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8 章 藏着另一个人.

　　摩纳哥

　　当Tony对丧鞭射出掌心炮却发现打到他身上毫无作用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这个人不简单，或者说他身上的装备不简单.

　　尤其这个粗野男人挥来的鞭子，这股激光能量让他的掌心炮看上去简直就和寻常普攻一模一样，男人身上虽然没有盔甲防护，但他手上的武器打到Mark5上的时候，明显让战甲有了很多裂痕，虽然比起前几套战甲Mark5确实更轻薄一些，但它好歹是合金.

　　Tony眉头一皱，多了些疑惑.

　　但掌心炮是Mark5唯一的武器，他只能不停和男人来来回回，迂回作战.

　　但就在他抬手之际，便被男人挥来的鞭子缠绕住了手臂，将他脖颈拴住，瞬间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可随意支配的宠物.

　　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哐！”

　　只听到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Tony整个人被伊万·万科的鞭子托着腾空甩起，重重落地.

　　这一下让Tony顿觉愤怒，不仅因为钢铁侠吃了瘪，还因为他轻敌了.

　　但此刻他根本挣脱不开束缚.

　　“哐！！”

　　这一次，是金属和人体的碰撞声，Tony只看到男人身后突然飞来一块赛车金属前盖，将他整个人的肩膀和后背猛然一敲，男人失去重心，手上才松了些力度.

　　“这下公平了”

　　说话的人是霍普洱，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大仇得报的呼了口气，虽然车皮不够牢固，但足够重，伊万·万科一定没想到身后还会来人，只能敦实的吃了一记重攻，把刚才那下还给了他.

　　嘴角带着血的伊万回头一看，倒也不是很惊讶：“You”

　　“认识我？”霍普洱挑了挑眉.

　　伊万嘴角一勾，没有回答，只是迅速抡起鞭子朝霍普洱挥去，引得她在地上连连好几个趔趄.

　　他当然认识，关于斯塔克一家，一切他都知道.

　　Tony见状赶紧抬起掌心炮分散他的注意力：“你的目标是我，你在看哪里？“

　　“Ironman…”伊万左看看Tony，右看看霍普洱，嘴角的笑容带着些嘲讽：“需要女人保护”

　　这句带着毛子口音的挑衅成功让两人都不悦了.

　　让Tony炸毛的是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藐视和钢铁侠尊严的嘲讽，让霍普洱鬼火烧的是他对女性的轻蔑.

　　“你以为刚才是谁阻止了你？”霍普洱朝伊万勾了勾带着邪气的嘴角：“看上去你是游回来的”

　　她毫不客气的呛了回去，成功的夺走了伊万的注意力，包括仇恨值.

　　趁着钢铁侠被自己牵制，伊万挥出另一条鞭子朝霍普洱挥去，鞭子所到之处，地上皆是黑色裂痕，可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霍普洱走位却灵活得像一只猫一样，她根本难以捕捉.

　　此刻现场观众已经乱作一团，倒也不是慌乱，而是聒噪，甚至可以说是热闹，钢铁侠的出现让很多人一涌上前，甚至拿起手机拍摄.

　　霍普洱此时却没有任何使用原石能量的意图，她在等，等Tony自己找到问题的根源，等钢铁侠自己打赢这场可笑的对战.

　　否则，他们辛苦赢下的军事法庭一战就将功亏一篑，钢铁侠也将颜面扫地，再次成为舆论质疑的对象.

　　但没有护甲和武器的霍普洱此刻却只能狼狈的躲避伊万的攻击，她体力消耗的有些快，此时额头上多了一层汗珠.

　　Tony同样觉察到了这一点，他们不能再被这个小丑一样的男人耗下去了.

　　“看看他胸口是什么贾维斯”

　　从闪烁的HUD屏里，Tony看到了贾维斯对男人胸口能量的勘测数据，心里顿时找到了答案.

　　他的武器根本不是鞭子，而是他胸口这个看上去很熟悉的东西.

　　Tony干脆猛的伸手拉住缠绕住自己身体的电鞭，男人愣了一下，倒也顾不上一旁的霍普洱，赶紧用力和Tony拉扯，但他的力度远远比不上钢铁侠.

