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寻了一圈后,白翩翩瞧见了那盏琉璃灯被侧边一位女子拿在了手中,他的目光及下,顿时呆愣住了,琉璃灯在她的手下渐渐绽出光芒,
在琉璃灯被打飞后,苏晓便飞身而起将它接了过来,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用琉璃做成的灯,虽不是自己的东西,但若是就这么让它碎在了地上,简直太可惜了。ýáńbkj.ćőm
呆愣过后的白翩翩立即反应过来,提步朝着苏晓走去。
此时,一声马的嘶鸣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长街尽头,蓝曦臣已收服了那匹烈马。他拉着缰绳,一手轻轻地抚摸着马头上的鬃毛,马儿在他的手中柔顺地低下了头。
苏晓心中高兴,三两下走过去,与白翩翩碰到一块:“这灯是你的吧。”便快速地将琉璃灯塞到他手上,而后身姿飘逸地往蓝曦臣的方向奔去。
白翩翩木然地看着被强行塞到手里的琉璃灯,它在她的手上只亮了一瞬,还未发出最美最亮的光来便寂灭了。
他看着远处,
苏晓与蓝曦臣一起抚摸着马儿,手牵着手,她靠在他的肩上道,“我突然就想起了小白,”
蓝曦臣一手揽着她道:“等回了姑苏,你便能见到了,”他另一只手拍了一下马背,马儿便一咕溜地撒起前蹄往他的主人奔去。
小厮牵着马,朝着蓝曦臣的方向道了一声谢,而后与那对母女一前一后地走了。
人群也渐渐地散了,白翩翩仍愣在原地,双目茫然地看着那位女子与身旁的男子相拥着,二人走在长街上留下的一道斜长的背影,耳力出奇的他倒还能隐约地听得到,那男子笑着说:
“就是不知那时你是否还能认出来,它呀已被时昀养得高大强壮?”
“是吗?我记得我刚见到它时,它可是只有这么高,”苏晓用手比了比。
二人相拥着,一路有说有笑,不经意间便走到了客栈门口,与此同时,他们看到了另一头正向客栈走来的蓝湛,
蓝曦臣:“忘机,”
苏晓注意到他的手里提着一盏精致的兔子灯,那兔子栩栩如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草丛里的蚂蚁。
苏晓看到这,不禁笑了。这兔子像极了魏无羡,八成又是蓝湛逼着那卖灯笼的人家这么画的。
她打趣道:“我与你兄长二人看热闹看晚了,怎的你也回来这么晚?你这灯笼挺好看的,不妨送给我瞧瞧。”
“苏姑娘若要,不妨去找我兄长。”他黑着一张脸进屋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三人便御剑而行,回姑苏。连着这一路几日的休养下来,身体灵力已经恢复了大半,长时御剑不再是难事。
三人走后,跟着便有四名粉衣女子进了客栈来打听,昨晚白翩翩回去后整宿都未睡,第二日便连忙派人去找到他昨夜画好的这幅画上的女子,只是客栈掌柜告诉她们,这一行人已经走了。
云深不知处,寒室外院,一匹毛色雪白的马被栓在院内的一棵百年青松下,时昀正在给它刷洗身子。
这有一搭没一搭的搓着毛,又歇着会,看着这空寂的室内,时昀嘴里念念道:“白马啊白马,你且说说,这宗主什么时候能回来?”
马儿听到这里,高兴地举起前蹄来,摆动着身子,甩了时昀一身的水。当时便把他给气得,也不管手上拿着的洗布,作势便要打那匹白马。
“时昀,”今日着了一身红衣的苏晓突然出现在时昀的背后,微翘着头把时昀吓了一跳。
“苏姑娘,”时昀高兴地称呼道。紧接着他扔掉手里的洗布,拍了拍身上的水渍问道:“苏姑娘回来了,那,我家宗主呢?”
苏晓大摇大摆地走到那马儿面前,摸了摸它的头:“小白,没想到你长这么大了,可有想我啊?”
