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千禧年会

　　Bern.Switzerland.Dcemeber.31.1999.

　　伯尔尼科技大会.

　　霍普洱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短裙，原本她没打算穿裙子的，但是Tony嫌弃的说今天好歹是个伟大的跨世纪日，吧啦吧啦说一堆什么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跨越世纪的，搞得霍普洱不好好选套衣服都不好意思和Tony一起出门.

　　坐在副驾驶的霍普洱看了一眼后座的玛雅汉森和Tony，噢，他倒是穿的“郑重”极了，梳了个油头，戴着副墨镜，头上还戴了个奇怪的白色帽子，像把一个镶了金边的小号洗脸盆扣在了头上一样.

　　无比浮夸…

　　霍普洱叹了口气，看着越来越近的目的地，只觉得这个地方简直像个小型城堡一样：“如果我是个拍宫廷剧的导演，我一定要把这里租来给我的女主角住”

　　哈皮疑惑道：“男主角呢？”

　　霍普洱摊摊手：“很可惜哈皮，男主不配，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穷养儿子富养女，意思就是要把女孩富养，而男孩最好严格要求，站在性别平等的角度这句话确实有问题，不过根据社会实情来看…”她透过后视镜看了眼Tony，没想到和他眼神对上了，她笑着转移了目光：“看看Tony和我的生活作风你就明白了”

　　玛雅汉森牵着Tony的手，转过头来看着他，忍不住调侃道：“噢Tony，Hoper的话听上去很有道理”

　　是的玛雅汉森和她的前任分手了，现在恢复了单身，按照她的说法，男朋友忍受不了她为了研究整日泡在研究所的习惯，两个人只能分道扬镳，而她的研究进展很顺利，多亏了Tony的赞助.

　　科技大会现场很热闹，人比霍普洱想象的多，这里充斥着不同国家国家各个科技领域的先锋和奠基人，他们四个人顺着人群进入了会场，一路上霍普洱都走在最前面.

　　她看着入场口上面贴着的贴纸上写着的关于这次科技大会的信息被翻译成了不同的语言和Logo，她才意识到这个大会是世界性的群英交流会，盛况堪比以前霍华德举办的斯塔克工业技术展览.

　　四个人来到展厅，这里很多人其实都是来这里寻求机会的，而Tony就是一块非常大的香饽饽，那些不同领域的人明里暗里的都想和Tony争取一个合作机会，但Tony固然钱多，但显然人不傻.

　　拖了Tony的福，她也被不少人搭讪，包括女人，霍普洱也只选择搪塞.

　　只能说，这或许就是年少有为的烦恼.

　　Tony和玛雅汉森从见面的时候，Tony得知了她单身，就一直在和人家主动调情，玛雅汉森又怎么受得住，两个人到了会场还腻腻歪歪的，霍普洱直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少和哈皮对视以后两两耸肩.

　　玛雅汉森将小玩具吹在Tony脸上，Tony看着她的调情，只觉得可爱至极，露出一个动人的笑容，眼睛都眯起来.

　　霍普洱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霸总宠溺现场直播？

　　她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去油，她需要马上去油.

　　她喝了口饮料，听到哈皮朝这边提示道：“今天的舞会还有半个小时结束”

　　霍普洱叹了口气，终于.

　　“TonyStark，您的演讲简直太精彩了”说话的人是一个新的奉承者.

　　Tony转头看了眼哈皮：“我演讲过吗？那怎么样？”

　　“受益匪浅”话还没说完，人就被哈皮拦住了.

　　“晦涩难懂”玛雅汉森补充道.

　　Tony：“是吗？真是我最爱的一种评价，我就喜欢这种对胜利者的组合评价”说完拉着玛雅汉森的手打算换地方，还看了眼霍普洱，生怕她走丢了：“别掉队Honey”

　　霍普洱把酒杯放在了吧台上，槽耐的皱了皱眉，他知道Tony现在在动什么坏心思.

