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城虽然不大,但是地理位置重要,在这一马平川之地,这里自古就是兵家必争。萧易倒是听到过淮安的典故,想是二百多年前,周世宗三战南唐,曾经屠城淮安,所以淮安人吸取教训,把城墙修的高大坚固。
佟清凌突然问道:“萧易哥哥,我们夜里遇到的那个鬼魅是否也到了淮安城?”萧易看了看他,只见她满面担忧之色,忽然想起佟家堡的人目的是到中原帮助金国人打大宋朝,既然和佟家堡人为敌,说不定就是中原的仁人志士,若是这样,自己帮着佟家人,岂不是助纣为虐。
他想到这里,眉头紧锁。佟清凌见他不答话,又问道:“萧易哥哥,那个鬼魅似乎用的不是武功,完全是妖法,我们再遇到他,又如何能够抵敌?”
听到佟清凌又问,萧易只好说道:“这个不必担心,他若是能有把握胜得了我们,为何不继续找我们的麻烦,反而让我们平安到了淮安!”
听萧易这样说,佟清凌也觉得有道理,众人下了骆驼,直奔淮安城门而来,这淮安地处中原,平常哪里见到这些如此高大威猛的骆驼,一些乡民远远的看着他们,指指点点,佟清凌低声笑道:“这些人把我们当成怪物了!”
佟清凌说罢,扑哧一笑,萧易抬头看去,只见佟清凌笑颜如花,煞是迷人,不禁有些痴了,正好佟清凌也偷偷打量他,两人四目相对,不禁有些面红耳赤。
他们刚近城门,突然从城里冲出一队人马,萧易看时,只见他们都是金国人装束,想是这淮安早已被金兵占了。
只见那队金兵到了他们面前,停了下来,为首的一位将官,面色黝黑,身材魁梧,他大声说道:“你们可是佟家堡的人?”
有个侍女上前一步,说道:“我们正是佟家堡的人,不知道我们堡主佟山槐有没有在这里!”
那军官笑道:“在下博尔金,是大金国的千夫长,我奉狼主之命驻守淮安,狼主有令让我配合你们佟家堡的人行动,好了,佟堡主已经在衙门里等候,小的特地来迎接你们。”
萧易见博尔金脸上一片谄媚之色,说道:“博尔金将军,你头前带路,我们一起去衙门!”
博尔金抬头看了看他,有些不相信的说道:“听说佟家堡只有佟堡主一个男人,为何又多了这样一个青年男子!”
一个侍女怒道:“你休要胡说,这是我们的新姑爷,你若是惹恼了他,你这个将军做不得了!”
听她这样说,博尔金赶紧赔笑道:“是小将错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堡主妹子肯定要找个好姑爷!”
说着话,他一声命令,众人跟着他进了淮安城,萧易问道:“博尔金将军,你到淮安城多久了,这里可是平安之地,百姓又是如何?”
博尔金答道:“新姑爷,告诉你,我到了这淮安有一年了,这里的百姓都是刁民,不是反抗就是闹事,幸亏郎主让我多多杀人,若不然这个淮安我们可是呆不得了!”
听了他的话,萧易明白,这些金国人不知道在这淮安杀了多少人,想是这里的百姓不甘心听从这些金国人的话,才会惨遭杀戮。
众人继续前行,淮安城里果然市井萧条,想是百姓怕金国人随时翻脸,不敢外出。
正走之间,前面迎头走来一伙金兵,那些金兵押着数十个衣衫褴褛的百姓,萧易看去,只见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脸有菜色。
萧易急忙问道:“博尔金将军,这些犯人要押到哪里?”
博尔金笑道:“我初到淮安之时,狼主让我每天杀十人,这样就能让淮安安静下来,我呢不但每天杀十人,我还要抓二十人,这样淮安就太平了,这些人畜我要杀了,现在我们这里缺少军粮,这些人畜杀了之后就作为军粮,送到火头军里做成包子馅了。”
萧易听到他说的残忍至极,不禁气愤填膺,他看到那些百姓,知道都是无辜之人。
他强压着怒气说道:“博尔金将军,我们商议个事情好不好?”
博尔金笑道:“新姑爷,我们还有什么事情商议,只要你吩咐下来,我照做就是!”
萧易说道:“这样也好,你呢把这些犯人放了好不好,我看他们衣服破烂,想也不是什么坏人!”
博尔金听到萧易这样说,吃了一惊,看了看萧易,那意思是说,难道佟家堡的人也有不好杀戮之人。
他摇摇头说道:“新姑爷,这样不可,火头军的热水都烧好了,就等着用这些猪羊下锅了,我放了他们,我的军士就得饿肚子,再说,没有了这些猪羊我拿什么招待你们,总不能我杀我的军士给你们下酒吧!”
萧易见博尔金不答应放人,知道这些犯人很快就会被身首异处,看到他们求生的目光,心里不禁一阵颤抖。
他对佟清凌说道:“佟姑娘,难道你也喜欢吃人肉吗?”佟清凌笑道:“萧易哥哥,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佟家堡周围,牧草肥美,经常有人赶着羊群过去放牧,我们的老规矩是,不管牛羊还是牧民,只要到了佟家堡周围,那就是不能留一个活口,若不然谁还敢到佟家堡周围放牧!”
萧易说道:“那你的意思就是,那些牧民连同牛羊你们就一起吃了!”
佟清凌听到萧易的话中有埋怨的意思,赶紧改口说道:“我倒是不吃人肉,我哥哥吃一些!”
萧易听她如此说,想到体内有她下的蛊毒,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说是好,只是说:“佟姑娘,我想你能让这位将军把这些犯人放了!”
佟清凌听到萧易似乎生气了,说道:“这还不简单,我说这个金国狗,你赶紧把这些犯人放了!”佟清凌对博尔金并不客气,而是直接叫金国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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