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看向钟语枫：“老师，我觉得赵空的媳妇一定知道点什么。”
钟语枫一指王信：“马上传唤赵空媳妇。”
审讯室内，赵空媳妇哭得梨花带雨，一副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方正打断了她的表演：“姓名。”
“赵二妮。”
说着，赵二妮还抽动了几下鼻子。
“赵空失踪前，有什么异常吗？”
“没异常，好好的，说是去猪场，晚上也没回来，隔了两天才给我发了消息，说他出去躲债了。”
“不对，我们查了你家的经济情况，你家没有存款，欠饲料厂35万，员工工资7万，但你家的猪市值最少七十万，也就是多，资产大于债务。”
赵二妮惊恐地看向方正，她开始含糊其辞，用自己女人的身份，说着自己只负责照顾家里父母，养猪场的事她从不过问，不知道是亏是赚。
“赵空失踪前，都是和什么人在一起？”
“没，没谁啊。”
傻子都能看出来，赵二妮在故意遮盖什么消息，既然问不出来，那就旁敲侧击，从身边人打听一下赵二妮的为人。
时间来到中午，她拉上李明哲再次前往村子，能明显感觉到村口小卖店的老板娘见到她也是后背发紧。
“你，你怎么，怎么又来了？又出啥事了？”
智慧笑了笑：“没事啊，过来吃碗面。”
“那感情好，你等着，我给你们煮着。”
趁着老板娘煮面，智慧开始和她闲聊。
“我听说你们村子有个大养猪场啊。”
“可不是咋的，这两年，猪肉都涨上天了，也不知道养猪场怎么的，赔了个底朝天，那老板赵空都跑出去躲债了。”
“哟，咋能亏呢，人家是怕别人借钱故意说的吧。”
“这玩意，是赵二妮亲口说的，咱们村里的女人，巴不得过得比别人好，少赔一点都得说赚了大钱，她说赔了，可能就是真赔钱了。”
“赵空失踪了，赵二妮没重新找男人啊。”
老板娘端上来两碗面，表情神秘：“我听说啊，等会，我先说一下，我这不是背后嚼舌根子，我这是配合警方办案。”
李明哲连忙点头称是。
老板娘的特意抬头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菜缓缓开口：“我听说啊，赵空还在的时候，赵空还活着的时候，那赵二妮就和隔壁村的吴半仙走得近，三天两头就过去。”
“吴半仙是干啥的？”
“干啥的？那可是出马仙？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找他看。”
简单的吃完了面，二人决定去探究一下吴半仙。
吴半仙的家位于隔壁村的村口，一幢二层小楼，看起来十分气派。
他们没有亮明身份，而是直接让吴半仙算了一下。
吴半仙倒也不推脱，她看了看智慧的手心，又用双手你捏了一下李明哲的脸，随后燃起三支清香，不再说话。
李明哲心领神会，拿出了一百块钱压在了香炉下面，过了好一会，吴半仙才缓缓开口：“你们俩，有名无分，有缘无实，我都不问你们八字，坎坷太多，成不了。”
虽然知道是骗人的，但智慧心里听了也有一丝不舒服，感觉有东西噎在喉咙，对于自己的第一段爱情，他还是十分憧憬的。
吴半仙喝了口茶：“小姑娘，接触死人多，身上阴气，平日里多用生姜煮水泡手泡脚。”
她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是吴半仙猜出了她的职业？
正当她疑惑之际，吴半仙将双手伸了出来：“来吧，二位警官，把我铐上吧。”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是警察的？”
“天机，天数啊。”
虽然有点瘆得慌，但二人还是把吴半仙带回了派出所，审讯室内，他一见到方正，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没等方正说话，他率先感叹：“你小子命硬啊。”
方正面露严肃：“这是警察局，少在这装神弄鬼。”
吴半仙一声：“你小子，亲娘的奶水都没吃上一口，能活这么大，不容易，信我的话，早点辞职，去东北种地，黑土地挡煞啊。”
智慧心里咯噔一下，方正是孤儿的事，她昨天才知道，吴半仙怎么会知道呢。
方正显然没有受到干扰：“姓名。”
吴半仙无奈地摇了摇头：“吴半仙。”
“真名。”
“身份证上就是这个，小伙子，千万不能去西南，容易丧命。”
方正拍了拍桌子：“你和赵二妮什么关系？”
“男女朋友。”
“她结婚了，你这是在破坏别人家庭。”
“她前世还是我娘子呢。”
吴半仙不着边际的话让审讯的几人同时无语。
智慧看着李明哲和方正，试探性地问：“要不然，做个精神鉴定？”
吴半仙一听哈哈大笑：“用不着，用不着，我就是个半吊子，真正的大神都在十年浩劫中打成了牛鬼蛇神，我会告诉你们想知道。”
吴半仙表示，他知道机井中的尸体是谁，那是赵空雇人来杀他的，可是那个人太笨了，这年代了，还用车祸、打闷棍的手段，他自称有仙家护法，身体并没有半点受伤。
一连两个月，那个人也没杀了他，赵空怕事情败露，趁人不注意，敲碎了他的后脑，用车带到了山上的机井。
吴半仙的话，要说是假话，还有几分是真的，要说是真的，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赵二妮和他说的？
孙小小那边也传来了消息，赵空的电话偶尔会打给一个号码，但是都没有接通，怀疑是找电话。
通过那个电话号码，发现通话记录只有一个人，华北籍的刘永，通过身份查询，刘永多年前因为杀人未遂被判了刑，同样也是雇凶杀人，身材和也机井中的尸体吻合，正在做进一步的dna比对。
智慧不由得后怕起来，难不成吴半仙真有两下子，能掐会算，他说对了经常触碰尸体，阴气重，猜对了方孤儿的身份，这一切，常理是解释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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