　　玛雅汉森：“Hey，uh，我们现在去哪Tony？”

　　Tony一语双关道：“进城找点乐子，或许回你那里，我想看看你的研究成功，顺便检查一下你有没有认真的写作业”

　　跟在身后的霍普洱翻了个白眼，想起了那句可以拿来类比的“一杆进洞的权利”

　　玛雅汉森伸出一只手指矜持提醒道：“好吧，你可以看我的作业，不过…我可不打算让你看我的“小城镇”Tony”

　　“Mr.Stark！”

　　这个声音让霍普洱一下转过头看着那个说话的男人，老天…看到来人面容的一瞬间，霍普洱瞬间肃然起敬，她走上前，看着这个上前和Tony问好的男人.

　　“我是霍英森（Ho·Yinsen）”

　　Tony转过头看着玛雅汉森：“噢这年头世风日下都有人姓荡货（Ho）了”

　　听着Tony自以为是的幽默，霍普洱感觉自己收到了极大的冒犯，英森可以装作听不懂，她可不会，因为霍同样也是她和她父亲的姓氏，她的小名更是Hop.

　　霍普洱一步就走到Tony眼前：“噢，我现在才知道你是这么看待我的中国姓氏的，真有你的老混蛋，你可真棒”说完她瞪了Tony一眼.

　　Tony心虚的转头看着哈皮：“噢，我差点忘了这件事，那个新闻怎么说来着，三十岁的第一个烦恼就是记忆力衰退”说完她凑到霍普洱耳边小声道：“你刚才这样戳穿我会让我显得很无知Honey”

　　霍普洱没理他，大声坦然道：“你离三十岁可还有段日子”语气有些抬杠的味道.

　　她不希望看到Tony这么对待自己未来的重塑者.

　　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好在双商在线的Yinsen不是愿意计较的主，他迅速打破僵局，为Tony介绍一个自己的医学界朋友.

　　Yinsen：“噢为您介绍下我们的客人，吴医生”说完礼貌的拉着Tony朝着那位尊贵的客人走去.

　　霍普洱一回头，却没想到却看到另一张熟悉的面孔，王桨的吴叔.

　　Tony：“噢，这个家伙吗”

　　Yinsen向吴医生介绍道：“这位是斯塔克先生”

　　吴医生用中文道：“你好”

　　吴叔叔似乎没有看到在Tony身后的她.

　　Tony又再从打趣道：“噢你是个心脏科（NiHao&NeedHeart谐音梗）医生”他指了指玛雅汉森：“她恐怕一会就急需看心脏病专家了，在我和她…”说到这里他恶趣味的吹了吹手里的那个“啪啪”响的小喇叭.

　　等等…Tony还真说对了.

　　霍普洱突然觉得一切都串起来了，吴叔叔说过的…心脏手术的专家.

　　霍普洱赶紧上前从Tony伸手钻了出来，伸出手指堵住了那个啪啪响的可恶喇叭：“爸爸说的对Tony，你在刻薄上的造诣真的一天比一天让人印象深刻”说完她嫌弃的看了Tony一眼，对他生动形象的比喻简直不能更槽耐.

　　霍普洱看了眼吴叔，发现他脸上表情不太好看，吴叔叔应该算是个传统的中国人，思想上恐怕对Tony充满性暗示的一语双关不太能接受，这样的故作玩笑实在让吴叔有些槽耐，甚至已经在翻白眼了.

　　霍普洱此刻完全可以理解吴叔的心情，她敢打赌吴叔心里此刻一定在想斯塔克工业的总裁怎么会是个这种玩意儿.

