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了两次后,大家一时都有些为难。
“这…施主,可否今晚让穗穗陪您一起睡?老衲担心她再哭下去,对身体有损伤。”
主持有些不好意思的请求道。
时楼锦低头看向怀里眼角还挂着泪珠的小人儿,一时也心生不忍。
“好。”
就这样,时楼锦那晚便带着小人儿睡了一夜。
本来打算第二日一大早便辞行离开的,可天公不作美,大雪愈下愈大,逐渐演变成了暴风雪,行人根本无法在路上行走。
无奈下,时楼锦也只好继续留了下来,而且因为大雪封山和封路,导致大夫也一直没有请来,不过在时楼锦的照顾下,好在小人儿一直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且每日都乖乖睡觉和干饭,比起更见到她时的哭闹不止,现在乖的简直不像话。
暴风雪一连下了三日,直到第四日时,天终于平静了下来,开始逐渐放晴。
时楼锦也打算离开了,不然迟迟不归,到时候村里人该担心了。
不过在临走之前,他有一事需要找主持。
“施主的意思是想要收养穗穗?”
“是的,通过这几日的相处,我觉得自己和穗穗很是投缘,所以考虑后决定收养穗穗。”
“既然施主有心,便是穗穗的福气,不过这事我们得讨论一下,毕竟这关乎到穗穗的一辈子。”
主持直言道。
“那是自然,主持有何想法和疑虑都尽管同我说,这是我的户籍,我来自江都成华阳县云溪村,距离这大概有六十里的脚程。”
主持查看户籍后,是真的,再听到江都城,了然的点了点头。
“一年前老衲曾去过此地。”
主持捻着手里的佛珠,并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经过考虑,最后主持决定把穗穗交给他领养。
“希望施主能够好好待她,不要随意抛弃,如果到时真的有什么困难,还请送回寺庙来,不要再让她被遗弃在外。”
主持和众和尚语重心长地叮嘱道,语气满是不舍。
但经过这几日的观察,他们也能够感觉到这位时施主对穗穗的照顾都是尽心尽力的,而且与其让她在寺庙里生活,倒不如给她寻一个更好的人家和去处。
“主持放心,时某定会护她一生平安喜乐的!”
“阿弥陀佛,施主如此心善,佛祖定会保佑您的。”
当天午时,眼看天气已经变好,在喂饱了小人儿和换了一身干净的尿布后,再给裹紧身上的衣裳和被子,挎上包裹,时楼锦便决定出发了。
脚程快些的话,大概明日下午便能回到村子。
“这是老衲给穗穗的佛珠,希望能保佑她平安健康的长大。”
“多谢主持。”
在临走前,时楼锦给寺庙捐了五十两的香油钱,一方面是为了感恩他们收养了穗穗,一方面也是想为穗穗积福。
胸前背着孩子,肩上挎着包裹,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终于快到了集市,可就在山脚下时,他却遇到了一位蓄着长白胡须,拄着木柺身着袈裟的老和尚。
时楼锦不认识此人,只略微点了点头便打算路过,可不料,老和尚却忽然喊住了自己。
“施主可否留步?”
时楼锦停下脚步,一脸不解。
“敢问高僧喊住时某,可是有何要事?”
时楼锦一边说,一边低头看向了怀里的人儿,看她睡的香甜,心里一暖,又抬手把被子掖紧了些,怕不小心漏了风进去。
“施主可否让老衲看看怀里的这婴孩?”
时楼锦一脸警惕,深怕对方有何用意,便没有开口答应,只是直直的望着对方。
“施主不用担心,老衲乃是道光寺的方丈,法号妙玄,普竹乃是我的师弟,也是本寺的支持,敢问施主可是刚从寺庙出来?”
老和尚看向女婴的包被,刚刚被子掀开一角后,里面有一串佛珠,那是他们寺庙的。
“您是道光寺的方丈?”时楼锦惊讶道。
那位法号普竹的主持确实说过他有一位师兄,也就是道光寺的方丈,不过在半年前云游去了,归期未定。
且此人颇有盛名,不但精通佛法,还会占卜算卦,十年前甚至还被封为了国师,一时风头无两。
不过不知为何,在一年前他忽然离开了京城,然后来到了如今的道光寺当起了方丈。
没想到今日竟偶然遇见了。
知道了此人的真实身份,时楼锦也不再一脸警惕。
让对方看了几眼后,便再次结结实实的包裹了起来。
“敢问方丈,穗穗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时楼锦满脸紧张。
“施主无需忧虑,老衲半月前本在外云游,可某一日,却偶无意间算到了一卦,此卦和施主怀里的女婴有关,且关乎国运。老衲这才因此赶了回来。”
“跟穗穗有关?”
