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们俩，他停下脚步，微微颔首：“秦总监，师傅。”
老马从鼻腔里不屑地哼出一声：“别叫我‘师傅’，我现在不是你师傅。”
凌钺立即听话改口：“马哥。”
气得老马嘴更歪了些。
我忍着心头的难受，平静地问凌钺：“现在就走？”
“手续办完了。”凌钺掂了掂怀里的纸箱，语气乖巧谦卑：“如果还有工作需要交接的，师——马哥，随时可以找我。”
“放心吧，不会再找你了！”老马赌着气，不耐烦地挥一挥手，“赶紧走！走了就跟咱们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了！”
他虽然嘴上放着狠话，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偷摸地瞥向凌钺——像是仍抱着一丝侥幸，凌钺会被他激得改变主意，重新决定留下来。
但凌钺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因而叫他的希望遗憾地落了空。
“那我先走了。”凌钺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在冲我与老马再一次点头致意后，他径直从我们身边走了过去。
平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
老马的愤怒似乎也随之消失。
他低垂着头站在原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看着他颓唐的模样，我于心不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正准备安慰，却听见他说：“我还指望着凌钺转正以后能替我多分担点工作，让我轻松点来着。唉！以后又要加班加点干活了！我可太难了！”
我立马收回手，绷着脸大步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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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前一天已经与康俊年达成了合作意向，今天双方的会议更多的是在确定日后的工作内容，以及需要达到的目标。
商讨了近三个小时，两边的员工都筋疲力尽。
恰好到了晚饭时间，康俊年主动提出：“大家一起吃个饭？我请客。”
万国银行的人都在鼓掌欢呼。我手底下那一群，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要比平常矜持许多。
他们没急着高兴，而是统一地把目光投向了我，等待着我做出抉择。
“一起吃饭没问题，但不能让康助一个人请客。”我说。
今天参会的人数，两边都差不多。
我不想与康俊年在结账问题上多拉扯，便干脆选了个折中的办法。
康俊年很爽快地应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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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总共二十多号人，康俊年在询问了大家的意见过后，让秘书在附近的火锅店订了个有两张圆桌的大包间。
为了联络感情，两边的人都打散了，分坐到两张桌上。
我和康俊年坐在一起。在其他人闹着要喝酒之前，他先给我倒了一杯刚煮好的热豆浆。奇书屋
豆浆是他点的。
“先暖暖胃。”他说，“我听阿姨说你有胃病，一会儿少吃点辣，免得受不了。”
“啊……好。”我没料到我妈连这种小事都要到处跟人说，在感激康俊年细心照顾的同时，又有点尴尬。
幸好包间里全是嘈杂的人声。
——一群年纪相近的年轻人聚在一起，即使只是第一次见面，也能快速地熟络起来。
我们俩的对话，没有别人听见。
我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我摸出来看一眼——
凌钺：“今晚回家吃饭吗？”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越界更新，137 回家吃饭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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