　　霍普洱超吴医生伸出手，礼貌的微笑道：“吴叔，好久不见”

　　吴叔伸出手：“噢，小普”说完他脸上终于出现了些笑颜：“实在没想到他是你哥哥”

　　霍普洱有生以来第一觉得托尼斯塔克是他哥哥这件事这么丢脸：“嗯，他…有点不正经，但是人不坏，他今晚喝了很多酒，实在不好意思吴叔，Tony这个人总是信口开河的，别和他计较，他就是一个小孩子”

　　Tony虽然听不懂中文，但他还是能听出来霍普洱和他不是第一次认识，而且他们现在正在谈论他，看着霍普洱的样子，她恐怕在道歉，他凑过来看着霍普洱：“噢你应该早告诉我你们认识”说完他快速朝吴医生道：“我对中文一无所知，刚才的话请别放在心上，Doctor…”他朝吴医生主动伸出了手.

　　吴医生：“Wu”

　　Tony官方的笑了笑：“吴医生，你做哪方面的手术？”

　　吴医生微微一笑，笑容里有些意味深长：“心脏科”

　　霍普洱扑的一声没绷住：“哈，你真有一双慧眼啊Tony”说完她收了收笑容：“他是Ray的…师父，就像Jarvis对于我那样”

　　Tony把吃了瘪一样的心情同样藏在了笑容里：“有机会或许咱们可以合作吴医生，我还有些事，回见”说完他拉着牵住玛雅汉森就离去了.

　　Yinsen：“或许下次再聊？”

　　Tony敷衍回应道：“Yeah”

　　霍普洱摇摇头：“请别介意Yinsen，Tony在这遇到了很多马屁精，我想他或许不太能分清哪些人是真的想和他合作”说完她笑了笑，看着吴叔：“不过我想刚才Tony说的和您合作应该是真心的，对了，Ray没有跟您一起来吗？”

　　吴叔：“他出任务去了”

　　霍普洱笑着点点头：“理解”

　　“Hoper！”

　　是不远处的哈皮在喊她赶紧上电梯.

　　她看了一眼长发的哈皮，只觉得这个发型不太适合他，都怪她在旅行聊天的时候给哈皮透露了Pepper喜欢的乐队主唱，哈皮现在的发型就是照着那位主唱留的，可惜为爱留发的哈皮并没能惊艳Pepper，却惊讶了别人.

　　“吴叔，那我先走了，记得替我和Ray问好”霍普洱朝吴医生点点头，又转头和Yinsen道：“还有霍英森先生，很高兴我们有同一个姓氏，期待和你的合作，回见”说完她就追着哈皮那边去了.

　　不过这句回见，是真心的.

　　她刚走到电梯口，就不出意外的看到了一个卷长发男人追着进来，霍普洱心里有些微微紧张，虽然现在基里安还不是一个反派，但他现在的模样确实看上去很疯狂，有点嬉皮士的味道.

　　基里安一路尾随着Tony一行人，现在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机会上前介绍自己.

　　霍普洱顺着人流站到了哈皮身旁，沉默但有些紧张的看着走上前和玛雅汉森于Tony搭话的基里安.

　　“HeyTony，我是阿尔德里奇·基里安（Aldrich·Killian）”他一边说话的时候，脸上的那个金丝眼镜吸引了霍普洱的目光，让她忍不住盯着金边看，有些莫名的喜感.

　　士别三日总会刮目相待，这个男人也是个天才.

　　想到这，她收敛了笑容，继续听着.

　　基里安结结巴巴的对玛雅汉森快速道：“我我我是你研究工作的大粉”说完伸手和玛雅汉森握了握手.

　　玛雅汉森忍不住发笑：“我的研究？”毕竟大天才Tony还站在旁边，这让玛雅汉森不太相信他嘴里的话.

　　Tony：“他是谁？噢，我想他是说我”

　　基里安眼睛里泛着光：“是的当然了，但汉森小姐，我的组织自从你在麻省理工读大二的时候就开始关注你的研究了”

　　这一细节让玛雅汉森迟疑了.

