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心躲在门口,待到他进来,伸出左腿,下了个绊子。那络腮胡子一个狗抢屎,扑倒在地,他知道有人使坏,一回身,骂道:“谁敢偷袭老子”,那人虽然说的女贞语,但是叶无心听得明白,知道他不是好人,脚又一抬,把他踢翻在地。
他刚要爬起来,叶无心上前一步,踩着他的脑袋说道:“你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由于他的女贞语不太熟练,那人弄了半天才明白。
“我是拔黑,是乌春部落的首领”,那络腮胡子说道,“完颜部落在哪里?”,叶无心问道。拔黑说道:“完颜部落再往东一百里,我是完颜部落首领赫离钵的叔父”。
“你可以带我去完颜部落吗?”叶无心问道,拔黑说道:“当然可以,你先放开我”,叶无心松开脚,拔黑一骨碌爬起来,见叶无心还是个少年,哪里甘心受辱,从腰里拔出短刀,向叶无心狠狠的刺了过来。
叶无心见他下手就想置人于死地。心里有气,一纵身,跳过拔黑的头顶。拔黑还来不及转身,叶无心抬脚踢向他的后心。拔黑被他踹倒在地,头重重的撞在墙角之上,眼见不能活了。
叶无心大惊,想不到自己这一脚踹下去竟有如此大的威力。听到打斗之声,出来几个男女,看看拔黑趴在地上,气息全无。高兴的跳起来,说道:“拔黑死了,拔黑死了”。本来叶无心以为打死了拔黑,他的部众会来为他报仇,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欢呼起来。
听到拔黑死了,从各个木屋里走出来无数的男女。有的老人还在拔黑身上狠狠踢了几脚,看来是拔黑平时对他们欺负太甚。
有人指着叶无心说道:“是这个少年打死了拔黑”,众人齐声欢呼,把叶无心围在核心。叶无心明白,自己现在不是他们的仇人而是他们的恩人。
叶无心看到有几个汉子,拿着刀割下拔黑的肉,放在嘴里大嚼。有一个汉子割了手指长一点的肉,恭恭敬敬的举在头顶,递给叶无心。叶无心知道这是他们部落的一种仪式,不好拒绝,只得把肉接过来,放到嘴里,囫囵咽了下去。
众人围着叶无心载歌载舞,叶无心知道他们受到拔黑欺压太厉害,平时敢怒不敢言,现在除去拔黑,自然开心。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刚才还喜气洋洋的人们勃然变色。其中一个年长的老者说道:“散哒部又来抢掠我们了”,说着话,众人四散逃去,都躲回木屋里。叶无心暗想:“坏人来抢掠你们,你们不组织反抗,偷偷跑到家里,不是任人宰割吗?”
叶无心正想着,只见数十匹快马冲了过来。马上的乘者都穿着兽皮缝制的衣服,左肩裸露在外。叶无心见他们都提着钢刀,气势汹汹,找了个旮旯,躲了起来。
那些乘者到了近前,跳下马来。其中一个为首的汉子说道:“拔黑这小子不知道出来迎接我们,一定好好折腾折腾他,这小子在这里作威作福,不知道弄了多少东西”。
他旁边的人哈哈大笑,说道:“拔黑在他的部众面前就像活阎王,在我们面前就成了摇尾乞怜的狗”,那人说道:“正是有了这样的狗,咱们才过的舒坦。”
又有人说道:“这次我们来得不容易,一定要多抢几个女人”,那个为首的汉子说道:“我们来干嘛,就是抢东西,抢女人”,一旁的人说道:“就等着你下命令了,我手中的刀响个不停,看来是想喝人血了”。
叶无心听道他们的对话,知道乌春部落要遭受灭顶之灾。正想到这里,只见几个提刀的汉子冲进旁边的一个木屋,叶无心暗说:“不好,他们要杀人”。
那几个汉子从木屋里拽出一个年轻的女子。那女子奋力挣扎,接着从屋里冲出一个老汉,他拽住一个拿刀的汉子,嘴里说道:“你们这些畜牲,放开我的女儿”,那个汉子听到他喝骂,举起刀来,狠狠的说道:“老家伙,你敢骂我”,接着,钢刀向老汉的头上劈了下来。
叶无心暗叫“不好”,此时的情形,焉有不出手的道理。他手里早已扣好了石子,猛地扔出,这可是张果老所传的暗器之术。虽说是石子,劲头可不小。石子打出,正打在那人的太阳穴上,那人扔了刀,栽倒在地。
叶无心之所以下重手,就是让这些人知道厉害,要不然一窝蜂的钻到部众家里,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遇害。