　　Tony每走一步便将鞭子缠绕在身上，与他拉进距离，也不顾鞭子上戴着的光能将自己的盔甲灼烧，等他能站到男人面前时，男人已别无他法，只能任由着钢铁侠拉住自己，来了一个过肩摔.

　　见这个跳梁小丑倒地不起，再也无法反抗，Tony一个越步上前便将他胸口的东西徒手取出.

　　一场闹剧才得已结束.

　　“Woo！”

　　“Ironman！”

　　“Goodjob！”

　　周围的人群见状便开始欢呼喝彩，看到这一幕的霍普洱顿时松了口气.

　　没有了能量源的伊万·万科此时嘴上却带着满足的笑容，他知道，自己没输，尽管狼狈不堪的他衣衫褴褛，被迟迟赶来的安保人员一托而起.

　　“噗…”他将嘴里的血一喷而出，猖狂大笑：“You…You‘reLose（你输了）Hahahaha…”

　　听着丧心病狂的笑声，霍普洱槽耐的看了眼他狼狈遗落的那只鞋子，靴子很脏，也很破旧，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小丑，却敢挑战钢铁侠.

　　Tony盔甲上被灼烧成灰黑色的铁皮此刻多了些诙谐感，他赢了，却赢得有些吃力.

　　“你输了Hahaha…你输了斯塔克”

　　听到男人嘴里念叨着自己的名字，Tony拿起那颗圆圆的东西，果然，层层结构一展开，是他最熟悉的光弧反应堆，但这可不是什么劣质的山寨货，虽然构造并不昂贵，更比不上自己的技术，但核心五脏俱全.

　　明白了男人刚才的话里之意，他心里突然有种安全感溜走的感觉.

　　“啪”

　　他眉头一蹙，将这颗反应堆在手中捏爆了.

　　“为什么回来？”Tony走进霍普洱，朝瘫坐在地上的她伸出手，但此刻语气多了些责怪.

　　“帮你”霍普洱伸手拉住他递过来的手，他盔甲上的伤痕印入眼帘，连同一股浓浓的金属焦味.

　　“我自己可以”Tony机械化的声音此刻却多了些绝倔强的情绪.

　　“是吗？”霍普洱笑了笑，气喘吁吁地从地上起来：“那算你帮我”

　　Tony透过屏幕看着霍普洱额头上的汗珠和白裙上的脏渍，这身白裙子是没法要了，但除此之外，她手肘和膝盖关节处的红痕却让Tony看得有些心惊.

　　“你没受伤吧？”霍普洱问.

　　Tony愣了一下，只觉得瞬间就特别想给她拥抱，霍普洱仅身着单薄的布料，而自己才是那个穿着盔甲的人，她在担心什么呢？

　　见Tony什么也没说，霍普洱就这么注视着他那双带着些荧蓝光芒的眼睛：“我在问…Woo！”

　　还没来得及反应，霍普洱便陷入了一个带着金属味的拥抱里，这个有些发紧的拥抱让她有些难受，因为味道很难闻，而且又硬又硌，又冷.

　　但她没有推开.

　　“也是…”霍普洱尴尬道：“没必要那么感动”

　　但Tony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这么抱着她，觉得此刻的一分一秒都很珍贵，如果可以，他更想给她一个温暖而柔软的拥抱.

　　其实这个拥抱并非像霍普洱说的，因为感动，而是因为无助.

　　他前些日子才招摇的告诉全世界，钢铁侠一个人就可以保护所有人，盔甲技术短时间也绝不会被人制造出来，可今天，就有了第一个.

　　尽管男人看上去就是个不修边幅的小丑，但他的设备却有着最核心的东西，他只觉得脸上火辣着疼，像是被小人打了一巴掌.

　　甚至在抱住霍普洱的时候，Tony内心深处还多了些害怕，并非畏惧，而是对未知的彷徨，伴随着压力一起来，让他甚至有些喘不过气.

　　这是他两年来的第一个假期，却搞砸了.

　　“Why？”霍普洱还是捕捉到了一些藏住的情绪，因为Tony实在沉默太久了.

　　“Just…”Tony只觉得自己此刻失去了表达能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从一个拥抱里，希望能得到她的些许理解和安慰：“Nothing”

　　她能懂的，对吗？

　　“你怎么想到那一招的？”霍普洱问.

　　“像你以前用美国队长打败希特勒那样”Tony道.

