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就恶毒呗,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善人。
今天这出,但凡她们三个奶团子哪一个出了事。
她就要这背后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刘厨娘抿着唇不说话。
她是洛贵妃前些日子安插在九王府的眼线,是洛贵妃的人。
眼下,自然不能出卖洛贵妃。
再则,她只是洒了些药在院子里罢了,王妃没有别的证据,也不能定她罪。
阮软垂眸看她:“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妃没有证据,就不能定你的罪。
不能定你的罪,就拿你没法啊?”
“奴婢昨天只来了一趟王妃娘娘的院子,是来送膳食的。
之后便回去了,王妃若是不信,便让人去查。”刘厨娘这会儿倒是理直气壮起来。
“本王妃一定会查,不过在查之前,没有证据我也会弄死你。”
刘厨娘垂着头,想着洛贵妃如今正得圣宠,应该会救她。
结果下一瞬,阮软就直接让沈叁把人关到地牢去了。m.ýáńbkj.ćőm
“用刑么?”沈叁询问。
“嗯,留着一条命就行。”
沈叁带着人去了地牢,动手行刑的人是陆流。
她以前跟在宋翎身边时,学了不少折磨人的法子。
眼下,用来折磨这个刘厨娘刚好。
他在地牢里用刑,沈叁便在一边看着他。
想着他跟他到了东璃后,越发把自己当九王府的人了。
挺好,挺有归属感。
……
这头,祁凉很快便顺着刘厨娘这条线查到了秀儿头上。
秀儿,阮软轻笑了笑,洛贵妃的人。
看来这刘厨娘没抓错啊。
至于洛贵妃,上次害了王若水的儿子不算,这次又来害她了。
当真不想给她肚子里的孩子积德。
她怕是忘了,她家人还在自己手里。
傍晚时分,阮软和祁凉去了一趟软禁洛贵妃家人的别院。
进屋时一家子大大小小齐刷刷的看着他们,阮软瞥了眼其中一年轻的男子。
“你——过来。”
那男子跟洛贵妃有三分相似,是她弟弟。
“做什么?”他不明所以的过去。
阮软瞥了眼他的手:“给你姐姐送份礼。”
那男子狐疑,还没说话,突然左手被人抬起,随后手起刀落被人切断了他的小拇指。
一切发生的太快,他只来得及一声惨叫,而后捂着手大喊大叫。
阮软让沈叁把那截手指搁在桌上:“给洛贵妃写信,她要是继续不安分。
下次,我切的就不是她弟弟的手指了。
而是他的脑袋。”
“这……这……是不是太凶残了点。”众人面面相觑,谁都不肯写。
“她害人的时候,不见你们觉得她凶残。
怎么到别人反击了,你们又觉得凶残起来了?”
阮软勾唇冷笑,洛贵妃这人心思太毒。
有王若水儿子的前车之鉴,她怎么可能会有半点心慈手软。
“写!”她怒喝一声。
屋里人不敢耽搁,忙给洛贵妃写了封家书。
那信封里头,装着她弟弟的小手指。
……
凤藻宫。
收到家书时,洛贵妃刚喝了安胎药,正倚靠在美人榻上。
秀儿拿着信封进来,欠了欠身子:“娘娘,是您家里来的信。”
洛贵妃挑眉,她家里人可都在阮软手里,这信是怎么传出来的?
“拿过来吧。”
秀儿将信呈上去,洛贵妃坐直身子,刚一打开,便吓的大惊失色。
秀儿忙上前:“娘娘这是怎么了?”
