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滢知晓傅景麟以往为了公务,要往外走,也晓得他去过外邦,
听说外邦的人,都是身子骨骼比他们高大许多,如今近了一看,果真如此,
傅景麟算的是个高的了,此刻站在一处,竟跟眼前的两人都是差不了多少。
阿滢只是略微有些好奇,绿色眼睛的那人,一看就是外邦的长相,为何头发却是黑色的?
她也曾瞧见过海外丹斯国来人,他们才是有不同颜色的眼睛,可他们都是金色头发,
且傅景麟与在丹斯国还有友人,一年能收到从海外过来的书信好几封,
以至于上次她被困住的蛋饼腥味的问题,也有傅景麟去问过,他从书信当中交流的友人,
加上后来从宫里的御厨的方子,才让蛋饼口感香软,没有腥味。
如今这个外邦的人认识傅景麟,阿滢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
只在说起外邦的公主,阿滢侧头来看傅景麟,好奇他同外邦的公主有什么联系?
难道说傅景麟去了外邦,外邦的天家,瞧着傅景麟长得好,就要把自己的公主嫁给他?
其中可还有别的,她不晓得的?
傅景麟拉着阿滢的手一直没有放开,在外邦将军鸿德布,说起当朝的公主时,
傅景麟瞧见了阿滢神色几经变换的样,阿滢也未起怒色,倒是神情当中有几分好奇……
心里有些失笑,小姑娘到底长大了些,晓得在外人面前收敛起真实情绪来,
亦或者说,肚子里揣了个小家伙,她想得到都好吃的,
在这些弯弯道道的话里头,懒得再想那所谓是否含着挑拨之意。
“鸿德布将军,”傅景麟也点头,与对方招呼,
还没等对方再说别的,傅景麟又接着说道,“我与贵国公主不相识,谈不上看不看得上,这话当时是外邦王说的一句玩笑话,他瞧着我骑射方面,接近于外邦男子,说是若能在下场上骑射得了头名,让公主敬我杯酒,那场比赛头名的是阿古达。”
傅景麟一句话,把当初的经过都说了个清楚明白,
事情也确实如傅景麟所说的那般,他同外邦的公主有任何情谊上的往来,
所谓瞧不上外邦公主这话,只是这位鸿德布将军一时失言。
“是我说的不妥帖,对不住,傅大人去过外邦知道我们直爽,今日瞧着夫人容颜绝色,也只有这样的女子能配得上风光霁月的傅大人。”
阿滢被傅景麟抓着手,在一旁站着,今日与傅景麟出来时,
外头的风大了些,傅景麟给她面颊上带上了,透气的薄纱,能阻挡一些冷风,
走在外头,旁人也只能瞧见她秀气精致的眉,以及那双盈盈动人的美眸,
在眼波流转之间,看人时,含着几分不允世事的纯洁,且又透着一股子的俏媚气息。
让人忍不住地靠近一些,瞧瞧这女子可有什么,更多奇异的地方,
能勾着让他们看下去,从而来解惑,不知不觉地就失了自己的心,
至少站在一旁,先前同阿滢打招呼的绿色眼睛的人,便是这般觉得。
“????花?”绿眼睛说了句话,还是瞧着阿滢说的,
阿滢茫然,疑惑微微歪头,只听着这人说什么花?前头的一些她听得不懂,
但他就好像说的是官话,阿滢一下便有些拿不准了,是不是她听错了,
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旁边的傅景麟,想他为自己解惑,眼前这人说的什么话,可傅景麟还与那位鸿德布将军说着,阿滢不好岔话。
对方瞧着阿滢没听懂他说的,眉头皱起,似为自己话没说明白而感到有些懊恼,
“我有些听不懂你说的,”阿滢轻声道,
一旁的傅景麟还在与,那位鸿德布将军不知说的何事,
对于阿滢看过去的眼神,他没有收到,直到对方说到什么之后,傅景麟略微稍稍地沉思,随后便看向阿滢。
有傅景麟过来解围,阿滢立即贴心地在问起:“可要同这位将军去别处,我这里无事,还有樱谷挽剑留影,你去吧,”
阿滢也不太愿意再跟面前的绿眼睛,进行‘你说我猜’的游嬉来。
