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齐王的这个义女，本来就来路不明。您想想看，她一个云国小姑娘，为何在熙国张贴寻爹启事？而找的那个爹，正好跟齐王一模一样？这怎么看都是蓄意为之。说不准她混进齐王府的目的，本来就不单纯。照臣妾看，不仅是她，就连她这个娘亲的底细，都该好好地查一查。”
红灵舞的底细，还真不经查，她就是个情报贩子，一旦查出来，马上就会被怀疑是利用女儿潜入齐王府，来窃取机密情报的。
柳宁兮抬起头，正准备开口说几句。
战龙霆却抢了先：“红灵舞的底细，儿臣早就查过了，就不劳贵妃费心了。”
火舞楼和疾风阁合作多年，他能不清楚红灵舞的底细？笑话。
但柳宁兮……战龙霆抿了抿薄唇，没有继续朝下说。
白贵妃没有继续纠缠酒酒的动机，而是转头问蒲留信：“堂堂齐王妃，却去当铺当东西，你就没起疑？”
“自然起疑了。”蒲留信忙道，“当时草民还特意问了。”
“那她是怎么回答的？”白贵妃问道。
“她说，她名为齐王妃，其实过得比丫鬟还不如，因为手头太紧，这才答应了小姑娘的请求，帮她去当东西。事成之后，小姑娘会分她一半的银子。”蒲留信答道。
柳絮眉头一皱。这是小坠子叫他说的话？她可没教这几句。
不过他这样说，正好道明了柳宁兮的动机，也挺好。
“宁兮在齐王府过得比丫鬟还不如？”皇后马上看向了战龙霆，“这是怎么回事？”
“娘娘，如果她真过得还不如丫鬟，岂不是早就去找娘娘告状了？”战龙霆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蒲留信偷偷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皇后一眼看到了他的小动作：“你想说什么？”
蒲留信一副怕战龙霆揍他的样子，先朝旁边挪了挪，再才开口：“齐王妃去当铺的时候说了，她被囚禁在清冷院，根本没办法自由出入，就连去当铺，还是趁着随齐王进宫医治熙贵妃，才求来了假。”
这些也是小坠子叫他说的？柳絮隐隐地觉得，事情有些偏离了她预定的方向。
不过柳宁兮和酒酒的罪名仍在，她很快又放下心来。
皇后惊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战龙霆居然囚禁自己的王妃？？
她可是皇子正妻，不是身份卑贱的侍妾！
这件事已经严重到她无权处理了，皇后马上看向了皇上。
皇上眼前已经闪过了监察御史如雪片般飞来的弹劾奏折。
这可是他最为看重的儿子，居然犯下这种离奇的过错！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这样做，虽不至于获罪，却会断送他的前途！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柳宁兮瞅了瞅战龙霆，差点笑出声。
想到战龙霆的前程，皇上决定不当着几个皇子的面，追究这件事。
他压了压火气，示意皇后转回正题。
皇后明白皇上的意思，看向了柳宁兮：“宁兮，这些东西，当真是酒酒托你去当的？”
“可算是有人问到我了，还是母后英明。刚才贵妃娘娘一句赶一句，臣媳都插不上嘴。”
柳宁兮满脸委屈。
“母后，桌上的那些东西，臣媳见都没见过，怎么拿去当？”
“当票存根上，白纸黑字签着你的名字，你还敢说没去当过？”白贵妃拿起那张存根，拍到了她面前。
“咦。”蒲留信满脸疑惑，看向了柳宁兮，“这位是齐王妃？”
“她可不就是齐王妃。”皇后也是一脸疑惑，“你不是说，她去你们当铺当了东西么，怎会不认得她？”
蒲留信一脸纳闷：“上我们当铺当东西的齐王妃，不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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