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主要东西是祭台与祭祀,但是我们还没有弄清楚这些纹理,假如有什么事情关联到这些纹理,那么必然会有漏洞产生,漏洞一旦产生,造成的影响会带来无法掌控的后果。”
“我知道。”景容毫不在意,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可以控制什么事情,变化长存,适应才是最好的生存途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很配现在的情况。
俞原很想再问景容一些事情,可是他根本不清楚自己究竟想问什么,似乎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他又没有任何头绪,以至于一个问题都问不出来。
这种感觉让他生出恼火……
俞原蓦地愣住,那些不解有如绵绵春雨,悄无声息将他困进了迷蒙里。
强烈的情绪挣扎着在找可以宣泄的去处,却是无能为力,仿佛失去了方向感,只能漫无目的地在看不着边际的黑暗里一步步行走,完全不知道自己会到哪里,也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前进。
一切都让他感到陌生。
他自小就没有过多的情绪,可这段时间,那些他没经历过的东西报复似的疯狂生长,或许已经占据了他的心房,而他却仍在心房外驻足。
景容不明白,不过一句“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俞原能有什么心灵感触,好像有些失神?
“你怎么了?”
非常难得的正经关心,俞原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要“受宠若惊”一下。
“没什么。”他恢复了往常的神情语调,看起来不仅没任何不正常,还意外地很可靠,“我只是在想张敬集想做什么。”
景容看向站在葬花陵石碑前的张敬集,灵灯的光芒虽然不那么耀眼,但是那种犹如阳光的温暖在这黑暗阴冷的地方格外引人注意,如果那盏灯不是在张敬集手里,他肯定会摸一摸。
看起来真的很温暖。
灵灯可掌生前,骨灯为知死后,它们都可以代表当事人。
他忽然说:“张锦绣应该是个非常温暖的人。”下一句就转了话题,“那你想到了什么?”
“这个替身傀儡是以剥离神识为代价所造,可以以假乱真,真人可以通过舍弃肉身,与替身傀儡进行替换,但是,这也意味着其以后只能用依靠傀儡的身体继续活下去。”俞原在替身傀儡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明白张敬集是想渔翁得利,“玄境境点就在我们眼前,如果我们赢了,就可以进入境点,开启祭祀,如果我们输了,只要朱雀剑不在,我们就无法重开祭祀,他依旧有谈判的筹码。”
景容仔细打量了会儿还在耵着石碑看的张敬集,觉得张敬集就是脑子不清楚。
“有什么需要保险起见的?”
又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俞原看着景容那浮着不理解和不赞同的侧脸,不适宜地想起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那个时候,月色温柔,夜凉如水……想着,他心里忽然冒出“今生有幸”的想法,然后,这想法迅速生根发芽,占据了他的所有思绪。
这真是太不正常了。
那……回去之后要不要找启封问一问?
俞原有些犹豫,这个犹豫很没道理——其实他想找启封问一问更是很没道理,可是很多东西好像早就开始蛮不讲理,而他也早就无条件妥协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
答案很简单:因为景容。
俞原很确定这个答案,正是因为确定,才生出更多的不解:他对景容到底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俞原问:“那你准备怎么做?”
“都说了祭台和祭祀。”景容开始绕着祭台走,俞原也跟着一起,“我们没必要掌控侧面这些规则因果什么的,只要知道这些是规则和因果就可以。”他歪着头朝俞原笑,两颗虎牙隐隐露了出来,他习惯性舔了下虎牙,才说,“以小见大,一叶知秋。”
原来是想通了这点,所以才那么淡定。
俞原没再问什么,反正他有能力将所别人带出玄境,只是会让一些事情远离预定的计划,需要用其它办法来弥补。
不过这是最坏的打算,实际上,他认为景容会赢。
虽然景容对他有怀疑,但是景容赢了就是他赢了,毋庸置疑。
绝对的毋庸置疑。
就在毋庸置疑的结论如烙印般不可理喻地落下的那一瞬间,俞原那些蛮不讲理的情绪突然就平静了。
俞原沉默少许,垂着目光,轻声笑了出来。
声音轻飘飘地绕着,就像一缕戏弄的风,景容被俞原笑得莫名其妙发毛,还没问出“你笑什么”,就被俞原给rua了脑袋。
“……”
除了无语,景容悲催地发现,自己很可能已经开始习惯俞原的行为了。
为什么会这样?!
景容很少地发懵了一会儿,听到俞原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和之前一样,让他觉得有些痒。
“怎么了?”
怎么了?哪有人随便揉别人脑袋的?!这是什么恶劣的癖好?!
“你们九殿是不是有很多禁忌,所以你……你有些过度压抑?”
俞原说:“没有。”
景容不相信,他觉得可能是自己说得过于委婉,又说:“是没有禁忌吗?”
俞原这是听明白了,景容是对他刚才的行为有意见,但是又并不是完全因为他刚才的行为,不然肯定不会有懵住的表情。
他认真说:“没有禁忌,没有任何压抑,我就是对你有特殊的感情。”
——虽然他还不清楚这些感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但是确实很特殊。
景容却是被俞原的话给惊到,脑海里高速运转着《抱错到豪门后我成了团宠万人迷》这本小说的内容,可能因为听到了超出常理的事情,也可能因为还有精力,顺便也运转起其它相似类型的小说——虽然这方面他涉猎很少很少。
而在惊愣的同时,还没思考出结果的他嘴巴比脑子快:“你不准喜欢我。”
“什么?”俞原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他非常费解地接收、理解着景容刚才的话,又极其不确定自己理解的是不是正确的,于是,他问景容,“你是说我喜欢你?”
景容在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和俞原一样费解自己的结论:我怎么会想到这种事情?!
景容镇定心神:“这还用说吗?”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义正词严,“如果你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揉我脑袋?”
他越说越有底气,和心里的社死截然相反的淡定,“但是我很不喜欢你这种行为,所以,你不准喜欢我。”
“……”
俞原没听出来半点因为所以的正确关系:什么时候“喜欢揉我脑袋”等于“喜欢我”了?
俞原没回答。
景容也希望俞原不要回答,猫生第二次社死现场,他根本不想说话!
都怪俞原,为什么那么喜欢揉他的脑袋?为什么要突然笑?为什么突然笑了之后要揉他的脑袋?……www.ýáńbkj.ćőm
景容越想越诡异,这个世界的玄幻已经够多了,为什么俞原这个已经很让人不理解的人也要来掺和?
怀着这些乱七八糟、车轱辘一样的问,他转了祭台一圈,再转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他索性停了下来。
正事要紧,这些只是小插曲而已,没必要在乎。
“我之前想了三个计划,我觉得b计划最适合我们现在的情况。”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真少爷开了家热心市民侦探社更新,第 98 章 奇怪歌声【61】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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