　　希特勒在那个游戏里是个脆皮远程输出，而美国队长却是个高护甲的近战英雄.

　　霍普洱不言而喻的笑了笑，游戏他玩的不好，但真正的Battle他从来没输过.

　　“Mr.Stark”说话的是随后赶来的负责人：“非常感谢你的及时解决，而且很抱歉这次发生了…”

　　“联系当地警署”Tony松开了霍普洱，转头对负责人道：“我要知道他是哪来的”

　　-

　　BackgroundMusic：【JailhouseTalk-JohnDebney】

　　摩纳哥监狱

　　刚回酒店换好衣服，Tony便赶紧动身去了当地监狱，但一路上Tony都沉默寡言，思索着那颗反应堆.

　　随行的还有Ray和霍普洱.

　　“Mr.Stark，我们查过他的指纹，但什么都没查到，连名字也没有”摩纳哥警长边走边道.

　　Ray：“面容呢？”

　　警长：“当地数据库里有关这个人的信息与面容不匹配，他的入境证明是伪造的，很有可能不是本地人”

　　“我们要去的地方在哪？“Tony问.

　　“就在那里”警长指着前面的一间狱房道：“但我们甚至都不确定他是否说英语，他来这以后一个字也没说”

　　“给我五分钟”看着正在打开的房门，Tony转头看了眼霍普洱道：“我需要和他谈谈，你们在这等会”

　　“那你得小心点”警长伸手道：“这个人很危险”

　　Tony挥了挥手，示意人把门关上.

　　“可以在更高级别的数据库检索吗？”Ray看着关上的门问.

　　“我们没有权限”警长为难道.

　　Ray定了定神，掏出了手机.

　　“你要干嘛？”霍普洱拦住Ray.

　　“找我的同事伊恩帮忙”Ray道：“他有世界数据库权限”

　　“不必麻烦CIA了”霍普洱道.

　　Ray：“那我让Solo…”

　　“别把Solo扯进来”霍普洱打断道：“既然这个人敢光明正大的来找钢铁侠…”她看着门上的绣渍：“那就一定没打算掩盖自己的身份和过去”

　　Ray皱了皱眉头：“你是不是知道他是谁？”

　　霍普洱眸子一沉：“光弧反应堆最初不是老爹一个人研发的”

　　-

　　“挺先进的科技，不过每秒转速有点低”Tony将手插进裤兜里，边走边观察着男人的反应：“你大可以加倍转速，听过离子通道聚集反能量，让它穿过离子化电浆频”

　　“虽然有用，但效率不高”Tony在伊万·万科身旁的长凳上坐下：“不过还是挺不错的仿造品”

　　听到某个字眼的伊万·万科鼻子嗤了声气，还是一言不发.

　　“我不懂”Tony继续道：“你只要做一些微调，你就能靠它赚不少，卖给韩国，中国，伊朗之类的国家”

　　伊万·万科转过头微笑着注视着Tony.

　　“你一看…”Tony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就是和些贼匪之徒蛇鼠一窝的人”

　　伊万终于有些沉不住气了：“你的家族，就是一个贼窝匪巢，而现在，你只不过像其他罪人一样，想要重写自己的历史，而你，却忘了那些被斯塔克家族摧毁掉的生命”

　　“既然说到贼窝”Tony找到了突破口：“你从哪偷来的设计？”

　　“我父亲”伊万·万科面不改色的直视着Tony：“安东·万科”

　　“没听说过”Tony挑挑眉.

　　“我父亲”伊万·万科面不改色道：“是你现在还吊着条命的原因”

　　“我还活着的原因”Tony道：“是因为你曾有杀我的机会，你瞄准了，却没中”

　　“DidI？（我真的错失了吗？）”伊万·万科质问道：“如果你能让上帝流血，人们就会开始停止给予他信任，就像水中有了血，就会引来鲨鱼”

　　“事实是我只需坐在这冷眼相看”伊万继续道：“世人慢慢就会把你蚕食殆尽”

　　“你要在哪里看世人把我蚕食来着？”Tony眉头一皱：“也对，你的牢房”

　　Tony起身：“我会送你块肥皂的”

　　“Hey，Tony”伊万朝Tony背影道：“走之前送你句话，胸口靶中毒，很痛苦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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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ackgroundMusic：【DyingHero-JohnDebney】

　　听到敲门声，靠在墙边的Ray才拉了拉霍普洱：“Tony出来了”

　　霍普洱方才回过神来，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因为她刚才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件事.

