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要加班,还可能是两班倒。
不过工人们也乐意,谁叫‘活~多多,钱也多多’呢。
其实忙不忙就那样,对马景澄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反正客人们已经开始陆续拿走了自己的盲盒。
马景澄的服务也很周到,尽管他从来都没有在那些人面前露面,不过该做的事情他一样没少做。
一百多个客人,他硬是派出了一百多个保镖,暗中保护着他们,直到回到各自的家里,才返回。
从6号晚上一直到天亮,马景澄包下了一百多辆出租车,陆续地将人送走。
在大江上下游的,则让他们坐客轮走。
火车方便的,坐火车走。
实在不行,就让人开汽车送到家去。
现在攀州通往各境的道路已经畅通无阻。
正好,他也需要在其他地方去拉东西,也不算是浪费。
客人们对此很满意,陶铃街让他们感到了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待遇,就如同主子与随从的这种待遇。
他们觉得自己的钱花得不亏。
这也是马景澄做事的原则,物质上也许没有一对一的回馈,但在精神上,一定给你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一点都不担心这会有什么问题,全国那么多人,这一百人即使是同行业的,也不会那么明显。
这是疯狂的一天。
除了盲盒,在其他项目上的开发,他也没有停下来,尽管宋青州回来了,可之前在做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少,都在继续进行。
自从红务院允许陶铃街继续发行彩票之后,各地的人蜂拥而至,一时间竟然造成了物资短缺。
马景澄不得不按照循环的那一套,将作为奖品送出去的东西,又高价买回来。
陶铃街7号早上统计了最近几天每天消费在300-500元之间的人数,至少有十万人。
这让马景澄非常满意。
这十万人中,至少有一半是外来者。
当然了,十万人中有些是重复消费的,这还得益于马景澄推出的高价回购模式以及其他配套措施。
这个模式和答题很像,答对一道题奖励200块,答对两道题奖励500块,答错,全部收回。
很多人就沉迷在这样的游戏当中。
有人花了500块,抽到了市场价800的东西,马景澄花900买回去,他还会继续花五百在上面,但是他第二次可能什么都得不到,他已经上头了,会连剩下的四百也花出去,这其中的利润已经不是一个500可以形容的了。
正是这种疯狂的模式,让秦聿铭抓狂。
马景澄最近搞的东西,越来越古怪,越来越疯狂。
导致宋青州要不停地打电话解释。
然而最致命的点在于,彩虹路二十五号不能收回发行权,即使要收回,也不能强行收回,只能谈判,很多媒体都看着呢。
尤其是去年的经济寒冬,让很多产生了畏惧,尽管合资项目是通过谈判停止的,并且赔了违约金,但终究是被停止了,这意味这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很多人就是害怕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宋青州在红港和国外努力了那么久,但大家都表示要再看看。
攀州要发展,就不能再出现这样强制收回陶铃街发行权的事情。
拿回来的可能是一个亿,损失的可能就是几百亿,这笔账不需要外人来教他们算,而且他们十分清楚,一旦彩票脱离了马景澄这些稀奇古怪的项目,立刻就会变得不是那么值钱。
强行收回来,得不偿失。
宋青州等人虽然拿不到准确的数字,但他们对陶铃街的收入也有自己的估计,都在正常范围内。
然而,这几天马景澄的动作实在是有点大。
他在原来的基础上开始加价,本来某些彩票只需要花100的,他将价格提升到两百。
不过小额的没有提价,销售量反而高了。
火车站的东风卡车被不知道那个境来的轧钢厂厂长抽走了,在整个火车站引起了不小的反响。
他只花了两万块,就拿走了价值三万的东风车。
马景澄找人去谈,问他三万卖不卖。
那人很理智,说不卖,然后就把车开走了。
这样理智的人也是有的,但马景澄并没有亏,那人在花两万的同时,别人也在花两万。
然而,他也不能确定别人会花多少将车开走。
比如陶铃街的摩托车,就被人一百块钱拿走了。
因为那人花一百块,刚巧就抽到了那一张。
马景澄也不亏,五六千的摩托车,卖个五六百张,也就赚回来了。
其实马景澄算是一个十分狡猾的人,彩票是在各地同时卖的,陶铃街这边中奖,其他地方却还在卖,等消息传过去,十辆摩托的钱都赚回来了。
开走摩托和卡车这件事,更加的让人确信自己是个幸运儿。
彩虹路对此并没有嫉妒,他们本来就束手无策,发行彩票不过是死马当做活马医而已。
大家是有约定的,马景澄负责电站和电杆,其余的钱,彩虹路管不着。
尽管金额让人眼红,但该遵守的,他们还得遵守,这就是二十五号大院的行事风格。
马景澄除了制造出一些,由人们贪念引发的社会问题,并没有给攀州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动摇不了攀州的根本。
宋青州也有意让陶铃街在合同期限内继续发行,毕竟陶铃街只是拥有几年,最终,彩票还是会回到彩虹路。
但世事不随人愿。
昨天晚上,西苑致电宋青州,要他想办法收回陶铃街彩票的发行权。
这让宋青州感到非常的头疼,对他来说,这比处理马景澄引发的那些贪欲更加的棘手。
