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破坏了,为什么?白心上人不在护佑我们了吗?”有点崩溃的小宇子朝向白心上人的佛堂跑了过去,那种状态不像是个正常人的反应,是一种无比的痴迷。
我们在后面赶紧跟上,生怕这个冒失的小鬼遭遇到什么不测,可是,才跑了没有几步。小宇子就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摔了一个狗啃泥。
我们也赶紧停了下来,发现地上有一句穿着衣服的白骨。
“啊,这是爸爸的衣服,这具尸骨……”小宇子惊恐的看着那具白骨,泪花满面,我站在一边看明白了,这个地方太不正常了,就算死了十几天人也不该只剩白骨啊!腐蚀的速度也太快了,这个人死的太莫名其妙了。
“老爸……老爸,你怎么了?”小宇子精神崩溃了,嚎啕大哭,耿彪彪赶紧上前,用自己粗壮的手臂搂住了他,尽量不让他上前,尸体已经被严重污染,腐败尸体的毒素很重。
苏疯疯走到了跟前,给死去多时的尸体上浇灌了一些无垠水,顿时就冒出了一股蒸汽,这尸体上面的毒素很多,无垠水还无法全部净化干净。果然,这个看似圣洁的地方,其实却隐藏着很多污秽,难怪敌魔可以从这里抽取材料做傀儡了,白心上人是敌魔的帮凶。
苏疯疯说道:“照这具尸体的腐蚀程度来看,你的父亲来到这个小岛上面应该是半个月之前了。只不过,就算是十五天的话,也不该腐蚀得这么快啊,你们看这具尸体化骨也未免太快了点吧!我想如果,这个白心上人真的是纯心无杂念的人,应该不会成这个情况。”
李虎虎又问道:“白心上人?哼,要我说啊,肯定又是敌魔那个家伙搞的鬼。”
徐成成也很认可地说道:“能让白心上人帮忙,嗯,我看八成就是他帮助的敌魔做的。”
在耿彪彪的安慰下,小宇子总算安静了下来,耿彪彪也不再那么使劲地控制他了,拉着他到了我们身边。开口说道:“不过,这是为了什么呢?敌魔真的可以帮助白心上人做一些什么事情吗?要么,敌魔给了白心上人一些什么东西呢?”
我又在四周看了看,想着能不能发现这座并不圣洁的圣岛上面再找出来一些端倪。可是,始终都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心里也在暗暗地打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于是,我就说道:“这座所谓的圣岛,其实并不圣洁,反倒像是隐藏着邪恶的地方。讽刺的是,我们的力量都在这里被灵气结界给束缚了,发挥不出来真正的实力。还有就是,这个小岛上面除了佛堂之外,还有……”
“阳生,你都没有发现,那么我们……要不还是去佛堂看看吧!”耿彪彪突然站起来说。
“慢着,不要那么冒失,着急过去的话,可能就中计了。”我拦住了他们,指着前面的佛堂对他们说:“那个地方,我感觉带了阴灵丹,错不了,是阴灵丹碎片的阴邪气息。”
正在我们犹豫不前的时候,庙堂里面突然传出来了一阵抱怨的声音,吓了我们一大跳。
“真是的,还不嫌麻烦是吗?在里面,别开玩笑了,该死的敌魔,居然让老子干等在这里面。妈的,我不等了,我要打死这几个小卡拉米。”话音刚毕,一股强大的冲击波从庙堂里冲了出来,把木质的庙门给极大了个粉碎,向我们这个方向过来了。
这一个冲击波,打得我们始料不及,我大声喊道:“快闪开。”众人连带小宇子,赶紧跳到了两边,堪堪躲过了这个冲击波的攻击,我们都差点被伤害到,幸亏闪开得比较快。
这个攻击如此强悍,而且邪恶的力量很大,我好不容易闪开了,再往那个庙堂看过去。正好看到的是一个可怕的对手,那个人不是战国七虎士的老大超蛮,又是谁呢?他正站在庙堂前面,一脸猥琐的笑容看着我们,再看他那把扛在肩膀上的斩杀陌刀,更加邪恶强大了。一眼看过去,我就知道,超蛮他给自己的斩杀陌刀镶嵌了阴灵丹的碎片。就连邪恶的斩杀陌刀都变得强大了起来,越来越邪恶越来越恐怖了……
“哼,张若虚,你们是不是觉得来到这里力量被限制了。不光是你们,就连我这个死而复生的人,都觉得很不舒服了。张若虚,你们这几个道家的弟子肯定比我还要难受吧。我倒要看看,你的道气斩还怎么打出来?在这里,你们五个道家的弟子能力都受限制,肯定发挥不出来真正实力了。”超蛮扛着自己的斩杀陌刀说着,还在一脸傲慢地看着我们。
苏疯疯一看是超蛮,本能地要掏出来自己的魔手,但是一看自己的左手。心凉了一大截,气愤地大喊道:“该死的,超蛮这小子,竟然在这里,我们又上了敌魔的当了。”
李虎虎更是气得大喊:“本来以为不走山路就不会有事的,谁知道这也是敌魔的陷阱。”
我则提上了碎生宝剑,站在了超蛮的身前,问道:“小宇子的爸爸是不是你杀的?还有,袭击了这个西灵山中心岛的坏蛋,是不是你,超蛮,回答我。”
超蛮对我的提问并不在意,反而说道:“我可不知道啊!我只是被吩咐在这里等待而已,敌魔说了在这里能等到对手到来。没想到啊,张若虚,你们几个人来得这么快!”
