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两个以下的研究,察觉出来了数十个漏洞。
这些漏洞都说明这一件事,此次戊鸿胪寺刺杀就是雾烟国和云容国两国之人所为。
至于这两国之人为何要做出这件事?
那这就不得而知了。
孟海见两个人商量得差不多了,他站起身来,神情有些亢奋道:“这是个大发现,我得要去和刑部和大理寺的人说一下,就按照我们两人的发现方向去调查,看是否能够调查出来些什么。”
薛糖芯含笑点头。
孟海此时此刻的心情极好,他站起身来就说道。
“还得是薛姑娘,这姑娘就如迷途中的一盏明灯,指明我前进的方向,不让我迷失在旅途之中……”
薛糖芯刚刚客气地说了两个字“谢谢”,薛卫健就一把摁在了孟海的脑袋上,把他摁得坐回了轮椅。
“你小子在这里花里胡哨地说些什么,你不是腿瘸吗?腿瘸站起来做什么?商量完了是吧?商量完了你就赶紧给老子离开!”
薛卫健一边说着,一边就冲着不远处的大牛和张顶二人打手势,示意将孟海推出去。
大牛和张顶二人搓着手走了过来。
孟海无奈,在薛卫健一脸不待见的神情之中,孟海坐着轮椅离去。
在经过内院大门出口的时候,他看见了,把手放在门口的两名侍卫拦在了出口处,两个侍卫朝着远处的薛卫健眼神示意。
薛卫健思索了许久,最终打了个手势,放孟海离开。
孟海在这一路上看见了不少侍卫,这些侍卫的目光落在孟海身上,似乎担心孟海走着走着,忽然偷偷摸摸地返回国公府似的。
孟海被大牛和张顶二人推出了国公府。
结果他所坐的轮椅刚刚退出国公府,还没下台阶,国公府的大门直接重重地关闭。
孟海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大门紧闭的明月公府,一回头,却发现国公府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这些人应该都是前来恭贺薛卫健喜提国公爵位,但是被门口的侍卫全部都堵在了门口。
孟海还看见了熟悉的越国功夫的小公爷侯顺。
他们正在国公府外等候着,然后孟大侯爷就被赶出来了。
孟海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尖。m.ýáńbkj.ćőm
在国公府的门口,还站着两排侍卫,一排五人。
这些人是盯着孟海被抬下台阶最终离去的。
这些人似乎生怕孟海儿突然返回,一直勾着脑袋见党们还真正离去,这些人这才如释重负给出了口气。
这一幕可让明月公府的众人有些茫然,这是什么个情况?
看这架势怎么像送走瘟神似的。
又担心瘟神杀个回马枪,所以请来天兵天将驻守在门口。
薛卫健和孟海之间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至少在场的众人都是这么觉得。
但是看现在两人相处模式,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孟还没有理会众人或异样或古怪的眼神,他匆匆地与侯顺等几个熟人打过招呼之后,坐上马车就急匆匆地朝着刑部衙赶去。
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了,路上正常的行人已经很少了,由于这里是南城的缘故,时不时地还能碰到几辆急匆匆驶去的马车,应该也是往家的方向赶。
也就只有孟海这辆孤零零的马车,停在了灯火通明的刑部衙大门口。
刑部衙门口的刑部官吏都是见过孟海的,而且他们也知道孟海此行是处理鸿胪寺一案,所以这些人几乎没怎么检查孟海的行囊,就放他进了刑部大门。
孟海一路来到了马高义的办公室。
马高义作为刑部郎中他所办公之处,自然是单独的房间。
在他的房间之中,对接着各种各样的案卷卷宗,时不时地还有几个小官小吏进进出出。
孟海到来,马高义也是有些诧异。
马高义对于鸿胪寺遇刺这个案子明显非常重视,毕竟如果这件事他处理不好,那可是背锅的,到时候真的削官罢爵成了背锅侠,他可没处说理去。
所以马高义熬得一脸的黑眼圈。
他在见到孟海的时候,也只是朝着孟海露出了苦笑。
孟海四下张望问道:“袁络沉袁大人呢?”
马高义站起身来回道:“他应该是利用大理寺的手段去实地调查了,现在应该还在鸿胪寺当中追查着蛛丝马迹。”
孟海点了点头。
“把他叫回来,我们开个会!”
