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着吧……也不坏……看情况……办法……”
周小舟于清醒和不清醒之间听到身边有人说话，只是非常模糊，听得不清楚，缓了一会，正觉得可以先不睁开眼，趁机多听两句时，有人靠近了她。
“醒了？”
声音近在耳边，呼吸的温度都传了过来，着实是渗人，周小舟在惊吓中几乎是本能立即睁开了眼睛。
眼睛一睁开，直接和眼前的人来了一个近距离对视。
站在床边俯身看着她的掌门大概也是没想到她没继续再装一下，在对视中愣了一下，仓促地往后退了一步。
周小舟闭了闭眼，揉了揉有点发晕的脑袋，依着记忆中原主的一举一动，起身行礼：“弟子见过掌门师伯，见过师父。”
九长老摸了一下她的头顶，温和道：“起来吧。”
“是。”周小舟起身，抬头。
掌门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一下，问道：“周小舟，你学她做什么？”
周小舟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又骗我？”九长老的神情从温和飞快变成了严肃的探究。
周小舟的疑惑转为委屈和畏缩：“徒儿没有。”
九长老皱起了眉头。
掌门又看了她几眼，最后笑了笑：“是你啊，没事，还以为你又躲起来了。”
九长老的神色这才缓和下来。
周小舟低下头。
说实话，她是不知道掌门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又是诈她，但九长老的脸跟晴雨表一样，高兴不高兴都很明显，不用费心琢磨。
至于周小舟为什么要做容易引起信任危机的事情，那当然是因为要自保啊。
现在是她要这具身体做任务，那她就要最大限度地掌控这具身体。
至于占用别人的身体道不道德这件事，她能进来，是得到了冥界的允许，没有什么不道德的。
但很明显，不管是掌门还是九长老，都更偏向原主。
理解归理解，可周小舟不会放任这个情况，不然搞不好真被当成第二人格消灭。
这种情况想要不被消灭，那就要成为一个被需要，也就是有利用价值的存在。
利用价值，要么提供情绪价值，要么提供物质价值。
周小舟很有自知之明，现在的她，对这两位大佬来说，什么价值也没有。
所以，在产生价值之前，还是要让原主多出来出来，让两位大佬觉得她的存在没有威胁到原主。
至于这个出来的是不是真正的原主，更多时候还是要拼一拼演技，然后更重要的，还是九长老有没有被骗住。
掌门么，不知道这次是不是真的被骗住了，但想长期骗住估计很难。
嗯，暂时没有拆台的意思就行。
送走九长老和掌门，周小舟松了口气正准备试着联系一下考官时，谁料已经走了的掌门突然来了一个回马枪。
“周小舟！”
听到有人喊，周小舟下意识回头。
一回头，掌门闪现到面前，直接施法定住了她。
周小舟的心一下子凉了一半。
掌门站在跟前，摆着冷脸，一开口就道：“从现在起，我问你答，胆敢欺瞒，本尊立即让你灰飞烟灭，连度忘川的机会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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