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哥,你应该先去找彦姐的,让她给钱小子察看伤势呀。”
“诶,彦妹子早就在那里了,我最先找的就是她,到这里来找你还是彦妹子让我来的呢。”
听到这里汤萍的心才稍微的放下了一些。
从水云谷到厚土祠这一路上,陆平川跟她说的那些让汤萍既惊异无比又十分好奇,据陆平川说是在今日接近正午的时候钱潮到厚土祠去找他,陆平川当时正在师父的洞府外面修行,他见到钱潮并非一个人前来,背上还背着一个人,陆平川就感觉十分奇怪,打招呼的时候更察觉到了钱潮的异样,首先就是钱潮身形不稳,似乎随时都会从空中摔落,而且他的脸色也不对,陆平川说钱潮的脸色当时白的吓人,一落下来就再也站不起来直接倒地昏迷了过去,这可把陆平川吓坏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跑过去看才发现被钱潮背着的那个人也在昏迷之中,而且看起来伤得比钱潮更重,身上都是伤口几乎就没个好地方,而钱潮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外伤但就是脸色苍白、紧闭双目,怎么唤也不醒,陆平川只得先将二人安置在他的房间内,因为他的师父康釜前辈被宗门派出去做事了,陆平川就只能心急火燎的去栖霞山找彦煊。
彦煊很快就与陆平川一起赶来,见到了陆平川房间里昏迷的两个人之后,她马上就认定钱潮是中了毒因此才昏迷不醒,那个被钱潮背回来他们又谁都不认识的修士虽然浑身都是可怕的伤口,但他的伤都在皮肉,看上去似乎是经历过一番非人的折磨,但医治起来并不难,之所以昏迷只是因为失血,处理过伤口再用过药后静养一段时间就可以痊愈恢复。最头疼的是钱潮,彦煊说钱潮的症状一定是中了毒,要解毒就要先弄明白他中的是什么毒,她让陆平川褪去钱潮的衣物察看,但怎么也找不到能让他中毒的伤口,又试了几种方法也无法确定他究竟是中的什么毒,无奈之下只得让陆平川撬开钱潮紧闭的牙关,一连将几种解读的灵药给他灌下去,但收效不大,不过总算是用药护住了钱潮的心脉,使他暂时没有性命之忧,然后就让陆平川来找汤萍想办法。
听到这里的时候汤萍就十分的奇怪,钱潮这次出去是一个人悄悄出去的,回来却是两个人,他背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回来,找到陆平川后他自己也昏迷了过去,如此看来的话,钱潮可能不是在虿谷中的毒,或许是他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情然后出手将那个谁都不认识的修士救了下来,很可能就是在这期间钱潮中了毒,之所以去找陆平川是因为厚土祠靠近他们出入宗门的地方,但不论如何总要先见到钱潮再说。
半途中汤萍让陆平川改道去木秀峰找李简,钱潮受了重伤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不管如何对他们五人而言都是大事,有什么事情要商量也要大家都在才好,因此必须李简也知道此事,她则继续去找彦煊,陆平川答应一声就飞走了。
在康釜的洞府前落了下来,汤萍直接就走进陆平川住的那个小房间,一进去就正看见躺在陆平川床上一动不动的钱潮,彦煊正在旁边给他细心的喂药,钱潮背回来的那个昏迷的修士则在一旁的榻子上。听到响动彦煊回头,见是汤萍后就起身,汤萍两步就抢了过去一只手抓住了钱潮的手臂,另一只手则放在了钱潮的额头上,钱潮此时面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ýáńbkj.ćőm
彦煊说道:
“阿萍,钱兄弟应该不是被什么毒虫蛰咬了,这毒性很古怪……”
的确古怪,汤萍察觉到钱潮的手臂胸膛十分火热而他的额头却冰凉一片。
“彦姐……”汤萍没注意到自己开口后声音都有些颤抖。
彦煊当然察觉到了汤萍的恐慌,她随手就将自己手里的一个小碗交给汤萍示意她给钱潮喂药然后说道:
“钱兄弟受伤与这个人肯定有关系,这个人伤得也重,但想来他该知道钱兄弟究竟是被谁所伤,刚才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你将那药一点点给钱兄弟喂下去,我将这人救醒,从他口中或许就能知道钱兄弟与什么人交过手,大概就能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了。”
“好……”
钱潮的嘴之前被陆平川撬开过,是张开的,汤萍拿着小汤匙的手开始还抖个不停药都洒到了钱潮的脸上,她强迫着让自己平静下来,试了几次手才不那么抖了,看着钱潮紧闭双目的脸,汤萍心中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但她必须将其强行压下。
旁边还躺着另一个昏迷的修士,彦煊开始俯下身开始为他医治,一边动手一边与汤萍说道:
“钱兄弟中了毒,这一点绝对错不了,但他究竟中的是什么毒我却不知,我让陆大哥将他身上的衣袍除去,可在他身上找不到什么被蛇虫叮咬蛰伤过的痕迹,也没有什么刀剑外伤,哦,他的左肩头倒是被重重的撞过,筋骨受伤不轻,可我细细的查了一遍,就连他头发里都查过,都没什么异状,口边和鼻息也没什么异味,身上连个红肿都没有,最后逼得我没办法用了一个笨法子,以银针刺破他的指头尝了尝他的血以辨毒性,阿萍,钱兄弟体内的毒很古怪,挤出来的血都是黑红色,看着就很吓人,而且毒性还不弱,吓得我赶紧吐了出来,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毒物能让他伤成这样。”
听到彦煊这样说,汤萍刚刚强行平复的内心又开始慌乱起来,问道:
“那……该怎么办……?”