洛贵妃脸色惨白,看着那半截小手指,说不出一个字。
秀儿往前凑了凑,看清了信上的东西,那是……人的手指……
她咽了咽口水,显然也被吓到了。
“娘娘,这怎么回事啊?这手指是谁的啊……”
秀儿没弄明白,她娘家人是怎么开这种玩笑的。
这半点都不好笑,简直吓死人。
洛贵妃深吸了一口气,让秀儿把那手指拿开,然后忍着不适看完了信上的内容。
“是本宫弟弟的,好她个阮软。”洛贵妃肺都快气炸了。
她够狠。
“刘厨娘这是失败了吗?”秀儿小声询问。
想也知道,要是刘厨娘成功了,这会儿九王府里早就该办丧事了。
没收到九王府办丧事的消息,倒是收到了洛贵妃弟弟的手指。
刘厨娘定然是失败了,但秀儿也没想到,这九王妃这么狠,直接寄了一截手指过来。
当真是吓死人。
洛贵妃强忍着内心的恶心,把信收起来,咬牙切齿道:“本宫记下了。”
她爹的仇、她弟弟的断指之仇,她不报不是人。
……
这头,陆流的一顿折磨后,刘厨娘什么都招了。
承认了她是洛贵妃的人,也承认了是秀儿让她用的这诱蛇的方子。
意在让九王妃的孩子死于蛇毒。
但没想到会被祁小宝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奶娃,误打误撞的捏住了毒蛇的七寸。
“知道给这个药的人是谁么?”
“是秀儿给我的,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刘厨娘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阮软眸色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让人去查秀儿了。
陆流办这种事贼快,三日功夫便把秀儿查透了,肃州人,三年前进的宫。
在老家有一个弟弟。
“家里还有旁人么?”阮软问。
“有一个弟弟。”
“把她弟弟带到京城吧。”阮软吩咐。
这事儿也是陆流去办的,他去肃州找秀儿的弟弟。
祁凉那头在查给秀儿药的人是谁。
因为阮软觉得,以洛贵妃现在能拿到的那些药,不对劲。
她觉得她背后怕是还有人,以防万一,这事得深究下去。
阮软这边命沈叁处理了刘厨娘后倒是清闲下来了,在屋里寸步不离的守着三个奶团子。
祁小宝最近心情不太好,他的小娇妻被毒蛇咬死了。
伤心了好几天。
阮软哄他,他也有小情绪。
她只得拿出杀手锏哄他:“娘给你做蛋糕怎么样?”
小家伙挪着屁股爬到她怀里,奶萌奶萌的:“恰蛋糕~”
“嗯,恰蛋糕。”阮软轻笑:“口水流下来了。”
“嗷呜~恰蛋糕。”
阮软带着他们三去了后厨,她做蛋糕,寒冬和沈叁便寸步不离的守着。
三个小蛋糕,总算是哄好了三个奶团子。
……
秀儿自从那日看到半截手指后,便一直担惊受怕的很。
毕竟,是她去的九王府,也是她交代的刘厨娘那诱蛇的方子怎么用。
眼下刘厨娘失败,九王妃早晚会查到她头上来。
她挺怕的,怕被人悄无声息的杀了。
她一个宫女,真死了估计就跟王皇后宫里的云意一样。
没人在意,怕是连尸体都没人管。
同她一起在洛贵妃身边侍奉的绿儿看了她一眼:“你最近怎么心神不宁的?”
“有吗?”秀儿讪笑两声。
又心虚又害怕。
“有,还脸色不好,你是不是病了?”
秀儿摇了摇头,下去忙了。
晌午的时候,她在凤藻宫门口守着,有人往她脚底下丢了块石头。
她打量了一眼四周,竟然没发现一个行踪可疑的人。
秀儿捡起石头才发现,石头上包着字条。
是她弟弟的来信,他到了京城,想见她一面。
这几日都会在城南的陵水客栈等她。
秀儿看完了字条就把字条收起来了,下午的时候,她跟洛贵妃告了假。
想出宫见弟弟一面,洛贵妃允了。
傍晚时分秀儿出了宫,到了陵水客栈,见到了她弟弟陈聪。
只是,一同见到的还有九王妃。
“奴婢见过王妃。”秀儿心虚,但也得欠身行礼。
“起来吧。”阮软眸色淡淡,扫了眼陈聪:“跟你弟弟叙旧吧。”
秀儿嘴角抿成一条僵直的线,知道今天难脱身了。
陈聪随她进了屋,姐弟二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后,秀儿从屋里出来。
走到阮软面前跪下:“求王妃饶奴婢一命。”
“我要说不行呢?”