　　哈皮守在电梯门口，用手撑着门，不让他进来，霍普洱站在哈皮身后，有意用手挡了挡即将关闭的电梯门，基里安从哈皮手臂下的空隙中钻了进来，因为他看上去虽然有些瘦弱，但很灵活，和哈皮现在成了鲜明对比.

　　霍普洱看到他顺利进了电梯，嘴角忍不住笑了笑，因为这个男人现在实在很迫切又有点滑头的样子让霍普洱觉得有些莫名可爱.

　　Tony看到这条漏网之鱼忍不住转过头感叹道：“噢老天还是来了，硬是给他插进来了”

　　霍普洱整个人被Tony给挤了一下，她瞪了一眼Tony：“你就非要要对他这么刻薄吗？”

　　Tony不解为什么霍普洱今天一直在和他唱反调：“噢，这个小嬉皮士也是你的朋友？”

　　霍普洱没理他.

　　柔弱的基里安霎时间整个人被虎背熊腰的哈皮壁咚了，哈皮礼貌问道：“你去哪层兄弟？”

　　现在整个电梯里的人基本上都看着基里安，包括霍普洱，她其实心里很佩服这个人的自信，是褒义的佩服，他根本不在乎，或者说故意忽略别人像看智障一样看他的眼神，勇敢的寻求机会和Tony合作，可惜现在Tony眼睛像是糊了一层黑滤镜一样，看什么都看不明白.

　　也是，他确实带着墨镜.

　　基里安：“噢，这问得真是恰到好处，实际上我要去底层，就像我创办的公司一样，刚起步，他是由私人投资的智囊团”说到这里从裤包里掏出了两张名片，递给Tony和玛雅汉森：“叫高级点子机构”

　　啊噢…触Tony怪癖了.

　　Tony立马道：“噢，两张都给她”说完还嫌不够出气，他今天也莫名其妙吃了霍普洱很多闷枪子了，他这股气还没地撒呢：“她会扔掉一张，另一张留着也不会给你打电话”

　　这句刻薄的话一说完，霍普洱赶紧用胳膊肘撞了一下Tony：“Hey…What'swrongwithyou？”说完她把手伸过去：“一张给我，基里安先生”

　　基里安语气有些兴奋：“ThankyouMiss.Hoper”说到这他继续和玛雅汉森快速道：“高级点子机构，简称AIM，记住了吗？”说完还指了指自己T恤衫上的蓝色字母.

　　语气快的差点让霍普洱以为他是个商品推销员，噢等等，好像确实也可以这么说.

　　Tony没好气道：“我看到了，你T恤上写着”

　　基里安尴尬的笑着感叹了声.

　　“叮”的一声，到了楼层，哈皮手里不知道被谁塞了一串气球，他拉着那串气球先走出了电梯.

　　Tony提示道：“姑娘们，跟着这个摇滚大背头走，女士优先”

　　玛雅汉森拿着名片一边走出电梯一边对基里安道：“谢谢，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但霍普洱却一直留在最后，Tony看了眼她一直没走，伸手拦住了基里安，心里有了个坏点子，他打算捉弄一下基里安：“听着，我觉得和你共事说不定会很爽”

　　基里安有些不敢相信：“噢真的吗？”

　　Tony快速交代道：“我待会想一个办法支开他们，五分钟后楼顶见，我先去喝一杯润润嗓子，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吧？”说完只见基里安点点头：“好的”

　　Tony拉上了霍普洱的胳膊：“我们有话要谈了Honey”

　　霍普洱甩开Tony的手：“噢，绅士优先”

　　Tony看了她一眼，不打算理她了，转身出了电梯：“回家找你算账，噢，别让我找不到你，还有…”他转过身对基里安道：“不见不散”说完就转身先走了.

