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嗯了一声：“是引荐过，但我引荐的人姓陶，并不姓方……”
小叶子忙问道：“是邻居的陶大爷么？”
得到阿瑶颔首确认，小叶子与杨一钊对视一眼，面生喜色。
小叶子拉过阿瑶的手，柔声道：“谢谢你的坦诚。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这差事虽然看上去不大，但到底是王城近差，实际上价值不低。你和他无亲无故，又是初识，怎么会愿意帮他引荐呢？更何况，若要帮他引荐，要求的还是你的前夫。”
阿瑶叹了口气：“我与夫君来此定居，买房子，置农具，买粮种，哪项不要花钱？但时局不好，我们又是初来乍到，收益有限，进项赶不上花销，每日过得也是艰难的很，吃了上顿没下顿。隔壁陶家大娘心好，看我怀着孩子辛苦度日，便不时给我们些粮米资助。一来二去的，就熟络了起来。日常闲聊，陶家大娘便问起我们来历，人家有恩与咱，咱们也自然如实以告。也不知道怎么的，陶家大爷听说我前夫是王城御库守卫，便动了心思，备了厚礼求我引荐。我夫君虽然缺钱，但也知道避讳前情，不想为这铜钱生计令我为难，是以便拒绝了陶家大爷。但陶家大妈却劝我，还是要以肚子里的孩子为重……一提孩子，我和夫君便没了主意。陶家大爷又提出，说也不要我亲自出面，只需我手书一封，成与不成，礼金也不必退。我一时心软，便动了心思。可我又不识几个大字，只懂写自己名字……大爷便说他去写信，我只要具名便好。既然如此方便，我更没有理由退却，便由着陶家大爷促成了这件事……”m.ýáńbkj.ćőm
“原来如此。”小叶子点头道，“那陶家大爷拿了你的推荐信，是否立刻启程去了月华城？
阿瑶道：“是，我都没想到能有这么快，好像是特别急似的，第二天一早，就听说动身了。”
小叶子问道：“那他去了多久？”
阿瑶想了想：“大概一个月，陶家大爷便回了来。我夫君还疑惑，这陶家大爷为这个差事花了不少钱，怎么才干了一个月便又不做了？但转念一想，或者是他年纪大了，干不了重活也有可能的。我也在闲聊的时候，问过陶家大娘，但她也支支吾吾不肯说。虽然有点意外，但毕竟陶家大娘于我们有恩，这也是人家的私事，所以咱们也没去深问，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小叶子又问道：“那他回来以后，就一直呆在村子里么？你可发现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么？”
阿瑶摇了摇头：“不寻常倒没有，我们也不常见陶家大爷的面。只是听陶家大娘偶尔说起，陶家大爷回来以后变得神神叨叨的，天天念叨着发财了发财了。可陶家大娘问他发什么财，他又不肯说。念叨了几天之后，陶家大爷干脆自己骑着驴出了远门。这一去，过了大概七八天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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