两刻钟以后。
孟海,马高义,袁络沉,宋智四个人坐在桌前。
桌边有刑部的官吏,准备好了茶水糕点,象征性地摆了一排。
袁络沉是骑马回来的,又一路跑到此处,所以有些大喘气的说道。
“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急匆匆地把我们招来?”
孟海目光扫视一眼周围众人,于是就把自己和薛糖芯两人的猜测推理说了一遍。
说起了这件事的幕后之争,很有可能是云容国和雾烟国两国之争所为。
结果他刚刚说完马高义和袁络沉两个人几乎一前一后地回绝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些番邦小国,他们岂能有如此大的胆子?”
“这绝对不可能是他们,两个小国,岂敢招惹我大秦与周国?”
孟海早就已经料到了,在场居然会有这种反应,毕竟云容国和雾烟国这两国实在是太小了,小到秦兵朝发夕至,便可以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灭了这两个小国。
所以这两个小国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行如此之事。
孟海目光望向宋智。
宋智靠着椅背闭起了眼睛,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许久之后,他面色古怪地睁开眼睛。
“我想起来了,这两国在事发之前的两天前的确是外出过。当时他们的确是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但是并不知道他们买的是什么,只不过能够装在包服里的要么是金银珠宝这些小东西要么就是衣物这些可柔可折的布料。”
马高义皱着眉头,嘴中喃喃自语道。
“但即使是这样,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呀?”
马高义一边说着,一边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找了一厚摞的文件,他将这些文件铺在了整张桌子上。
这些文件所记录的就是这段时间以来刑部所调查到的有用信息,以及一些细节。
一旁的袁络沉也从身后的木箱当中取出了不少纸卷,有的上面密密麻麻的,还写了不少文字,应该是他调查出来的有用信息记录在了这些纸卷之上。
已知这件事是雾烟国和云容国两人所为,接着往前推理他们的行事手段以及活动轨迹。
孟海看着马高义和袁络沉两个人弯着腰,扭着屁股,手中拿着笔,在面前的纸卷上写写画画,两个人互相服务是互相补充,居然真的推理中了云容国和无烟国两国使臣的活动轨迹。
而且这一切显得都是这么合理。
马高义回忆道:“之前我去检查云容国房间之时,发现起火的被褥上堆积着厚厚的布料,由于被火焚烧看不出原先的模样颜色,但是如此看来,这应该是被他们烧毁的夜行衣。”
袁络沉也点了点头:“还有他们的鞋柜下也被大火焚烧,当时我瞧见鞋柜里面有不少被焚烧的鞋袜,我当时还觉得奇怪,这些番帮使臣为何会买这么多的鞋袜。现在看来应该是这些鞋袜要么沾了血,要么太容易被辨认,所以才要一把火焚烧。我想起来了,那些鞋子似乎材质一样,模样也差不多,但是因为被烧毁,所以我只能借了个大概……”
用结果推理过程。
马高义和袁络沉两个人居然奇迹地发现,这一切都能对上了。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拨云睹日。
原先还在苦苦思索着这件事到底是何人所为,现在……居然发现这处处居然都是漏洞。
马高义的神情显得极为激动。
“孟大人真不愧是有经天纬地之才的绝世能臣,我现在就招来云容国和雾烟国两国的使臣,仔细盘问,想必不出半日必能够还原这件事的整个脉络。”
袁络沉脸上也是写满了惊喜之色。
孟海脸上却露出了一抹苦笑。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雾烟国与云容国所为,那这件事到马高义和袁络沉这边几乎就能结束了,他们两个破了案,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也就顺利解决此事。
但是他……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这两个小国,所谓这两个小国自然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还得要找寻出幕后指使之人。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个任务还得要落在他的身上。
马高义的动作也是快。
毕竟只有五天的时间,现在这第二天算是即将过去。
趁着这最后时刻,马高义赶紧写好了一份文书,通过层层审核,提交给了礼部。
礼部那边也是走了不少流程,将云容国和雾烟国的使臣交给了马高义。
接着就是对这些人的审问。
袁络沉带着大理寺的人也加入了询问之中。
孟海搬了个小板凳也在一旁旁听。
宋智也向自己的部下交代了不少事,接着,他也与孟海一样,搬个小板凳加入了旁听之中。
云容国与雾烟国两国的使臣起初的时候是什么也不说,而且还大声叫嚷着“冤枉”。
如果换成其他时候,马高义和袁络沉两个人肯定不敢对外国使臣用刑,但是现在破案的期限就在面前摆着呢,如果无法破案,这两个人同样会受到责罚,更何况旁边还有两个人看着呢。
一个代表着皇帝最宠幸的部门的高层干部宋智。
另一个是皇帝及太子的宠臣孟海。
我真的遇到的是这两个人,肯定也不会坐视不理。
所以马高义就开始动刑了。
然后云容国和雾烟国的使臣就招了。
他们承认这件事是他们所为,包括刺杀鸿胪寺的各国使臣,以及鸿胪寺的官员,还有放火之事。
但是当马高义问起为何要这么做时,这两国使臣同时陷入了沉默。
接着,马高义继续动刑。
两国使臣倒没有硬骨头,也就是在第一种刑具刚刚进行到一小半的时候,这两个是成直接全招了。
这件事是齐国让他们做的。
齐国?