　　霍普洱看了眼基里安，伸手拦住了快关上的电梯门：“我想Tony说的是真的，不过他可能会需要不止五分钟，你可以慢点再去顶楼”说完她朝基里安笑了笑：“我相信你是个天才”

　　她说完这些跨出了电梯，在电梯即将关闭的时候，基里安又伸出了手，语气真诚的对她道：“噢，还有谢谢你Miss.Hoper，我是说，刚才在电梯里替我拦住了门”

　　霍普洱轻轻皱了皱眉，有些没有想到他这么不修边幅的一个人心思那么细腻：“不谢，你需要机会”

　　霍普洱走到玛雅汉森房间房间外的工作室的时候，玛雅汉森正展示着自己的“作业”给Tony看.

　　Tony看着电脑屏幕：“Comeon…我还以为这只停留在理论”

　　玛雅汉森骄傲道：“嗯，它曾经是，如果我的推论没有失误，大脑修复中枢是可以被进入的，而且通过化学手段还能被重新编码”

　　Tony立马感叹道：“真不可思议，你看上去就像Hacking（黑）掉了一个生命体的操作系统对吗？”

　　玛雅汉森：“Exactly”

　　霍普洱站在哈皮身旁，忍不住笑了笑：“用Hacker思维去理解确实是他的风格”说完就注意到哈皮伸手去拉扯那株植物，她下意识的赶紧伸手阻止：“Hey哈皮别学Tony手欠”

　　玛雅汉森听到霍普洱声音赶紧回头过：“噢能不要碰我的植物吗？”

　　哈皮作死一般：“What？（碰了又怎样？）”

　　玛雅汉森：“它不…我是说她不喜欢这样，她更喜欢独…”

　　Tony觉得哈皮失了礼数，贴心提示道：“她和其他植物不一样”说完快速对玛雅汉森道：“Comeon，我们去卧室吧”

　　玛雅汉森笑了笑，心领神会.

　　Tony交代道：“哈皮，离她的榕属植物远一点”说完拿着她的笔记本就进了卧室：“由植物实验着手证明推论是吗？”说完伸手拉住玛雅汉森，示意她赶紧进来.

　　“暂时是的”玛雅汉森还有些不放心，但是也被Tony拉着就进了卧室：“我把它叫做终极改造，其实可以用于人体…”

　　霍普洱本来打算阻止哈皮，不过又想看看Tony被现在的哈皮床咚一次，来一次哈皮式泰山压顶，哈皮这一整个1999年为了学习摇滚歌手可没少增肥.

　　她干脆离那株植物远了些，打算看场好戏，把身体转了过去，假装没看到哈皮的所作所为.

　　哈皮趁着没人，逆反心理一作祟，果然偷偷摘了串枝干，还不屑的丢地上了.

　　霍普洱转过身看了一眼耳朵上戴着的圆形耳环，忍不住轻轻吐槽道：“噢哈皮我建议你还是做自己吧”

　　玛雅汉森和Tony在卧室聊天的同时，霍普洱注意到那株植物正在自愈，她心里有些害怕，不知道这个定时炸弹什么时候会爆炸，她记得是…凌晨12:00.

　　她拿起表看了一眼，咽了口口水，只有一会了.

　　玛雅汉森：“是的，没错，它可以激活人体潜力，预防疾病，甚至是断肢再生“

　　Tony看着她的脸：“你是我见过最有才华的女士”

　　他说的话在工作室的霍普洱听的一清二楚，她忍不住瘪了瘪嘴，Tony又在哄女伴共度良宵了，好吧，玛雅汉森确实不错，聪明善良，长得也不错，但气质比不上Pepper.

　　玛雅汉森意有所指的“哇哦”一声，Tony才赶紧低着头改口，语气有些像一个做错事情反思自己但坚决不改的孩子：“尽限瑞士，仅限这周”

　　玛雅汉森笑了笑：“嗯，这句话听起来才真实”说完她忍不住伸手学着Tony之前的样子，伸手把他的墨镜摘下来.

　　Tony看着她的眼睛，语气有些试探：“你差点就信了，对吗？”说完两个人对视着笑了笑.

