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喝了一口果汁，看着面前的大姚。
“怎么了？怕见领导？”
大姚咧嘴笑道，看的张灵都想拍下来做表情包。
倒是很正常。
他们这种运动员，性子基本就直来直去的，所以大多都怕这种事情。
张灵摇头苦笑，继续喝果汁。
打球他喜欢，因为直接，但接见领导这种事情，就显得太郑重了。
总觉得很麻烦。
两人吃完饭，休息了一会，便来到了今天见面的地点。
见面也就是体育局里的一些高层，一些赞助商公司领导之类的，张灵作为华夏的骄傲，体育的领军人物，现在的人气正突飞猛进，正是他们看好的对象。
“咱们的赞助商，耐克是有的，但国内品牌比较多，国内品牌有些是上面指定了的，没办法不签。”坐在场边的椅子上，大姚跟张灵解释。
“没办法不签？你是说强迫？”张灵顿时有些吃惊道。
这签约还能强迫不成？
大姚面色显得有些严肃。
“兄弟，劝你一句，不要太期待了，我们只不过是普通的运动员，只是下属，我们的领导，他们是能够决定我们命运的。”
张灵直接站了起来，看着大姚，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姚，你在开玩笑？”
“我不是说我们不应该有一点不满，但暂时妥协是没办法的···我也签了，就算我是大家都喜欢的运动员，国内最顶尖的篮球运动员，也如此。当然，现在最好的是你。”大姚洒脱笑道。
张灵有些沉默了。
我去！
居然还有这些事情。
真没想到。
张灵不是一个喜欢妥协的人。
“他们来了，态度放好一点，如果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毕竟他们才是主人，我们只是···”大姚话语一顿，旋即继续道：“他们高兴接见的下属而已。”
张灵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在崩塌。
难怪，据说有些运动员会被打压，因为不愿意接受安排被各种迫害，直到惨淡退役。
大姚很聪明，也很明白顺流而下是最为稳当的办法。
但张灵不喜欢。
半晌，几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过来，总共五六个人，三个胖子，两个瘦子，面带慈和的笑容，隔了半远就传出他们的声音。
“小张啊···你能大驾光临我们这里，真是让我们很开心···今天终于见到你了，我本人可是你的忠实粉丝···”
第一个男人客气地道。
“介绍一下，这位是猛牛老总。”
旁边秘书西装革履，冷冷对张灵道，那模样跟被打了一拳似的。
握手，亲切极了。
下一个是健立包，第三个是一个矿泉水品牌。
第四个是副局长，第五个是总监···
领导们都是客客气气的模样，张灵都有些迷惑了。
但半晌过后，合完影，这些领导各自聊起天来，居然把张灵两人忘在了一边。
张灵想要去上个厕所，一位领导看向张灵笑眯眯道：“小张啊···我们谈一些事情，不要这么着急好吗？等在这里是对我们的尊重。”
“年轻人是性子急一点，没有耐心，就该磨磨性子···哈哈，小张，我们也没别的意思，各位领导都是大忙人，今天你能见到我们一起来已经运气很好了，对了那合影到时候你可以自己带回去没关系···”
副局长也接口道。
“等着！我们马上就好！”总监却是冷冷看了张灵一眼，毫不客气道，“你看大姚就比你自觉的多，都是小时候没学好，才会现在打球吧？”
我···
张灵整个人都蒙了。
我怎么了吗？
几位领导继续聊天，又是半个小时，大姚在林风耳边告诫他认真等待，这是给他第一次下马威的意思。
“领导都是要面子的，你得给他们面子！”
“不然我们这种运动员，斗不过的。”
大姚的话仿佛横在张灵心中的一根刺。
正当他准备一走了之的时候，大家转过身来，几个男人彼此对视一眼，秘书把几份厚厚的文件拿到了张灵面前。
还贴心地递上了一支笔，将文件翻开到签名的那一页。
“签吧。”秘书冷淡道，语气仿佛是冰冷的骨头。
“什么文件？我回去看看吧，现在时间来不及，我怕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张灵尽量让自己平静一点。
“不会耽误的，签个名的事而已···”
几个男人笑呵呵道。
这就很意外了，张灵眯起眼睛。
“难不成这合同我都没权利看吗？”
莫名其妙，忽然塞给他一个文件，就要他立马签上名，说句不好听的，把他卖了他都不知道。
“我还能骗你不成？”副局长林寒秋瞪着张灵，沉声道。
“我们都是为你好。不要在外面混的好了，就忘了本了，这里才是你的土生土长的土地，你是华夏人。”
“难不成，在电视面前，你还能说你是米国人？”
这话···
张灵有些讶异地看着林寒秋。
这就扯上民族大义了？我签不签文件和这有啥关系？和你有啥关系？
你代表的就是大义？如此义正言辞？
“我回去再考虑考虑吧。”张灵摇头，“局长，这不是我哪国人的问题，我一直就是华夏人，这是无法质疑的。放心吧，如果文件没什么问题，我会签的。”
“这么说你是飘了？”
总监赵钟冷笑。
“国内的粉丝都很喜欢你，但别把这当做你的资本，伙计。他们可以随时变成你的黑子，吐唾沫淹死你。”
“做人不能忘本，得谦逊，你看大姚就做的多好···”
“如果你不愿意当华夏人，大家会知道这件事的，这对你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
张灵瞪着他，这是威胁？
除了尼古拉斯之外，这是他第一次被威胁。
“好了，既然你这么固执，那你回去看，明天中午之前给我们答复吧。”半晌，副局长林寒秋还是点了头，撇撇嘴。
“我给你这个面子，但希望你也得给我面子。”
林寒秋说完，脸色明显不好看，双手后背，转身而去。
“好了，你成功激怒了我们···”总监冷冷道，跟着副局长走了。
“张灵···”大姚有些意外。
这次这些领导的逼迫，甚至比之前对他还要厉害。
刚想劝说张灵一句，张灵率先对他微笑：“没关系，小事而已。”m.ýáńbkj.ćőm
“咱们回去。”
“张灵，先等等，我们想跟你打打球。”
忽然，张灵两人被几位老总喊住了。
“打球？”转头打量几位男人，瘦的瘦，胖的胖···
张灵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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