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骄马,”艾拉马上回答,“在一九七三年肯塔基大赛马中三比二获胜,保持了159和250的径赛纪录。”
朱朋特合上书,他的手有些颤抖:“一字不差。”
“真惊人。”黑兹尔说。
“她是一只天才的小鸡。”弗兰克表示赞同。
朱朋特感觉不大对劲。关于菲尼亚斯为什么想要抓住艾拉,一种可怕的想法在脑海里形成,而那并不是因为她抓伤了他。朱朋特记得她背诵过的台词:最年长的混血者。他很确定那是关于他的。
“艾拉,”他说,“我们想要找到解除诅咒的方法。你觉得好吗?”
“那是不可能的。”她说,“一九七○年佩里科莫用英语写下了这些。”
“一切皆有可能,”朱朋特说,“现在,你看,我将说出他的名字。你不需要逃开。我们会把你从诅咒中解救出来。我们只是需要找出打败……菲尼亚斯的方法。”
他等待着看她准备逃跑,但她只是使劲地摇着头:“不……不……不!不是菲尼亚斯。艾拉很迅速,比他迅速得多。但他想要拴住艾拉。他伤害艾拉。”
她想伸手去摸背上被砍到的伤口。
“弗兰克,”朱朋特说,“你有急救用品吗?”
“当然了。”弗兰克掏出一个装满神酒的热水瓶,向艾拉解释了它的治疗功效。当他走近时,她畏缩着,开始尖叫。黑兹尔把东西接了过去,艾拉让她在脖子上倒上了一些神酒。伤口开始愈合了。
黑兹尔笑了起来:“你看,好多了。”
“菲尼亚斯是大坏人。”艾拉说,“还有除草机。还有奶酪。”
“正是如此。”朱朋特点头表示同意,“我们不会让他再伤害你了。不过我们需要了解如何才能骗过他。你们这些鹰身女妖肯定比其他任何人都要了解他。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我们骗过他?”
“不……不行,”艾拉说,“小把戏都是给小孩子的。《50个逗狗狗的小把戏》,作者是苏菲·科林斯,图书编码636……”m.ýáńbkj.ćőm
“好的,艾拉。”黑兹尔用一种安抚的语气说,仿佛她正在尝试安抚一匹马,“菲尼亚斯有什么弱点吗?”
“瞎子。他看不见。”
弗兰克翻了个白眼,但黑兹尔耐心地继续问下去:“没错。除了这个呢?”
“机会。”她说,“机会游戏。二对一。坏概率。跟注还是弃牌。”
朱朋特的精神一振:“你是说他是个赌徒?”
“菲尼亚斯能看到大事情。预言。命运。神级的东西,而不是细小的东西。随机的刺激。而且他是个瞎子。”
弗兰克拿手蹭了蹭下巴:“她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人明白吗?”
朱朋特看着鹰身女妖用手拽拽身上的粗麻袋衣服。他对她感到无比的抱歉,但同时他也开始意识到她有多聪明。
“我觉得我明白了。”他说,“菲尼亚斯能看到未来,他知道无数重大事件,但他看不到细碎的小事情……比如随机事件,自然而然的机会游戏。这让他对赌博相当感兴趣。如果我们可以引诱他来打个赌的话……”
黑兹尔慢慢地点了点头:“你是说如果他输了的话,他就必须告诉我们塔纳托斯在哪里。但我们有什么可以下赌注的呢?我们要赌哪种类型的呢?”
“一些简单的事情,但要孤注一掷的那一种。”朱朋特说,“比如两个选择。选对了能活下来,错了就得死。而赌注也必须是菲尼亚斯想要的东西……我是说,除了艾拉之外。艾拉不在讨论范围之内。”
“视力。”艾拉低声说,“视力对一个瞎眼的人来说很重要。治疗……没有,没有。盖娅不会治好菲尼亚斯的。盖娅要让菲尼亚斯一直是瞎子,依赖着盖娅。是这样的。”
弗兰克和朱朋特相互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戈尔工之血。”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什么?”黑兹尔问道。
弗兰克拿出那两个他从小台伯河底取来的陶瓷小瓶子。“艾拉是个天才。”他说,“只不过我们可能会死。”
“这一点不必担心。”朱朋特说,“我已经有了个计划。”
老人还留在他们离开时的原地,被停车场的快餐车围绕着。他坐在野餐凳上,兔子拖鞋翘到了一边,正吃着一盘油腻腻的羊肉串。他的除草机放在身边,浴袍上又新蹭上了烤肉酱。
“欢迎回来!”他高兴地叫着,“我听到那个紧张兮兮的小东西拍动翅膀的声音了。你们把我要的那只鹰身女妖带来了吗?”
“她在这里。”朱朋特说,“但她可不是你的。”
菲尼亚斯舔了舔沾满油的手指。他那乳白色的眼瞳似乎盯着朱朋特头上的某一个位置。“我看出来了……好吧,事实上,我是个瞎子,所以我看不见。那么,你们是来杀我的吗?如果是这样,祝你们完成任务时一路好运。”
“我是来打赌的。”
老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放下羊肉串,朝朱朋特倾过身子:“打赌……真有意思。用信息作为对鹰身女妖的交换?胜利者就赢得一切?”
“不。”朱朋特说,“鹰身女妖并不是赌注中的一部分。”
菲尼亚斯大笑起来:“真的?或许你们还不明白她的价值。”
“她也是个人。”朱朋特说,“她不是销售品。”
“噢,拜托了!你们是来自罗马营地的吧,不是吗?罗马可是以奴隶制作为基础的。别在我面前装作多么品格高尚。再说了,她甚至都不算是个人类。她是个魔兽。一个风系精灵。朱庇特的奴才。”
艾拉咯咯地叫着发出抗议。刚才把她弄到停车场来简直是个巨大的挑战,但现在她开始畏缩着喃喃自语起来:“‘朱庇特。氦与氢。六十三个卫星。’没有奴才。没有。”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穿越之我被神附体更新,第300章 死而复生(44)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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