　　“身体不舒服吗小普？”Ray问.

　　霍普洱只是摇摇头.

　　Tony却投来了关切的目光，他走进霍普洱，伸手把握住她的头，像看皮球有没有漏气一样在她皮肤上到处检查了一遍：“脑袋被砸了？”

　　“No”霍普洱拿掉他的手，看了眼他左脸颊上微微泛红的伤痕：“你才被砸脑袋了”

　　Ray盘起手挑挑眉：“有什么结果吗Tony？”

　　“回去说”Tony看了眼在场的人，往出口走去.

　　门外等候已久的哈皮贴心的为唯一的女士打开了副驾驶车门：“那人是谁？”

　　“问Tony”霍普洱道.

　　Tony重重的关上车门：“安东·万科的儿子”

　　哈皮：“Whichis？（也就是？）”

　　“上帝知道”Tony盘起手看向窗外，心里的迷雾一层接一层.

　　Ray：“他不是和你父亲一起研究反应堆的科学家吗？”

　　Tony眉头一皱：“你怎么知道，这些？”

　　Ray看了眼霍普洱：“小普刚才告诉我的”

　　“你之前就知道他？”Tony纳闷的眼光投射而去.

　　没有理会Tony的话，霍普洱只是捏了捏眉心，只觉得头疼非常：“这附近有药店吗？”

　　“我在导航找找”哈皮道：“身体不舒服吗？”

　　“真奇怪”霍普洱吸了吸鼻子：“每次到欧洲都要感冒”奇书屋

　　“知道日温差高”Ray此刻有些心疼，但嘴上还是没有饶人：“出门就多备件衣服，好歹也是小孩的妈了”

　　霍普洱回头看了眼Ray：“你这个人现在怎么那么爹啊”

　　但作为母亲，她确实不能生病，尤其是单亲.

　　Ray想说点什么，看了眼Tony，却又忍住了.

　　车上的氛围一下有些诡异，Tony心事重重，霍普洱头疼得发慌，Ray无话可说，哈皮专心驾驶.

　　“到了”哈皮提示道：“需要买什么药？”

　　“我知道”Ray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我去买”

　　霍普洱心里一阵温暖，她靠着背椅闭上了眼睛享受这片刻被人照顾的时刻，有个人可以替自己买药这件小事突然就变得特别，特别的好.

　　突然，她只觉得身子一仰，原来是靠椅被人放了下来，接着她的太阳穴多了双手，手上的温度很温暖，指腹有些粗糙.

　　是Tony.

　　“或许是Pepper传染给你的”Tony的声音从霍普洱头顶传来，他做的位置正是霍普洱的正后方：“你应该离她远点”

　　霍普洱睁开眼，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此刻给她按太阳穴的那张脸：“会生病说明我身体健康”

　　“你认识安东·万科吗？”Tony边说着便开始将自己身上的黑色皮衣脱下来，盖到霍普洱身上：“你比我更了解老爹以前的事，一如既往”

　　闻到那股熟悉的香体露，霍普洱整个人放松了不少：“他以前是个苏联科学家”

　　“以前”Tony眉头一挑.

　　“光弧反应堆确实不是他一个人研发的”霍普洱道：“但你不知道也不奇怪，这是六十年代的事了”

　　“他独占了的研究成果？”Tony问.

　　“你觉得老爹是那种人吗？”霍普洱反问.

　　“是”Tony歪歪头：“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你知道作为科学家老爹和安东·万科的区别在哪吗？”霍普洱问.

　　“我如何得知？”Tony道.

　　霍普洱：“人们说科学家要么是天才要么是疯子，并非每个聪明人都能和老爹一样，贡献发明造福人类同时还能拘束着自己所作所为”

　　Tony懂了她话里的意思：“你是说安东·万科走了另一条路？”

　　“六十年代，二战后的回形针计划（美国招收人才政策）让神盾局招收了很多世界各地的精英，其中就包括苏联科学家安东·万科，老爹接待了他，两人后来便一起研究核反应堆技术”

　　霍普洱慢条斯理道：“但后来大概是思想出了岔子，安东·万科想要利用这项可怕技术致富的行为被发现，他便被老爹驱逐出境”

　　“咚”

　　是车门被打开的声音，Ray回来了.

