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手帕扔在了小厮的身上,也不知道是在说处理了小褚还是处理这条手帕。
"是,是。"门口的小厮他的腿都止不住的发软,他第一次发觉二公子这么可怕。
小褚是从小伺候二公子长大的,身上的情谊肯定也比别的人更为厚重,说打杀就打杀了,还是为了不关下人的流言,实在是让人怕极了,他也不敢问二公子此刻要去哪里。
待到二公子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这才彻底软了身子半卧在门槛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待缓过劲来之后,才手脚并用的朝着里头爬去。
走到小褚的位置,蹲下身子弯腰用食指试探小褚的鼻息,发现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这才松了一口气。
那二公子的意思应该是处理了那块手帕,并非小褚,他还以为小褚被打死了。
唤了人将小褚抬回下人房,又将房间内的血迹都清理干净,陈设恢复如初。
宁谦出了院子之后直奔玉侧妃的院子,他知道唯一能帮他的只有他的母妃,他需要他的母妃给他出个主意。
人还没走到玉侧妃的院子,他刚刚的所作所为就在下人之间传开了,凡是二公子经过的人都噤声,生怕自己被殃及。
明眼人都知道这事儿是二公子自己不检点,不顾生母、发妻、长女,反而自顾自的寻欢作乐,这事儿做出来就是为人不齿的。
小褚也没有做错什么,只不过是将流言上报而已,就遭受了一顿毒打,还是用花瓶砸的脑子,到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未知。
有专门为下人看诊的大夫,也不是想看就能看的,估计小褚的命悬。
宁谦心中有事,脚下步疾、,也就没在意这些下人的微妙态度,当然就算注意到了,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的,哪有主子迁就下人的道理。
一路疾行来到玉侧妃的院中,玉侧妃因着头晕又心情不好,半倚在床头,头上戴着抹额,一副病中样,石嬷嬷一颗心都挂着玉侧妃身上,对外面的事情倒也不怎么注意。
"母妃。"人未到声先至。
玉侧妃还以为是幻听,看了一眼石嬷嬷,才知道并非幻听,听着大儿子急切的声音,心中宽慰,看样子二郎还是记着她这个当娘的,昨天应该是真的没有空暇时间。
石嬷嬷也联想到这一点,还在为她自己冤枉宁谦而感到羞愧,当即向外走两步去迎接宁谦。
玉侧妃脸上的笑容刚挂起,因着这个想法,脸颊都似是红润了几分,看向门口。
宁谦的身影很快就从门外进来,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来到玉侧妃床前,哭喊道:"母妃,救救儿子。"
玉侧妃脸上的笑一下子僵在脸上,不解的看着双眼发红有些狼狈的儿子,开口问道:"二郎这是怎么了?"
她实在想不到能有什么事,让她的儿子这么狼狈,又眼尖的看到宁谦袖口的血迹,当下追问:"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伤了?哪个胆大包天的敢伤你,你同母妃说,母妃让你父王给你出气。"
宁谦哪里还耐烦听这个,当即质问道:"母妃是不是一点都不曾关心儿子?"
"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不关心你?你可是我肚子里掉出来的一块肉,我不关心你关心谁?"
宁谦顺嘴接腔:"关心八弟呗。"在他心目中,他这个老大在玉侧妃的心目中没什么地位,总是押着他做他不喜的事情,反观八弟可以无拘无束。
"你!"玉侧妃险些气个倒仰,都已经成家的人了,还同自己的亲弟弟争风吃醋,说出去也不怕笑掉人大牙。
"先别管这些了,母妃定要救救儿子。"他直接打断这些无谓的争执,反正他是不会信的。
玉侧妃看着宁谦的态度,只感觉胸口发闷,头隐隐作痛,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才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母妃当真不知?"他质疑的眼神飘向玉侧妃,若说府外的消息不知也就罢了,可府内的消息以他母妃的手段怎么可能会不知。
玉侧妃心中无数遍默念这是自己的亲儿子,这是自己的亲儿子,她还要靠着她养老送终,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宁谦见玉侧妃脸上的神情不似作为,才将发生的事情如实说了出来,当然没有说贴身小厮可能被他打死的事情,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奴才罢了,死了就死了,根本不值一提。
"什么?!"玉侧妃惊呼一声。
她不过是晕了一下,怎么短短一日不到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若说后面的事情没有人推波助澜她都不信。
自然而然的联想到昨日做局之人,那只野猫背后的人跟今日的人应该是同一个人,否则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简直气得牙痒痒。
"母妃,如今儿子该怎么做?"他今日尚在府中,还未感受到来自外人的异样眼光,等明日去上值,他都不敢想象,那些人看他的神色,"母妃,这可事关儿子的前途啊。"
"母妃知道了,母妃这就想办法。"玉侧妃平日里灵活的脑瓜子,不用想都有万千主意,可这会儿愣是什么都想不出来。
她当然知道这个事情对宁谦日后的前途,一定不能留有污点,否则就一条不孝,他的仕途也就此止步了。
她一定要想个万全的策子。ýáńbkj.ćőm
偏偏宁谦又在一旁不停的催促,越催促她头越疼。
"噗"
"娘娘!"石嬷嬷惊呼一声,看着突然吐血的玉侧妃,连忙上前查探玉侧妃的状况,瞄了一眼一旁吓傻了的宁谦,鄙夷了一瞬,立马准备转身出去招呼人请府医。
宁谦是真的吓傻了,第一反应就是他母妃若是现在死了,他身上就会多了一条逼死生母的罪名。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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