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让你别出来的。”陈向阳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棠溪低头看了看，幸好今天没穿白色的衣服出来，不然就尴尬了，“还好，不冷。”
“一会儿就干了。”
陈向阳直接无话可说。
司机看到他们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开车的速度快乐很多，没过一会儿就到了养殖场的门口。
那只大狗又出来了，在大雨中吠叫着。
没一会儿，屋内的女主人出来了，一看到还是他们两人，眉心紧皱起来，但是见他们的衣服也都湿/透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中年妇女开门，让大狗回屋内，“进来吧。”
“我家可没有你们换的衣服。”这养殖场就他们夫妇俩，而且衣服就那么两套，多一套都没有。
“谢谢。”棠溪道谢。
小车开进去了。
陈向阳下车，又被雨水淋了一个头，都快要没脾气了。
中年妇女去找了毛巾出来，又去准备姜糖水，“你们还来这做什么啊？”
“之前那只狗没事了，想来道歉。”棠溪回答，“没想到半路下雨，又没想到车子后轮陷在坑里出不来。”
中年妇女了解了，“不过，那兽医的本事真的不大。”
“前几回，他把我家的猪都给治死了。”中年妇女还是很不客气，“你的狗也算是走运了。”
这都没死。
棠溪听出来她后面的意思是什么，面上没有什么变化，“的确是很走远。”
“阿姨，现在家里就你一个人？”上回那个男人一直都没出来，是在养殖场里面吗？
棠溪好奇地看了看门口，外面的雨还没有减弱的趋势，反而是风越来越大了，瞧着天色也越来越暗了。
陈向阳三两下就擦干了头发，将毛巾裹在身上，喝了一口热水，全身都暖和下来了。
“谢谢阿姨。”陈向阳长得帅，声音又好听。
这会儿，中年妇女多看了两眼，“不用那么客气。”
“等会儿我煮个姜糖水，你们都喝一点。”中年妇女也有孩子，但都在家里，不在这边。
“其实你们过来也没什么用。”中年妇女从屋外搬来了一个炉子，上面有着没用完的木炭，她找来了干柴和树叶，点了一把火，燃烧起来了。
“你们烘一烘。”中年妇女接着说，“前两天，也就是你们回去后的第二天，赵鸿就接到了信息离开了。”
“而且就今早上，新的兽医来了。”中年妇女拨弄着柴火，“赵鸿去了哪里，我们就不清楚了。”
棠溪和陈向阳两人对视了一番，陈向阳先问，“这么快就走了？”
“上回我还听赵鸿医生说还有一个月合同才到期的。”
“是啊，”中年妇女摇头，“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
“听村/长说，好像是赵鸿家里出了什么事儿，赶着回去了。”
“不过，具体是因为什么事儿，我就不清楚了。”中年妇女见炭火烧起来了，便放下了烧火的钳子，“你们等衣服干了，也回去吧。”
“我这儿还有不少活呢。”有外人在，外面又下雨，女人是不可能离开屋内的。
怎么说都得在里面看着。
“嗯，麻烦您了。”棠溪道歉。
中年妇女没说什么，感觉时间差不多就转身到外面的厨房看一看。
司机找来了小板凳，坐在门口的屋檐下看着漫天大雨抽烟。
屋内，陈向阳坐近一点火炉子，想早点烘干衣服，“你怎么想的？”
“不清楚。”这一趟过来还想着能见到赵鸿的，现在失策了。
难怪昨天系统会有提示。
棠溪想了一下，心神一动，打开了系统的界面，看着任务栏上有百分之一的进度了，眉心微蹙起来，这算是有进展了？
真奇怪。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陈向阳站起来了，掀起了衣服下摆，凑到火炉子上。
中年妇女端着三碗姜汤回来，“趁热喝点吧。”
接着，她又去看墙壁上的时钟，“再过一会儿，等雨停了，我男人也回来了。”
“要是看见你们又来，肯定不高兴了。”
棠溪好奇地追问，“为什么啊？”
“你们是来找赵鸿的啊。”中年妇女又坐下来了，不过她离火炉子有点远，估计是怕热。
“赵鸿害死了我们家多少头猪啊。”
中年妇女唉声叹气，“我们找他赔，他又赔不起，这不是让我们吃闷亏吗？”
一头猪，拉到菜市场去卖，那可值不少钱的啊。
更别说还有养猪用去的饲料、水电了。
“村里人对他可有怨言了。”中年妇女也怨，但有什么办法？
“学校也真的是，学艺不精的人怎么可以放出来呢？”这不是妥妥地在害人吗？
中年妇女越想越愤怒，越想越不甘心，“你们俩也是，衣服干了，早点离开。”
“我的活儿还多得很。”这一场大雨就打乱了她的计划，也不知道今天要做到什么时候才能干完活。
棠溪和陈向阳看了一眼，十分默契地不开口，静静地听着。
二十多分钟后，雨停了。
他们俩的衣服都差不多干了，姜糖水也喝完了，女人收拾碗筷回厨房。
棠溪还想在烤一会儿火，谁知道这会儿男人回来了。
当家男人看到有外人在，又见是他们三人来，眉心紧紧地皱成一团，“你们又来做什么？”
“路过，下暴雨，然后车轮子陷进坑里，过来避雨，再烤一下衣服。”陈向阳率先回答，“等会儿就回去了。”
当家男人没说什么，自顾自地进去，然后躺在椅子上，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根烟，点了火，边抽烟边看他们。
棠溪没理会，陈向阳察觉到男人的视线一直落在棠溪身上，见差不多了起身挡在棠溪身前，“时间不早了，我们先走了。”
“嗯。”男人没阻拦，只是意味深长地多看了一眼棠溪。
等他们都走了，女人进来，如实说了他们的来意，然后把火炉子给泼灭了，“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竟然还要来找赵鸿。”
“找就找呗，反正赵鸿走了，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当家男人不以为意地回答，“不过，这件事倒是可以跟村/长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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