　　“用量按照说明书上服用，先把这个吃了”Ray将水和止痛药递给霍普洱.

　　“谢了”霍普洱挑挑眉，却发现水怎么也扭不开，她四肢此时有些发酸.

　　“给我”

　　“我帮你”

　　Ray和Tony同时朝霍普洱伸手.

　　三个人都愣了一下，Ray看了眼Tony，把手放了下来，给了他照顾霍普洱的机会.

　　“喝瓶水都要等男人来帮我的话我迟早会渴死”霍普洱叹了口气，拉起裙边的布料盖在瓶盖上用力一拧，瓶子开了，她谁也没给.

　　听懂了言下之意的Ray嘴角动了动：“有道理”

　　Tony朝Ray道：“不觉得她在搞性别对立吗？”

　　Ray无所谓的耸耸肩：“她又不是在说我”

　　“你在说我？”Tony转过头问霍普洱.

　　“如果你非要带入自己的话”霍普洱也耸耸肩，把药片送入了口中.

　　“噢对了”霍普洱将瓶盖扭紧：“你还记得加里布杯举办的那天吗，Ray？”

　　那时她受Ray的邀约去看了马里布举办的赛车比赛，但比赛还没到尾声，Pepper便一个电话打过来，告诉她爆炸和Tony受伤的消息.

　　“很难忘记，你当时去干嘛了？”Ray问.

　　“去斯塔克工业”霍普洱道：“当时Pepper通知我还在测试阶段的反应堆发生爆炸，然后某个人受伤了”

　　“你在说我”Tony这次说的是肯定句.

　　“接到电话后，我就立刻动身找地方TP去医务室看某些伤患，然后用了点痊愈的小魔法，没想到某些人醒了以后就开始欺负我”霍普洱转过头看了眼Tony：“这件事每次想起来都很后悔”

　　Tony眉头一皱，那些不对劲的地方此刻才有了水落石出的感觉，这就是他次日就能走路的原因，那时候就连Pepper都觉得不可思议，坚持让医生再次检查，但除了Tony脸上的伤口，他根本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那为什么把我脸上的伤口留着？”Tony问.

　　“怕你觉得自己又可以勾搭漂亮女士了”霍普洱道：“清心寡欲一阵子挺好的不是吗？”

　　想起那段时间Tony经常去泡嫩模，哈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听起来很有道理”

　　“小时候心思怎么那么多？”Ray好笑道.

　　“这不是重点”霍普洱道：“事后我去反应堆的爆炸现场调查过，我还原并重现了当时的场景，发现很有可能不是意外”

　　这句话信息量爆炸.

　　“怎么重现场景？”Ray问.

　　“什么叫做不是意外？”Tony问.

　　两人的侧重点根本不是一个.

　　“用现实能量”霍普洱先回答了Ray的问题，又转头看着Tony：“你还记不记得，在你研究反应堆模型时周围进来过几个搬东西的臭汗工人”

　　Tony眉头一皱：“继续说”

　　霍普洱：“当时被你放在工作室的反应堆设计图在爆炸之后是不是也不翼而飞了”

　　Tony眸子一沉，他还以为图纸随着反应堆模型爆炸毁了.

　　“让冷核聚变失控的始作俑者，就是伊万的父亲，安东·万科”霍普洱直言道：“在重现的场景中，我看到他装作搬运货物的工人混进了办公室，从桌上将那张写着他名字的设计图纸塞进了衣服，离开时还顺手关掉了墙上的制冷器”

　　Ray：“他偷设计图和引爆反应堆有什么关系？”

　　“这也是当时困惑过我的问题”霍普洱道.

　　“与引爆反应堆有关的是制冷器”Tony一语道破.

　　“是的”霍普洱补充道：“反应堆需要【燃料、冷却，控制】三个元素的密切配合，核燃料熔点有限，因此反应堆在运作和停止运作后的一段时间内，冷却系统必须保持运转，否则堆芯就有熔毁的危险，熔毁会使核燃料的包层，乃至安全外壳遭到破坏，泄露的核燃料和反应产物还可能会与外界物质相互作用，导致爆炸”

　　Tony意外的看了霍普洱一眼，他完全没想到她居然对此了解颇深.

