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挠他痒痒啊,傻蛋。】
对吼。
江免赶紧伸手挠他痒痒,但他喵的竟然不怕痒。
操了。
最后,咬得青紫的手还是被解救下来了,代价是换另外一只手。
这只疼了又换另外一只,若不是来不及脱鞋,江免都想换脚给他咬。
系统大无语,【你他娘的真是个聪明蛋。】
“知道就好,别说出来。”
【……】
逃学有风险,挨打需皮紧。
江免被奶奶拿鸡毛掸子揍屁股时,想的是会不会影响蹲坑和擦屁屁。
“小王八犊子还敢逃学,你再逃一个试试?”刘奶奶气急败坏道。
“奶奶,是你让我再逃一个的,我逃了你可不能再揍我。”
“哎哟,你还敢嘴硬?”
鸡毛掸子又落了下来,江免抱头鼠窜,边跑边求饶。
俞孽蹲在墙角,又忍不住开始抠手了。
江免留意到他的异样,赶紧跟奶奶叫停去拿创可贴来。
刚抓着他的手他就开始暴躁的乱叫,为免他自残和伤人,江免束缚住他的手轻声安抚道:“别怕,别怕,我不伤害你,也没人能伤害你,别怕。”
俞孽狂躁的挣扎着大喊大叫。
见安抚没用,江免又捧着他的脸逼迫他看着自己,“看着我,我不伤害你,你别怕好吗?我昨晚还给你饭吃的,你没忘记吧?”
俞孽听不懂人话,更别提还是这么一大长串话,他只知道狂躁的叫着,不断挣扎着想跑。
江免没办法,只能紧紧的抱住他,不断轻摸他的头,温声安抚道:“别怕,我不会让人再伤害你,别怕……”
良久,不知是他的安抚起了作用,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温暖的怀抱,俞孽渐渐安静下来。
刘奶奶站在一旁都惊呆了。
她家孙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还有,这个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肩上微沉,待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江免眸色微讶,小心翼翼的抽身,胸前一紧,才发现俞孽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连睡着都下意识揪紧。
人小力气小,抱不动他,江免小声喊来奶奶帮他。
等把人放在床上后,江免脱了外套给他抓着,盖好被子,扭头就见奶奶皱眉盯着自己。
以为被她发现了,不料却听她道:“你什么时候跟这小子这么要好了?”
“昨天。”
“那你也不能把人往家里领啊,他……”
“奶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家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的,你忍心让他这么大点的孩子遭受虐待吗?”
刘奶奶愣住了,这臭小子说话咋恁像大人?
晚间。
俞孽的养母杨莹找了过来想带走俞孽,江免挡住她,“俞孽有自闭症你知道吗?”
杨莹目露错愕,脸上的淤痕很多,人也瘦到脱相,嘴角和身上到处都是未干的血渍,旧的伤口还没愈合又添新伤,瞧着特别凄惨可怜。
“我……我不知道……我以为是他不爱说话,他……”
江免打断她,“你老公因为没孩子的事经常找你麻烦,其实是他自己的原因,根本不关你的事,你为什么不离婚?”
眼前的小孩刚及她腰间,瞧着小,但那犀利的眼神很具压迫感,像一个成年人在与她对话般。
杨莹一语不发,抿了抿干裂的唇,双手因紧张绞在一起。
江免懒散的靠在墙上看着她,扯开话题道:“你很疼俞孽,我看得出来,但因有一个家暴老公,你自顾不暇,根本无法保护俞孽,他留在我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杨莹低垂着头没开口,消瘦的身体弱不禁风。
“俞孽很不幸,你也是,但俞孽遇到我后会变得幸运,而你……也可以变得幸运。”
听到这话,杨莹猛的抬头盯着他。
“你盼望有一个爱你呵护你的好老公,也渴望生一个女儿,过着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
被他说中心中所愿,杨莹纤弱的身体颤了颤。
然而,更令她惊恐的还在后头。
“你以后的生活会很幸福,但前提是你不能染上人命。”
稚嫩的孩音压得极低,若不仔细听怕是会以为是幻听。
杨莹不可置信的紧盯着眼前半大的孩子。
江免没与她对视,抬头望天。
天上仅有几颗星星,残缺的月亮半隐半现在云层里,显得有几分飘渺神秘。
月光照不下来,灯光也微弱,四周略显黑暗。冷风吹来,刮在脸上时生疼。
没穿外套,江免瑟缩了一下,道:“你的前半生已经被那个人渣毁了,后半生就别再被他毁了。我知道你买了农药想弄死他,但人渣自有天收,早晚而已,你很漂亮,也很善良,应该干干净净的,不该沾上污点,因一个人渣而毁了你的下半辈子,你觉得值得吗?”
闻言,杨莹瞳孔一震,不可思议的盯着江免,因太激动,微长的指甲陷入肉里她都像感知不到般,过于用力,指尖开始泛白。
“你……你不像一个孩子,你到底是……是谁?你怎么知道我要……要……”www.ýáńbkj.ćőm
后面的话像是堵在了嗓子眼,杨莹努力半天都没法说出来。
江免轻轻的笑了一声,“你别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相信我,我会帮你解决问题的。”
一个小孩的话不足为信,可他说的事又是只有她一人才知道的……
绝望太久,他的话就如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杨莹死死盯着他看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相信。
因为除了跟人渣同归于尽外,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再者,眼前这个小孩看着虽小,却很神秘,他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让她觉得安心。
努力平复心情,杨莹颤着音问:“你……你为什么帮我?”
