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屋>穿越小说>我只是夫子>第149章 问题连连
  孟海看着皱眉沉思的薛卫健,试探性地探性地说道:“不知侯爷,你对于陶恩这个人怎么看?”

  薛卫健又认真地想了想,回答道。

  “赤羽候这个人才思敏捷,武艺也着实不错。尤其此人极善谋略,他的战略部署往往能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整个战斗的胜利,只不过这是对我们而言的……”

  薛卫健说到这里,似乎想起了过往的一些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陶恩这个人的所有战略部署,对于我们大秦士兵来说那是恩赐,能够兵不血刃那就尽量地减少伤亡,所以跟着他的将士出征作战伤亡几乎可以不计。但是对于敌国来说,能造成多大的伤亡,那就造成多大的伤亡。就比如我之前说的那场攻打小城的战役,他非要放火攻城,其实那把火可以不用放,或者等到拿下那座小城将火熄灭就行了。但是是以后却非纵容那场火烧了三天三夜,说是斩草不留,跟春风吹又生。”

  “而且他还有个恶习,那就是杀投降的士兵。我们领兵作战的武将都有一句老话叫做,杀降不祥。杀死投降的士兵,会给我们带来厄运,但是陶恩每次坐在桌拿到的,无论是降兵还是敌国的老弱百姓,一概不放过。这就是为什么他战功赫赫,仍然只是个侯爷的原因,如果他能少杀一些祥兵,说不定现在都能升为国公了。”

  孟海听到薛卫健这么说,算是知道这位赤羽候没有晋升国公的最主要的原因了。

  孟海听完薛卫健讲了讨论这个人的性格,脾性之后又试探着问道。

  “哦,看样子这个人挺凶残的,那他平时有什么爱好?”

  薛卫健皱着眉头又想了许久,这才说道:“我与他这可能也有三五年没有共事过了,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在朝堂上点头,问个好。不过我听说这个人平时酷爱搜集各种奇珍异宝,具体怎么样的我还真不知道,你问我这些做什么?”

  薛卫健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听说你最近在查天下赌场,你这么忙,还把我叫过来,是不是这个陶恩与天下赌场有关系?你把我叫过来,是不是已经有了这个讨论与天下赌场勾结的证据?”

  孟海听到薛卫健这话,一时语塞,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坐在周围侯爷旁边的薛糖芯忽然开口说话了。

  “父亲,孟公子找你过来,或许不仅仅是因为这件事与赤羽侯陶恩有关,恐怕这件事牵扯颇广。孟公子找父亲来,一是为了打听关于这位赤羽候的消息,二来应该是想要证实父亲是否与这件事有关!”

  孟海听到这话,心脏都跳了跳。

  薛卫健听自家女儿这话,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我说你怎么把我叫过来,还问东问西的。我可和天下赌场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平时可没有去赌场的习惯,更何况我平时连看我闺女的时间都还没有呢,哪有那闲工夫去那鸟赌场!”

  孟海嘴角抽了抽。

  薛糖芯坐在凳子上盈盈一礼:“刚刚是小女子多言了,还望孟公子勿怪!”

  孟海摆了摆手,半天才吐出几个字:“薛姑娘真乃中豪杰!”

  由于薛糖芯戴着面纱的缘故,所以看不出来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表情。

  孟海想了想,转而问道:“既然你们都已经说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这件事或许真的与赤与候讨论有关,所以我叫你们过来,一方面是问一下关于讨论的事,另一方面也正如薛姑娘所说,看看你们是否与这件事有关,既然你们与这件事无关,那我就暂且相信你们的话。你们知道追问陶恩平时与什么人交好吗?或者他和朝中的那些人亲近些?”

  薛卫健想也不想地地说道:“他在生活当中可没多少叫好的人,陶恩这个人平时性格比较古板,也比较孤僻,和他交好的可能也就一些他曾经的部下。朝中的有什么人与他交好……你这么一问,我确实也想不出来几个他平时上朝的时候也都是一个人站在那里,有人朝他问好,他就点头问好,没人找他,他就站在那里一直等到下朝。”

  薛卫健在说完这番话之后,目光又瞧了瞧四周紧闭的房门,有些犹豫地问道。

  “这件事真的与赤与候有关系,他可是一个侯爷,他居然做这档子事!”

