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承认圣域的待遇还是很不错的,当然这仅限编制人员,训练生的话自然是处在尽力活下来的境地。怎么说我也是做过圣斗士训练生的,最近摸清了训练规律之后我终于决定去见一见星矢。当然,明面上的借口是巡查一下这届的训练生,毕竟教皇代理要处理的事务也挺繁杂的,这也算是我的工作之一。
因为我根本就没见过星矢也完全不知道他长什么样,所以虽然很麻烦,但为了不被人察觉,我还是让每个人都轮流报了一遍名字,然后随便说几句。人可太多了,终于等到了传说之中的主角,此时的星矢还是个小孩子。
“你来自哪里?”我明知故问。
“我来自日本!”
说了几句客套话,但终于是见到星矢了。圣域各处现在都有亚力士的人,我可不敢太过明显地展露我对星矢的关心。接下来有的是接触的机会,正常来说的话,星矢应该是认识周仰的,从周仰那里他一定也知道我,现在就差一个单独对话的机会了。
[日本]
时间一天天地流逝,城户光政的身体也每况愈下,周仰知道他时日无多了。直到有一天城户光政突然晕倒,自那之后便一病不起。纱织刚过八岁生日,这段时间她没有再学习而是整日陪在城户光政身边。如今美衣也去了圣学院,纱织越来越落寞了。
“爷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周仰清楚城户光政此时此刻已是回光返照,纱织紧紧握着他的手,泣不成声。
“纱织……你……你是雅典娜女神,当黑暗降临……你就是……希望……”
纱织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她拼命地祈求着,哀求着。
“爷爷,不要走,求求你不要抛下纱织一个人……”
“克缪莉亚……还有辰巳……我把纱织交给你们了……”
“老爷!您放心!我就是死也绝对不会让小姐受一点伤害的!”辰巳已经哭了起来。周仰看着城户光政,笑着点了点头。
“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纱织的,一定会的。”
以新生女神的名义,愿你获得来世的新生。在周仰的祝福之中,城户光政离开了人事。
一直到葬礼结束后的一周,纱织始终都闷闷不乐。最为财团的唯一继承人,外界的目光都盯在了她身上。美衣也已经去了圣学院,现在的纱织一时间萎靡了不少。城户光政对她来说是最亲的亲人了,周仰能理解。
“克缪莉亚小姐,这才一周……”
“没有时间了。”周仰打断了辰巳的话,不顾劝阻走进了房间。这一周来纱织都窝在房间里,沉默不语。
“姐姐……”见周仰来了,她才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
“姐姐今天来,就是为了回答你曾经的问题。圣斗士究竟是什么,雅典娜是什么,圣战又是什么。”
“神话之中的人物吗……”为什么?为什么爷爷会说她是雅典娜呢?什么雅典娜,什么希望……
“纱织,那不是神话,你就是雅典娜的转世,圣战也是真的。”
“我……”纱织并没有相信,她怎么会相信那种神话人物的存在呢?作为一个接受正常教育的小女孩,纱织一直都没把那些话听进心里。
“你仔细听我说,纱织,姐姐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就告诉你这些,可这是你必须面对的事。”是历代雅典娜转世的宿命与必须承担的责任。
【还有悲剧】
“那不是虚无缥缈的传说,是真实的。每隔243年,封印之中的冥王就会苏醒,你作为雅典娜的转世,必须要带领圣斗士打赢所有的圣战,这是最后一次,如果这次我们输了,这个世界,所有的人都会死。”
“可是……圣战……战争……我!”由我来带领圣斗士?纱织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你不是能感受到小宇宙的存在吗?这就是证据。”周仰一把抓过纱织的手,明明是已经熟悉了的力量,纱织现在却是惊恐地抗拒着。
“这就是现实,那些孩子去到世界各地进行修炼,拿到圣衣成为圣斗士。纱织,你并不是爷爷的亲孙女。雅典娜女神的圣域设在希腊,八年前的一场政变,你差一点死在了那里,是有人把你救了出来托付给了你爷爷,你这才能在日本长大。”
“我……不是爷爷亲生的孙女吗?”相比起别的,这一点足够让纱织震惊了。
“我们真的快没有时间了,现在的圣域并不知道你的存在,而我们必须要在将来圣战开始之前夺回圣域的控制权。”
“姐姐!”纱织真的无法再承受这些突然袭来的信息了,她打断了周仰的话。“我不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姐姐说的那些话,我不懂!什么女神,圣战……这些东西,只有我能去做吗?为什么……为什么……”奇书屋
不管怎么说,纱织现在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一个从小到大被捧在手心,接受着正常教育的小女孩,任谁也无法马上接受拯救世界的重任落在自己身上。
“也许你现在不能马上理解,但是记住,记住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周仰知道,她这么做无疑是残忍的,把全部的真相撕开。“你,是雅典娜女神的转世,再过五六年,冥王也会从封印之中苏醒,如果这最后一场的圣战我们输了,那所有的一切都会毁灭,所有人都会死。而你,只有你夺回圣域的权力,带领圣斗士一同面对圣战,我们才有赢得机会。这就是你身为女神转世的责任,是你接下去漫长人生中唯一的责任。你被剥夺了成为一个正常人的权利,你不能像其他女孩子一样,去上学,去想着将来从事什么工作,什么时候结婚或是潇洒独身。你必须成为一个合格的女神,你要面对的不仅是自己的生死,还有无数人把性命寄托在你身上,你不可以退缩也不可以逃避。”
“我……可我……”可我真的能做到吗?纱织没有问出口,突然就是什么生命,死亡,难道真的全都系在了她身上吗?