接着她才侧身看向一旁急得不行的时昀,慢吞吞道:“你家宗主,这一回来便去了蓝先生那报道,你且去找他吧,小白我来洗。”
苏晓说完,便挽起了衣袖去捞水桶里的刷子给白马刷毛,她抬头看着,时昀早已兴冲冲地出了寒室。
兰室,蓝曦臣与蓝忘机二人将这一次出门所遇义城之事汇报给了坐在上首的蓝启仁,不过,他们二人心有灵犀,彼此交换一个眼神后默认地将苏晓会那些黑暗法术一事给忽略了。
有些事,他们自会查清,而现在不是时候,只会将她推入危险之中。
蓝启仁听后也只是叮嘱他们,日后多加小心。
这一夜,因着蓝曦臣与蓝忘机的归来,蓝家的晚宴特地丰盛了些。
蓝氏的规矩,食不言,寝不语,三人围着一张桌子,默不作声地吃着饭。饭桌上对于蓝曦臣时不时贴心地往苏晓的碗里夹着菜这种行为,蓝先生就好像默认了他这种做法,不动声色。
第二日,苏晓起晚了些,被精舍弟子叫醒,说是蓝先生喊她去祠堂。
小乔留在金氏未归,这位从昨天起便安排到精舍服侍她的女弟子,蓝文茵,伺候着苏晓一番梳洗换衣之后,便领着她往祠堂而去。
这一块后山,她自是未曾来过,更是不知在这隐秘的山林中会藏有这样一座清雅别致,清一色的白墙绿瓦,尖尖勾顶的三层高楼建筑,用来供奉蓝氏先祖。
蓝文茵送到这便离开了,蓝氏祠堂除了蓝氏本宗弟子从无外人进出过,就连这供奉香纸果品,一应打扫事务全是他们亲力亲为。
里头传来了蓝启仁的声音,“既决定了,便该先告知你的父母。”
“阿月,”
站在门外正犹疑着该不该现在进去的苏晓被发现了,她只好讪笑着两声走了进来,与此同时,蓝曦臣也已走到她跟旁。殊不知,苏晓的心里当时有多忐忑,当蓝曦臣旁若无人地牵起她的手走到那正中两道牌位下,携着她跪下。
“阿娘,阿父,阿涣已找到心中所爱,准备与她携手共度一生。”他十分认真地道,“这个人,阿娘,阿父也知道,正是阿娘当年为腹中孩儿定下的一门亲事,她,”说到这,蓝曦臣侧眸看了眼身边之人,正与苏晓偷偷瞄过来的视线碰到了一块,
他的嘴角挂着一副若有似无的笑意,继续着刚才的话。
苏晓立即尴尬地收回视线,一副端端正正地跪好,恭恭敬敬地看着桌上那些牌位。
“她很好,活泼跳脱,不喜约束,但又坚毅果敢,敢爱敢恨。我想阿母若在时,必定也是非常喜欢的。她于阿涣的心动远远不止当年父亲在城门口一眼就心悦上了阿娘你,而是细水长流,阿涣的这颗心总会随着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生出许些莫名其妙的思想来,有不安,有喜悦,这种患得患失让阿涣急切地想要与她在一起,护她一世,爱她一生。”
“不管以后,将来如何,涣和她会面临怎样的境地,阿涣也绝不会放手,此生只认定她一人。”
“阿涣已取得叔父的同意,今日也在蓝氏先祖面前告知,此后,阿月便是我蓝氏蓝曦臣的妻。”
一旁站着的蓝启仁此时也走到了二人身旁,对着青衡君与青蘅夫人的牌位道:“兄长,兄嫂,这寂静了许多年的云深不知处终于要在仙门百家中风光热闹一回了。曦臣与忘机这两个孩子皆是由我一手带大,如今他们这么优秀,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曦臣又将要成家立业,苏姑娘是个好孩子,他二人在一起,仁打心底里感到高兴,惟愿他二人成婚后恩爱白首两不疑,携手并肩将我们蓝氏发扬光大。”
蓝曦臣看着苏晓,牵着她,二人目光相视,朝着牌位跪拜了三拜。
二人成婚之事禀明了先祖以后,蓝启仁便回去说着要立即写一封书信将此事告知各大仙门,蓝曦臣则领着苏晓到祠堂的各处看一看。
一会儿后,时昀来了,二人在楼梯口处听着他说道,蓝先生因为宗主的婚事还有一些细节要问一问宗主。
“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回去的。”苏晓拒绝了与蓝曦臣一起回去。
蓝曦臣走后,她便走到了青蘅君与青蘅夫人的灵位下跪下,
“青蘅君,夫人,对不起,”她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有一事在阿月的心里憋了很久,”接着,她便将母亲于梦中告诉她的事一五一十说与了他们。
“母亲深感歉意,她事后得知当年一事是因为她才让青衡君对夫人生了嫌隙,便是再无颜再上云深,故因此才让阿父去退了这门亲事,她也不会多年以后托梦于阿月,命阿月如果有机会定要在你们的灵前道一声歉,”
“阿月说此话并不是要求你们能原谅阿母,要你们能接受我这个儿媳,毕竟我与我母亲一样,是薛氏后人,一个曾经到现在都让各大仙门畏惧并群起而灭之的门氏。你们谁都不曾料到十几年后不管有没有那封婚书,我与蓝曦臣仍然走到了一起。”
“蓝曦臣娶我之心亦如我嫁他之心,坚如磐石,我爱他,这一生便也要护他,护蓝氏周全,而这不仅仅是因为我们薛氏有愧于蓝氏。我不会走我母亲的道路,薛氏也不会就此断灭。”
……她顿了顿,想到了刚刚蓝曦臣在灵前所说的话,不管将来如何,会遭遇怎样的境地,他都会与她一起,苏晓忽然觉得是否是因为她同魏无羡一道修行诡道术法一事。“只是,蓝曦臣那,她始终不知如何与他开口,如何解释?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陈情令:月冷相曦更新,第 130 章 云深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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