  回话的是坐在他旁边的闺女薛糖芯。

  “如若赤羽候真的参与其中,恐怕涉入其中的人就不仅仅只是他一个赤羽候了。我曾经也听闻过天下赌场,据说那里达官显贵无数。想要在京城开这么大一个赌场,单单凭他一个赤羽候还不够资格,恐怕这位侯爷也只是被人当做了一个棋子,在这位侯爷背后,应该还有更大的人物。”

  孟海听着薛糖芯这一阵分析差点就要给他鼓掌了。

  “薛姑娘的分析还真是一针见血,我也是这么想的。赤羽候最多也就是一个四品的侯爷,进入天下赌场的可有朝廷三品及三品以上的官员。他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周转于这么多达官显贵,还有各种地痞流氓或者一些商人名流之间。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有那个能力,那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办到的,上上下下必然还有许多人参与。”

  孟海说到这里,就感觉自己有些冤。

  非要把他扯到天下赌场,这档子事干什么。

  当初他遇到天下赌场的那几个打手,早该草草了事,大不了当时就把自己的身份告诉那些打手,省得惹出这后面的麻烦,没想到这后面牵扯了这么多。

  当初他只是想要来到天平府总理衙门看看能不能从天下赌场那里得到些赔款,毕竟他的开销是很大的。

  结果前来救他的宋智让巡御司调查了一下,天下赌场就调查出来了几个收受天下赌场贿赂的官员,其实像这样收受赌场或者商行贿赂的官员,在朝廷里面还是不少的,但是天下赌场调查出来所说受贿赂的官员数量着实有些庞大。

  所以皇帝陛下综合各种原因才让孟海调查这件事的。

  皇帝陛下原本只是敲山震虎,用这件事来告诉朝廷当中的某些人,该拿的东西拿,该放的东西也得放,不能什么东西都装进自己的腰包。

  结果这么一调查,直接就牵扯出了一个四品的侯爷,而且看这架势参与这件事的,还不仅仅只是一个四品的侯爷。

  从不经意地与打手来到天平府总理衙门,又从不经意的调查出天下赌场的事情得到甚至册封孟海成为专案组调查成员,又不经意间抓住了天下赌场的掌柜,问出来了赤羽候的事情……

  所有的不经意都组成了现在头大的孟海。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孟海这样在这里苦恼着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犯贱的时候,薛糖芯忽然用手指了指上面,说道。

  “这件事左丞相与右丞相可知道?或许这件事与那两位丞相有关。”

  朝廷当中各个利益环节相互纠缠,其中,利益链顶端的那就是左丞相和右丞相,这两位丞相案中,可与许多商户甚至朝廷当中不少官员有着密切的往来,形成了一条利益链。

  无论是官员还是一些富商名流,每年每月都暗中给这两位丞相送上些银子,或者之前的东西,以示孝敬。

  所以薛糖芯第一个想到的,那就是这件事是否与两个丞相有关。奇书屋

  孟海一脸苦涩地摇了摇头:“我在接手这件事的时候,这两位丞相就已经告诫过我了,这件事与他们两个没有半点关系,这是除了他们俩以外,第三方势力所作。”

  孟海说到这里,又补充了一句。

  “而且我猜测这股势力应该是这三四年里兴起的,直接越过了两位丞相或者朝廷当中的一些一品大员,形成了一股新的势力。”

  孟海说完这番话,房间里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一个个皱着眉,各自心怀各自的事。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房门忽然被人敲响,房间里的人全部坐直了身体。

  “大人,我回来了!”

  说话的是韩安业。

  天下赌场掌柜陈飞宇供出了自家酒窖藏着许多账本和来往的书信,之后,孟海便让韩安业前去搜寻这些账本书信。

  想必现在应该是拿到了那些东西回来了。

  孟海喊了一声:“进!”

  随后,韩安业就背着一大摞的东西走了进来。

  他进来之后,我先是见到了明月候和他的闺女,愣了一下,随后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孟海犹豫了一下,看着薛卫健:“侯爷,赤羽候的事情还得麻烦您老多费心!”

  薛卫健竟立刻明白了什么,他苦笑着点了点头:“得嘞,我就多费费功夫,你让他们把书信拿过来吧。”

  孟海看了一眼宋智,宋智点了点头。

  孟海刚刚说那话的意思,就是希望薛卫健帮他调查关于赤羽候的事情,通过刚刚的对话,他已经可以基本排除薛卫健与陶恩这些人没太大关系。

  毕竟她一个人力量有限,即使再加上一个巡御司,这恐怕也有些人手不够,所以他想要寻求明月候的帮忙。

  在这里面或许会有危险,也或许会发生一些意外,但是明月侯的意思却非常直白了,他答应您帮助孟海调查这件事。

  韩安业将从天下赌场那里找到的书信全部倒在我面前的桌子上,除去三大个账本以外,单单书信就有数百份。

  孟海随手拿过了一份书信查阅。

  上面记录着天下赌场给一些人的银钱以及具体的数目。

  孟海又随手拿过了最后的那一沓账本,随手又翻了几页,再次感觉到一阵头大。

  薛卫健既然答应帮忙,所以他也认真了许多,他从不远处的几户他书信里面也随便抽出了三份打开观阅,内容全部都是天下赌场,曾经送过钱的“客户”,或者记录一些非法的交易。

  薛糖芯不知何时,也从一旁拿过了一个账本,他看着账本上的内容,皱紧了眉头。

  “恐怕,这后面还不止一个天下赌场。”

