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林向晚笑笑,说道,“本宫只是想不起来,在林家出事之前,本宫的最后一个生辰时,你送了本宫什么东西?”
李明月微微怔了怔:“臣女记得,娘娘那时候很喜欢看那些游记,臣女托父亲寻了几本孤本给送给了娘娘。”
“当初送给本宫之前,你打开看过么?”林向晚问道。
“自然是看过的,”李明月点头道,“只是臣女并不喜欢,所以只随手翻了几页便装进匣子里给娘娘送去了。”
“可是一个红木匣子?”
“这……”李明月皱眉回忆着,“臣女实在记不得了,想来应当是吧!”
林向晚的手不易察觉地握了起来,她闭了闭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本宫记得,当时本宫跑去大门迎你,你将那盒子拿出来,本宫还未去接,旁边有一个妇人笑言这么好看的盒子,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你将那盒子递给她看,她拿出来翻了翻又放了回去——那妇人是谁,你还记得吗?”
李明月使劲想了半晌,最后不得不叹了一口气:“娘娘的记性真好,臣女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怎么会想不起来?”林向晚有些急了,“那妇人言语间十分随意,想来定是与你认识的人!你再仔细想想,她到底是什么人?”
李明月闭上眼睛想了许久,终于隐约有了些印象:“娘娘说的,是不是个三十余岁的妇人?臣女记得好像是哪家的下人——会不会就是在林家伺候的?”
“不是,”林向晚肯定地说道,“她只是翻了翻那盒子里的书,将盒子还给你后人便走了。”
“这样的话,应当也不是臣女家的人,”李明月说道,“她主家的身份应当不低,最起码臣女是曾经见过她,也与她说过话的。”
“你记得她的年纪,那相貌呢?”林向晚急切地问道,“她是否有什么特征?”
“这……”李明月为难地说道,“臣女只记得她的耳后有一片胎记,形似一只飞鸟,因为娘娘从前养过鸟,臣女还同娘娘说起过,所以稍微有些印象。”
飞鸟形状的胎记……林向晚仔细回忆着,李明月似乎确实同她说过,可她当时只是当了件新鲜事听了,并没有记在心里,更因为隔日林家便出了事,之后的许多年,她都一直处在惶恐与仇恨中,那一日曾见过的人,面容早已经模糊不清了。
看着李明月的模样,林向晚知道她并没有说谎。
对她而言,只因那是她身为林家大小姐的最后一日,也是她的生辰,所以她才会格外在意,可对李明月来说,那不过是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子了,她能记得那妇人耳后的胎记,已经是意外之喜。
“本宫知道了。”林向晚有些失落地说道。
李明月的眼睛里满是期盼:“娘娘,臣女的叔父一事……”
“本宫只能试着说一说,”林向晚说道,“至于皇上最后如何处置,本宫也不能保证。”
不过是个口头承诺罢了,她的话并未说死,毕竟她日后还有需要李明月的地方。
“不过本宫觉得,眼下当务之急并非李靖安,”林向晚说道,“要知道,刑部问询的手段可多得是,骨头再硬的人,进了大牢都要吐出些东西来。”
“这案子是皇上亲自下的命令,想要托人照顾一下李靖安只怕是不可能了,不若好好想想,若是李靖安吐了口,会不会有些对李家不利的事。”
李明月登时便坐立不安了起来,她进宫之前,父亲确实说过要打点一下狱卒,以免叔父受苦,可如今听林向晚的意思,只怕没人敢收李家的东西。
至于叔父会不会吐出些什么来,她心中更是没底。她到底是个女儿家,只有手头几间铺子,连之前让给白凌薇的商道,还是她费尽千辛万苦说服父亲的,至于旁的,她丝毫不知。
若是李家的手脚真的不干净……在这样的关头,皇上必会严查,万一触怒天颜,李家岂不是要遭殃?
想到这里,她再也坐不下去了,随便寻了个借口便告退了。
等她走后,白凌薇问道:“娘娘何必提点她,单从她之前给臣妾那样优厚的条件便能知道,李家这些年来只怕没少敛财。这会儿他们得了消息,把证据都消灭掉该如何是好?”
“李明月暂时还有用,”林向晚说道,“况且若是李家什么都不做,将一切推到李靖安身上,皇上未必能够找到有用的证据,可若是李家自乱了阵脚,反倒会露出破绽来。”
白凌薇耸耸肩:“臣妾不懂这个,只是觉得她想要勾引皇上的心思明晃晃地摆在了脸上,还能再恬不知耻地求娘娘救她的叔父,当真是厚颜无耻!”
“不过是人的本性罢了,”林向晚无所谓地说道,“她事事都想着如何利己,却没有这个本事。”
她郑重地对白凌薇说道:“妹妹,本宫有一事想要求你。”
“娘娘何必这样客气,”白凌薇笑着说道,“若是臣妾没有猜错,娘娘是不是想要找那个耳后有飞鸟胎记的妇人?”
林向晚点头道:“没错,本宫想知道她究竟是谁的人。”
“臣女会让人去打听,只是娘娘能不能告诉臣女,为什么忽然提起了那样一个人?”白凌薇问道。
她不记得书中有这样一段,大约是因为她的存在,许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所以林向晚才会提起这个人来。
林向晚的手情不自禁地攥紧了茶杯:“因为……当初给林家定罪的罪状,说不定就是本宫亲自带回林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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