这是他人生中第二次感到一件事如此棘手。
……
七号中午,州属行长再次站在了秦聿铭的办公室。
这次他有点紧张。
原因在于,本来该今天打入州属的款,陶铃街没有打进去。
秦聿铭却没有发火,挥挥手让其离开。ýáńbkj.ćőm
他之所以要叫这个人来,是因为陶铃街每次打进去的款项的数额都不同,有时候几百万,有时候几十万,有时候只有几万。
这何年何月是个头啊。
尽管彩虹路统计的是70%款项打入他们的账户,实际上,马景澄只打入了30%。
他手里有钱,可他花钱也快,每天至少要花出去百万以上,来得快,花得也快。
除去各种开销,还有一个月的后备资金,他就没有太多可支配的钱了。
比如齐灵那边,他如果挪用后备金,当然可以随便拿出520万,但那不是必备的开销,账不能这么算。
一个公司想要长久,它就必须有一部分后备资金,而且是打死都不能动的,他现在做的事情,一旦某个环节出现问题,如果没有后备资金,那绝对是死路一条。
而且,他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不想再从头开始。
所以,无论发生什么,这些资金都不能动用。
他也知道,这种模式是不可取的,比如西凝的窟窿他只能用彩票的钱去填补,那么彩票这边就会出现亏损。
这种房地产模式很容易出现问题,房地产就是先拿地皮等东西,去银行贷款,然后收取预售款填补银行的窟窿,如果其中有环节出现了问题,比如银行要突然追回款项,那就完蛋了。
最实在的是用自己的资金去盖楼,这样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马景澄需要摆脱现在这个模式。
很多人对陶铃街突然的加价感到奇怪。
李宽更觉得奇怪。
每当他有心事,他总会端着一碟花生米,站在窗子边出神。
当初宋青州让他去花镇时,他就很疑惑,他怎么都想不通,其他地方都没让自己去,怎么这花镇就与众不同呢?
到现在他也没想通。
要说临江小镇,他去,那是因为他师傅在那儿,他一直没时间去看看,正好跟着调查组下去,调查的同时,拜访一下自己师傅。
然而,花镇还没有什么理由能够让他去。
他也问过宋青州,在花镇是不是有亲戚,但宋青州说没有,只是让他务必放下手中的工作,跟着下去一趟。
在花镇,他看见那个坐在院子的老头儿,感觉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
但是今天,他想起来了。
傍晚,跟着秦聿铭回了一趟秦家,他在秦聿铭家见到了那个老头儿。
在花镇时,他就一直在告诉自己,一定是在哪儿见过。
今天他才想起来,就是在秦聿铭家里,曾经有一次,他路过秦聿铭家,看见了那个老头儿坐在秦聿铭家里吃饭,只是匆匆一眼,但他确认自己没看错。
虽然李宽在临江时,天天待在自己师傅家,但他不认识那张照片上的人也很正常,那照片,年轻时候照的,而且刘伯恩只露出了一双眼睛,谁认识啊?
他师傅只跟他说过其中一人的名字,其余两个,提都没提,他也没敢问。
见到秦聿铭家的老头时,那个在花镇露面的少女也出现在屋子里,并且称呼秦晓夫为三叔。
于是他认为,宋青州让自己去花镇,是因为秦聿铭家的亲人在花镇。
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
前不久,师默、祝建国等人出事,他也才明白,师默下去是祝建国的意思。
现在,让他疑惑的人,是马景澄。
为了验证自己的判断,他将马景澄提交给自己的所有文件,重新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
他能够确定,这其中有问题,而且是巨大的问题,只是他不知道问题是什么。
李宽非常清楚,马景澄对所有事情都保持着一个度,那个度绝对在乡野少年的控制之内。
而很明显,现在乱加价这个度,是少年控制不了的,没有人能够控制那些已经疯狂的人,谁要是上街阻止他们买彩票,绝对会被打。
所以,一个做任何事都能够绝对掌控的人,当他开始做一件自己不能控制的事情时,就表明,他的目的不在这件事上。
那么,乡野少年的目的不是赚钱,那到底是什么呢?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李宽开始模拟这件事,涨价到底谁是受益者,谁是受害者。
他放下碟子,在桌前开始写出各种情况。
他分析的都很对,但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他忽略了‘捕猎者以伤害自己为代价获取猎物’的情况。
由此他不可能有答案。
注定,马景澄会给他上一课,让他深深地记住这个道理。
乱花渐入迷人眼。
一旦人关注的点不一样,而同时迸发的信息又多,很容易就让人乱了脚步。
宋青州的心思完全不在这身上,马景澄去汇东见章罗的事情他已经得知了,所以很多人都认为,马景澄涨价是为了和章罗合作。
他们想的没错,在外汇上,马景澄就是和章罗进行了合作,而且速度很快,几个小时就搞定了一切。
少年可不管它们怎么想,他现在要去给人过节,顺道拜访拜访那位上次去没见到的大学教授:齐连衡!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我真是煤老板啊更新,第一一三章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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