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脏了……

　　真真的外婆所在的寨子叫张家凹，这里除了嫁过来的媳妇们全是姓张的人。满村的人真真和弟弟们不是得叫外公外婆就是叫舅舅舅妈，或者姨娘，同辈的就是哥哥姐姐弟弟妹妹。这是这片山区人民的特色，他们家族观念很强。张家凹是个稍微比较大的寨子，大约有五十多户人家，依山而建，总共有三大排房子，挨家挨户，每家之间就隔着一条一米左右的排水沟。真真的外婆家在中间这一排的中间位置。放学了真真和村里和她一样大的好姐妹张玉凤带着两个弟弟一起结伴回家。回到家还没进门家里的土狼狗花虎就汪汪汪的冲过来双脚离地举着前腿扑到真真身上头还往真真身上蹭来蹭去，又跑到两个弟弟那儿蹭来蹭去。进屋一看外婆已经做好了晚饭，老旧的小木桌子上摆着土豆丝，汤土豆片，折耳根拌胡辣椒，看着很有食欲。真真的外婆现在五十五岁了，个子低低的，特别瘦，还没有真真看着壮实，脸上有浅浅的皱纹。真真提着塑料袋进屋的时候外婆正在往锅里舀水热洗碗水。真真一进来她就看出珍珍的不一样，急忙问道：“真真你这穿的哪凯人的裤子？口袋里提的哪样啊？”真真放下书包和袋子支支吾吾的说道“这是我们张老师的裤子，我的裤子，嗯，脏了…”

　　外婆叫两个弟弟把花虎赶到外面，再让他们去洗手吃饭，她又看了真真两眼瞬间就懂了问道“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肚子疼吗？”真真摇摇头说道：“已经不疼了”外婆叫真真带弟弟们去洗手吃饭，说晚上再给她说这个问题。真真洗完手一人盛了一碗饭，天宇乖巧的坐在最下边的座位上，天明帮忙端饭，一人一碗放在桌子上再一人摆上一双筷子后坐在右边他的座位上。等真真给外婆常喝的杯子倒了一杯白酒放在外婆的位置上，自从外公故去以后外婆就养成了每顿饭喝一杯酒的习惯。外婆坐在上座，真真坐外婆左边位置上，外婆先端起碗说开始吃饭真真和弟弟们才端起碗。外婆说这是外公生前定给家里的规矩，大人先动筷子小辈才能动，菜也是要大人先夹一筷子小辈才能动手夹，吃菜只能吃自己跟前的和朝着自己这一边的，不允许在菜盘子里扒来扒去，吃饭的时候不能吧唧嘴，吃面条和米粉不能发出吸溜的声音。座位也有讲究，辈分最大的坐上席，依次是左环席，右环席和下席。吃饭期间不能摆龙门阵（聊天），但是长辈可以说小辈。外婆端着碗边吃边说道：“天明吃完饭带着天宇去小丘林那山上把牛绳子解开了放到天快黑了再牵牛回家，真真你吃完了洗完碗去割一背篓猪草去，今晚上的猪食有了，明天早上的还不够。今天少割一些，不要背太重了，够明天就行。我吃完了还要去给包谷薅草去。”外婆说完就快速的吃饭。真真想着得赶紧吃，要不然天黑了，割回来以后得今晚就宰好，明天一早起来用大锅煮上再开始用小锅做饭，外婆给她说过做事要有计划，能同时做好的事情就不要一样一样的浪费时间。吃完饭两弟弟就带着花虎出门去了。外婆已经背着背篓扛着锄头准备出门，她给真真说道：“你注意点，不要像以前一样心大一次背太重了，我晚上从包谷地里再割点猪草回来”说完便出门了。真真快速的用锅里的热水洗完碗拿着镰刀背着背篓往地里走去。割猪草也不好割啊，家家户户都养了猪，好多地方的野菜都被割了，她只能往远一些的地方去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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