“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也只是按照贵妃娘娘的吩咐行事。”秀儿朝着她磕了个头。
阮软不为所动:“每个人做错事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但凡你涉及到的不是我孩子,今天我都会饶了你。
但,可惜了。
我会饶了你弟弟。你,不行。”
秀儿自知躲不过去,抿着唇想了很久,还是不甘心:“求王妃给奴婢一个恕罪的机会。”
阮软没应声,盯着她看了许久。
就在秀儿以为她不会答应时,就听见阮软道:“替我做一件事。”
“王妃尽管吩咐。”
“洛贵妃的安胎药是你经手的么?”
“是,娘娘很信任我。”秀儿点头。
“好。”阮软递给她一小包药。
不用多交代,秀儿也明白了。
她接过药包,问:“我要是办妥了,王妃真的会放过我么?”
阮软莞尔:“前提是你再帮洛贵妃害人。”
说起害人,秀儿便想到了那个夭折的皇长孙。
那日太子妃抱着孩子过来时,其实是有救的。
只不过,她和绿儿都选择助纣为虐,帮洛贵妃害人。
“奴婢答应王妃。”她收了药包。
“回去吧。”
秀儿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她弟弟的方向:“我弟弟……”
“我暂时不会动他,前提是你不要耍花样。”
“奴婢不会的。”秀儿连忙保证。
……
翌日晌午。
洛贵妃的药是秀儿去端的,她端着托盘送到洛贵妃殿内。
“娘娘,安胎药好了。”
洛贵妃轻嗯了一声,问:“见着弟弟了?”
“嗯,见着了。”秀儿低着头回。
“那就好。”洛贵妃等药冷了,一口气喝完。
“本宫可是好些日子没见着本宫的弟弟了。”
一想到弟弟,她便想到他被阮软这个贱人砍掉的手指。
这个毒妇,心狠手辣。
她且忍着些,等她肚子里的孩子稳妥了。
她一定不会放过她,到时候别说她了,整个九王府都等着陪葬。
一想到日后她的惨况,洛贵妃心情才好了些。
眼下皇上是越来越容不下她们,铲除她们不过是机会和时机的问题。
她等得起。
……
秀儿本以为她已经帮阮软把这事儿办妥了,她就脱险了。
结果还是没料到,她去取膳食的路上被人从背后推进了河里。
临死前,连被是谁推下去的都不知道。
秀儿的尸体是第二天被人从湖里打捞上去的。
皮肤被泡的发白,洛贵妃一眼都不想多看,吩咐人把尸体处理了。
问及死因时,都道她是失足落水淹死的。
横竖一个宫女,死了也就死了。
没人会真的去调查她是怎么死的。
阮软听到她的死讯时还有些诧异,她并没有吩咐人在宫里对秀儿动手。
难不成是祁凉吩咐的?
就在她琢磨不透时,寒冬进来通报,王若水来了。
“让人进来吧。”
王若水一路随着寒冬到了阮软的起居室,在她对面坐下:“皇婶。”
“你今天怎么来了?”
“闲在府上无事,来看看皇婶。”她笑着道。
“嗯,那我给你组一桌麻将玩玩儿?”
王若水摇了摇头:“不玩儿了,秀儿死了。”
“我听说了。”阮软道:“我有点好奇她被谁杀的。”
“我杀的。”王若水倒是不隐瞒。
阮软挑眉看她。
王若水继续道:“害我儿子的事,我虽然没证据。
但我也知道她们这几个人在里头扮演了什么角色。
没证据我也要报仇。”
“她替我办了一件事,我本来打算留她一命。”
“什么事儿?”王若水狐疑。
阮软指了指小腹,王若水明白她指的什么意思了。
“皇婶什么时候跟她结仇结这么深了?”
