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要你站队，或者拉拢什么人，这对我们都没有好处。”陆知许只道：“我只希望查明事实真相，还大夏一个清平世界。至于皇后，她是罪人，我不希望将来新君登基之后，奉她为太后。”
想想就恶心。
罗炽无奈摇头，“刚才还说不站队，现在连新君登基这样的话都说了，隔墙有耳。”
古代就这点不好，没有言论自由，有什么话都不能随便说，要不然被暗处的人盯上就惨了。
“大不了下次再商量什么，就去空间里，那里总没有问题吧？”
“好。”罗炽还有很多事情安排，只道：“我先派人将福寿堂的人安顿好，再谈其他。”
陆知许点了点头，“你小心一点。”
“无妨。”
罗炽一走，陆知许能干的事情可就多了，也自由多了。
虽然她对栾妃娘娘和二皇子的印象也不好，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相互利用嘛，谈感情是对利用二字的亵渎和侮辱，利益才是长久合作的根本。
她先从自己的丹药盒子里一通扒拉，找出了之前做的养颜丹。这丹方是系统给的，药材大多是空间出产，有两味药世上根本没有记载，还是她从系统商城里用积分兑换的。
这方子能让人返老还童，一夜回春，年轻十岁不是梦。
只不过再好的东西也有限制，只能是初次服用有效。
这药，应该是栾妃娘娘急需的，她养育了大公主和二皇子，人已到中年，尽管保养得不错，可毕竟年纪在那里摆着，怎么可能斗得过十几岁的新人呢！
况且最近大驸马出了事，栾妃娘娘跟着发愁，想来应该憔悴很多。
这药丸能让她回到十年前，如果栾妃能重得圣宠，想来皇后应该会很头疼吧！
让栾妃和二皇子与皇后斗法，牵扯她的精力，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法子。
皇后再怎么厉害，一个人的精力始终有限。
如今国舅和顺德都不在了，相当于断了她一条臂膀。
另一条臂膀嘛。
福公公和佟嬷嬷加在一起，分量有些不太够，郑嬷嬷……
算上她，应该够了吧！像郑嬷嬷这个级别的嬷嬷，若是能策反收为己用，那可真是一枚重磅炸弹啊！
陆知许有些纠结，到底是摄取她的记忆，还是催眠她呢。
“夫人，您叫老奴？”
陆知许回过神来，让新梅给纪妈妈搬了把椅子，然后让丫鬟们出去了。
屋里只有主仆二人。
“纪妈妈，您以前在宫里当差，不知道和栾妃娘娘的交情怎么样？”
纪妈妈立刻道：“老奴以前是侍候过公主，有宫里有几分脸面，可奴就是奴，栾妃娘娘能记住老奴的名，都是老奴的福分了。不过栾妃娘娘那个人，算是好的。”
陆知许点了点头，宫里的女人，能得老嬷嬷一句算是好的，也是十分出挑了。
“不知纪妈妈可知道栾妃母族那边的情况？”
这哪儿有不知道的，纪妈妈最了解的就是宫中，世家的谱系。
“栾妃娘娘的娘家远在河东，那是前朝东南老郡王一族留下来的根苗。大户人家，读书传家，祖上的名人，说上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河东出美人，栾妃娘娘的母亲便是出了名的才貌双全。
“多年前，栾妃母亲进宫给娘娘请安，才奴有幸瞧过一眼，老太太快五十岁的人了，身段像三十岁的妇人，走路腰背溜直，即便容颜不在，可是那气度，那仪态，可不是肚子里没有几两墨水的空空美人能比得了的。”
陆知许点头，“不知道栾妃的母亲可还在世？”
“前几年已经过世了，如今掌家的是栾妃娘娘的兄嫂。她这位大哥也是了不得，申宝二十七年的进士，外放在河源，如今好像是正五品。”
乖乖，这就是宫斗界的百科全书啊。
“栾妃娘娘的兄长，好歹也是国舅，居然才是五品官。”
纪妈妈无奈地道：“夫人，没有这么算的。”真正的国舅，得是皇后的兄弟，比如已经死掉的那位。
陆知许心知肚明，也不说破，还问道：“栾妃娘娘在京中，可有什么信任的人吗？我有一物，想托人转交。”
纪妈妈脸色微变，“夫人，这往宫里递东西，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要不是禁物。”
夫人可是二皇子的救命恩人，以她的名义送进宫去，栾妃娘娘没有不依的。再说夫人也是识大体的人，断不会送些招人话柄之物。
“现在这个时机，以我的名义送出去不合适。”
纪妈妈想了想，便道：“那，最亲近的，就属王妃了。”
陆知许一拍脑门，她怎么把这茬忘了。
去年二皇子已经封了济王，皇子妃闵氏如今可是济王妃了。
“对，此事该着由王妃去办，最为合适。”
纪妈妈一脸好奇，到底什么事啊？
陆知许欢天喜地，仿佛已经看到皇后阴郁的脸了。
皇后是不在乎天启帝，但是如果栾妃能利用恩宠给她添堵，倒也是一桩美事。
陆知许悄声和纪妈妈说了半天的话，着手让她安排去了。
当夜，罗炽入夜才回来，本来水到渠成的事，又因为陆知许癸水突至，而被迫改期。
只能叹一声，造化弄人，罗将军吃肉的日子还要再往后挪一挪。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陆知许便收拾整齐，带着宝儿去寺里上香。
罗炽天不亮就去大营了，天气暖和起来了，军营里操练兵马一事便繁重起来。
陆知许也没和他打招呼，直接带着侍卫，丫鬟，婆子们出发前往大相国寺。
据说济王妃最是虔诚，平日在府中便是早晚一炷香，初一十五斋戒沐浴，生活得和老妈子一样。
夫妻二人虽然谈不上有多恩爱，但是二皇子还挺敬重妻子的，两人相敬如宾，日子也挺有看头的。
相比之下，太子府中就没有这么和睦了。
听说太子妃是个醋坛子，太子身边一旦有了新人，那位便喊打喊杀的，有一阵还将太子身边伺候的丫鬟都换成了婆子，可把上门的客人吓坏了，还以为太子有什么特殊癖好呢！
闹了不少笑话。
马车慢慢悠悠地停在大相国寺，丫鬟们跳下马车，放好踏凳，扶着陆知许下了车。
宝儿则是被叶妈妈抱了下来。
“娘亲，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这里呀，是很好的地方，能让人心安之所。宝儿一会儿进了寺庙，可不要喧哗啊，要有礼貌，知道吗？”
宝儿点了点头，“知道。不能到处乱跑，还要乖，要听话。”
“对。”陆知许牵着宝儿的小手，“走吧，咱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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