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对于韩国这样的弱国来说,无疑是一记重磅炸弹,扔到韩国这一亩三分地就会天翻地覆的那种。
讽刺的是,这颗炸弹原本扔不到韩国这来。
韩王安的脸涨红了,大肚子气的一滚一滚的,捏紧了扶手,指着下面的群臣,怒喝道:“说啊!都哑巴了不成?!”
武遂原本就驻守有数万秦军精锐,这一下又来了十万大军,还是现今秦国最精锐的军队。
韩国拿锤子打啊?!
“禀大王。”
一名老臣站了出来,对着韩王安拱手:“秦国大军伐韩,乃秦使之条件我们未能答应,起初我等愿意割地求和,以卸秦国兵锋,避免韩国百姓卷入战乱。”
“然,姬将军与九公子......”
话未说完,那名老臣面露迟疑,看了前面的姬无夜与韩非一眼,似乎顾忌其身份,不敢再出口,同时腰弯得更下了。
韩王安将目光锁在了韩非二人之身,脸色阴沉,似在等一个解释。
“父王,卑躬屈膝不可永存,韩国若向秦国献地求和,此无疑是一国脊梁之断,气节之散。”
韩非拱手说道。
南阳是韩国最后的希望,秦国要南阳的险恶之心昭然若揭。
就是为了掐灭韩国的希望。
“可现在是秦国大军即将兵临城下!”
韩王安将一捆竹简丢了下去,砸向韩非身边,看着这个儿子气急不已,又恨铁不成钢。
都什么时候了,若不割地求和,难道指望赵魏两国再次援助不成?!
“父王息怒!”
韩宇站了出来打圆场,面容温润如玉,展现出一国太子之风范,道:“九弟与姬将军如此之做,想必有其道理,父王不如听听九弟与姬将军之策。”
姬无夜疑惑的看了韩非一眼,虎目闪烁着精光。
他有把握是因为白亦非,韩非的把握是甚?
南阳之地割不割都无所谓了,只要搞死白亦非,他就能安稳无忧的掌握那部分精锐。
白亦非在军中的威望太深了,才回归不久,那些原本的兵马便倒戈而去。
不提这部分兵马,光是夜幕内部的问题,他就必须除掉白亦非!
至于秦国的十数万大军。
呵,谁怕谁,当初若非韩宇和卫庄两个猪队友捣乱,掣肘了他,导致他腹背受敌,谁赢谁输还真不一定!
他手中的大军虽废,但也不是吃素的,秦国真敢来,就算挡不住,也能啃下一大块肉。
就在姬无夜思索间,韩非也是将他的策略向众臣简言意赅的传达了一遍。
利用白亦非,将之交给此次的秦将,也就是曾经韩国的太傅,秦夜。
众所周知,白亦非和秦夜有仇,还不小,若是将白亦非交出去,或许能平息一部分怒火,届时再进行交涉。
再不济割地,这是最后一步。
姬无夜顿时脸一黑,不过并没有开口。
反正他只要白亦非挂掉,就能完全接收那部分军队,死在谁手中都是一样。
群臣闻言目光都是亮了不少,跃跃欲试,似乎觉得这方法可行,好歹秦夜曾经也在韩国任职过,说不定可行呢?
就算不行,大不了就割地,又不是没割过。
当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就不是那么在乎了。
“晚了。”
一道声音从大殿之外响起。
群臣的目光中,一名持有使节权杖的矍铄老者步伐沉稳有力,踏步上殿。
正是姚贾。
“使节何意?”
韩王安牵强的笑了笑,迎合姚贾。
大殿内目光众异,有不少周旬这样拥有脊梁之辈,怒目而视。
秦使之威逼,令韩国颜面无存,让他们这群臣子没脸!
姚贾临危不乱,下巴微扬起丝缕弧度,姿态高傲,不咸不淡的说道:“本使即将返回秦国,若韩王仍有和存意愿,不妨与我大秦冠军侯面谈,本使相信,冠军侯是一个讲理之人,并不愿秦韩兵戎相向。”
众人:“......”
都十万大军扣境了,就差把战争二字写在脸上,还不愿起兵戈?