正在超蛮说话的时候,他的斩杀陌刀突然冒出来了阴光,邪恶的神兵跃跃欲试,看这把神兵像是想要斩杀我们一样。我顿感不妙压力陡然增大,看样子我们要迎来一场硬仗了。我赶紧对大家提醒道:“各位师兄弟,大家当心,超蛮的那一把斩杀陌刀上面镶嵌了阴灵丹的碎片,他的斩击会追着我们攻击的。”m.ýáńbkj.ćőm
我咬了咬牙又对超蛮说道:“超蛮,你是不是输不起啊?上次跟我对兵器,你的武器受伤了,现在怎么样?你要跟我再打斗是吗?你的斩杀陌刀不带阴灵丹就不敢跟我打了是不是?哼,我看不起你这个作弊的东西。”
超蛮又说道:“我的武器,在上一次跟你打闹的时候,被你的碎生宝剑打出来的道气斩划伤了。所以,我就要拿阴灵丹的碎片过来,稍微修理那么一下。现在,我的神兵更强大了。不过呢,我还没有打算用我的神兵打败你们,因为,敌魔给了我一幅画。它说,用这幅画就能对付你们?”
我一听说是一幅画,我心里就不是很明白了,一幅画怎么会对付得了我们呢!
谁知道,徐成成突然很紧张地对我说道:“阳生,别大意,那幅画是挂在西灵山道观的摄魂画。一旦你看画像入了神,你就会被吸纳进入画里面。”
“什么?摄魂画。”我刚把话说完,就见超蛮将一幅长长的画卷当着我的面展开了。
就在这一瞬间,我感觉天旋地转,自己的神经和意识也都模糊了,等我苏醒的时候,我才发现我进入了一个莫名的世界里面。这里,不就是画的世界吗?
“我这是在哪啊?这是什么地方?像是一座古刹!”我迷迷糊糊地站了起来,打量着自己,才发现自己穿上了一身古人的汉服。
“少爷,您醒啦,刚才你突然昏迷了,等了你两个时辰,你才醒!”一个梳着发髻的小童站在我身边,一口一个少爷地叫着我。
“少爷?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家少爷了?我是谁?哪家的少爷。”我很懵逼,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什么样子的!
“少爷,你怎么了?我是你的随身书童阿蒙啊!您要进京赶考的,你忘了吗?你是江西九江孟员外的儿子孟晓谈,你和朱相公一起要去京城赶考功名的啊!你都不记得了吗?”阿蒙也同样疑惑地看着我,我这才想了起来,我被超蛮用画摄入了幻境之中。
听阿蒙,跟我详细地说了一遍,我才清楚我和这个姓朱的居然,在偶然之间来到了这么一座荒凉的寺院,见殿堂僧舍,都不太宽敞,只有一位云游四方的老僧暂住在里面,他很和善对我和朱相公以及我的书童都很友善。
于是,我就问他:“老方丈,请问您怎么称呼?”
