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局长愣了好半天，才意识到，对方并不是在威胁自己。
而是……在提示自己想起什么。
他是安全局的人……
也就是说，他随便就能查看自己的资料。
“海事局的局长，是你的弟子，是你为了扶持他，主动让位的。你至少有一般的实际掌控权，你别告诉我，这点事你做不了主。”
“至于你说的，年轻人直接放太高位置不合规矩……就算在海事局里，最坏规矩的也是你吧？你可是直接把你徒弟放到了局长的位置上，怎么有不见你去说了？”
“就算会有不服，那也不是需要你考虑的问题，而是牛爱猴能不能解决的问题。解决不了，那是他没本事，不是你一开始就不给人家机会的权利。”
马局长的表情渐渐平复了下来。
正如之前所说的，他的商人气太浓郁了，那么有多少表演在内也不足为奇。
或者本身他就是砍价的意图。
“我明白了，那你的意思？”
其实他刚刚真不完全是表演，但联想到林玖的升迁速度和干出来的能耐……还真就有点反驳不了。
林玖伸出了三根手指。
“就按照你刚刚所说的顺序。首先，牛爱猴立刻获得正式成员的身份和权力，享受正式成员待遇，因为他还在读书，同时享有自由选择接取任务的权利，并继续上学。”
“毕业之日，升任海事局暗线海探者队伍总指挥，统领海事局暗面的全部力量。”
马局长面色一变。
在海事局里，暗中的海探者指挥权，可要比明面上的海事局海军要强的太多太多了。
那才是整个大夏海事局，真正的核心力量。
看着他的表情，林玖知道自己猜对了。
在船上的时候，白尔摩斯有对他说过，在海事局对海洋的开拓当中，只有很少是用明面上的身份做事的，所以基本上就是个表面很风光，实际上没什么用处的闲职。
暗线，也就是明面上大夏自由出海的冒险者，海探者，才是海事局真正的底蕴。
说完了，他等待着马局长的回复。
看着他纠结万分，不断思量又不似作假的表情，林玖是真的感觉有点无语了。
这马局长，要么就是海事局的风浪太小，见过的世面太少了，要么就是……脑袋真的不灵光啊！
林玖指了指远处正在和许泰然交谈着，像几个家长凑在一起显摆自己家小孩上了什么什么大学一样的牛爱猴，缓缓开口。
“你真的觉得给他这个职位很夸张么？”
马局长想开口，而林玖阻止了他开口。
“你觉得，你一个当做心肝宝贝的探索者舰队，比起一个海洋种族来说，对于大夏是高是低？”
“牛爱猴的宠兽牛魔王，在这次进阶后，有了一个神圣的身份，海使。这是一个通用于整个大海的高贵身份，就像是我们人类宗教时代的神子，圣女一类。只要他想，随时随地，包括现在，可以去任何一个海洋种族里当一个最低三把手的存在。”
“你听好，是任何一个海洋种族。而且没有一个海洋势力会嫌弃，会不要，因为这个身份在海洋里就像是能起到‘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效果一样，你懂了么？”
马局长愣住了。
如果这是真的，那是真的夸张。
夸张的别说一个海探者总指挥，就算是海事局也有点像一座‘小庙’。
在这一刻，他更加深刻的意识到了。
这个人，对于海事局，对于整个大夏，到底有多么重要！
这么一比，自己真的是太小家子气了一点。至少，就凭牛爱猴的实力和意义，比自己那徒弟要更加适合当局长。
看着他的表情，林玖知道他终于想明白了，淡淡一笑。
自己在扯虎皮当大旗么？没有。ýáńbkj.ćőm
自己在说假话么？没有。
但有一点确实没说。那就是海使在海洋的地位的确很夸张，但是很难对其他种族指手画脚。它确实可以以客人的身份停留于任何一个海洋种族，但只能是一个备受礼遇但无实权的身份。
“我明白了……我接受你所说的这些条件。那你……”
“我也同意。”
林玖爽快的答应下来。
马局长大松了一口气，脸上不自觉的又绽放起了笑容。
不管怎么说，这个人，他要到了。
虽然付出的代价比自己预想中要多上了很多，但同样的，他更加深刻的意识到了牛爱猴的重要性。
以及林玖的重要性……
他不敢忘记，这么夸张的牛魔王，是林玖帮助进阶的……
“这个进阶方式……”
“这个用不了了。”
林玖一点犹豫都没有的回答道。
笑话，猫教老虎还不教爬树呢。如果你们都有这能力了，牛魔王还能这么香饽饽吗？
“哦……”
马局长有些失落，但也在意料之中。
毕竟海使这么尊贵的东西，如果还能批量创造，那真的是有点过分了。
“不过，我还有很多适用于海洋的宠兽进阶，至少比你们现在的这套体系好很多。”
“真的？”
马局长再一次兴奋起来。
他现在很相信林玖的话。
难怪姓潘的那家伙每次提起这小子，都会来上一句他就是奇迹本身。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林玖顿感诧异。
“你干嘛？”
马局长愣了愣。
“你不是说有……”
“你要白嫖？”
然而，马局长义正言辞。
“这怎么能是白嫖呢？我们是兄弟部门，应该互相帮助。”
林玖差点让他给逗乐了。
“是兄弟部门啊，不然你连得到的机会都没有。怎么着，你的意思是，我们开拓局如果想要你们的船，可以什么也不给直接开走么？还是说如果我们想要一支舰队，可以连钱都不用付，直接调走？”
马局长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忍不住的开口。
“这不一样！部门之间互相采买必需品，是有神都专项拨款的！”
“那你去申请拨款啊！”
林玖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搞毛线！
自己才刚刚计划好，帮助别人进阶，是自己最大的本钱，可以和那些无欲无求自己偏偏又可能有求于人的高阶御兽师用来交易的东西。
想白嫖，还道德绑架我？我呸！
马局长没再提了，仍然乐呵呵的走了。
他没法不开心。
要了一个离谱的人才，得了一纸足矣颠覆大夏海洋格局的盟约，还知道了林玖这里有高阶御兽方法，需要的时候，自己只要准备好一些好东西就可以来交易。
生活也太美好了吧？
看着他美滋滋，步步生风的走向牛爱猴的步伐，林玖露出了一抹坏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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