“前几日。”阮软道:“她不知从哪儿弄了个诱蛇的方子。
让秀儿交给我府上的厨娘。
引了一条毒蛇到我院子里,当时三个奶团子都在旁边。
我差点被吓死。”
闻言,王若水眸色遽变:“她当真是恶毒至极。”
偏偏这么恶毒,父皇还当她是个香饽饽。
对她恩宠有加,洛贵妃说什么他都觉得言之有理。
阮软倒是没那么愤怒了,她笑了笑。
道:“她要是不恶毒,就不会在她爹害死了那么多人命的情况下。
丝毫没有忏悔之心,反倒觉得是我害了她爹。
平心而论,她爹当时那做法,本就大恶。
她不去谴责她爹,反倒来怪我做的不对,就说明她这人或多或少有点毛病。”
王若水抿唇,点了点头:“皇婶说的是。”
她说完,又想起了什么,道:“太子殿下剿匪回京后,我总觉得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老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还特意交代我。
不能跟任何人提起他有打算向皇叔求助的事儿。”
阮软点头:“他说的是对的。
至于其中缘由吧,以后你就知道了。”
王若水拧眉:“你们都是神神秘秘的。”
阮软笑:“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又不快乐。
反正你只要知道,不属于我和祁凉的东西。
我们不稀罕,也瞧不上。”
就他这东璃江山,不好意思,她和祁凉还真没那心思。
她要真想当皇帝,那南越女皇她不香吗?
她便宜爹恨不得巴巴的让她掌权呢。
留王若水在府上用了午膳后,又陪着她唠了会儿家常。
下午阮软送她上了马车,刚回到院子里,祁凉便拿着信回来了。
阮软挑眉:“哪儿的信?”
“南越。”
哦,那就是便宜爹或者是娘亲的信了。
阮软拆开信看了两眼,随后轻笑出声。
信上宋璟非常含蓄的表达了自己很想念她这个闺女,并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他已经送了苏太后去五台山礼佛,没人给她添堵了。
又问她还怪不怪他,总之零零散散的写了很多。
阮软心道,一国皇帝写起家书来,跟普通父亲一样嘛。
啰嗦又温馨,她看完了信,提笔给他回信。
就俩字:不回。
写完就让祁凉把信送出去了,她已经能预料到便宜爹收到信的表情了。
肯定很自责。
但,谁让他上次渝州居然不告而别来着。
吓吓他是好的,让他以为她真的不回去了。
“诱蛇药方查到什么线索没有?”阮软问。
祁凉嗯了一声:“按照你上次说的那些药材,每一个在药铺里买过这些药材的人真查了一遍。
一一排除后,最后查到了城北的一间宅子里。
去买这些药材的是个丫鬟,叫玉娟。”
阮软蹙眉,对这个丫鬟有印象:“确定叫玉娟?”
“你认识?”
阮软点头:“之前咱们府上的。”
她把之前海棠爬床,玉娟在里头扮演的角色简单说了一遍。
而后道:“但我不知道玉娟还会配药啊。
还是她也只是帮人跑腿的?”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祁凉道。
“嗯。”阮软点头,抱上祁小宝。
祁凉则带着祁慕北和团子,一行人出了府。
坐上马车往城北驶去。
这头。大门被人敲响时,玉娟正在屋里做饭。
听见有人敲门,她只当是洛贵妃又来了,结果打开门才发现是阮软。
她忙欠身行礼:“奴婢见过王妃。”
“起来吧。”阮软扫了眼宅子里头:“这里,就你一个人住?”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觉得女主太血腥哈,女主不是圣母,动了她孩子,反击是必然的!!!
而且还有王若水孩子那个前车之鉴在,她手软,别人对她孩子可不手软。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九王爷宠妻如命更新,第682章 虐渣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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