老僧道:“呵呵,我不过是一个好事的僧人罢了,叫什么不打紧,你叫我老僧就好了。如果,你非要知道贫僧的法号,那你就叫我法画就好了。”
老僧说完,就准备迎着我们这三个旅居的客人进了庙门,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袈裟和僧袍出来迎接我和朱相公,引导我们两人在这一座寺庙内逡巡游览。这座寺庙还算是恢弘,主要是这个大殿中塑着手足都作鸟爪形状的志公像,两边墙上的壁画非常精妙,上面的人物栩栩如生。东边墙壁上画着好多散花的天女,她们中间有一个垂发少女,手拈鲜花面带微笑,樱桃小嘴像要说话,眼睛也像要转动起来。我紧紧地盯着她看了很久,不觉神摇意动,顿时沉浸在倾心爱慕的凝思之中。
我看她的模样很像我的邓婉婉,于是,我就情不自禁地走了上去,想要触摸那个画像,而且,我还不自觉地说了出来:“婉儿,你怎么在这里呢?我来找你了。”
正在恍惚之中,我感觉我又被摄取了力量,我这才清楚,我是看画看得入迷了,不小心进了幻境中的幻境。如此的话,我要是再不做反应,那我有可能就真的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再想要出来,怕是就更加困难了,只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靠自己再出来。
忽然间我感到自己的身子飘飘悠悠,像是驾着云雾,身不由己的情况之下,我已经来到了壁画中,画中的世界十分美好,就像是生活在了一个世外桃源似的。
见殿堂楼阁重重叠叠,不再是人间的景象。有一位老僧在座上宣讲佛法,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老僧不就是刚才引我入寺庙的那个叫法画的和尚吗?我看他四周有众多僧人围绕着听讲。我也来了兴趣,也就掺杂着站立其中。不一会儿,好像有人偷偷牵他的衣襟。
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垂发少女,这不就是邓婉婉吗?她看了我一眼,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她就微笑着走开,故意回眸一笑一起我的注意,我想也没有想就跟在了她的身后,追她去了,我想要上前问问她,是不是的邓婉婉,也被摄入了幻境之中。
过了曲曲折折的栅栏,少女进了一间小房舍里面,却不见她在出来,这是要做什么呢?我对此很是疑惑,于是,我也就停下脚步不敢再往前走,耐心等她出来吧。
少女就在这个时候从小房舍里面走了出来,他双手举起了手中的鲜花,对我莞尔一笑,那笑容不就是我的婉儿吗?我迷惑了,站在原地看着她,不由自主地喊了出来:“婉儿,是你吗?如果是你的话,就请你回答我一下,我是张若虚啊!”
那个少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站在远处,远远地向我打了个招呼说:“相公,你说什么呢,你吓坏奴家了,请你过来,到奴家这里来。”
我听了她的话,这才跟了进去。
见房子里寂静无人,我的荷尔蒙泛滥,控制不住自己了,于是我就冲上前去拥抱住了那个少女,少女也不太抗拒,于是,我就和她亲热了起来。不久,少女关上门出去,嘱咐我说不要咳嗽弄出动静。还说,今天夜晚还回来这里找我,让我跟她私会的。
果然,夜里少女她又来到。
这样过了两天,我和那个酷似邓婉婉的女人行为,被一个严厉的女人给发觉了,一块把我从这个小房舍里面给搜了出来,对少女开玩笑说:“腹内的小儿已多大了,还想垂发学处女吗?”都拿来头簪耳环,催促她改梳成少妇发型。少女羞得说不出话来,她的那个严肃的女伴说:“姊妹们,我们不要在这里久待,恐怕人家不高兴。”
众女伴笑着离去。我又动情地看了看那个跟我私会的少女,像云一样形状的发髻高耸着,束发髻的凤钗低垂着,比垂发时更加艳绝人寰。我见四周无人,也就没有了顾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身体不受控制想要跟她私会交好,慢慢地我迷失了自己,也便渐渐地和少女亲昵起来,兰花麝香的气味沁人心脾,两人沉浸在欢乐之中。这个时候,我真有点沉醉其中了,把我和我们师兄弟在外边要对抗敌魔和战国七虎士的事情,全都一股脑抛在了脑后。
正在我们开心快乐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热烈的皮靴走路的铿铿声,并伴随着绳锁哗哗啦啦的声响,旋即又传来乱纷纷的喧哗争辩的声音。我本能地就察觉到了不好,这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下来问罪了吗?万一被抓住我在苟合,会不会拿我去折磨呢?
酷似邓婉婉的那个少女惊起,与我一起偷偷地往外看去,就见有个穿着铁甲的神人,黑脸如漆,手握绳锁,提着大槌,很多女子围绕着他。看那些少女的表情,全都很畏惧他,这是畏惧这个身穿金甲的人,难道有什么特殊的制约关系吗?