　　“你什么时候开始了解这些的？”Ray问.

　　“那次爆炸后”霍普洱道.

　　“当时为什么没有告诉我？”Tony问.

　　“你后来追踪过他吗？”Ray同时问.

　　霍普洱摇摇头：“恐怕也是非法入境”

　　关于在斯塔克工业顶楼发现的那些事情，霍普洱和任何人都只字未提，更没有干涉过.

　　“我并不觉得他拿走图纸有什么不对”霍普洱继续道：“毕竟核反应堆有他的心血”

　　“我当时差点死了”Tony道.

　　“别这么理所当然的和我说话”察觉到已经好多了，霍普洱将座椅调回了正常高度，语气多了些内疚，软了些：“我那时还没有能力做更多”

　　“我…”Tony摸了把脸：“不是这个意思”

　　巴黎酒店

　　出了事后的Pepper再次陷入了忙碌，询问的电话邮件不断，其中就包括军方和政府.

　　他们，再次对钢铁侠产生了质疑.

　　接踵而来的一系列事情让Pepper只能提前回公司处理，但让Pepper更头疼的是，去了一趟监狱后回来的Tony就像是散了架一样的状态，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也很少说话.

　　“我们得提前回去了Tony”Pepper忙了很久后才放下了手里的电脑，抬头看着此刻坐在阳台喝酒的舆论中心，她现在要处理的一切都和他今天发生的事息息相关.

　　“你说了算”Tony将酒杯放到桌上，又愣了一下，似乎刚刚才反应过来刚才的话：“可以不回去吗？”

　　他开始有了逃避心理.

　　“为什么？”Pepper问.

　　“这是两年来的第一个假期”Tony找了个借口道：“Hop，她还有个比赛要参加，我们应该…”

　　“Tony”Pepper突然叫住Tony：“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

　　Tony愣了一下，下意识道：“我需要有吗？”

　　“咚咚咚”

　　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来人是霍普洱.

　　“后天的机车赛我没法参加了”霍普洱带着重重的鼻音道：“和你们说一声”

　　“你确定吃过药了吗？”坐在阳台的Tony一扭头，整个人都愣了愣：“你听起来很…”

　　此刻身着长裙的女孩此刻头发不规则的分开，鼻头微微有些红，肩上披着他刚穿在身上的黑色皮衣，某个搭配，某个动作，某个神态，直让Tony产生了恍惚感.

　　霍普洱用纸擦了擦鼻头：“你的衣服”她将身上的黑色皮革外套脱了下来放到Tony床上

　　注意到女孩的手肘和膝盖上的红痕根本没有消除，Tony放下酒杯，起身走向霍普洱，蹲下仔细看了看她膝盖周围的伤痕，又起身拉住她的手肘查看破皮的伤口.

　　“嚏！”霍普洱猛的打了个喷嚏后躲开了他的触碰：“处理过了”

　　看着Tony为霍普洱查看伤口的背影，Pepper心里却有了种怪异的感觉，自己感冒的时候，他却下意识的远离自己，还说不想被传染.

　　如果不是今天他对霍普洱有另一番表现，或许Pepper根本不会意识到Tony和自己依然存在一条隐形的线，可为什么眼前这两个人没有呢？

　　比起自己，他们才更像是爱人.

　　这样的想法吓到了Pepper，她恍惚的皱皱眉，只觉得两人此刻既别扭，却又默契非常，那么和谐，那么相配.

　　“Honey呢？”Tony问.

　　“和Solo在一起”霍普洱指了指门外：“他们在餐厅用餐，Ray让我来问你们要不要一起”

　　“Yeah”Tony看了眼Pepper：“当然”

　　Pepper：“他们要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我不这么觉得”霍普洱摇摇头：“Ray接下来还有比赛，他们打算在摩纳哥再待段日子，等等，所以你们要提前回去了”

　　“很多后续工作”Pepper看了眼Tony：“包括你生日派对的事”

　　Tony：“我想留在这，你也会留在这，Comeon，这是难得的假期，别那么早结束”

　　Pepper叹了口气：“那你留在这我自己回去”

　　“你不和我一起吗？”Tony问.

　　“我觉得CEO这个职位没有你说的那么轻松”Pepper道.

　　“我和你一起Pep”霍普洱道.