那些乘者见同伙栽倒在地,太阳穴汩汩冒血,赶紧围拢过来,看看怎么回事。那个首领说道:“大家赶紧过来,有人偷袭”
所有的乘者都围拢过来。叶无心暗想:“只要你们识趣,赶紧离开,就不和你们为难”。那些人聚拢之后,那个首领说道:“既然他们敢杀我们的人,那我们就把他们部落的人除了年轻女人,全部杀光”。
叶无心听道他如此说,暗骂此人歹毒。又想到他们真的四散开杀人,自己不能分身,怕是有部众被杀。不如赶紧把他们吓退,再想长久之计。
想到这里,叶无心一纵身,跳了出来,拦在那个首领马前,那人见面前是一个瘦瘦弱弱的少年,哪里放在心上,挥刀向叶无心头上砍来。
叶无心急忙一闪身,向前一窜,窜到那人的马肚子下面,他运足力气,在马肚子上戳了一下。那马如何能受的了他这一指,疼得暴叫一声,前蹄站起。那人虽然骑术高超,但也被掀下马来。
那人落地之后,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叶无心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急步上前,把那人踏翻在地。
那些乘者见首领被擒,急忙来救。叶无心历声喝道:“你们谁敢前来,马上就杀死他”,那些人听到叶无心这样说,一时无计,不敢近前。
叶无心说道:“你们不可乱杀人,你们可以看看拔黑的下场”,乌春部落的部众见擒住来犯部落的首领,有几个胆大的出来,他们抬来拔黑的尸首,只见被割的面目全非,血腥恐怖。
那些人从络腮胡子上认出是拔黑。叶无心正要说话,让他们速速离开。突然听到弓弦响,一支羽箭趁他不注意射了过来。
叶无心没有来的及躲开,羽箭正好从后心射入,幸好体内的九九还灵丹和寮云神功同时发力,逼住羽箭,但箭还是射入身体三寸,自己感觉疼痛难忍,差点晕了过去。
“他受伤了”,有人吆喝道:“首领赶紧跑”,叶无心听得明白,哪里能让他跑掉,随即伸手拔出羽箭,强忍疼痛,把羽箭插进那首领的心窝。
叶无心知道,不杀死这个首领,他手下的部卒还会来救,自己已身受箭伤,倘若他们乱箭射来,自己如何能够抵挡。又想到这个首领平时杀人无数,死有余辜,所以才下重手。
那些乘者见首领被杀。都打马冲了过来。叶无心明白,要是不让他们知道厉害,他们绝不退缩。当下忍住箭伤,见那首领的马还在那里,一纵身,跳上马背,他已顺手捡起那首领的钢刀,钢刀挥出,向一个乘者迎去,那人被他砍落马下。
乌春部落的部众见有人领头,纷纷拿着兵刃冲了出来,那些乘者见他们人数众多,知道再打下去,也讨不了好,只得四散逃去。
自然,那些部众也像对待拔黑一样,把那个首领割了个七零八落。叶无心强忍住箭伤疼痛,说道:“这些人退去之后,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大家一定做好准备”。
有几个年龄大的长者说道:“你说怎样做,我们都听你的”,说着话,有人拿来獾油,抹在他的伤口上,不一会伤口处凉风飕飕,疼痛立减。
叶无心说道:“大家伙都行动起来,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众人也知道刚才打的痛快,但散哒是大部落,他们肯定不会甘心,还是早做准备为好。
叶无心召集几个年长的老者说道:“可不可以在各个路口挖陷阱”,其中一个年长的说道:“这些雪冻的犹如钢铁一般,可以跑马,如何能挖出陷阱”,众人一想老者说的有道理。叶无心想到自己被那两个汉子用绳网所擒,说道:“我们可不可以多铺绳网,和陷阱一样的功效。”那些老者点点头,都说这个办法可行。叶无心说道:“你们赶紧回去,让各家把绳网渔网都拿出来。”那些老者们点点头,各自回家准备去了。
叶无心又集合了部落里所有青壮年男子,大声说道:“这些人不给我们活路,我们就要杀死他们”,那些汉子点点头。叶无心继续说道:“他们敢来,我们就敢杀,一直杀到他们不敢来为止。那些汉子们齐声喊道:“杀的他们不敢来”,叶无心知道这些人都善于乘马,最好能组织一队骑兵,到时候打起来,也机动迅速,可以快速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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