不信江月华和这个草包陈厂长能把怎么样。
想到这里,肇经理变得有恃无恐起来。
不过,他和何忠义的密谋还没开始实行,就被江月华给听到了,这一点还真是可惜。
江月华看肇经理这么厚脸皮,眼底的嘲讽更深几分:“果然不愧是销售经理啊,这口才真是让别人望尘莫及,明明是自己不要脸,还能怪别人行得端坐的正,受教了,肇经理。”
饶是肇经理脸皮再厚,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江月华一个小姑娘骂不要脸,肇经理就算是再尽力克制,那也忍不住了。
“江月华,你骂谁呢?”
“很显然,我在骂你啊,怎么肇经理听不出来吗?”
江月华一脸无辜的摊摊手:“看来我刚才真是误会肇经理了,你这脑子也没我想象的好使嘛。”
“江月华你!”
肇经理气的脸色都变了,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江月华。
“诶呀,肇经理,你这就生气了吗?”
江月华眨眨眼,一脸无辜,别提多纯良无害了。
肇经理深吸一口气,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真想冲上去照着江月华那张令人生厌的脸狠狠来上两拳。
可恶,真是可恶!
“江月华,你别太得意,就算你听到我们的话又能怎么样?我承认我是棋差一着,被你听到了,可那有怎么样?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人,你这么爱出风头,就等着被人惦记上吧。”
他这话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了。
江月华都听笑了:“肇经理,我见过不要脸的,但是还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明明是你自己手段肮脏下作,还有脸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我真是很好奇,谁给你的脸?谁给你的勇气?”
肇经理咬咬牙,脸色更加不善。
江月华又看了眼旁边一直低头不言的何忠义:“何会计能和这种人走一起,也着实是让我大跌眼镜了。”
何忠义:“…………”
江月华冷哼一声:“陈厂长,刚才你也听到了,这件事该怎么处置,我想陈厂长心里已经有数了吧。”
陈厂长这会儿气的要命,怎么处置?他都想过去砸开何忠义的脑子,看看他脑袋里面装的是什么?是蛆吗?
“老何,你口口声声说着替罐头厂着想,你就是这么替罐头厂考虑的?联合一个心怀不轨的外人,祸害咱们厂子?”
陈厂长后槽牙都快咬出血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何忠义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个肇经理,明明就是不安好心,他怎么会蠢到去和肇经理合作?
是,方子是在江月华的手里,可江月华现在是和他们红星罐头厂合作啊,生产出来的罐头也都是打着红星罐头厂的名号,赚的钱,大头也全在红星罐头厂的手里。
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听着是不少,如果他们赚的少,那一下子分出去百分之二十,确实是大头,让人肉疼。
可江月华做出的罐头,销售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即便是分出百分之二十的利润,他们厂现在的收入也远比以前最好的时候高出不少。
就这,还不满足?
陈厂长想不明白,何忠义到底是在较什么真?
何忠义被陈厂长的质问逼得抬不起头来,紧咬着牙关,一个字都不说。
见状,江月华嗤笑一声:“我猜,何会计从一开始,在意的就不是我能拿厂里百分之二十的分红,而是看我一个不入流的个体户,竟然能参与厂里的重大决策,整个生产部门都是由我说了算,地位远远超过他这位在厂里辛劳多年,劳苦功高的老会计,所以才心里不平衡,我说的对吧,何会计?”
何忠义身为厂里的会计,自从与江月华合作之后,厂里的受益如何,他这个会计难道会不清楚吗?
不,他清楚的很。
所以分红只不过是个引子罢了。
说什么觉得江月华狮子大开口,拿走了厂里百分之二十的利润,他为工人鸣不平,为厂子鸣不平,这只不过是用来掩饰他本意的表面说辞罢了。
真正令他心里不平衡,无法忍受的,是江月华后来居上。
一个年纪轻轻的女人,还是个大家嗤之以鼻的个体户,竟然能凌驾于他头上。奇书屋
这让何忠义怎么能甘心呢?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江月华陆卫城更新,第148章 你骂谁呢?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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