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单要维持赤备骑马队侵如火的军势,更是为了帮一把落入城中的盟友上杉谦信。跟上杉谦信截然相反,武田信玄在刑部姬引诱上杉谦信登城时就想到了目前状况的可能——刑部姬在外或许很弱,但在绝对意义上的主场,宝具姬路城内,实力对比可就不好说了。
因此他亲自发起第二轮赤备奔袭,甚至额外消耗魔力召唤出虚幻的骑兵撞击城寨。
一道裂缝就足够了,封闭的城寨如今打开了“缺口”,兵卒进不去,但他的能力可以借此作用到里面了。
锁定上杉谦信的方位,确认到对方陷入封印法术中,武田信玄挥动四如军配,一对一增强上杉谦信“机动能力”,打消刑部姬封印法术的敏捷下降影响。比拼对友方的支援能力,武田信玄远比刑部姬强。
对应武田信玄这边的骑马队每一骑都速度提升,将尝试收拢防线的大阪军打散阵型。差别就在此,比起刑部姬屈指可数的影响人数,武田信玄的“风林山火”能力涵盖周围所有友方。
他骑马避让近距离的城防火炮轰击,远远注意到了关注战场变化的铃木友纪。铃木友纪一身迦勒底通用制服的装束,即便躲在后方对从者而言还是很醒目。
“外来的御主……”武田信玄这时明显动作迟缓了片刻,他差点因为没转向撞上微缩姬路城的墙垣。
“我应该、要、除掉他。”武田信玄的自言自语断断续续,他异常混乱的反应战场上没被别人注意,随后恢复之前的反应速度,避开城寨的近距离防护攻击。
如果不是自己的好部下们都在之前与德川的交战中被一一击退,他现在可以把处理铃木友纪的任务交给从属的从者执行。
在他将视线放在铃木友纪方向后,很快他发觉了另一件怪事,铃木友纪周围居然存在受到自己“风林山火”能力增益的友方存在,他先前没注意到这件细微的异常,可肉眼望去那边只有负责保护铃木友纪的大阪士兵。
答案浅显易懂,武田信玄不由显露出愤怒神情,他就不该相信加藤段藏这类生前死在他手里的忍者。
“叛徒……”,素来稳重的武田信玄暂时打消了强攻铃木友纪方向的念头,毕竟从他视角分析,加藤段藏埋伏在那边,没做准备就冲过去很可能落入陷阱。
于此同时,城寨内,速度获得提升的上杉谦信快速绕过新冒出来的折纸使魔,朝上打穿地板,回到上一层,再次见到躲在阴暗角落坏笑的姬路城妖怪。
“有本事别躲来躲去!尽耍些暗算人的伎俩!”上杉谦信的愤怒并未被刚才封印术压平,相反从封印中脱身后,先前落入陷阱的不适感快速消退,她自称“毗沙门天加护”,在能力上也有实质体现,为义理而战的场合,势运必偏向于她。
不过现在也算是为了义理而战?上杉谦信短暂闪过疑惑,脑海中立刻把外来的铃木友纪与邪魔外道联系起来。
刑部姬无暇乱想,她即时操控环境,四方居所各自互换。往前冲刺的上杉谦信一时间觉得眼前恍惚,定神再看向前方,刑部姬又转换了位置。不仅如此,上杉谦信收枪寻找时,站立的地板跟着整个楼层发生位移,加之室内装饰景物一并变化,上杉谦信一时间难以分清东西南北。
短暂不适应的停顿,给了刑部姬更多操控城寨的时间,躲在暗处的她进一步调整上杉谦信周围变化,将上杉谦信转移到了底层密布机关的落穴附近。
上杉谦信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适应光暗变化,就感到脚下踏空,身体莫名失去平衡。在昏眩感中她预感到下方的危险,横枪刺入岩壁缝隙回避了底下的落穴陷阱。
在天守阁顶上刑部姬需要主动弄塌阁楼,引得两人落入阁楼内部,但到了“微缩姬路城”之内,隶属于她的绝对优势阵地,给她足够的时间能随意操控城内变化。
上杉谦信以刺入岩壁的枪身为发力点,一跃跳到落穴口,抓握边缘回到地下一层位置。在姬路城内交战的时间越长,对刑部姬就越有利,上杉谦信到现在当然想明白了这点,单纯她在外遇到什么情况都一副表情,分不清具体的喜怒哀乐。
但换谁都猜得到现在的上杉谦信愤怒异常,迫切想把狡诈的刑部姬剥皮吊在春日山城上,用越后冬季冷风作成腊肉。
“还有多少陷阱机关?Assassin你该不会以为凭借这类方式能打赢我吧?”黑暗中上杉谦信抬头感觉到刑部姬躲在头顶上两层的位置,她伸手欲召回自己的宝枪,却不想脚下再次传来失衡感,这次倒不是坑人的落穴陷阱,而是到了一层进出的城门位置。
上杉谦信迟疑片刻,身后打开门就是亮堂的战场,她还能听到洪亮的厮杀声,但她现在不击杀刑部姬说什么都不会从这里离开了。宝枪捅穿地板回到她手中,周遭奢华精美的室内装饰被她忽视,行进期间冒出头的折纸使魔轻松打碎。
一者追杀,一者逃窜,如此这般,往复循环。
城寨外,亲自率第二批骑马队冲击据点的武田信玄放弃偷袭远处铃木友纪方位后,遭遇了类同披挂赤甲的武将从者,在武田信玄的印象里,自己当初见到对方时,自己已经是年过半百的老人家,而对方还是刚学会走路的孩童。
如今两者同为从者身份,自己以青年时候的样貌降临,对方则依托原本的血肉之躯,获得从者身份,一副苍老大叔模样。
圣杯战争之内各方的时间着实也是混乱无序。
以军配打落射来的箭矢,武田信玄骑马冲向了胆敢现身于自己面前的后生晚辈。“弁丸!你学老夫的赤备军装扮倒是学得有模有样,就让老夫箭见识一下你们真田一族的学习功底吧!究竟学到了精髓,还是只学了点皮毛外观!”
