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们姐弟不能丢下我娘!”赵二郎大声道。
宋棠深深看了他一眼,“如果想找你娘,就回山洞找吧,别坏了大家的行程。”
“我们走。”
招呼上三兄妹,宋棠背着顾启淌过江水,迅速渡过了对岸,没再管寻母心切的赵家姐弟。
说白了,就是萍水相逢,认识都没超过三天的陌生人。
她确实收了三十斤鱼一路上保护他们,但不代表要无原则无底线的宽容啊,王氏自己选择这个时候去报仇,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她总不好拖着十几号人在岸边等吧?
前有狼后有赵家庄,对她而言全是麻烦,王氏在她心目中还没那么重要。
赵百灵拽住往回走的赵二郎:“二郎,我们要对娘有信心!”
“可是……”
“走吧!宋娘子都说娘一会儿就来,你难道不相信宋娘子吗?可我信!”赵百灵说完,回头看了眼山洞的方向,飞快朝着对岸游了过去。
赵二郎几兄弟跺跺脚,只好跟上。
…
山洞内,众人酣然,睡得极其香甜,完全不知道宋棠等人已经启程离开。
王氏从包袱里拿出一把剪刀,缓缓靠近赵全德,坐在了他的身边。
赵全德本来就饿得睡不着,此刻感觉到有人靠近,一睁眼就看见断了半截儿手臂的王氏,吓得抖了个激灵。
“干你娘的贱婆,大半夜不睡觉吓老子,看老子不踹死你!”
抬起一脚,直接冲王氏的胸膛踢了过去,只可惜,被王氏躲开了。
王氏目光幽幽,语调缥缈:“全德,你是不是很喜欢做那档子事儿啊?”
那档子事儿?
赵全德乐了,“我说你半夜跑来我这干什么,原来是发骚了啊!呵呵,上一刻还想跟老子绝婚,下一刻就求老子让你爽?行吧,看在孩子们的面上,老子成全你。”
赵全德卸掉防备躺下,一脸享受的表情:“把我裤头脱了,坐上来伺候吧,女人就是贱,见着男人就走不动道,哈哈哈!”
王氏跪坐在赵全德身边,拉下他的裤头。
黑夜中看不清楚东西,但她知道在哪个位置。
伸手抓了抓,赵全德这个色中饿鬼很快就有了反应。
“舒坦~~”赵全德轻轻笑了起来,王氏这贱妇旁的不说,伺候男人的手段还是有的。
王氏感受着直立起来的位置,拿起一旁的剪刀,毫不留情把赵全德引以为豪之物剪成了两段。
“喜欢吗?舒服吗?再舒服,这也是你此生最后一次了!赵全德,你不忠不义,我要让你这辈子都不男不女的活着!”王氏癫狂的低笑几声。
赵全德瞪大眼睛,疼痛还没有传达脑海,啊的一声就被王氏一块石头打在脑门上晕了过去。
李二娘听到耳边的惨叫声,吓得立即睁开了眼睛,“全德哥……”
一嗓门刚喊起来,王氏就拿剪刀抵在她脖颈上,“敢叫我就杀了你。”
“王,王氏,你疯了,你对全德哥做了什么?”李二娘害怕得浑身发颤,谁能想到向来胆小的王氏竟然敢半夜跑过来行凶,万一杀了她怎么办?她和赵全德只是露水情缘啊。
这个毒妇连男人在外面有个把女人,都不能容忍吗?真是太善妒了。
王氏冷笑:“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该做的事情,李二娘,我不会杀你的,但你也别想好过。”
说罢,王氏一石头砸在李二娘的头上,把她砸晕,将剪刀塞进她的手里,随后席卷了赵全德所有家当,装在一个包袱里面带走。
经过赵燕子身边的时候,王氏还是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从怀里拿出一些赵二郎晒的鱼干,放在赵燕子的怀里。
“燕子,是娘对不起你,娘不是个称职的母亲,但娘必须走,这样的日子一天都过不下去了。这些粮食你拿着,千万不要让你阿爹知道,娘走了,还有,娘很爱你。”
王氏说完迅速朝着岸边走去,找宋棠他们会合,省得夜长梦多。
…
第二天赵家庄众人起来的时候,就闻到了山洞里面一股熏人的血腥味儿。
回过神来一看,赵氏耆老差点被吓死,并且觉得裆下发凉。
“李二娘,你阉了全德?”赵氏耆老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李二娘,居然把自己的姘头那货剪下来了。
前两日他们还腻在一起钻小树林的啊!经此一事,往后哪个男人还敢跟李二娘钻小树林?
李二娘被耳光打得醒了过来,看见自己手里攥着满是鲜血的剪刀,再瞧了地上不省人事的赵全德,心肝忍不住抖了三抖,忙丢了手里的剪刀。
“不,不是我,是王氏那贱人弄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呀!我对全德哥是真心实意的,不信你去叫王氏过来对峙……王氏呢?宋棠呢?他们人去哪里了!”
李二娘一句话立刻让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了,转身一看,之前宋棠他们呆着的山洞口位置已经没有人了,别说人,甚至连行李都没有,只余下一堆熄灭的火炭。
发现宋棠一家离开,赵家庄逃荒队的人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样哭喊起来,哪还怪不得上赵全德是谁阉的,更别提为了赵全德,追究李二娘的责任。
“宋棠好卑鄙,偷偷带人走了!”
“自己走就算了,居然还带走铁龙,这存心是想让我们去死啊!”
“看这火焰熄灭应该没多久,指不定刚走两三个时辰,我们脚程快一些没准还能遇上,有姓宋那贼婆娘在,野狼就不敢靠近,我们走!”
这话说到众人心里去了,一个个忙不失迭连早饭都顾不上吃,急匆匆渡河顺着那些新车辙的痕迹跟了上去。
…
彼时,宋棠等人已经走了不下二十里地,赵家庄的人想再追上来是不可能了,除非他们接下来又和之前那样,在一个地方歇息很长一段时间。
“后娘,这上面的字,我看不懂……”
赶路的时候,顾瑾一抱着极具现代风格的本草纲目朝宋棠追上来,面红耳赤的询问。www.ýáńbkj.ćőm
宋棠反应过来,“上面是简体字,你看不懂很正常,认准这些图片就成,等晚上停下来歇脚,我再标注一下这些字儿,你就知道这些图画是什么药材了。
沿途遇见熟悉的,采下来我跟你解释一下用途和禁忌,喏,像是蒲公英,其实也是一味中药,有许多种功效用途,例如积食不化、黄水疮、肺火乃至于瘟病时疫等等。
学习医术之前,咱们得先学会辨认草药。”
“可这样岂不是很浪费时间?那么厚一本书,到达禹州之前我学不完的。”顾瑾一懊恼着说。
宋棠敲了他的脑袋,没好气地训道:“走路都还没学会,就想着跑了?身为医者,如果连最基本的草药功效都不知道,那以后要怎么给病人开药方?总之听我的,慢慢学就是了。”
医术得稳扎稳打的来,不可急于求成,像她学的中医就是祖上传下来的,从认字儿记事开始,每天都要辨认药材,这都是基本的童子功。
要是没这门童子功,还不如不学,省得成了个草菅人命的庸医。
宋棠把顾瑾一打发离开,远离人群,挑了草木旺盛的地方独自行走。
不会儿就从空间里提了一只野兔出来,扔到草丛里,再捡起来作势是刚抓到弄死的,今晚又能吃肉了。
又看了眼躺在板车上的顾启,宋棠叹了口气,从空间多拿出来一条鱼,准备给顾启熬鱼汤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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