孟海自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国。
于是他问向了身旁的宋智。
宋智脸上写满了凝重之色。
他犹豫了片刻,说道。
“齐国也是南方众多国家之一,但是相较于云容国和雾烟国这种小国,齐国就大了不少。齐国治下十五座城池,人口也将近有百万。最重要的是,齐国距离我秦国极为遥远,中间隔了不少小国。齐国虽然不是过于重视军事,但是能够凑出的军队也能有将近三十万的。”
“如果在以往我大秦自然不惧这区30万人,但是现在,我秦国与周国刚刚交战,两国同时大伤元气。如果在这种情况之下,齐国倾全国之力想要进攻我秦国的话,我秦国必定会损失数座城池。”
“而且南边的小国实在是太多了,一旦那些小国见我大秦落入颓势,必定蜂拥而上,想要瓜分我大秦疆域。我这个时候西边的那些人再次卷土重来,北边的周国咬咬牙,再凑出一支20万人的军队,我秦必定四面受敌。”
孟海听着这话,眉头越皱越深。
齐国为何选择在此时来犯?
齐国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正如宋智刚刚所说,如果齐国一口气能够拿下秦国数座城池,南边的诸多小国必定见钱眼开,这么好的机会,他们可不会放过,或许会响应齐国一同攻打秦国。
周国本身就狼子野心,即使元气大伤,但是见到这么好的时机,也必定会咬咬牙从国内再征调军兵攻打周国。
西边的游牧部落虽然在名义上已经换成了赤狼部落,但是西蛮部落,西戎部落,西羌部落,这些部落的残留势力仍然存在着,他们毕竟已经在西边根植了数代人,想要一举就完全消解他们的势力是绝对不可能的。
如果这几股势力在此汇合在一起,针对秦国……
再往严重点想。
东边的鲁国虽然与秦国一向交好,而且距离遥远,但是当前不满木窗已只剩下寥寥几座郡城的,没有被攻破之时,今世秦国与鲁国之间的关系再好,为了自己国家以及疆域,鲁国也势必会兴起刀兵,讨伐秦国。
虽然鲁国距离各国位置较远,他们想要出兵攻打各国,实属不易。各国想要攻打鲁国也是个大难题。
所以鲁国这些年一直都是偏安一隅,也就会导致鲁国双重囤积着大量财富和士兵。
如果鲁国在此刻兴起刀兵来犯秦国,秦国可就不仅仅腹背受敌那么简单了,除了天上和地下,那个时候目光所及之处,四方来人,可全都是敌人。
孟海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不过现在较为有利的一点是,已经推测出了这件事的幕后之人,虽不知齐国具体有什么谋划,但是审问出这件事是齐国所为,也算是占了先机。
孟海等到马高一等人审问完,两国事成之后,一行四个人坐在马高一的办公室里,他说道。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这个案子已经可以结束了,怕就怕云容国和雾烟国两国的使臣为了逃命,所以谎报出一个齐国来。”
虽说以那两个使臣的软骨头不可能随便牵扯出一个齐国来,但是也不能不小心对待此事。
马高义听到这话,点了点头说道。
“孟大人放心吧,今天晚上我在加班加点审论一番,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件事应该就是齐国所为。没想到这些小小齐国倒是会钻空子,如果这件事真的是齐国所为,那齐国就准备承受我秦国的怒火吧,小小的弹丸之地,可不是我大秦王师的对手。”
马高义说这番话的时候显得相当骄傲。
孟海听到马高义这话,确实皱起了眉头。
马高义这边有大秦距离齐国的路线地图,他要了一份。
袁络沉和马高义两个人继续审问两国使臣,再三确认这件事的真实性。
而孟海则是拿着地图来到了刑部远处的花园中,整个刑部院外黑漆一片,但是花园两边倒是点了不少灯笼。
孟海要来了蜡烛,就开始研究秦国与齐国的路线图。
只有齐国国君不是个大傻子,自然不敢招惹秦国。
但是齐国偏偏招惹了秦国,这也就意味着齐国国君还是有些底气的。
底气在何处?