Rider武田此刻无比兴奋,他在降临获得后世历史时,惋叹过武田家没落的结局。怪不得自己后人和尾张的魔王,战场上单纯战略战术对抗,输了便是输了,自己死前未能尽兴的战役或许开战能有高概率获胜,假使自己不死无意义,长蓧重开的合战算是历史给武田家定下的终幕。
但能在武田家覆灭后,仍有人穿着赤色铠甲,延续甲斐流兵法与赤备骑马队战术,这也代表着武田家仍有传承未断,即便是当年名不见经传的真田或三方原被他军势碾压的德川。德川在此时空的强势他已经体会过了,现在来体会一下更正统些的真田流。
亲自拦截下Lancer真田幸村,武田信玄看似着眼于从者交战,他实则仍放眼全局操控军队,后续的步兵队也从山上冲下,借着前两批赤备骑马队造成的冲击阵地效果,最后行动的步兵们压到大阪丰臣军据点位置,将较轻松推平被压缩防线的丰臣军。
碍事的敌军从者,挡路的宝具城寨都不足以抵平攻侵如火的上杉·武田联军。ýáńbkj.ćőm
“骑术跟武艺都很不错。幸隆一脉在老夫作古后能诞生你这般出色的孩子,难得可贵。”武田信玄空凭气势,实则近战技艺多半靠其独特的能力二次判定优势,但从结果上看他较轻松格挡下真田幸村连番的近身突刺和砍劈,反倒期间用携带的武士刀砍中几次幸村的铠甲。
对于父亲乃至爷爷一辈的原武田家家主,真田幸村从昨晚起临战压力就很大,特意整夜备守,预防敌人摸黑偷袭。不曾想山上的两大大名从者居然按正常套路天亮才下山突袭,打一场实打实据点攻防战。
“承蒙御馆大人夸赞。”真田幸村几番交战下来,对于严防死守的Rider武田信玄没办法处理,他也没有铃木友纪情报支援,对武田信玄的具体能力停留在全军附加特殊增益层面。
“但是!还是远远不够啊!”武田信玄交战中对冲向据点的步兵队划分具体侵攻方向,前后两批合流的武田赤备队彼此合力扩大阵线突破口,这一次隔着横亘在据点前的“姬路城”,武田信玄亲自更改实际部署,还是办到了绕开的同时打乱据点内守军阵型。
同时他也没忘“关照”远处的铃木友纪,他自己不会过去闯Assassin加藤段藏反水概率,但派一批手下过去骚扰可行。
“你居然在分组战中被上杉家的疯婆娘打得毫无颜面!太令老夫失望了!就算打不过她,你多少卸她一条腿,烧了她头发!明知必输,也打出我们武田流的血性!被她大卸八块算什么!”武田信玄接连在马上挥刀劈砍,自身施加增益能力后,各项属性显著拔升,打得真田幸村只敢招架,难以谋得反击空隙。
真田幸村换做平日只会把这般说辞的人视作半个疯子,可对战的敌人是信玄公,不只是父亲一代人的偶像,也是他从小听闻最多故事的英雄依代。他还真心生些许愧疚,甚至产生身体放松,思维迟缓感觉,类似实现多年夙愿后的解脱感。
假如自己的父亲能参与这场圣杯战争,当年在九度山绝望老死的遗憾也能化解了,类似真田幸村自己也是,但他的夙愿更多集中在大阪之战中,面对面见到Rider武田信玄,尤其是年轻时候的武田信玄不足以算是满足愿望。
“……万分抱歉……但这次我也绝不能退让!御馆大人,请您退兵放弃吧!”真田幸村想起临行前茶茶夫人特意送行的嘱托,刚才产生的种种满足感都一扫而空。相比守护真田家名,偿还秀吉大人的忠义恩情,守护茶茶夫人更是他不灭的执念。
枪身冒出魔力之火,而后遍及周身,原本就穿着赤甲的真田幸村一时间周遭燃起的熊熊烈火威力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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