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谁看了也觉得于心不忍。
顾时宴的手指还停在她的腿间,强忍住心底翻涌着的欲望,终究没有再深入一寸。
他的嗓音低沉暗哑,轻缓地说道:“谁让你是哥哥的小作精呢,真是越来越会装可怜了,哥哥想打你的小屁股,都有些下不了手……”
姜藜的脸微红。
顾时宴果然是想做这种事!
哼!
幸亏现在她的装可怜之术已经炉火纯青,对付顾时宴几乎百发百中。
眼下也没有放松警惕,眨着一双泪汪汪的眸子瞅着他。
“疼。”
顾时宴嘴角微抽,手掌撑在她的身侧,俯首凑到她耳尖,含着她的耳垂说道:“小阿藜这就是在骗人了,上次哥哥惩罚你的时候,你明明很兴奋。”
“我才没有!”
少女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咪,顷刻之间就炸了毛。
顾时宴嗓中发出一声低沉的笑,悦耳极了。
“你惹的哥哥不高兴了,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姜藜眼睛一转,决定先发制人!
抬起手臂,勾住顾时宴的脖子,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奉上香软的唇吻了上去。
姜藜吻地并不投入,察觉到顾时宴动情的时刻便轻轻睁开眼睛。
顾时宴的双眸紧紧闭着,十分沉浸于这个吻。
眼角余光,甚至能够瞧见他微红的耳垂。
真好哄。
一个吻就能哄好的男人。
最开始是她主动的,但是到了后面顾时宴就会逐渐夺走主动权,将她吻到气喘吁吁。
姜藜不想再被顾时宴吻了。
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唇角,顾时宴吃痛,便停了下来,对于姜藜的举动毫不生气。
这样微小的细节,都是驯化的过程。
顾时宴习惯了她的小作小闹,习惯了去包容她。
姜藜并没有松开自己的手臂,依旧懒洋洋地挂在男人的脖子上。
唇角却荡起笑容。
“哥哥,我道歉的诚意够不够啊?”
顾时宴摸了摸自己的唇角,不大满足地轻哼一声。
“阿藜的吻,真金贵啊。”
“难道不金贵吗?”少女眨着一双娇软的眸子静静看他,“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随便找几个男人,去吻他们好了。”
“你敢!”
顾时宴的火气顷刻便被她点燃,原本还算平和的眸色,徒然摄进一抹悍厉的光。
放在她腰间的手掌,瞬间收紧,仿佛要将少女的细腰掐断。
姜藜却笑吟吟的:“那哥哥你说,阿藜的吻到底金不金贵?”
顾时宴:“……”
原来小作精又在作。
不断的挑战他的尊严和底线,挑起他的怒火,都满不在乎的。
顾时宴无奈:“金贵。阿藜的吻,千金不换,所以只准亲哥哥一个人!”
他威胁警告道。
姜藜娇娇地赖在他怀里,亲他的唇角。
“嗯,阿藜只亲哥哥一个。”
得到少女的承诺,顾时宴顷刻忘记了生气,唇角不由自主地弯起一道弧度。
然后抱着少女,狠狠亲了几口。
“阿藜脚痛,就不要参加接下来的活动了,哥哥抱你去休息室休息吧。”
姜藜没有拒绝,还是姜家千金的时候,她就对这种聚会没有兴趣,现在自然也是。
顾时宴将她抱到休息室内,少女又舔了舔唇角。
“哥哥,我口渴了。”
因为这是在马场比较荒僻地方的一间休息室,很多时候会供应不足,顾时宴翻了一下,竟然没有翻到水。
“阿藜,哥哥去买些水,一会儿就回来。”
顾时宴离开了。
姜藜自己待在休息室,百无聊赖。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外面传来细微的响动声。
顾时宴才刚离开没有多久,显然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
姜藜轻轻蹙起眉头。
会是谁呢?
这种时候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姜藜想了想,决定躲起来,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她拿起高跟鞋躲进了不远处的木质衣柜里。
衣柜里什么衣服都没有,刚好足够她藏身。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姜藜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苏绮雨?!
她来这里干什么?要准备什么东西?