孟海皱着眉头,看向了地图。
宋智没有去管马高义等人的审问,而是凑到了孟海近前,开始为孟夫子答疑解惑。
他一手指着地图,一手说道。
“这里是秦国,这里是齐国,两国之间相隔几百里的。尤其两国相通的官道,就只有这么一条,而且还不是走直线,像是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有不少的小国,这些小国国力虽不强盛,但是所统辖的也有数万人口,虽不及我大秦,但是如果联合起来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宋智的手指快速地点,在地图的几个方位。
正如宋智所说,齐国到秦国的大道只有一条,而且这条道还有点类似于w型,左拐右拐,沿途所经过的还有三五座小城,这些小城或者小国人口虽不是很多,但是如果大军真的要行进此处,也必定会受到这些小城小国的警惕。
如果处理不当,引起这些小国的仇视,自己所派出的兵马还没到对方的国度就要损失不少人马,是极为不明智的。
齐国和秦国之间的小道倒是有不少,但是这些小道都在山林之间,如果大军穿行山林之中不仅会被神伤身,如果再碰上些野兽或者中间发生意外,那就要损失更多的人手。
无论是走大道还是走小道这都极为不便,如果齐国真的兵发秦国,恐怕还没有到达秦国,秦国对齐国的状况就已经了如指掌。
如果秦国想要派兵攻打齐国,也同样如此,恐怕秦国的兵刚刚离开秦国,甚至还没有离开秦国齐国那边,便已经探查到了秦国的动向。
宋智抬起手,又在地图上的几处角落指了指。
“还有此处,此处,都是容易设伏之地。此处距离我秦国最近,如果齐军真的攻打过来,我方只需派少于对方四五倍的兵马驻扎于此处,便能够将齐国来犯一举歼灭……”
宋智开始分析起局势。
宋智对于这一切似乎都了如指掌,无论是齐国带兵侵犯秦国,还是秦国以正义之师出兵讨伐齐国,无论从哪个方向去看,最后的胜负都在秦国。
如果齐国真的想要派兵攻打秦国,唯一的取胜之道,那就是联合诸多小国一起来抗秦。
但是秦国这些年对内对外都结交了不少盟友,齐国真的想要联合众多小国,恐怕也是件不容易的事。
孟海眉头深深地皱起。
所以说,齐国到底想要做什么?
孟海和宋智在这里瞎琢磨的时候,天色已经越来越黑了。
马高义和袁络沉那边也已经审讯完。
两人背着手来到了孟海和宋智的面前。
马高义面露轻松之色:“已经确定了,这件事的确雾烟国和云容国两国使臣所为。我与袁大人只是略施小计,这两国的射程就已经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袁络沉在一旁点头附和道。
“的确,现在已经确定此事为这两国使臣所为。我还问了问原因,据他们所说,是他们两国的国主前几日收到了秦国派人送来的好处,有各种各样的金银玉器以及绫罗绸缎。后来不知怎么的,这两国的国主就下令两国的使臣暗中行此事,想要引起秦国与周国新一轮的交战。”
孟海面色凝重,她的脸上并没有轻松之后就是案子已经破了但是这引起的一系列问题却是一桩桩的麻烦。
宋智轻轻地摇了摇头。
“齐国使臣在事发的前一日离去,我已经派人去追了,但是现在杳无音讯。”
鸿胪寺招待来自各方的使臣,自然也包括齐国使臣。
齐国使臣在云容国和雾烟国两国使臣自杀放火一事之前的那一日,便急匆匆地离去。
宋智已经派巡御司的人前去追击,但是目前并没有追到人。
这件事竟然是齐国人所为,齐国的那些使臣自然早就已经得知了云容国和雾烟国两国使臣刺杀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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