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两个男人的心。
但是，没有一个人表露出他们心底的波涛。
卫陆饶有意无意的勾了勾薄唇，没有回吻过去，余光似是掠过那杵在树下不动的男人。
而后，漫不经心的回了明烛一句，
“还行。”
话音落下，他掀起黑眸，锁定前方人。
“还不走？”
傅言佞被刺激的不行。
他也不想看到明烛和别的男人亲昵。
但是，男人的自尊心在无声叫嚣。
他依旧没动，甚至抱以卫陆饶一个同样的笑，
“走什么？我救了烛烛，她还没跟我说谢谢。”
“是不是么，烛烛？”
听着傅言佞的喊话，明烛细不可察的皱眉。
却没有说话。
一是她不想和傅言佞牵扯不休，她对前任的态度，就是默认他已经死了。
二是——
她怕说错话了。
卫陆饶要是疯起来，谁知道他会做些什么。
让他自己操作就好了。
她靠在男人怀中，扮演一个乖巧的金丝雀。
卫陆饶对她的态度似是很满意，攥着她腰的手松了几分。
而他看着傅言佞的眼神，却戾气更深了。
他一字一句的对傅言佞说，“管不好自己的女人就算了，还敢让受害者对你道歉？”
傅言佞面部表情明显错愕了一瞬。
“什么受害者？”
卫陆饶凝视着他，像是在看一个无知的蠢货。
“多少天没见到明甜了，你心底没数？”
傅言佞这才意识到，卫陆饶口中的“女人”是明甜。
仔细算来，是很久没见到了。
他一直都不蠢，否则就不能冠上理科状元的标签。
此刻仅仅是通过卫陆饶几句话中的关键词。
他就马上意识到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烛烛，明甜对你做什么了？”
他的声音严肃而又急切。
明烛听着，却觉得愈发刺耳。
她没有回傅言佞的话，在卫陆饶耳畔咬耳朵，
“你怎么知道他和明甜的关系？你还特地去查了？”
卫陆饶嗯了一声。
明烛发现，卫陆饶还真是个——
嗯……不知道怎么形容。
身后，傅言佞又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明烛实在是不太想理，低声说，“我们走吧，我不想和他说话。”
卫陆饶又嗯了一声。
惜字如金。
看着日思夜想的女人离开，傅言佞跟上了几步。
却又恍然意识到，
自己现在已经没有跟上去的资格。
明烛现在，也不再像之前一样，无论如何，都会对他温柔以待。
一旦意识到了这个现状，
傅言佞就止不住的后悔。
后悔离开她。
但同时，他又很清楚。
后悔是没用的。
还不如……搞清楚卫陆饶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任何犹豫，打了明甜的电话。
无人接通。
他瞬间正色，打给了自己的私人秘书和合作伙伴。
“给我查一下，明甜这几天在干什么，马上回我！”
……
离开古树没多远。
明烛就感觉到，卫陆饶整个人沉了下来。
是比之前更冷的一种状态。
她试图说些什么，
但是傅言佞毕竟是她的前任，一旦提起他，就会让卫陆饶想起，她和傅言佞的过去。
前任，一个敏感的词汇。
于是她选择了缄默不言。
卫陆饶要开车，他松开了扣着她腰的手。
回到家的路上，一路几乎都没怎么说话。
抵达之际，夜色已经浓稠如墨。
坐车坐太久，就是会昏昏沉沉。
见车停稳了，明烛直接推开车门下了车。
都没注意，驾驶位上的男人还没动。
直到她用自己前不久录入卫陆饶家门锁的指纹解开了锁，走进去了好远，她才想起卫陆饶还没下车。
……回去找他？
疲惫叫她没那个兴头了。
加上余光看到卫陆饶下了车，她没有犹豫，回了卧室。
回卧室第一步，把外面套着的束缚着自己的衣服给换成丝绸睡衣。
第二步，在床上躺下。
她最近因为吃药的缘故，精神都不是很饱满。
更别提今天白天经历了崽崽消失的事故。
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她就感觉自己灵魂已经升天。
而她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摁在了床上。
衣服都被掀开了。
一双手在她腰上冰冷的摩挲着。
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卧室内却只有她一个人。
灯都没开。
卫陆饶不在。
她翻了个身，让自己的视线可以看向窗外。
窗外却一片漆黑。
白日里的情绪好不容易升起一个刻度，到了夜里，却又急速下降。
她抬手去摸枕头下面的药。
却只摸到了自己脱掉的衣服。
还有，衣服里面的福袋。ýáńbkj.ćőm
明烛觉得这应该是天意。
她一个愿望都没有许，神佛都不允许她把自己的福袋挂上。
无奈。
且烦躁。
她抬手，把福袋朝着地面上摔了过去。
不轻不重的一声。
随后，她又后悔了。
怕自己这行为触犯到了神佛。
她起身，晃悠悠的把被甩开了口的福袋给捡了起来。
却在这一刹，透过窗帘缝隙处渗出的月光，看到了福袋口里，一张反光的照片。
不是说福袋里只有一张白纸吗？
明烛愣了一下。
抽出那张反光的照片，因为光线太暗，她看不清。
走到了床边，月光洒落在那张经过岁月浸磨的照片上。
在这一瞬间，明烛清楚的看到了照片上女孩儿的脸。
——居然是她？
那一年，她玩车没经验，一个弯儿没拐出去，差点冲出悬崖。
后面被人给救了，送到了医院。
人没事，但是鼻梁骨差点磕断。
这些记忆已经被封存，她自己都忘记了。
而这张她躺在病床上的照片，却把她那一幕的记忆全部勾起了。
看照片的状态，这应该是她刚被送到医院，还在昏迷的时候被偷拍的。
是谁会偷拍她？
还特地挂在古树上？
明烛没什么头绪的把照片给翻了过来，
在这一刹那，
她看到了三行十分清晰的黑字。
【能不能别受伤了？明小烛。】
【老天爷，我不信你，但还是请保佑她一下吧，在我不在的日子里，让她快乐平安。】
【千人万人中，一人两人知。】
明烛被这三行字震惊的无以复加。
更让她失措的是，
除了这三行字外，
下面，还有一个落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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