　　玛雅汉森将墨镜戴到了自己脸上，Tony则观察着着面前的女人，有些认真的看着她的脸和黑发，眯着眼睛好好打量了一下这张戴着他墨镜朝他笑的女人，不自觉想到了霍普洱，想起她上次在滑雪场说过他戴墨镜很好看.

　　他看着那张脸，有些晃神，没忍住，亲了上去.

　　哈皮心领神会的替两个人拉上了门.

　　一旁的霍普洱看着手表上的倒计时，赶紧离那株植物远了些，躲到了沙发后面.

　　3…2…1

　　玛雅汉森的工作室瞬间“嘣”的一声，像是有人在屋里炸了一个巨大烟花，把关门的哈皮吓得身体抖了一大抖，赶紧看了眼霍普洱：“你没事吧Hoper”

　　霍普洱摇摇头，赶紧看了眼房间，装作担心道：“Tony”

　　被提醒的哈皮心头不妙.

　　被意外打断了接吻的玛雅汉森倒也见怪不怪：“噢这就是我提到的，还有点小毛病”

　　Tony：“你检查过末端酶修复算法…噢唔”话还没说完，便整个人被一坨肉压在了床上，肚子、胸腔瞬间被一股巨大的重量压住，Tony感觉整个人被锤了一下，根本动弹不得.

　　Tony双手摊在床上：“我们没事”脸扭到一边，显然一点也不享受这次床咚，尽管一直以来哈皮作为保镖都任劳任怨，尽职尽责，虽然感动，现在却不敢动.

　　哈皮：“躺着别动”

　　Tony：“你压着我了，我没事”

　　听到这句话哈皮才起身看了一眼外头.

　　霍普洱早就起身来到卧室门边上，依靠着门，盘着手看好戏，嘴巴的笑意都快裂到耳根了，她低了低头，努力隐忍，殊不知这一低头的模样被玛雅汉森瞧了去，玛雅汉森只觉得女孩和自己看起来确实有些像，难怪Tony第一次会把她错认为了Hoper.

　　Tony：“刚才怎么了？”

　　哈皮从Tony身上爬起来，整理了下一缕长发，有些尴尬.

　　玛雅汉森解释道：“我的研究出了点小问题”

　　Tony补充道：“听到没，她的研究出了点小毛病”

　　哈皮尴尬到：“噢，我还以为是千年虫呢”

　　Tony一抬头，就直直看到了依靠在门上，低头笑的失了声的霍普洱，觉得有些奇怪，但他突然听到了外头的烟花声才意识到：“Hey”他伸出双手摊了摊：“千禧年快乐！”

　　四个人相互看了看对方，仪式性的道了句新年快乐，霍普洱收了收笑容，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噢Tony，你答应了基里安的约定”

　　Tony装佯道：“谁？”说完推脱着哈皮：“好了，明早见，带Hoper出去哈皮，晚安”

　　哈皮还是再次确认道：“你确定没事吗？”

　　Tony：“yeah”

　　哈皮心领神会：“OK，我把Hoper送回房以后就在外面待着”说完就准备要去拉霍普洱.

　　霍普洱打量着Tony，心里有些不敢相信，她直接看着Tony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你是故意的对吗Tony？”

　　Tony：“什么故意的？”

　　霍普洱严肃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承诺过的五分钟，别人没听到但是我在场”

　　玛雅汉森看着霍普洱认真的样子，转过头看着Tony：“噢你有急事吗？”

　　Tony立马摇摇头：“不，没有”他笑了笑，转头对霍普洱道：“和哈皮出去，不要打扰我们Hoper”

　　这一声Hoper，叫的霍普尔有些心凉.

　　Tony生气的时候才会这么叫她.