  孟海立刻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因为他从账本上看到了“万贯钱庄”,“阴阳商行”,“天野赌场”,“半生客栈”……

  这张账本里面记录着各种各样或店名或人名的名字,这就说明了赤羽候的钱之处不仅仅只有一个天下赌场,这张账本上所记录的所有名字,或许都与赤羽候有着不菲的关联。

  或许这张照本上所记录的所有店铺,都是赤羽候获得钱权交易或者其他交易的地方。

  薛卫健也像是发现了某个大秘密一样,手里拿着一封信。

  “这是天下赌场,给一个叫做“一日茶庄”的地方送钱的书信,这个一日茶庄我是知道的,他好像是北边一个郡城,里面非常有名的茶庄。难不成赤羽候的这档子事不仅仅只是在我们京城当中,还涉及了许多郡县之中?”

  宋智这个时候也开口说话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参加这次的讨论。

  “看来这件事牵扯颇大,天下赌场这仅仅只是一个引子,在这些账簿上所有的店铺看来都得要好好地查一查了。不知道其中又会牵扯多少朝廷当中的官员,这就是现在朝廷的样子!”

  宋智越说越愤怒,愤怒的他咬牙切齿。

  薛卫健看了账本和书信之后,却摇了摇头。

  “这件事的水很深,而且这上面无论是书信往来还是记录的账簿,都是单方面的,而且牵扯到的大多数也都是各达官世家的仆人。也就是说,没有一件事证明这封信的主人有罪,最多只能证明他们手底下的人与天下赌场有牵连。如果想要问罪,最多也只能抓住那些关于身边的仆人,对那些官员来说,无伤大雅。”

  孟海在翻阅了账簿之后,也是愁眉苦脸的。

  “说的是呀,天下赌场只是以赤羽后这些人为首的利益链条上的,其中一个环节。像这什么一日茶馆,万贯钱庄,还有做什么黑水镖局,我听都没有听过,早知道不接这档子事了。”

  在房间当中,充斥着一声又一声的抱怨。

  抱怨了足足有大半刻钟的时间,抱怨声停止,该干的活还得干。

  薛糖芯放下手中的账本,面纱之下,那亮晶晶的眼睛看了一眼孟海,婉转悦耳的声音传来。

  “孟公子还得要小心,如果让赤羽候知道你已经调查到了他的身上,恐怕赤羽后会杀人灭口,这毕竟是解决麻烦最快的办法。”

  孟海听到这话,无奈地苦笑。

  “已经晚了,昨天夜里的时候已经遭到了一波杀手,看他们出手方式都是军户出身,这也让我更加断定这件事的幕后之人绝对有赤羽候。我们也是因此审问出了天下赌场掌柜陈飞宇的一些事情,包括面前这些账本就是从他的口供当中搜寻出来的。只不过有这些东西还不够,像赤羽候这些人想要脱罪,应该很容易。”

  孟海正在这边苦思冥想着如何搜寻赤羽候这些人的罪证,或者找出赤羽候背后之人,到底还有谁,薛糖芯却又说话了。

  “那公子恐怕更加危险!”

  孟海听到这话一愣,有些不解地皱了皱眉。

  薛糖芯叹了一口气,说道。

  “想必公子应该将那些杀手全部杀死,或者那些杀手根本就是豢养出的死侍,应该没有一个活口。”

  孟海有些惊讶地点了点头。

  薛糖芯知道自己说对了,于是继续说道。

  “所以说你的这个动作就相当给了赤羽候一个回应,你已经知道这件事和赤羽候有关联,或者已经猜测出了这件事背后绝对不简单。所以如果我没猜错,竟然无法让你直接闭嘴,那他们将会在朝堂上攻击你,那么朝堂当中的律法将你杀死。”

  孟海眉头紧皱,脱口问道:“何解?”