“那些孩子,那些被送出去的孩子,90%的人注定无法回来,他们会死,从一开始就不可能所有人都活着回来!这就是圣战还未开始便带来的牺牲,所以无论如何我们必须结束它。”
“他们……”他们回不来吗?如果是在一年前纱织对这些同龄人还没什么感觉,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们一起训练,一起大闹,连当初瞧不起她的星矢都和她玩到了一起。纱织早就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朋友,她真的以为就同爷爷与辰巳说的,他们是出去训练。
【可大部分人都回不来了】
“他们……他们会死……”纱织本以为爷爷的离去已经让她哭尽了眼泪,可当残酷的真相碾压而来,她仍是忍不住哭泣。
【从一开始,他们就一定会死】
“我该怎么做!姐姐……姐姐说的这些我都不太能理解,可是,可是我不想……我不想姐姐还有他们死!”纱织不懂什么圣战,也不懂什么冥王,可她记住了一点,如果他们输了,所有人都会死,所有她爱着的事物都会消失。
“没关系的,姐姐会告诉你该怎么做,无论发生什么事姐姐都会陪在你身边,你不要害怕。”
纱织扑进了周仰的怀中,周仰也清楚纱织依旧是个孩子,可从知晓真相的那一刻起她就无法再继续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
周仰见过许多的死亡,无论是惨烈的还是平静的,亦或是她自身的死亡。在上一届圣战之中,于哈迪斯城外被屠杀的惨状,还有她一路走来,故人的离去。
周仰抱紧了纱织,悲伤,迷茫,还有痛苦,这些都是她所经历过的。面对突然降临的责任,周仰曾经也渴望着有一个能听她倾诉,能允许她栖身的怀抱。
【可她没有】
周仰很感谢福柏,感谢她一直指引着自己,可福柏于她而言是无法触及的神明。周仰无法向她倾诉亦不可能哭泣。她只能压抑着自己的痛苦直到自己释怀的那一天。所以她绝对不会让纱织一人去领悟身为女神的责任。
【绝对不会】
[圣域]
“你在这里做什么,再往前走可是悬崖了。”
难得有点清闲的我跑到了圣域边上闲逛,这里也是接近圣域边界结界的地方。突然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要不是一看就是个小孩子我可能就直接动手了。
“没,没干什么,就随便走走。”
走进一看我才发现,好家伙这不就是我们的主角星矢小朋友吗?大早上的不去训练怎么在这里转悠呢?
“您……不是,我就想看看,看看而已。”怎么说也是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在星矢眼中圣域似乎大得没边,不过平日里除了训练场之外的地方他们都不让去,这还是他偷偷溜出来逛了逛,结果谁知道第一次就被发现了。眼前的这个人星矢有点印象,除了刚来时在教皇讲话时见过,上次他似乎也来了训练场,听旁人说似乎是教皇代理。穿着和教皇相似的法袍但并没有带着奇怪的面具,看上去还挺和善的。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异色的眼睛。
“我记得你是叫星矢,来自日本对吗?”我假装回忆了一下,总不能一下表现得我记得很清吧?
“是,我是新来的训练生。”
“那么以后记住不要再乱跑了,圣域有很多地方还是很危险的,一不小心你的命就没了。如果实在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来找我,我的名字是赫里鲁安。”
赫里鲁安?星矢的脑海中瞬间回忆起来临行前小夜姐姐嘱咐他的话,他们似乎是认识的,但小夜姐姐也说了,不要轻易去找他。现在好不容易巧合地碰到了,是个机会。
“那个,您认识小夜姐姐吗?”
本来我打算就这么走了,毕竟暂时也没太多话要说,但是星矢突然叫住了我。
“Saya?”我愣了一下,他应该是在说Zaya吧?因为我听周仰和我提起过,这是她作为新生女神的名字,虽然平日里大家都是叫她维多利亚的,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个人类化名叫克缪莉亚-罗德里格斯。“你是说维多利亚,还是克缪莉亚?”
“克缪莉亚!对!就是克缪莉亚!”得亏星矢还记得克缪莉亚这个名字,他们平日里叫小夜姐姐都叫习惯了。“她说你们认识,还说让我如果碰到你就替她向你问好。”
“算是老朋友了,这么看来她在日本一切都好。”我现在可不担心周仰,毕竟论起来她现在可是比我厉害多了。目前对圣域来说已经默认她和雅柏菲卡不会回来,穆那边,专门为了他派人去讨伐也是没必要。现在算是表面上最和平的时期了。“我都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不然赶不上今天的训练了。我想zaya一定也嘱咐过你吧!千万不要提起你在日本有关于她,有关于那个地方任何的信息。如果你有什么疑惑,也千万不要说出来,你只要记住你来这里是为了拿到圣衣,这样就够了。”
“我记住了。”还真被他说中了。星矢来圣域第一天就开始疑惑了,毕竟在城户家,他都不知道听辰巳说了多少次什么雅典娜女神了。他们说纱织就是雅典娜,鬼才信勒!结果现在在圣域,他还真就见到了所谓的雅典娜女神。那确实是个可爱的小女孩,但星矢还是不太相信这种神话人物的存在。
“走吧!如果实在有事可以来找我,不过我希望你是没有。”没办法,谁让现在圣域到处都是教皇的眼线,我也不想这时候出什么乱子。
说起来我许久未见撒加了,往常他总是希望我能杀了他,现在倒是不再说了,这是好事。
祈祷雅典娜能早日归来吧!我长叹,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寻求救人的方法,可以我现在的历练根本无法将亚力士驱逐,现在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雅典娜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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