　　她懂了，Tony当然记得，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放基里安鸽子，因为她今天总是和他唱反调，还当众驳了他面子，让他难堪了好几次，他觉得霍普洱很莫名其妙，幼稚的和她对着干也不足为奇，包括故意答应然后放基里安的鸽子.

　　就因为霍普洱为了外人故意和他对着干.

　　这些勾心斗角，一时之间让霍普洱有些难受，她明明是为了Tony，他今天所说的话哪一句不过分？哪个行为不像一个混蛋？

　　他来的时候还答应了霍普洱：“我想和你一起跨过千禧年”

　　结果呢？

　　他和霍普洱怄了一整晚的气，包括现在，他还叫哈皮带她出去，说不要打扰他和玛雅汉森.

　　霍普洱有些想哭，但又不想被玛雅汉森看到，她努力忍了忍，开口对Tony道：“你会后悔的Tony，你就是一坨屎”

　　说完就转身离去了，她走的很快，哈皮都跟不上她，她鼻子很酸，她仰着头，坐上了电梯.

　　哈皮知道两个人又吵架了：“HeyHoper，Tony只是…”

　　“别为他说话，不然我就跑到一个你们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霍普洱说话都还在忍着气：“我不想对你发火哈皮，让我一个人静静，我要去楼顶”说完她按了顶楼的按键：“别跟着我，去守着Tony，我待会自己一个人回去”

　　哈皮知道她在赌气，但是霍普洱这个人向来说什么做什么，她身手确实不错，哈皮拦住了电梯门：“好吧，早点回房间”说完就走出了电梯，想到什么，又把外套脱下来一言不发的套在了她身上，心里有些闷闷的，霍普洱很少会和Tony交心，他作为旁观者这些其实一直都看在眼里，他觉得这个女孩总是在自己承担着一些什么，但又说不上来.

　　到了顶楼，霍普洱不自觉捂了捂外套，只觉得现在这一刻平时总迟钝的哈皮都比混蛋Tony好一万倍，她来到阳台，看了看四周：“基里安？”

　　靠在墙上的基里安，缩了缩衣服，他看着远处的新年烟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感觉离烟花很近，又很远.

　　就像梦想一样，刚才还看得见，现在却摸不着.

　　霍普洱大声了些：“基里安？”

　　基里安一转头，看到了缩在衣服里的霍普洱牙齿打着颤对他道：“抱歉让你等那么久，Tony让我来和你谈”

　　基里安凑近霍普洱，才发现她鼻子有些红：“噢，这很冷Miss.Hoper，我们下楼谈吧”

　　霍普洱抓住他的胳膊：“你的研究需要多少启动资金？”

　　基里安沉默了一会才摇摇头：“噢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止是资金，还有汉森小姐的详细研究资料和斯塔克工业的技术支持”

　　霍普洱顿了一下，可是她最多只能…

　　霍普洱抬起头，吸了吸鼻子：“基里安先生，说实话，Tony今晚忙着和汉森小姐共度良宵，所以才没来赴约”说到这里她注意到基里安眼神有些失落，她补充道：“但他让我过来和你谈，我虽然不是生物学家更不是科学家，但我愿意个人向你提供资金支持，至于汉森小姐的研究资料，我可以帮你拿到手”

　　霍普洱想过了以后才开口：“我觉得Tony或许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毕竟他愿意为了美色耽误承诺，我看得出你现在确实很迫切”

　　基里安疑惑道：“你怎么得到玛雅汉森的详细研究成果？”

　　霍普洱：“噢我是一名Hacker，偶尔也干点Cracker的事，例如今天，不过你可以自己选择，是让我从她账户里黑，还是你日后自己去找汉森小姐光明正大的要”

　　基里安没想到他会得到Tony妹妹如此慷慨的帮助：“你为什么帮我？”

　　霍普洱看着眼他脸上的金丝眼镜，她的注意力又被金边分散了：“噢基里安先生，我建议你或许以后可以试试隐形眼镜，从我狭隘的审美来说，你的脸型或许不适合戴眼镜”说完她笑了笑：“我总是会忍不住盯着金边看”

　　基里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眼镜摘了下来：“我猜这是个不错的建议”

　　霍普洱：“噢，还没回答你的问题，为什么帮你，因为你很聪明，而且很热爱你的事业，追梦的人都是了不起的，你很勇敢，敢做别人不敢做的事”说完她看着基里安的眼睛：“噢平时喜欢留意和观察一些细节，希望你不要觉得奇怪，噢对了，你的项目启动资金大概在多少？”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里都在滴血.

