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只是一场梦而已,我真是入戏太深了。”
在她自言自语自我安慰的时候,玉书的脸凑到了她眼前,“小姐,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
眼前这个大活人和房间内的摆设,都告诉容竞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现在还在这个世界。容竞凡没办法自欺欺人,伸出手捏了捏玉书的脸,“快拉我起来!”
真是活到死学到死,不管到哪儿都不能不学习。而且她一个二十几岁的人,还要跟一群十几岁的小孩子一起学。之前那么辛苦地学了十几年,现在还要再重来一遍,这样一想,厌学的情绪立马就上来了。
“真不想读书诶,她们在这里读书不就是为了混个功名吗?可是功名利禄对我来说只是身外之物,要不要都无所谓,更何况咱们家想要混个功名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吗?就算什么也不干,也能过得很好啊。玉书,要不然我别读这个鬼书了,收拾收拾东西回家去吧!”
正在替容竞凡梳头的玉书听到这个混账话,手上的劲顿时变大了,容竞凡的头皮被勒得生疼,“啊,你在干嘛,我就随口一说,瞧把你吓得。”
“小姐,可不能不念书,不念书的话,外面的人会笑话你的。”
“就让她们笑话去呗,我反正无所谓。”
过去的二十几年,容竞凡活得累极了,每天跟人比这比那的,小升初,初升高,再加上高考,是过了一关又一关,跟九九八十一难似的。从幼儿园开始就担心未来上什么学校,学什么专业,找什么工作,就连遗书她都给提前写好了。那种每天起早贪黑,学到半夜都不敢睡的日子要是再来一遍,她都不想活了。更何况她都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真不真实,所以还那么认真干嘛呢,能过一天是一天,差不多就得了。先好好鬼混,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至于别人的想法,她已经不在乎了。
“可是小姐,你忘了吗?”
玉书吞吞吐吐不敢说,她怕小姐听了会生气。
容竞凡不知道她想说什么,等着她继续往下说,可玉书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她继续说下去,就跟刚才是容竞凡幻听一样,简直能把人急死。
“你说呀,我忘了什么了?”
玉书仍旧犹豫,“就是,就是,唉,小姐,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容竞凡点了点头,“我不会生气的,你就大胆放心地说吧。”
“就是在安阳,很多小姐都笑话您是个草包,因为书读得少可闹了不少笑话呢!”
玉书的嘴跟烫着了似的,刚刚还吞吞吐吐不敢说,现在嘴一张一闭一句话还没让人听清楚就讲完了,不过“草包”两个字容竞凡还是听见了的。
原来她是草包的人设啊,那太好了,她都不用装□□学习的样子了,以后可以潇洒的做这个书院的学渣了。
玉书小心地观察小姐的神色,见她不但没有生气,还很是高兴的样子,心想完了,小姐这是自暴自弃了。
穿戴整齐后,容竞凡便领着玉书去伙房吃早饭了。昨天买来的鸡交给书院的人帮忙养了,晚上玉书也提前打好了招呼,把今天三餐要吃什么都安排好了。
容竞凡慢悠悠地吃完早饭,第一道预告上课的钟声也响起了,她的古代学习生活也就此正式拉开了帷幕。
钟声一响,玉书就帮着她背起了书囊,“小姐,要上课了,咱们再不去要是迟到了,会被夫女责罚的。”
混日子归混日子,挨罚就能免则免了。容竞凡赶紧用手帕擦了擦嘴,跟着玉书紧赶慢赶,终于在第二道正式上课的钟声敲响的时候到了学堂门口。
敲钟的那个人是周思言,他看上去精神状态很不好,容竞凡不用想也知道他昨天晚上肯定没睡好。这一幕让她想起来梁山伯与祝英台,不知道祝英台和梁山伯一起睡的第一个晚上她是不是像周思言一样睡不着呢?
