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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舅都哭了,还说不疼!”
苏青甜没好气的训道,“作为病人要如实告知大夫自己的情况,眼下又不是在战场上上阵杀敌,不说实话违抗大夫是不可为的!”
面向墙壁的萧奕忱哭笑不得,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会被一个小娃娃教训。
见萧奕忱默不作声,苏青甜继续移动指尖点向其他部位。
“这处可疼?”
“不疼。”
这次,萧奕忱老老实实作答。
“这处呢?”
一连换了好几个位置,苏青甜每每问完,萧奕忱都摇了摇头。
思考了一下,苏青甜再次点向先前的位置,立刻明显的察觉出小舅舅的身子再一次绷紧。
看来,伤处正是这里。
“小舅舅,坚持一下不要动哦。”
“嗯。”
萧奕忱有些纳闷,如此他并不觉得疲累,只是小姑娘似乎也未深入初级那处痛点。
身后的苏青甜剑指轻点伤处,接着注入灵力到萧奕忱的体内。
灵力顺着脊柱上下游走,反馈给苏青甜关于这具身体内部的异常信息。
蒙放和聂辰站在一旁不敢发出响动,看到苏青甜的小脸严肃起来,他们也不由得变的格外紧张。
灵力与功德金光等玄门的波动,都非蒙放此等普通人可以察觉到的。
他们只瞧见小姑娘一动不动的维持着剑指的姿势,心中产生好的坏的猜测。
一盏茶的功夫,苏青甜才缓缓收回了指尖。
脸上严肃的神色却并未缓和。
“如何?”
蒙放瞧着小姑娘,有些心急的询问,“可否能医?”
听见蒙放的问话萧奕忱转身好笑的看向他,蒙将军何时如此小孩子气了,怎的和小丫头玩个游戏都如此当真?
但两大一小严肃的模样,让话到嘴边的萧奕忱止住了,不由得也跟着收起笑脸。
“小舅舅的腿疾并非受伤所致。”
苏青甜替萧奕忱盖好毯子,端坐在床边看向两人面色阴沉地说道。
“是有人在小舅舅的体内,放置了一根阻断他经脉的针。”
“一根针?!”
屋内的其余三人,异口同声的发出疑问。
“小青甜,你的意思是我无法行走皆是一根针所为?!”
萧奕忱紧紧抿着嘴角,听到这个消息的他目光中并未有过多情绪。
因为他联想到了其他更可怕黑暗的事。
“这是怎么回事?”
蒙放怎么都没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他细细询问道,“怎会有针留在奕忱的体内?小青甜,你确定是针?”
无论是行医的银针或是暗器用的钢针,对人体的折磨都是极度疼痛的。
如果萧奕忱真的被人在体内安置了针,那么这些年他所遭受的肉体上的痛苦,不比征战沙场受伤的人好过。
况且,萧奕忱作为萧家五公子,身边所亲近的一直是完全可以信任的手下。
谁会借机在他体内安插一根针?
“的确是针。”
苏青甜看向面色深沉如水的萧奕忱,轻声提醒道,“小舅舅,你好好回想一下,你受伤时可有人对你施过针?”
萧奕忱想都没想的摇了摇头。
“当日我重伤昏迷,醒过来已是多日以后。”
“那时便得知自己从此不能下地行走,这对我打击太大一时失了神,并未响起询问这些细节之事。”
想到当时的情况,萧奕忱抬头看向蒙放。
“蒙大哥,这事你可有记忆?”
“我也不知。”
蒙放同样的摇了摇头,神色凝重,“我记得当初你受了重伤后,便被人带入了军营医治。”
“你刚入营便有人来报,敌军派了好记录人马打算夜袭奉城,我同萧老将军分别带兵围堵,那几日并未在军营内。”
话到此处,蒙放忽的想起了什么,脸上愈发阴沉下去。
“我记得自己带了一百名精兵强将前往围堵,可敌军只有十多个人,见到我们的人马后立刻四散溃逃。”
“回营后,我私下询问过其他将领,同我队遇到的情况一致。”
“当时战况激烈无暇容我多想,误以为是敌军想要扰乱我方军心才闹了这么一场。”
蒙放顿了顿,看向萧奕忱一脸愧疚,“现在看来,恐怕当年军中便有人同敌军勾结,使了一招调虎离山之计,好在无人之时对昏迷的五公子做手脚。”
想到萧奕忱这些年心里和身体上受到的折磨,蒙放拳头捏的死紧。
“如此一来,萧家不仅会立刻损失一员猛将,同时也能因奕忱的受伤而击溃我方将领们的心里防线。”
当年战场上奋勇杀敌的五公子的身影,不断地在蒙放的脑中闪过。
萧奕忱作为前锋大将军,是破敌最快的一只部队,同时也是萧家军中流砥柱般的存在。
“若不是萧老将军坚强果决,恐怕当年萧家和萧家军会全军覆没,奉城也会顷刻变为敌军屠戮杀生的所在。”
蒙放的这段分析,另聂辰心惊肉跳。
当时他还是个百夫长,对于军队内部的这些事知晓甚少。
如果真的是蒙将军所说,那些在暗中为了削弱萧家兵权之人,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
“如此说来,勾结外敌之人现还在我们萧家军的军营之中?!”ýáńbkj.ćőm
萧奕忱立刻抓住了重点,神情严肃的说道,“若此人挖不出来,萧家军迟早还要出事!”
奉城看似平静祥和的表象下,一直暗流涌动。
虽然父亲从未言明,但萧奕忱知晓他今日繁忙便是周旋在各路的角逐中。
一旦某一处势力突然发难,奉城会立刻陷入战事。
“大哥……”
似乎想到什么,萧奕忱盯着蒙放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此事为真,那么大哥在营中莫名其妙中毒昏迷,恐怕也同此人脱不了干系!”
屋内一时间沉默下来。
三人思索着这盘迷雾中的局,倒地该从何处下手破解。
“这根针并非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软绵绵的声音,打破屋内安静的气氛。
“此话何意?”
聂辰好奇的开口询问。
“针上刻了咒法。”
苏青甜缓缓解释,“小舅舅一辈子不能行走也就罢了,身体一旦有好转的迹象,咒法便会的让他身子越发虚弱。”
“如此反复折腾会让小舅舅的身子逐渐被掏空,再加上他心情被身子拖累,郁郁寡欢之下,也不过十多年的光景可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