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府内院正厅里一片狼藉,宁新远还在发脾气,被她摔碎的瓷瓶碎片满地都是,却没有一个下人敢来收拾。
柳侧君失神的跪在门口,原本清秀的脸上惨白一片,冷汗一点一点的浸透他的衣襟。
他怎么也想不通,平日里乖巧听话的儿子,怎么就做出了这种作践自己的事。
“我宁家的脸,今日全都让他丢尽了!”宁新远指着柳氏大骂:“小门小户出来的东西果然上不得台面,亏我还以为你温柔懂事,你就把你儿子教成这么一副不知廉耻的样子!”
柳氏被骂的恍然回神,又想起了自己儿子被送回来的凄惨样子。
而阿禾口中的那个张兰,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竟先一步跑了,连找人当面对质都难。
他身为一个出身低微的侧君,平日里最注重自己在妻主面前的形象,此时却也顾不得这些,一边哭一边对宁新远磕头:“家主,求求你先让泽儿看大夫吧,泽儿不会做出这种事的,这其中肯定有误会!”
宁新远听了更是火大:“看个屁!我不是说了让他死了算了!谁敢给他请大夫,乱棍打死!”
这话让在场的下人全都打了个激灵,原本害怕宁雨泽死了会被宁新远责怪的几个小侍,也息了偷偷去请大夫的心思。
柳氏听了更是绝望,他膝行到宁新远面前,抓了她的衣角,哭道:“家主,家主不行啊,泽儿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他从小体弱,又怀了孕,怎么能不请大夫呢?不能不请啊!”
“你还有脸提?!”宁新远一听“怀孕”两个字大怒,一脚踹开柳氏。
“我宁新远那么多儿子,平日里最疼他,他在宁府的吃穿用度便是跟嫡子比也不差,他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我也没指望让他嫁什么高门大户,便是他喜欢哪个下人,给他多备点嫁妆便也嫁了,可他呢?他有没有顾及一点宁家的脸面?”宁新远越说越气,一脚踢开了桌子。
坐在桌边上的唐氏皱了皱眉,想了想,还是劝道:“妻主,这人还昏迷着,不若先请个大夫,等人醒了问清楚,你再罚他也不迟?”
他本来不想管这件事的,刚刚来府上的人说那宁雨泽差点害了他的安儿,可他到底是宁府的主君,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宁雨泽死在家里,也不是事。
“问?有什么好问的?他堂堂宁府二公子,去哪离过人?若是他不配合,别人还能逼他不成?”
“家主,凡事都有意外啊家主!”柳氏看到了希望,连忙又去求。
“有什么意外?能有什么意外?他怀孕都快两个月了,他要真受了委屈,他当真就一声也不吭?”宁新远冷声。
“今日若非他又想陷害他大哥,他也不至于把人丢到整个京城去,我看他就是心肠歹毒!”宁新远又想起宁雨泽今日干的这桩蠢事,心火更旺,亏她以前还觉得他这个二儿子冰雪聪明、知书达理,谁知完完全全就是蠢货一个!
“家主,先给泽儿请个大夫,等泽儿醒了,再问清楚,若是泽儿的错,我就是跟着受罚也心甘情愿啊!”
柳氏跪坐在地上,哭的那叫一个可怜。
宁新远还是满脸怒气,丝毫没有点头的意思。
唐氏也懒得再劝,干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他也算劝过了,日后宁新远若是后悔,也没法再找他的茬。
正僵持着,柳氏的贴身小侍青潭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见着这满地狼藉,吓得腿一软就跪在地上。
柳氏见了他身形一晃,扑上去抓住他的手:“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要你看着泽儿吗?泽儿出什么事了?”
“柳侧君,二公子恐怕不好了......”青潭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了头,他哪里见过这种这种阵仗,此时已经吓傻了。
“什么就不好了?他刚刚还好好的!”柳氏一把推开他,就踉踉跄跄的往外跑,都忘了和宁新远行礼。
唐氏闻言也是一愣,看向宁新远,问:“妻主真不去看看吗?”
宁新远此时脸色也很难看,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犹豫了一下,也甩袖往外走去。
一行人刚走到宁雨泽的房间,就被屋子里的血腥味吓了一跳。
柳氏更是当场瘫软在地,他拉住一位慌慌张张往外跑的小侍,急问:“怎么了?泽儿这是怎么了?你们怎么伺候的!”
那小侍也是快急哭了:“柳侧君,二公子怕是小产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一边的唐氏显然冷静的多。
“回主君,已经好长时间了,流了不少血,二公子怎么叫也叫不醒,奴侍正想去打点水试试。”
柳氏傻眼了,旁人小产尚且得好好调理,何况是自己这个药罐子里长大的儿子。
他又看了一眼跟过来的宁新远,嘶哑的求道:“家主,泽儿再错,也是你亲儿子。”
宁新远始终沉着脸:“一个野种,没就没了,有什么好慌的。”
缓了缓,终究还是狠不下心:“去请个大夫过来。”
柳氏大松一口气,刚要振作起来说些好听话,就听宁新远又冷冷补充道:“等他醒了,就给我把人送到乡下随便找个人嫁了,对外就称我宁新远没这个儿子,这辈子也不准回宁家!”
说罢,宁新远看也不看脸色柳氏灰败下去的脸色,转身就走。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女尊重生之边治天下边宠夫更新,第24章 嫁是不嫁?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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