学堂的座位原本是随便坐的,但是大家约定俗成地按自己的家世分了前后坐,容竞凡不知道这个,她想差生就应该有差生的样子,所以直接坐到最后一排去了,不过她家世好,也没人说她。要是换成周思言坐到第一排,那就不一样了。
在这里,上等人有向下的自由,下等人却没有向上的自由。
今天上午学的是算术,这里的算术难度对容竞凡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一道题也就看一眼的事,不用一分钟就能做出来,还又快又准。
教算术的夫女姓严,她这个人跟她的姓一样,对待学生十分严厉。见容竞凡坐在最后一排发呆,便拿了戒尺走到她身边,叫她站起来解她刚才出的题。
严夫女以为容竞凡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女儿一定是答不出来的,她都准备好用戒尺狠狠打容竞凡的手心了,没想到这个女娃不仅知道她问的是哪道题,还很快就答出来了。
其实也就是一道简单的乘法题,容竞凡小学就会做了,她小学还学过奥数呢,这种程度的算术题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严夫女不相信自己看走了眼,又问了一道更难的题,也不过是一道更难一点的乘法题。
容竞凡依旧不假思索就答出来了,严夫女仍旧不肯死心,决心要考倒容竞凡,紧接着又出了好几道题,跟之前一样,容竞凡都答得又快又准。ýáńbkj.ćőm
很快这个学年要学的算术都被严夫女拿出来考容竞凡了,没想到容竞凡每一道题都能答得上来,严夫女终于不得不改变了对这个学习态度不端正的纨绔女儿的看法,收起了准备打人的戒尺,“你叫什么名字?”
“回夫子,我叫容竞凡,容易的容,竞争的竞,凡人的凡。”
“容竞凡,这个名字好,我看你以后一定人如其名,大有出息,远超常人。”
面对严夫女的夸奖,容竞凡厚着脸皮应承下来,“多谢夫女谬赞。”
因为容竞凡表现出来的算术天赋,在以后的书院生活里,这个教算术的严夫女可谓是处处护着容竞凡。
对容竞凡有所改观的除了严夫女,还有一旁的周思言。以前周思言一直觉得自己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聪明,可惜他生错了性别,不然一定能闯出一片天来。
还没上算术课之前,他就已经将要学的一整本书自学完了,原本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很厉害了。万万没想到,传说中的纨绔女儿容竞凡竟然有如此算术天赋。
周思言觉得自己之前小瞧了容竞凡,或许关于容竞凡的传闻都是假的,又或许容竞凡早在家的时候就已经学过一遍了。不管是哪种,周思言都不想被人比了下去,他一定要证明,男人不比女人差。
所以下了算术课,他就立马去了文库借阅算术典籍,势必要将算术学个通透,把容竞凡比下去才行。
下午的课是学射箭,她们上不同的课要去不同的地方,学书数就在室内的学堂上,学礼乐就到专门放乐器的大房间去,学骑射就去室外。所以下午,她们的教学场所在小树林里。
容竞凡以前从来没有拿过弓,今天第一次玩这个觉得很新鲜,便学得认真了些。以前没学不知道,现在一碰弓箭才发现自己的手除了敲代码,握起弓来也是毫不费力的,原来她竟然是被埋没的天才吗。
这样的想法也只是一小会儿,当她射了好几次都没有射中靶心的时候,她终于明白自己只是力气变大了很多,所以拉弓发箭才会很轻松,可是瞄准目标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夫女过来指点了容竞凡一会儿,但是这种事是要练出来的,理论没办法取代实践,所以一时半会儿她的技艺也得不到提高。容竞凡又练了一会儿,出了一身汗,觉得有些累了,便坐一旁休息去了。
她坐在树下休息的时候,发现周思言还在努力地练习射箭,明明看上去就很累的样子,却不肯休息一下,果然反派都很努力上进。
周思言察觉到背后有人在看他,便停下了射箭。他身为男子,体力生来就不如女子,可是他偏就不信这弓这箭就只有女子能拿得,所以只能加倍努力。只有做得比女子更好,才能不被女人瞧不起。
休息的时候不少同学都席地而坐,可周思言是男子,即便他现在以女装示人,但是他的内心还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男人,他深深地受着《男德》《男训》《男诫》的约束。自古以来,席地而坐都是女人的特权,男人不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持优雅的姿态,不能粗俗鄙陋,不能像女人那样张开大腿坐在地上。
周思言没能克服心理障碍,即使很累,很想坐下来好好休息,他也只能背靠着大树稍作休息。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照在人身上很舒服,可是刚才练习射箭,让他出了一身汗,今天肯定是要沐浴了,不然一身汗臭味,太引人注意了。
因为苦恼洗澡的问题,周思言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盛宠骄夫(女尊)更新,第 6 章 第六章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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