  薛糖芯面纱之下,又传出了婉转的声音。

  “既然杀不死你,想必下一步就是联合朝堂当中的诸多大臣,或者以赤羽侯为中心的利益环节当中的朝廷官员,对你进行弹劾。你以前犯过的过错都会被他们一一拿出来重新添油加醋一遍,如果他们没有你的罪证,恐怕也会胡编乱造出一些证据让你手忙脚乱。最次,那也会安排不少人在朝堂上闹事儿,非得让皇帝把你处理了不可。”

  薛糖芯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而且我猜测,这些人很有可能会把你的海宣公益拿出来说事。毕竟这段时间你可是罚了不少官员的钱,而且全部都进入到了海宣公益。他们肯定会指认你收受贿赂或者贪墨钱款,或者以权谋私,以权获利,从而让朝廷调查你最终打入大牢,用朝廷的刀杀你的头。”

  孟海听到这里就是一阵冷汗。

  孟海弱弱地说道:“但是我已经让人把我每收的一笔钱全部记详实,这笔钱如何来的,如何去的,都在账本上,记得清清楚楚……”

  这次回话的是宋智,他摇了摇头,嘲讽地笑了地笑了笑。

  “没用的,你是没有经历过朝堂上的勾心斗角,那些尔虞我诈的心扉,血雨可不是你这一个只能耍小聪明的人,就能够应付的。就算你将每一笔钱款记得清清楚楚,他们也能伪造证据,就比如你罚了人家三十两白银,但是结果人家硬说你罚了人家五十白银,中间这平白无故消失的二十你当如何解释?”

  “人家咬定了,就说捐了五十两打死也不招人,你又当如何?如果有人这么做那还是好心,想要证明说谎的人,的确捐了三四两而不是五十两还容易些,就怕这些人使阴招。”

  接这话的人是薛糖芯。

  “这位大人说的是,如果赤羽候派江湖中人偷取了账簿,或者更换账簿,或者篡改账簿又当如何?或者用家人威胁,用白银利诱书写账簿的人,让他们多记一点或者少记一点又当如何?又或者干脆把你的海宣公益里面的银钱全部抢了去,谎称是有江湖中人作乱,就算你把人关入大狱,牢狱上下活动也是困难重重,想要找回那部分银子,想必是不可能的……这些只是最寻常不过的手段罢了,如果想要往里面深挖足有上千种,上万种手段。”

  孟海听着宋智和薛糖芯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只感觉额头上冒出了层层冷汗。

  这个时代的人都这么会玩的吗?

  这个时代的人玩得都这么喜欢吗?

  他只是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咋会处理这么多东西?

  那遇到这样的情况,该如何处理?

  如果真的有人把他海宣公益里面存着的钱全部抢走了,那该如何是好?

  孟海心中不断想着刚刚那些问题的应对措施,但是在一时之间似乎想不到一套连环的措施。

  他能想到的办法,也只能针对上述几个问题当中的其中一两个。

  薛糖芯似乎看出孟海一头莫展的无奈,她又说道。

  “用海宣公益作为武器攻击你,这或许只是第二步。第三步就是给你制造各种麻烦,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至于候背后到底有多少人你不知道,但是你身边有多少人对方却是清清楚楚的,即使你有巡御司的人帮忙也有窥察不到的地方。”

  “比如说你名下的海宣话斋,海宣听书,海宣书铺……他们自然不会直接对你名下的店铺下手,但是却会通过各种手段让人不敢进入其中。甚至让你店铺的人触犯大秦的法律,从而连带着整个店铺遭殃。”

  “即使你身边的人被保护得再好,那也有应对不及之时。一年半载他们没有得手的机会,但是三年无五载,十年或者二十年以后呢,你总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派人保护在你身边人的周围吧。或许那些人活不了那么久,他们无法对你身边的人动手,但是却能对你身边人的身边人动手。到时候你父母不会有事,但是你父母身边的朋友,你父母身边的兄弟,或许就会遭殃。而那些受到殃及的人,会不会把怨气撒到你身边人的身上,到时候他们或许会做出一些激烈的事情,结果就是幕后之人只是动了动手,就让你身边的人大乱。”

  宋智生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他接着这个话茬说了下去。

  “他们在朝堂上弹劾你,让你无立足之地。有对你所办理的所有公式进行无差别的骚扰,那你出现更大的披露。用对你闲暇的生活以及身边的人不断地骚扰,让你做公式的时候无处撒气,处理身边知识又应接不暇,如果真到这个时候,寻常的人早就分了,如果换成了,你又当如何?”

  孟海被这一个又一个问题问得脑袋都快冒烟了,这时大脑实在承受不了如此多的信息而烧冒烟了。

  是啊,如果真的遇到了刚刚所说的那些问题,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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