“唉,解毒与医治寻常的外伤不同,若是不知道钱兄弟究竟中的什么毒,我也没有办法对症下药,阿萍,宗内肯定有比我更精通医术的长老,不如去求一位医术高明的长老来帮忙,想必他们应该有办法。”
彦煊刚说到这里时就听那个外伤严重,昏迷不醒的修士发出了一声呻吟来,一下子就将她们两个都吸引了。
伏启在彦煊药物的作用之下悠悠醒转了过来。
“这位师兄,你醒了,快告诉我们,钱潮是被什么人下的毒!”彦煊急切的问道。
门外又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陆平川与李简已经到了,听到彦煊的问话,两个人急冲冲的就跑了过来。
伏启醒来后如同失去了记忆一样迷迷糊糊的,他不知道自己在何处,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耳边好几个人在不停的说着什么,声音却显得很遥远,睁开眼睛先是一片刺目的光,让他不得不再闭上,再睁开时虽然能看到几张人脸凑过来,但模模糊糊的分不清是谁,好在彦煊给他喂下的药物都是上好的,在药力的作用之下他逐渐的认出来这几个人的身份,同时也在指引之下看清了躺在旁边床上的钱潮,就听一个大嗓门十分不耐烦的说道:
“你倒是快说呀,钱兄弟到底是被什么人算计了,快说!”
声音很大,震得伏启耳内都有些痛,但就是这一嗓子,纷乱的记忆如洪水一般涌入了他的头脑,他想起来了,自己是在返回五灵宗半路上与同伴寻了个地方过夜,没料到就在那里遇到了多年前的对头,他的同伴都死了,当时他以为自己也必死无疑,最后在昏迷前好像有人出面要阻止那家伙继续杀人……是钱潮,没错,是钱师弟赶到了那里,看来自己这条命是钱师弟救的,那么对自己出手的人是谁呢?
“是……是……魏……阁霖”
想到自己几个同伴的惨死,伏启心情激荡,挣扎之下声音微弱又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之后竟然又昏迷了过去。
陆平川十分生气,骂道:
“真不中用,怎么又死过去了……”
说着陆平川就要将伏启拖起来摇晃弄醒,汤萍连忙一把就拉住了他,说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他说的是谁了……”
“谁?”
“是什么人?”
李简,彦煊还有陆平川刚才都听得不清楚,纷纷看向了汤萍,就听汤萍低沉的说道:
“是魏阁霖。”
彦煊对这个名字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很是疑惑的看向汤萍,陆平川显然同样也是如此,他还问汤萍道:
“那是什么人?”
李简则记得这个名字,在一旁寒声说道:
“血冰之术,被宗门驱逐的弟子,宗飨要找来对付我们的家伙。”
陆平川到此时才想起来这个魏阁霖究竟是什么人,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脸上出现了一股难以压抑的杀气:
“这么说来是那个姓宗还有姓章的两个崽子对钱兄弟下手了?”
他们几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样的猜测的确是可能的,说不定就是钱潮出去被人盯上,然后半路在下手。
彦煊也想起来她是在千针松林之外听说过的这个名字,血冰之术乃是一种禁术,是水云谷碧波潭的禁术,她连忙问道:
“阿萍,血冰之术会让人中毒吗?”
汤萍摇了摇头,她也只知道那是禁术,是禁止弟子修行的,有没有毒她还真不清楚,不过……她忽然抬头说道:
“我去找我六爷爷,血冰之术有没有毒他一定知道,顺道让他找一位精通医术的前辈来救治钱潮!”
“好,那你快去!”
……
水云谷,汤伯年的洞府内。
汤伯年就如同在等着汤萍来找他一样坐在自己的洞府内吞云吐雾。
汤萍急匆匆的就闯了进去,然后立即就将钱潮受伤的事情说给他听。
“六爷爷,赶紧找人去给钱小子解毒,我彦姐不知道那是什么毒,没办法施救,正束手无策呢!”
汤伯年说道:
“血冰之术哪里会有毒呢,走吧,老夫随你去一趟,去看看钱小子的情形……”
“可是……”汤伯年也不通医术的,汤萍这才想着让他去请一位医术高明的长老去帮忙。
“怕什么,有老夫在,钱潮那小子就死不了,走吧,不要耽误功夫。”
……
陆平川的房间内,四个人都紧张的看着汤伯年,而汤伯年只是将钱潮的手臂抓在手里片刻就放下了,说道:
“的确是中了毒,但血冰之术是没有毒的,钱潮应该是遇到了一个邪修打了一场,大概是他将那邪修逼得走投无路最后要与他同归于尽才施展出了血化之法,他身上的毒就是血化之法的血毒,呵呵,经验阅历都不足所以才吃了亏,老夫的医术很是平平,但这血毒却不是第一次见到了,认不错的,彦丫头……”
“汤前辈。”彦煊赶忙答应。
汤伯年从自己的储物袋里略作翻找就取出来一本破旧的书籍,打开来翻到一页之后就递给彦煊,说道:
“呶,血毒的解毒之法就在这里,这本书还是老夫早些年从诛杀的一个邪修身上找到的,里面都是一些毒物的配置和解毒之法,这书对毒物的记载之全倒也是难得,老夫留着无用,彦丫头,就送给你了,你依着上面的方子配药给钱潮服下,定然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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