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乔莞尔抢去话头,“你还狡辩什么?明明是你对叶大大人信存恶意,却跟我说你亲眼见到叶大人毒杀平信侯,你这不是利用我来加害叶大人吗?”
范吕脸色阴郁,他抱着肩膀冷哼一声,“虽然说叶大人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是她害死的平信侯,可是她也脱不了关系。”
听他这么说,周遭的人纷纷朝着范吕看过去,严济帆一双黑眸紧紧的盯着他追问,“哦?这句话怎么说?”
范吕看着严济帆声音嘲弄的道,“难道严大人不知道?蒋南知这个人当初可是平信侯的最亲近的人,严大人不是说平信侯是被人长期下毒致死的嘛?现如今蒋南知人就在叶大人的府邸,难保不是她暗中让蒋南知下的毒。”
乔莞尔一听有转机,连忙附和,“对,说的对,我看就是这么一回事,皇上你一定要彻查平信侯的案子,一定不要让那些恶毒的人逍遥法外。”
叶绯色不仅丝毫不惧怕,反而啜了一口金针银茶尖,模样甚是享受的模样,“为了能够扳倒我,诸位真是煞费苦心啊!可惜了,你们也不过揣度我,无证据那便是栽赃,同样是要落入大狱的。”
皇帝见事态几经反转,已经渐渐的失去耐心,他脸色阴沉压抑着怒火道,“你们各有各的理,难道是让朕来猜这件事的真相吗?”
见皇帝发怒,在场之中的百官顿时噤若寒蝉,人人都垂着头不发声。
“皇上,微臣这里有证据能证明平信侯的死与叶大人无关。”严济帆从衣袖之中拿出一个本子,交给皇帝身侧的公公。
公公转交给皇帝,皇帝看着手中的册子,渐渐的脸色愈发的难看,最后一巴掌“啪”的拍了桌子一下。
“好啊,好啊,真是让朕开了眼界了,这些人竟然能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些事情出来。”皇帝抓起册子猛的朝着乔莞尔一扔。
那本册子扔在乔莞尔的面前,让乔莞尔有些慌乱,有些疑惑的捡起册子,仔细的看着册子上面,脸色愈发的苍白,手指抖的不成样子,嘴里只有一句,“不……不,皇上,这都是假的。”
她越说到最后声音愈小,反驳的声音也更加的没了底气。
“乔小姐,你还想说什么?”严济帆看着乔莞尔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神情倒是有几分的愉悦,“这本册子上记录的是平信侯贪污腐败的证据,这其中还包括你的堂兄乔明晨。”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皆是议论纷纷,对着乔莞尔指指点点,看来这等事情是有了铁证,不然严济帆不可能会拿出这样的证据。
“啧啧啧,这乔家都净出些什么人那?”其中一位穿着暗绿底的锦绣华服的武安侯夫人正一脸鄙夷的看着乔莞尔,“刚刚说人家叶大人是杀人凶手,现在被人查出自己堂兄与平信侯联合贪污,我呸!无耻!”
“谁说不是呢,要是我早就钻地缝里不出来了。”另外一个妇人也是同样对她不屑。
皇帝被气的不轻,胸口是一阵的起伏,“来人,去把乔明晨给朕带过来,朕今日非得要将此事查它个水落石出。”
不多时只见乔明晨就被人五花大绑了上来,带刀侍卫将他押至皇帝面前,皇帝见到他吼道,“说,你与平信侯都做过何等事?如不据实交代,朕定不会让你好过。”www.ýáńbkj.ćőm
乔明晨一听双腿打颤,他自然知道自己做过什么错事,如果他都说出来,恐怕死十次都不够。
“皇上,我……”乔明晨一脸求救的看向一旁的乔莞尔,他还不想死,可这一切都是乔莞尔让他去做的,她得救他。
乔莞尔吓得一张俏脸都有些发白,她状似无意的伸手摸了摸脖子,那意思很明显,如果他将她供出去,那他的亲人也会绝不会活下去。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乔明晨身子一阵剧烈的抖动,最后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头无力的低垂下。
“快给朕说清楚,否则朕会让大理寺少卿,将你生腌活剥了,也要让你说出口,快说。”皇帝气的理性全无,只留下满腔怒火。
乔明晨再次回眸看了乔莞尔一眼,那眼神是决绝还有乞求,乞求她善待他的亲人,最后转过头看着皇帝一字一句道,“皇上,这一切都是草民所为,平信侯跟草民暗中谋划,目无法纪贪污纳贿,不将朝堂律法放在眼中,皇上请给草民一条活路吧,草民也是被平信侯爷左右,不敢不从啊。”
皇帝这个时候哪里还听的进去这些,他险些被气晕,坐在龙椅上,用手撑着额头喘着粗气,一旁的公公赶忙用手轻轻抚着皇帝的后背。
“皇上,可千万莫要再动怒了,身子要紧啊。”公公一边说着一边帮皇帝顺着气。
与周遭低低的耳语声不同的是,叶绯色不是看向乔明晨,而是看向的乔莞尔。
她面上露出一抹鄙夷之色,乔莞尔明显是感受到了叶绯色的视线,面对叶绯色的鄙夷,她也只能是紧咬着下唇不语。
“当初朝廷拨给南疆的赈灾银两,你们也贪污了不成?”皇帝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的。