　　基里安保守的说了一个数字，霍普洱听完心里叹了一口气，还好小金库还顶得住.

　　霍普洱点点头，把自己手上他的名片递给他：“在上面写一下你的银行账号”

　　基里安接过名片，从衣服兜里掏出一支笔，按在墙上，应着礼花一下下爆炸的亮光开始写，瞬间有股凿壁偷光的艰辛感，霍普洱看着他这副样子，只觉得谁都很不容易，当年霍华德爸爸创业的时候一定也是.

　　可惜Tony一出生就什么都有了，他根本就不了解这些创业者白手起家的艰辛，要是霍华德还活着，遇到基里安的是爸爸，爸爸一定会和基里安合作的.

　　想到这，霍普洱看着基里安的头发被顶楼的冷风吹的乱乱的头发：“Tony他…不是有意要说那些话的，他有个怪癖，不喜欢从人手里接东西，就算是汉森小姐递给她的东西，他也不会接的，希望你理解”

　　基里安把名片递给她，笑了笑：“以前新闻上那些评论家说你是【军火贩子家的天使】，我还恶意揣测过或许你的慈善事业只是作秀，不过现在，Miss.Hoper”

　　他顿了一下：“我为我的想法觉得羞愧”

　　霍普洱笑了笑：“哈，我就知道有人会这么想，噢对了，关于汉森小姐的研究呢？”

　　基里安犹豫了一下：“我想…或许我还是应该等她的电话”

　　霍普洱微微有些意外：“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也期待你的研究结果，希望你之后多问问汉森小姐，她人不错，不是像Tony那样刻薄的人，应该没问题.”说完她就准备离开阳台了：“一起走吗基里安先生？”

　　基里安看着她冷的发抖的样子，心里有些后悔没有去楼下和她谈，就放任一个这么漂亮的小淑女和自己一起在阳台吹冷风，心里多了些歉意：“抱歉，噢我是说好的”

　　在电梯里的时候，两个人都没再说话，快到她的楼层的时候，基里安才蹦出一个问题：“Miss.Hoper，我很好奇Tony在你眼里是一个怎样的人？”

　　霍普洱：“为什么好奇？”

　　基里安：“因为即使你对他的缺点了如指掌，但你仍然会为了他解释，我是说，怪癖什么的，你害怕别人误会Tony”

　　霍普洱没想到他心思这么细：“噢是的，他或许不是个东西，但他离真正的混蛋还是有很长一段距离的，我是说，他是个好人，但却是个刻薄的好人”说到这里她才发现自己的楼层早到了，是基里安一直伸手帮她按着门.

　　霍普洱心一暖，觉得有些礼尚往来的感觉：“谢谢”说完走出了电梯，回头看了一眼基里安.

　　其实这人不错的，哪里会有什么天生的反派.

　　-

　　第二天一早，她在睡梦迷迷糊糊中接到一个Pepper的电话，听到Pepper说的内容，她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瞬间崩溃在房间里.

　　去年一整个1999年，她花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把眼睛里丢的颜色一个一个找回来，生活又恢复了色彩，不再结冰.

　　可是她前脚刚刚夸过那个难熬的二十世纪，心心念念着那个让人期待的千禧年，却没想到会整个人正正的磕在那个世纪门槛上.

　　2000年，二十一世纪的第一天.奇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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