就方才绿眼睛他不信,他自个儿说的话让旁人听不懂的,
又一字一句的,吐了好几个字,阿滢还就能听懂了一个花……
她就想借着这个机会躲开呢,要是一会儿傅景麟需她在一旁,
她不懂绿眼睛说的话,就面对着坐着,太古怪了些,
她刚说,就见眼睛有些气鼓鼓的,转头看向鸿德布将军,
而开口说的话,阿滢从未听见过的,入耳后只有叽里咕噜地声……
只在最后一句,又听到了那什么什么花……ýáńbkj.ćőm
“这位我是国的王子,把图温都苏,他方才说的是,草原上的姑娘都热情如火,像是那长在风沙遍地,抑或者寒风陡峭的山莲,而夫人则与我国的姑娘有很大不同,”
“您像萨尔湖的倒影的月亮,以月光为生传说中能让死人复活的萨仁图雅花,”
“萨尔与萨仁图雅,都有月亮的意思,高洁,美丽,复活,夫人称赞夫人清莹秀澈。”
鸿德布将军解释后,阿滢才懂了,随后是友善对把图温都苏笑笑,
把图温都苏见鸿德布终于能把他想说的话,说给阿滢,在一旁点头,随后又叽里咕噜地说了大串。
“王子说……”
“他想问问夫人……愿不愿意去外邦看看萨尔湖……”鸿德布简单地说了两句。
旁把图温都苏一听他说的话,鸿德布将军就一句地给概括,
顿时不满了又叽里咕噜地说了两句,不知怎么,竟被鸿德布伸手给捂住嘴巴。
而阿滢才发觉傅景麟面色有些不对,看着外邦的皇子有凶狠之意在其中,
她不懂这外邦的话,猜测这外邦的皇子,或许说了不合时宜的一些话,才惹得傅景麟发怒起来。
“咱们稍后再去外头走走,外邦来的鸿德布将军有些事同我说,如今外头人多,我也不放心你一人往外走,”
“事情倒也不太多,半刻钟,到时我再与你在外头来逛逛可好?”
傅景麟双原本还清冷的眸子,转头瞧阿滢时,里头全都温和之意,哪里如先前那般寒风刮骨似的。
“好哦,那等会儿你要帮我猜几个谜语,拿到元宵会上最漂亮的兔子灯呀,”
阿滢一点都不觉得如何不好,欢快的被傅景麟哄了回去,
灵动活泼的对的傅景麟讨要,她想要的兔子灯,
爱娇乖巧的样子让后头跟着的两人,都微微有些惊讶,且看不懂,
就是这么个柔弱的女子,把这心思比海深的傅景麟给拿捏住了?
外邦皇子把图温都苏,见过傅景麟的,他首次见到这位傅大人,
心里觉得他这般瘦弱的人,怎可能有战力,打得过他们外邦的勇士。
可在他展露了所谓的武功,以及那轻快的翻身上马,
他手里的刀剑像长了眼睛似的,专往别人脖颈,取人性命的地方划过,
就他们连续三年在齐射当中拔得头筹的勇士,也险些落后于他。
骑射比赛时候,都在为头筹下功夫,可恰好当时父王说了句,若今年射箭头筹者,可成为他皇姐皇夫,
当时,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这位傅大人能拿到头筹,可他偏偏在最后输给了阿古达。
他当时说的是,他已经心里有人了,在府邸里等着他回去,两人从小便一起相伴长大,
更是说,与他一同长大的女子,在他眼里有那独一份的美,
即便她皇姐是外邦最为好看的女子,在他那里,都与常人一样。
他也瞧得出皇姐对傅大人欣赏,若真的能成为他的皇夫,皇姐定然会高兴,
可傅大人当众拒绝皇姐,前几年来在皇姐时常被人拿起来笑话。
他当时还以为这位傅大人瞧不上,他们所谓的外邦蛮子,所说的那些话,不过只是个借口罢了,如今看来,他同自己的夫人确实恩爱,
只是此次来的不止他跟鸿德布两人,皇姐听着他们要出使,
早两日就不见踪迹,估摸着肯定一路随着他们也来到了这处。
阿滢傅景麟走在前头两三步的距离,两人说的话,跟着身后的鸿德布将军与把图温都苏,
两人能听得着傅景麟同阿滢说话时,声音温和,时刻都关注着阿滢。
“鸿德布,为何刚才我说的话,你不同夫人说,我说她好看,从我们所带来的珍贵宝石发钗钟,拿出一些赠给她,有何不可的,为何傅大人突然脸色变得那么难看?”