当然,这句话只能在心底说说。
“寡人自然是相信太...冠军侯之善意,愿与秦国重归于好。”韩王安扯出一抹虚弱的讪笑,完美诠释了何为怂包一个。
一国君王做到他这个地步,这个国家也基本到头了。
更不用说除了新郑外,下面的民众是民不聊生,被韩国权贵吸血压榨,早就对这个国家不抱希望。
至少燕国表面上还有秦国罩着,燕王尚且能够掌握大权,且不似韩国身处四战之地,更不是秦国门口的踏脚石。
秦国每次出门他们就要挨一脚。
“冠军侯已传信本使,两日后将抵达韩境。”
姚贾虽是一位已染花发的五旬老者,气势依旧十足,冷漠的说道。
话里话外透露着一个意思:你们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能否止戈,就看你们韩国自己了。
至于所谓两日后,也将是秦国十数万大军压境的时日!
不少大臣皆是敢怒不敢言,如张开地这般,捏紧了拳头。
仿佛他韩国是一个风月场所的女子,明明得知准备来此的人不给钱,却要张开腿赔笑的迎接强秦。
哪个韩国人受得了?!
......
就在韩国人因为秦国大军将濒临边境,惶惶不可终日时。
魏国大梁城。
这座魏国的王都陷入了一则舆论大波,且愈演愈烈。
魏王面色铁青的看着面前递上来的情报,一捆一捆的,全是城内最近谣传的流言。
‘有关魏国大将军之死因’。
当年那档子案件太过玄乎神秘,后来信陵君执掌大权,杀了魏庸,以平息魏武卒与披甲门内部之乱。
万万没想到,如今旧事重提,把杀死魏国大将军的矛头指向了他!
魏国大将军是被魏王用毒酒,借用大司空魏庸之手杀害了大将军!
“自上月始,大梁城内忽然吹起了这股风声,如今已经闹得人心惶惶,流言四起,再不进行压制,后果无法预料!”
一名魏国老臣对着魏王增禀报情况,言词之中,无不透着严肃紧急,仿佛事态快要超出掌控。
“尧大人所言不虚,此事已激起了魏武卒内部不满,部分士兵欲要,欲要......”
又一名青年站出来,拱手汇报着魏武卒内部的情况,语气犹豫,小心翼翼的抬头,观察魏王的面部表情,生怕下一句说出来惹得魏王发火。
“欲要什么!”
魏王脸色阴沉的问道。
“欲要进宫问大王要一个答案。”
青年说完,立马九十度躬身,低头垂目,战战兢兢。
下一刻。
“混账!”
“还在等什么?!”魏王犹如被揭了伤疤,胸腔压抑的怒火一瞬间全部激发了出来,豁然起身,吼道:“不把这群叛乱分子全部拿下,难道等他们到寡人的大殿责问寡人不成?!”
“大王不可!”
啪!
一捆竹简砸在了开口之人的脑门,魏王勃然大怒:“寡人才是魏国的王!”
被砸脑门的魏臣连忙起身,顾不得痛,跪拜在地,急声解释道:“魏武卒是大魏最后一道屏障,乃抵御强秦的坚实之盾,曾数次救我大魏于危难之际。”
“如今大梁城内谣言四起,恐乃秦人奸细欲瓦解魏武卒,此刻责罚魏武,无疑是中了秦人奸计,大王不明察啊!”
大殿内的其他人闻言犯难了。
魏武卒与披甲门在魏国地位十分特殊,光是民间的声望,就不容他们轻易动手处置。
然此事涉及之大,甚至可以用哗变形容,谁也不敢轻易出声发言,生怕遭受波及。
“大王,为今之计,只有请龙阳君主持大局,调解此矛盾,同时调查流言起源,肃清城内秦国细作探子。”
那名魏国老臣沉声说道。
魏王面色阴晴不定,龙阳君是他罢免的,如今却要为所谓大局将人家请回来。
他开不了这个口!
“......”
大臣们纷纷闭口不言,当初弹劾龙阳君一事,他们也有参与。
如此,气氛一时陷入了僵硬沉闷。
一名有眼力劲的魏臣灵光乍现,连忙说道:“快去请龙阳君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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