最后传来的是一道陌生的男人声音。
“大小姐,您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就等今夜得手。”
姜藜:“……”
等等,是她思想不纯洁了吗?她怎么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些不太光明正大,比较下作的事情……
苏绮雨继续说:“切记不可以有任何疏漏,此事关乎苏家。”
关乎苏家?这么严重……
“把东西给我吧,你趁早离开,别让人看见。”
“好的大小姐。对了,大小姐,一定要注意用量,否则担心您承受不住。”
“滚!”
苏绮雨竟然骂人了,颇有恼羞成怒的意味。
“别说那些龌龊的话!”
“大、大小姐,不是我思想龌龊,说这些下流的话侮辱您……我是认真的,您是千金娇躯,和那些风尘女子不一样,即使是风尘女子……”
“滚!”
这一次不仅有骂人的声音,姜藜还感觉到苏绮雨似乎踹了那人一脚。
然后那人连连应是,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听完全程的姜藜终于能确定了。
苏绮雨好像是想要给顾时宴下药,然后将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出于照顾江南苏家的颜面,顾家也会逼迫顾时宴联姻的!
不得不说这种手段虽然又烂又臭,但却很有效。
只是姜藜怀疑真的对顾时宴有用吗?
上一次在徐凤年那里,顾时宴也喝了类似的东西,看起来却依旧很冷静,甚至都没有试图脱掉她的衣服,只是让她跪下来帮他就够了……
但,挺有趣的,不是吗?
她也很期待在顾时宴那张向来冷淡的脸上,露出被情欲所困,无可奈何,向她求饶的模样。
苏绮雨离开了。
她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人听到了他们所有的对话。
出于谨慎考虑,姜藜依旧在柜子里等了一会儿才出去。
算算时间,顾时宴应该快回来了。
姜藜赶紧回到原来的位置坐好,然后拼命拍掉自己刚刚情急之下光脚走路沾染上的灰尘。
否则被顾时宴看见的话,说不定就又被他找到借口要惩罚自己了!
然而这个时候姜藜才注意到,她的脚心嵌进去两个尖尖的小石子,石子抠出来之后就开始流血……
姜藜:……!
但她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疼!
少女困扰地蹙起眉头,抽出桌上的卫生纸,擦拭着脚心的血迹。
这时,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被吓了一跳的姜藜赶紧将带血的卫生纸团成一团,扔向身后的桌子下面。
顾时宴带着两瓶矿泉水回来,就看到姜藜乖乖坐在椅子上,一动都没有动。
他唇角微弯,将冰凉的矿泉水贴到少女的脸颊上,听见她发出一声倒吸凉气的声音。
“阿藜等久了吧?哥哥帮你拧开……”
顾时宴说着,已经拧开了瓶盖。
将水递到少女的面前。
姜藜仿佛一只小乖兔子,抱着矿泉水瓶吨吨地喝着。
顾时宴居高临下地瞧着她这副样子,忽然觉得心间一阵柔软。
“喝慢点儿,都顺着你嘴角流下来了。”男人的声音有些微宠溺,抽出一旁的纸巾,蹲下身来帮少女擦拭嘴角。
然后他的动作忽然一僵。
轻轻嗅了嗅鼻子。
顾时宴的眉头蹙起来。
因为他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他对血的味道十分敏锐,即使这种鲜血的味道十分清淡,换一个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察觉到,可是对于他来说却非常清晰。
循着这个味道,他掰开了少女压在身下的裸足。
就看到,少女的脚心还在渗血……
姜藜:“……”
到底是怎么被发现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
顾时宴猝然抬眸,乌漆的眸子中,目光分外危险。
姜藜赶紧开口说道:“哥哥你听我解释噢,我不是故意要乱跑的!是刚刚飞过来一只虫子吓到了我,我才连鞋都忘了穿……”
她说谎话连口气都不喘。
顾时宴拽着她的脚腕,深深吸了口气。
“所以你是怕我会生气,因为你没有听我的话乱跑?”