　　“等等，难道你不该和你的朋友们好好度几天假吗？”Tony问：“在你复工前”

　　“你没看清自己现在面对的情况吗？”霍普洱意味深长问道：“这种心情下你还能玩得开心？”

　　Tony沉默了.

　　他倒也不是真的想玩，只是想逃避.

　　“复工后我就要回纽约了”霍普洱道：“在此之前我希望看到你打起精神来，而不是像一个…”她看了眼被Tony喝了一半丢在阳台的酒，没把话说完.

　　“Fine”Tony沉默了一会后妥协道：“回家，明天”

　　-

　　飞机第二天一早便启程了，而飞了许久后座位上却只有三个女人大眼瞪小眼，气氛有些沉闷，只有电视中的斯坦恩议员在侃侃而谈.

　　“我只能说实在是难以置信，这件事已经证明他的科技被效仿了，而这个男人却还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不知所措，他把钢铁侠武器当作一种玩具一样，我还记得斯塔克先生在听证会上那么坚决的说，至少在未来的五到十年内，钢铁盔甲都不会在任何地方出现，但现在我们却在摩纳哥发现【啊噢，这些盔甲技术居然真的有了】，难道说…”

　　“Mute”

　　说话的人是刚从小厨房出来的Tony，手里还端着盘子.

　　Pepper撇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他应该给我颁个奖”Tony将盘子放到Pepper面前的桌上：“老实说”

　　“这什么玩意？”Pepper看了眼Tony在自己面前摆放好的餐具和盘子.

　　“这是你的…”Tony将盖子打开，露出糊了一半的鸡蛋和炖烂了的蘑菇和蔬菜：“飞旅餐食”

　　娜塔莎够着头看了一眼盘子里的东西，朝霍普洱挑挑眉，什么也没说.

　　霍普洱摇摇头，又耸耸肩.

　　【Tony大厨】听上去就很可怕，在她记忆中Tony为别人做的最好的一个服务就是吹头发.

　　“这是你刚才做的？”Pepper嘴角抽了抽.

　　“Yeah”Tony摊手道：“不然你以为过去三个小时我干嘛去了”

　　“Tony”Pepper早就注意到了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你究竟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霍普洱抬头和对面的娜塔莎对视了一眼，两人把目光都看向了Tony.

　　“我真的”Tony眼神里写满认真：“一点都不想回家，让我们取消之后的生日派对然后…反正我们在欧洲，那不如去威尼斯度假，记得吗？”

　　听着这些后话的Pepper微笑着点点头：“当然”

　　“那真是个非常不错的地方，对于…”Tony结结巴巴道：“对…对身体健康来说”

　　“我不认为现在是个好时机”Pepper耐心道：“我们现在有一大堆烂摊子要收拾，我们现在的处境…”她点点头：“一团糟”

　　Tony：“没错，但也许这才是最好的时机，因为这样我们就…”

　　“Well”Pepper打断道：“我认为身为首席执行官，我需要出现在公众面前”

　　“身为首席执行官你完全有权利休个假”Tony道.

　　Pepper：“休假？”

　　“一个公休假”Tony道.

　　“公休假？”Pepper问：“在这种紧要关头？”

　　“好吧”Tony低头道：“我只是想说我们只需要充个电然后很多事就能迎刃而解了”

　　“不是每个人都靠电池过活的Tony”Peppers言语中透露着一些失望.

　　Tony支起一个笑容，又光速垮掉.

　　“你在加里布住的还习惯吗”霍普洱突然抬起头找了个话题：“Herse？”

　　娜塔莎：“当然，马里布是个很温暖的城市”

　　Tony抬头看了眼Herse，因为她说的是马里布，而非加里布，那些过去的事她也像是故意记不得了一样，她和印象中的那个人差不多，但言语间却像是已经藏着另外一个人了.

　　这样的感觉让Tony莫名有些失望，人总在变.

　　“比起纽约呢？”Tony突然插嘴道，这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城市.

　　“我倾向于纽约”娜塔莎诚实道：“那有家的感觉”

　　“你呢？”霍普洱对Tony反问道：“哪里让你更有家的感觉？”

　　Tony似乎是没思考出一个确切答案，转头看了看还在霍普洱怀里熟睡的小孩，又扭头看着窗外的云层，半天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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