时楼锦不懂,穗穗如今只是一个不到半岁的孩童,关国运什么事?
“老衲起初也心生疑虑,后又再次算了一卦,确实没有出现差错,尤其刚刚又仔细看了一下她的面相,身怀巨大的功德转世而来,对我们北虞的国运有着巨大的影响。”
“功德!?”
“只可惜,本来应该是上天眷顾的宠儿和拯救北虞的福星,可不知为何,她元神中少了一窍,不但有损功德,还因此导致身体衰弱,不幸患上了心悸的毛病,恐对寿命有害,若到时元神及时归一,恐活不过八岁。”
方丈一脸的沉痛和惋惜,可他算了许久,却一直没算出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心悸?活不过八岁?”
时楼锦心里紧了紧,满脸的慌张。
“方丈可有何法子破解,或者那元神要如何找回来,时某都愿意去做。”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早已把怀里的人儿当成了女儿看待,实在不忍心她落得个早逝的命运。
方丈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
“抱歉施主,老衲只能算出这一缕元神流落到了异世,至于如何寻找,老衲也没有办法,只能希望到时有奇迹或者机缘发生,不过关于心悸的毛病,老衲这里有一副药方,虽然不能彻底根治,但长期服用,可得到缓解和改善。”
说完,便掏出了一张方子交给了时楼锦,之后,还没等时楼锦反应过来,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怀揣着那张药方,时楼锦忧心忡忡的下了山。
念着还带着穗穗,他便在集市上雇了一辆马车,给了五两银子,让对方把自己送到云溪村。
走了大概两个时辰,天色将晚,只得先找了一处客栈住下来,等明日一早再继续赶路。
刚刚在马车上已经给穗穗喂了些温的米汤,距离现在还不到一个时辰。
让店家送了一份餐食,一个火炉子和一些热水一桶清水上来,再让店小二帮忙把火炉子点上后,又给了他五十文和三文钱的辛苦费,让他帮忙去买些羊奶和小米汤回来。
“好的客官,您稍等。”
接过银子,店小二十分麻利的去跑腿了。
店小二离开后,他先是给穗穗换了一块干净的棉布。
这会儿她已经睡醒了,眼睛好奇的到处看,时楼锦把她放在了床上,然后先把换下来的尿布洗了,挂在火炉旁边烘干,再倒了一些热水出来加点清水,简单的洗了洗脸后,便开始吃晚饭。
这期间穗穗很乖,也没有哭闹,只是躺在床上挥舞着小手小脚自己玩。
用最快的速度用完饭后,他又开始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行李,尿布还有五个,应当够明日回到村子里了。
店小二回来后,带回了一袋羊奶和一碗小米汤。
“客官,这是剩下的十八文钱。”
“多谢,请问店里是否有多余的炉子,我想煮些东西?”
然后,他又多花两文钱租了一个炉子。
这羊奶和小米汤,都是他特意买给穗穗晚上喝的。
第二日一大早,他又让店小二帮忙去买了一份羊奶和小米汤,还另外买了一个小炉子,打算到时候直接放在马车里。
这样穗穗肚子饿的时候,就能直接煮些热水温了吃。
第二天,把行李和穗穗的口粮都准备好后,他又在街上让车夫在街上买了十个肉包子和六个烧饼,打算当做自己和车夫这早上和中午的口粮了。
“这几个包子和烧饼给您,今天就麻烦您辛苦些了。”
“不辛苦,保证到下午天黑前就能赶到云溪村。”
接过肉包子和烧饼,车夫脸上笑意更浓了,毕竟好久没遇到这么大方的主顾了,车费比别人多付了一两银子车费不说,还舍得给自己买这么多肉包子和烧饼。
事情都安排妥当后,时楼锦就开始专心哄怀里的小人儿睡觉了。
有了银子和肉包子烧饼的加持,车夫这一路上的马车赶的又快又稳,这一路上除了给马喂草料和解决拉撒问题外,几乎马不停蹄的一直赶路。
在路过安阳县的时候,想到方丈留给自己的药方,他直接让车夫驾车去了一趟药房,花了二两银子抓了五副药。
虽然不知道这心悸的毛病什么时候会出现,但他还是想着先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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