鸿德布未答话把图温都苏,而是先抬头去走在前面的傅景麟,
发现他无动于衷,没有任何怒气的样,这才心里生些口气来,
随后用一种,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小声说道。
“早前来的时,王已经请了老师教导王子您,关于中原的一些风俗,您没有认真听,我们所带来的这些礼品,送给中原王是可以,您要拿出来几件,特意要给这位夫人,”
“他们这里风俗,男子若是送穿戴之物,都是给亲近的人,比如家人,同族,抑或者相互欢喜的人,傅大人与夫人恩爱,您这么做,不就在挑衅傅大人?”
鸿德布将军与把图温都苏说起别的话来,走在前头的阿滢,也小声地同傅景麟讨论起后面的两人。
“鸿德布将军所说的公主,可你上一次与爹爹出使的时?”
“嗯,原本当时事应该落到方谦修头上,他装着肚子疼躲过了,当时方大人身子骨差得厉害天家派了御医过去诊治,说这骨子里出了问题,养了两年,才勉强好的一些,”
阿滢点点头,那位一辈子在刑部的方大人,他未有胜任尚书,
可他对于刑法上的付出,刑法的修缮维护,以及一些案宗都有过经他手的痕迹,还是皇子的老师,很是让人敬佩,
名声不如爹爹,也不如仲成学院的院长,他为人严肃,旁人说起他时,都说他个古怪的老头,天家下旨让他胜任尚书,他几次推辞,
可这位方大人便说过,刑法上的事,他们要做到一步不让,不能白白枉负了人的命。
“方才听见他说,没生气?”
阿滢走得慢了一些,她出来虽说一会儿,刚才站着说了几句话,觉得自己如今身上的肉,又站了那么一会儿,小腿有些酸,脚底发痛起来,
她自己都没发觉,步子落地时都放轻了许多,在一旁傅景麟,扶着她胳膊时的力道重,
他不自觉地把身子都往傅景麟身上靠,这才让自己走路起来不那么费劲。
“我也不笨呀,鸿德布将军不说了,你没看上他们的公主嘛,”
“咱们快些走,我瞧鸿德布将军有什么急的事要找你说一说,不好让人等着急了,”
傅景麟说着不忙,在阿滢快步要走时,扶着她慢了些,
阿滢别扭不过,跟着傅景麟的力道,带着鸿德布将军也回到院子。
而长公主与盛大人,也从外头方回来,两人倒向寻常人家的夫妻,
长公主一改平日里穿着装扮,此刻手里拿着篮子,青色布衣,头上戴的发簪,都是竹根做的,外头还那裹一圈银,瞧着有些别致,可更说不上有任何的金贵,
至于一旁的盛大人,他脱去了宽大的袖袍,头上的发冠也不带,则扯了发带绑住头发,穿着短打,就还拖着一个板车……
阿滢刚跟他们前后脚跨进门,看到爹爹与娘亲装扮,声音提高了一些,唤了声娘亲。
至于后面的鸿德布将军,看到长公主跟盛大人,还有那么些不敢相信,
他们来时已打听过,傅大人当真成了亲,与长公主的女儿,
夫人唤着眼前的像从那乡下里来到城里,看望子女的夫妇二人,这是长公主,这是那位名满天下大儒盛如直?
“有什么惊讶的,你往后身子重了,乡下的鸡都散养地吃上,吃着香,这都还得提前同人定了,我跟你爹爹挨家地去找人买过来的,”
“先前你怀着元时的时候,我们也不在,如今都在你身边陪着,去求了百家布,有大的小的,”
“小的缝制好了,给你肚子里那个还未出世的,大的就让咱们小元时,他是哥哥,咱们也不能偏心小的,大的小的都要疼。”
阿滢听着暖心,被长公主哄着去了暖室,没注意盛如直跟傅景麟带着鸿德布二人去了书房。
……
与此同时,城里客栈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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