“因为你对俞孽好。”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那你跟小孽……”
杨莹本想问的,可在与他寡淡的眸对上后戛然而止,什么也不想问了。
“那个人渣在这周内必死。”沉寂片刻,江免漫不经心道。
杨莹眸色一亮,激动道:“真的?”
“嗯。”
太好了,太好了!
噩梦终于要结束了!
杨莹兴奋不已,全身止不住的颤栗着,脸上还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这是长期遭受毒打以来,她第一次开心的笑。
随后她似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问:“你……你打算怎么做?”
江免无辜脸,“我还个孩子,能怎么做。”
“那……”
“我只说我会解决,没说我亲自解决,你不用担心,说了会帮你就会帮你,至于怎么解决,你别管,也别乱说。”
“我懂,我懂,谢谢你,非常感谢你,我……我……不是……以后……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他们……”杨莹激动得语无伦次,一句话好半天都没能说清楚,最后捂脸蹲地痛哭出声。
为重获新生喜极而泣。
耳边听着似悲似喜的呜咽声,江免双手插兜抬头望着天上。
月亮从云层里出来,洁白的月光轻洒而下,驱散黑暗带来光明。
风也停了,暖暖的。
周五下午。
系统:【你没多少积分了,还拿十积分要那个人渣的命,你觉得值得吗?他之后也会死的,就是晚……】
江免懒洋洋的打断它,“他多活一天都不行,别劝了,赶紧办事吧二狗。”
【……】
芙蓉酒馆。
俞孽的养父每周五都会来这里喝酒,这次喝多了点,但不至于到醉的地步,可不知怎地,头很昏,看不清路,在离开酒馆后,什么时候走到粪池边的他都不清楚了。
脚下突然多了一个障碍物,促使他一下子栽倒扑进恰好没盖的粪池里,仅挣扎了几下就不动弹了,临死前,他还灌下好几口粪水。
半个小时后,他的尸体被人发现了。
死的很蹊跷,因为他平时并不走这条路,但警察来调查了也没调查出什么,只能算意外事故处理。
确认他是真的死了后,左邻右舍皆压着高兴议论纷纷。
说的最多的是恶人死了,杨莹和俞孽就好过了。
……
杨莹把人渣的骨灰倒进蹲坑里冲走后,站在厕所里笑出声,可笑着笑着她又哭了。
疯疯癫癫的,活像个疯子。
一个月后。
这一个月里,俞孽一直跟江免待在一起。
准确的说,是江免不让他出去。
因时间太紧迫,连他养父的葬礼,江免也没让他去。
本来也不值得去。
这一个月里同吃同住,细心照顾外加锲而不舍的引导下,终于有了回报。
俞孽会说他自己的名字了。
而又花了半个月,教了两千六百八十四遍后,成功让俞孽记得他的名字,并能清晰的说出来。
其中艰辛,只有江免自己知道。
抹了一把辛酸泪,江免指着自己问:“我是谁?”
“江、免。”
“对了,真棒,奖励你一朵小红花。”
江免在他手上画了一朵小红花,俞孽很喜欢,呲着牙笑。
还知道笑,赚了。
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还剩下一个半月,不知道能教他到何种地步。
江免有心想教他更多,可时间不够,光教名字就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其他的……
唉,太难了。
俞孽的自闭症有点严重,连最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没有。
忧心忡忡的拿来盆倒了热水在里面,江免递给他一张毛巾,“你自己洗脸好不好,洗脸,我教过你的。”
俞孽迷茫的看着他。
见他一脸懵,江免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压下情绪,他耐心的又教了好几遍,俞孽才似懂非懂的照做。
杨莹又来看俞孽了。
她如今的状态比之前好上很多,满面红光,脸上一直带着笑,尤其在看到俞孽会说话后,笑容更多了。
将手里的礼品放在桌上,杨莹郑重的向江免鞠了一躬,“谢谢你救了我们母子俩,非常感激。”
“客气。”
杨莹瞧了一眼俞孽,欲言又止。
“你想把他带回家?”江免头也不抬的问。
杨莹:“嗯,你……”
“一个半月后你再来接他。”
“为什么是一个半月?”
“没有为什么,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什么?”
江免抬眸看着她,认真道:“一个半月后,你来带他回家,四天后去东街的24号店铺门口等他的亲生父亲。”
怕她到时候忘记,江免写了一张纸条递给她,“切记一定要在这天去这个地址。”
“你找到他的亲生父亲了?可为什么不现在就联系?”
“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
“我舍不得他。”
杨莹一脸古怪的盯着他。
江免没管她是何表情,转眼看向俞孽,见他又开始抠手了,连忙伸手阻止他,可阻止了也只能管一时。
趁江免不注意,俞孽偷偷的抠手,把手都抠流血了还一直抠。
等江免发现后,他的手已经惨不忍睹了。
气得不行,江免边给他处理边在心里骂,骂着骂着突觉喘不上气。
“完了,胸闷气短呼吸不畅,我要被这个逆子气死了。”
【把你那两坨大鼻屎通一通就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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