于是,我就问了那个像邓婉婉的少女:“这个穿着铁甲的人是谁?怎么看你的姐妹们,都那么地怕他呢?莫非,他是你们的克星?”
少女回答我说:“这是金甲神,我们都很害怕他,先别说话,让他发现了可不好!”
我们俩都不敢说话了,这时候,金甲神说:“全到了没有?”众女回答:“已经全到了。”他又说:“若有藏匿下界凡人的,你们要立即告发,不要自己找罪受!”众女子同声说:“没有。”金甲神反转身来像鱼鹰一样凶狠地看着周围,像要进行搜查。
酷似邓婉婉的少女非常害怕,吓得面如死灰,慌张失措地对我说:“相公,你赶快藏到床底下,不要出声,千万别让金甲神给发现了啊。”我按照她的吩咐藏在了床底下,而她自己则打开墙上的小门,仓皇逃去,我怯懦地趴在床底下,大气不敢出。
不久,我就又听到皮靴声来到房内,四处转了转,又看了看,找不到我的踪迹,这才又走了出去。一会儿,众人的喧闹声渐渐远去,我的心情才稍稍安稳了一点,这个金甲神是何方神圣,竟然给我这么大的压力,我还真是没有见识到比他强悍的。然而,门外总是有来往说话议论的人。我就这样,心神不宁地一直趴着,趴在了地上很久,觉得耳如蝉鸣,眼里冒火,几乎没法忍耐。但也只有静静听着,等待少女归来,竟然不再记得自已是从哪里来的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我又听见有人在我耳边呼喊我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很是熟悉,我这才回想了过来,我实在幻境中的幻境内。我被超蛮用摄魂画摄入了画中幻境,又在画中的幻境进入了画壁的幻境,这不就是朱相公的声音吗?他正在呼唤着我出来呢!
这时候,我突然看见了,朱相公正在大殿中,转眼不见了我的踪影,正着急地对我大声呼喊,问我去了哪里,就连我的跟班书童阿蒙,也很奇怪地问老僧。
只见那个叫法画的老僧笑着说:“我是被带入到画壁内,去听宣讲佛法去了。”朱相公问道:“在什么地方?”老僧回答说:“不远。”过了一会儿,老僧用手指弹着墙壁呼唤说:“梦想工,你在画壁里面游玩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归来?”
听了他这句话,我才觉得身子轻飘飘地往外飞了出来,不一会儿,我就从画壁内飘出。一点点的变大,慢慢地浮现了出来。
朱相公他立即见壁画上出现了我的个人像,他侧耳站立,像是听见了。
老僧又呼唤说:“你的游伴久等了,孟公子你在画壁里面好生快活啊,你对自己的爱妻日思夜想的。结果,就在画中找到了你的爱人,只不过啊,这一切都是黄粱一梦。其实,我知道你本名是张若虚,我是这幅画内的精灵。前不久,被一个恶魔拿在了手里,它用我想要把你困在画中幻境内,不再打扰它。可惜,我是善良精灵怎么会收恶魔的摆布,既然,今日有你这个得到的天师进来,我什么也帮不了你,那么,我也只能给你一个美梦,放松一下。不知道,张天师,您是否尽兴了?”
等这个老僧说完,我才飘飘忽忽的从墙壁上下来,彻底站定在了地上,我灰心呆立,目瞪足软。半天才缓过神来,弄明白了这个画中和尚的话,我大为吃惊,慢慢问他。
原来,我刚才在画壁里面,正伏在床下,听到叩墙声如雷,因此出房来听听看看。这时我和朱相公再看壁画上那个拈花少女,已是螺髻高翘,不再垂发了。朱举人很惊异地向老僧行礼,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老僧笑着说:“幻觉生自人心,贫僧怎么能解呢!”我胸中郁闷不舒,朱相公心中则惊骇无助。我却提那个老僧回答说:“幻由心生,就是这么个道理,老僧是这画的精灵,我被摄入了画中幻境,刚好被老僧安排舒心了一番。朱相公,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您也是被摄入到这幅画内幻境的一个人吧!当然了,还有我的书童阿蒙,你们也是一起进来的吧!”
我的话才说完,朱相公和阿蒙突然懵了,站在原地不动。
那个老僧却笑着说:“张天师,你已经悟道了,他们俩一会就会出画卷,我先送你离开。”
说完,我就像一片树叶一样飞了出来。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极道天师观更新,第七百零六章 入画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