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跟妳讲话真的鬼打墙欸,反正每天都会打平常成绩,我们也不知道是谁打的,总之有做事就会有分数,当天的分数就是你当天拿到的钱?懂吗?”何祤莲一次一口气一大串,她只想先解决第一关。“有问题也给我滚,你们没有要做事我们要,没钱吃饭自己包午餐,慢走不送!”
“同学们要参与讨论吗?炎海他们都很认真喔。”沈玫站在台上笑着,对挤在门口的一干人说。
好几个人马上被吓得回头冲出去了,曹沐等人愤愤地看了他们几眼,敢怒不敢言,骂骂咧咧地也回去了。
留下来几个挤在门口的人是徐悯云等人加上几个生面孔,其中一个怯生生地问:“……在里面不会出事情吧?”
江平谦都不好意思担保了,慕炎海倒是很大方:“不会。”
“教室里面纯粹就是讨论区,不会有事的。”沈玫走了过来,好几个人后退了一步,明显地对她有忌惮。“四号石磊同学考完了对吧?他不是结束在考场里了?”
“考……完了?”众人对沈玫的用词感到十分困惑。
只见施秀婷激动地抓着沈玫的外套:“石磊考完了?!”
“就是考完了。”沈玫思索了一下该如何解释,“我也不能跟你们说太多……反正他就是结束考试了,详细等你们整场考试十题结束之后就知道了。”ýáńbkj.ćőm
几个人面面相觑。
“总之大概就是这样。”沈玫耸耸肩,“但不建议你们进去考场里面把自己强行遣返。”
众人没听沈玫后面那句,忙着琢磨没死这件事了。
既然在考场里死掉不是真的死,那每年自杀出意外的学生还和这个莫名其妙的空间有关系吗?
“不过你们班愿意参与的人挺多的了,我是指在有人折损以后。”沈玫说着,“一般老师嘴都挺严的……哎呀我就是藏不住话,很多人都不知道提早结束考试不等于在外头会死,全班罢工,在同一题卡了好几个星期呢。”
“不会饿死吗?”程镜一想到一天三餐都吃营养午餐就一阵恶寒。
“硬撑呀,或是偶尔学校都会放饭的。”沈玫眨眨眼睛,“好啦,不问一些考试相关的事吗?会给学生考卷提示的老师不多喔。”
看着沈玫一脸“快点问我我要泄题”的闪亮表情,几个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么好的老师怎么会被困在这种地方……
“啊,不过还是不能直接问题目相关喔。”沈玫又一句话浇熄他们的热情,“你们交卷之后都会检讨,所以不用担心被当得不明不白。”
“被当?”何祤莲精神一振,“所以是六十分就可以了吗?”
“现在也是六十分不及格吗?那就是了。”沈玫点头,“你们现在应该都还有补考的机制吧?看几分不及格就是几分,然后几分以上可以补考也是一样。”
“……所以如果我们没有考到六十分还要再考一次?”任北堂一阵恶寒。
“对,但题目一定会不一样。”沈玫继续说着,“所以还是建议一次考过,而且补考只能一次喔。”
众人一阵哀嚎。
“考卷我可以看看吗?”她伸出手,何祤莲忙不迭递上。
沈玫快速地看过三行字,点点头“……不错啊,再我觉得你们差不多明天就可以交卷了。”
“真的吗?!”所有人眼睛亮了起来,沈玫欣慰地笑着:“加油,保持这股气势,你们可以及格的。”
几个人又聚到后方讨论去了,徐悯云呃了声:“……要告诉他们石磊没事吗?”
“不用,反正他们一定不会信。”何祤莲对这点很笃定,因为老实说如果是自己她也不相信。“我们要不要先点明天的早餐?”
“他们没钱欸怎么办?”任北堂的声音毫无起伏,“我可以借他们,出去十倍还给我就行……”
“你先给我等一下。”
“也不是不行欸。”程镜居然在认真思考着任北堂这个馊主意的可能性,“他们早餐一天二十块的话就是两百块,一个星期一千……哇靠,太赚了吧?”
“七天,一千四。”江平谦提醒,“我不觉得这里有放假跟周休二日,再说就算真的有我们也出不去,而且还要多花午餐晚餐钱。”
慕炎海在旁边听得大笑了出来,手机差点拿不稳。
“我觉得先放他们饿,真的想到该工作了他们会过来。”何祤莲建议,“不然我们人手这么少也满靠北的,下次再遇到那种杀人的真的反应不及。”
“风纪真的很冷静。”宋熠星由衷地说,“我觉得我们都需要她那种随时随地保持冷静的精神。”
“还好。”何祤莲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她随手点了一个三明治加上奶茶,知道钱的来源后她花得很放松。“现在的问题是考号学生。”
“对,没有考号学生的话没办法进出。”任北堂打响指,“如果是考号学生只在教室里面呢?他开门放人进去之后时间到了再从这边把门打开,考场那面的门能开吗?”
“听起来是可行,可是理论上……”慕炎海说着转向沈玫,想求证似的。
沈玫啊了声:“没办法喔,要开门的人一定要进去,所以很多班级的进度就是这样被耽误的。”
江平谦又开始头痛了,怎么就那么麻烦?班上现在敢进门的剩下几个?
“不过如果知道死了可以回去我好像就没那么怕了欸……。”肖景阳说,“反而可以不用考试了。”
“所以我才叫你们不要跟他们讲,他们一定会组团跑去自杀。”何祤莲一顿,“好像也不是不行欸,他们死一死就没人妨碍我们了。”
“老师不是说不建议在考场里强行遣返自己吗?”慕炎海凉凉地说,“准没好事,我觉得不会死这件事知道就够了,不用亲身体会。”
“而且应该还是会痛吧。”叶芯幽幽地说,“别说了,我听你们形容我就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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