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行眯起眼,犀利的目光让温薏几乎想转身就跑。
“我什么都没说!”
毕竟这是现阶段的金主爸爸,可不能得罪。
她指了指楼上,拔腿就走,“我头还有点晕,先上楼休息了。”
“等等。”
傅北行喊住她,长腿朝着温薏迈步走过来,气势压人。
“怎、怎么了?”
温薏下意识抓住楼梯扶手,欺压性的身高遮掩住光影,她心跳也不禁加快了两分。
傅北行扣住她的脑袋,指腹从她耳侧掠过,低沉的嗓音不紧不慢地落下:“我记得你摔倒的时候磕到了头,有没有哪里疼?”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温薏竟然觉得此刻的傅北行温柔得像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她抬眸,与那双漆黑的眼眸对上,呆愣愣的不知道作出什么反应。
傅北行大抵也察觉到两个人的姿势过于暧昧,好看的眉头蹙起,松了手。
动作之间,温薏脑海里忽然闪过一道场景,让她燃起的那点心悸也彻底破灭。画面里,傅北行也是这样的角度看着自己,只是眼眸里是浓浓的厌恶和冷冽。
因为这一点的好,她差点忘了,他有多讨厌自己。
温薏手上力道缩紧,脸色灰白轻轻地开口:“没伤到哪儿,谢谢老公关心。”
傅北行居高临下垂眸看着她,气势忽然严肃:“温薏,你自己想清楚了,身体是你自己的,别耍小性子。”
像极了严厉的老父亲在教训小孩。
温薏觉得委屈,她哪儿有耍小性子?
也不等她开口解释,温薏的指腹再一次落下来,穿过她的长发,指尖在她的头皮上一寸寸摩挲。
“哪儿疼就说。”他道。
温薏咽了一下口水,整个人僵直在傅北行怀里一动都不敢动,甚至大脑宕机根本就没有在听傅北行在讲什么。
鼻息之间,都是他身上的淡淡的香味。
说不上的熟悉。
她眨了眨眼,视线在傅北行的肩上,白色的衬衫针脚工工整整。
心里忽然就浮起一个大胆的念头——
她想抱他。
男人的指腹忽然停顿,在她后脑的某处轻轻按了一下,力道完全不似方才寻找伤口时。
也没有问她疼不疼。
温薏掀起眼眸,与傅北行晦暗不明的视线碰撞。
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温薏脸上忽然露出十分复杂的情绪,下一秒就把傅北行给推开。
“我、我困了,先上去休息了。”
几乎用了病好时的速度逃离,躲进主卧后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懊恼,有些愤愤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不会是因为自己没有洗头,傅北行摸到了头皮屑吧。
她揪了一缕头发,嗅了嗅。
还好不难闻。
又抬手伸进发丝中,顺着记忆找到傅北行按住的地方。
一小块不光滑的凸起,是伤口缝针拆线之后留下的伤疤。
温薏并不知晓,拧眉又按了两下,确定不疼之后只当做自己脑袋的骨头没长好。
她松了一口气躺下,关了灯安稳地闭上了眼。奇书屋
只要不是她脏脏,产生了头皮屑就行,否则也太丢人了!
黑暗携着睡意席卷而来,也有噩梦将人慢慢笼罩。
梦里,她被人掐住脖子,狠狠地朝着桌角撞去!
她看不清人脸,只听得到歇斯底里一般的质问。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灾星!瘟神!”
一遍又一遍。
她又一次从梦中惊醒,满身冷汗。
惊魂未定之中,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后脑勺。
蜿蜒不平的触感。
房间的灯没开,黑暗之中,温薏呼吸越来越急促,像是困在那个梦里,出不去、等待她的只有尖叫的质问。
为什么死得不是她!
她抓着自己的脑袋,神情痛苦地蜷缩起,脑海里一遍遍地回荡着那句话。
为什么?
为什么……
啪——
灯光骤然亮起。
温薏眯了眯眼,等适应了刺目的光线才迟钝地抬起头。
傅北行也没说话,甚至没问一句话她的情况,面无表情地拿着温度计过来,“测一下体温,没继续发烧我好回去睡觉。”
语气要多不耐烦有多不耐烦。
“你过来,就是给我测一下体温吗?”
温薏接过温度计,咬唇问。
傅北行不咸不淡地睨她,“不然是来问傅太太你睡得好不好?”
就差把‘自作多情’几个字拿出来嘲讽她。
温薏低下头,胸口那点升起的温度仿佛又被人拿了一盆冰水泼了下去。
她脑海里似乎还在重复那个黑暗的房间里,被人掐着恨不得她去死的画面感,令人窒息。
体温还有点低烧,不过相比起下午已经好了很多。
傅北行将温度计收起,温水和药放在桌边,没有多少多余的情绪:“把药喝了继续睡。”
“老公……”
温薏看着傅北行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喊住他。
傅北行回头,冷冷淡淡:“还有事?”
温薏眼眶发酸,“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睡?我们不是夫妻么?”
傅北行像是没听清温薏的话,愣了片刻。随后,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眼底是浓稠的嘲弄:“傅太太虽然是失忆了,但应该也知道,你我是准备离婚的夫妻吧。我讨厌你讨厌得不行,和你睡是恶心你呢,还是恶心我自己?”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失忆后,夫人她成了霸总的小哭包更新,第11章 噩梦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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