姜藜不敢说话。
本来是这样的,但是现在她也不知道顾时宴在生什么气了。
顾时宴深邃的眉宇皱着,目光深沉而又内敛,一言不发,只有他紧紧抿起的薄唇能让人察觉到他的不悦。
他抽出纸巾,轻轻按住少女脚上流血的伤口,帮她止血。
“哥哥?”
姜藜试探地叫了他一声,结果顾时宴非常反常地竟然没有搭理她。
不像暴怒要吃人的样子,这种安安静静的顾时宴更可怕。
姜藜舔了舔唇角,委屈道:“哥哥你为什么生气?你说句话嘛……”
“受伤了不敢告诉我,我有那么可怕吗?”顾时宴终于开口,声音微冷。
与此同时抬起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与她对视着,里面的寒芒令人不敢逼视,让姜藜愣住了。
“没有……”
少女小声说。
“我又不会吃了你。”顾时宴声音里充满了不满。
这个可不一定……
不想再和顾时宴纠缠这件事,姜藜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哥哥,我的脚已经不流血了,我们走吧!”
“走?”顾时宴凉凉地看着她,“你那叫走吗,还不是得我抱着你?”
“那、那如果哥哥不愿意抱,我也可以自己走。”姜藜小声说。
“不。”顾时宴凑过来,笔挺的鼻尖摩擦着她脸上娇嫩的肌肤,灼热的鼻息令人脸红心跳。
他低低地说道:“哥哥舍不得小阿藜疼。”
他攸地抄起她的腿弯,将少女公主抱了起来。
姜藜的眸子轻轻眨着。
刚刚顾时宴那句话,好蛊惑。
连她都有一瞬间乱了心智。
她紧紧搂着这个男人的脖子,与他依偎相贴,心跳加速。
轻轻闭上眼睛。
她才不会动心呢。
才不会!
顾时宴一路抱着姜藜,回到今夜他们安排住宿的地方。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参加活动,所以没有人看见。
只有玉诚给顾时宴打了个电话,顾总抱着小娇娇,懒得接。
给姜藜安排的房间,就在顾时宴房间的旁边。
他其实想直接将小娇娇抱到自己的房间去,可是对方不愿意,他拗不过,只好答应。
姜藜心想,谁知道苏绮雨那货要怎么下药?万一她是想要在顾时宴的房间动手脚,自己在岂不是就露馅了?
将少女放到柔软的大床上,顾时宴亲了亲她的额头。
“要不要哥哥留下来陪你?”
“不要,哥哥去参加活动吧!”
姜藜心想,如果让顾时宴留下来,休息,呵呵,接下来的时间直接变成被吃。
顾时宴蹙起眉头。
见他又要不开心,姜藜仰起脖颈轻轻亲了亲他的唇角,娇声说道:“哥哥,上次你不是说不想看见那几个人再出现在东城吗?可是这一次他们回来了,分明是不给哥哥面子!哥哥如果不去,他们还以为哥哥你是怕了他们呢!”
很好,挑拨离间兄弟感情这种事情,她越来越得心应手了。m.ýáńbkj.ćőm
顾时宴被她的话逗笑了。
轻轻抚摸着少女的发丝。
“嗯,的确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不敢再打阿藜的主意。”
临行前,最后深深落下一吻。
“阿藜,有什么事情就打电话,哥哥马上回来。”
说完之后,顾时宴沾染着寒气的身影才消失在屋内。
姜藜立刻倒在床上,轻轻吁了一口气。
累了一天,终于可以睡觉了。
然而就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听见门口传来吵嚷的声音。
还没睡着的姜藜立刻就醒了,穿上拖鞋跑过去,透过猫眼去看。
只能看见一个陌生的服务员和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领带往上就看不到了。
服务员对他说:“先生确定您是这间房吗?”
原来是走错房间了?
那个男人从兜中掏出房卡,服务员拿出来一看。
“的确是这一间,难道是消磁了?可是我们今天明明都有充过的,您稍等,我这就帮您……”
姜藜皱起眉头,从里面将门拉开。
轻声说道:“不好意思,你们搞错了,这间房是我在住。”
她说完,抬起头,看见了这个男人的脸,瞬间脸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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