“是,是平信侯说,给够了赈灾粮就可以了,再修缮一天灾区,剩下的银子我们即便是贪了,皇上……皇上也不会清楚的。”乔明晨声音都带着颤抖,“皇上,这些都是平信侯逼我做的,都不是我情愿的。”
为今之计,也只能是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卸到已经死去的江凌身上,他可不想落下所有的罪在身。
“朕再问你,当初北疆将士那场与突厥抵死拼杀那次,朕送到北疆的粮草你们说是被匈奴半路劫了,可是真的?”皇帝有些难以相信,更多的是失望。
乔明晨不想说,却听乔莞尔的声音传来,“堂兄,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你还是快把过去的事情都交代清楚吧,也算是为了你自己赎罪。”
乔莞尔一边说着还拿着娟帕一边擦拭眼泪,那模样甚是楚楚可怜,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都要以为这女子深明大义,不惜劝堂兄招认此事。
可这一切却骗不得叶绯色跟严济帆,叶绯色对她太过了解,这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让堂兄顶替自己担下罪责,着实可恶,严济帆对乔莞尔很是反感,这女人太过诡计多端,惹人生厌。
乔明晨一五一十的将册子上记录的事都说了个清楚,当初他是如何跟平信侯将朝廷的官银,以及朝廷派给各个地方赈灾的粮食等物,贪没进自己的口袋,对外还要摆出一副清正廉洁的模样。
直到最后皇帝着实是听不下去了,他连忙摆了摆手,示意让一旁的大理寺少卿将这一件件的事情都做好记录。
“堂兄,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可是要遭天谴的呀。”乔莞尔说着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那模样好似十分的伤心,就在刚才在场的那些官家女眷还都因为她诬陷叶绯色,而对她心生厌恶,如今见她这样,反而有些同情起她来。
“好了,乔姑娘,你刚刚用吴妈诬陷我一事还没过去,就莫要在这里装心地纯善之人了。”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被人从屋子里扶着走出来的席贵妃。
席贵妃因刚刚生产完,身子有些虚弱,太后瞧见她这模样连忙让人照顾好了。
“你怎的出来了?来人扶娘娘回宫。”皇帝担心她身子弱,再加之刚刚生产完,怕落下什么病根。
正准备安排人手送席贵妃回去,可不想却被席贵妃拒绝。
只见她拖着虚弱的身子来到皇帝面前,盈盈一拜,“皇上,臣妾有一句话要讲,臣妾愿意相信叶大人与此事无关,恐怕是有人暗中做的局,目的就是想要引得皇上与叶大人生嫌隙,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皇帝叹息一声,连忙过去扶起席贵妃,声音变得温柔起来,“好了,这事不必担心,严大人已经带来证据证明了叶爱卿的清白了,爱妃快些回去歇着。”
席贵妃却一把抓住皇上的胳膊,一脸紧张的道,“皇上,臣妾不懂朝堂之道,可却知今日这事,明天就是有人冲着叶大人来的,你要好好护着她些。”说着还回头看了乔莞尔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皇帝拍了拍席贵妃的手,然后让人将她带下去歇着了。
“乔明晨,你所犯下之事均已经成为呈堂证供,你还有何话可说?”大理寺少卿一声令喝,让乔明晨瞬间吓破了胆,他身子抖的如同筛糠,他猛的抬起头看了乔莞尔一眼,似乎是希望她能救自己一救。
“堂兄,这都是你做下的错事,你也只能自己兜着了。”说着还擦了擦眼角,只不过暗地里递给乔明晨的眸光却冷的吓人。
乔明晨最后知道如今恐怕也只有一死的结局,最后趴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最后被带刀侍卫带了下去押入大牢,秋后问斩。
皇帝揉了揉太阳穴,随后吩咐道,“严爱卿,你来拟旨,平信侯贪污枉法,不顾黎民百姓死活,该当诛杀,可念其家人无辜,今日起整个平信侯府之人皆悉数流放北疆苦寒之地。”
皇帝看着平日里跟平信侯走动颇为密切的几个官员,讥笑一声道,“平信侯江凌革去官职,其家属皆以草民自居,与平信侯来往颇为密切的几位朝廷官员,以及江凌的亲属则被流放至匈奴边疆之地,世世代代在那以放牧耕种为生,不得再回朝廷。”
曾经跟平信侯走的近的几位官员,刚才还在那畏首畏尾的,现在顿时都傻了眼,直愣愣的待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屡破奇案后奸臣他宠我入骨更新,捉鸡不成蚀把米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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