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兄弟,你这船体的分段连接的问题解决了,那这连接处漏水可怎么办?”
张顺一听李虺问这个问题,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主公,这点事还能难得住俺吗?这豫章造船的师傅多着呢,防漏的办法人家早想好了。这连接的地方不光用螺栓连接固定,还要现在连接的地方刷上鱼鳔胶,粘上麻丝,然后再连接固定,这样可就是‘万年牢’了。”
李虺一听来了兴趣。
“哦,那你用过这办法了?”
张顺道。
“那可不,俺已经用这法子造了好几艘艨艟了。周泰和蒋钦他们接到船也用了一段时间了,还没听说有啥问题。”
李虺点点头,拍了拍张顺的肩膀。
“不错,等楼船造好了记得让我也来看看。要是没啥问题,咱们就要造能出海的大船了。整他个055大驱出来,那就能去america找土豆了,对了还有辣椒,娘的没辣椒的日子过得实在太辛苦。”
张顺听着李虺嘴里冒出的一大堆不知名的事物,挠着脑袋问道。
“主公,你说的都是啥呀?啥america,啥土豆、辣椒?啊,还有那啥055大曲?你又酿出啥好酒了吧?”
李虺听着张顺这一堆驴唇不对马嘴的问题,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这些暂时都是秘密,你听一听就行了。至于是啥,现在还不好给你解释,等你把大船给我造出来了再说吧。”
李虺期待着张顺用分段造船技术造出传说中的楼船,也开始琢磨船舶动力的可行方案,毕竟星辰大海才是李虺的终极目标。
“这最牛b的动力系统当然是核动力,可这带n的玩意儿可不是好玩的。先不说核辐射的问题,就是核燃料上哪搞去?就算是能搞到铀矿,这铀浓缩怎么玩的?老子又不是学核物理的,还是算了吧。055上用的全电推,也还是意淫一下算了。这东西好像只有‘马伟民’院士一个人会玩,咱还是切合实际一点吧。内燃机一时半刻怕是也鼓捣不出来,更何况燃料从哪来。炼油?千万别扯犊子,要知道原油炼出汽油那可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光是炼油厂的设备管道就能看花人的眼,这年头就别胡思乱想了。最靠谱的恐怕还是蒸汽机和斯特林发动机这种外燃机,结构简单,材料要求相对更低,技术难度也小。更何况斯特林发动机的模型老子也跟着网上的视频做过一个,虽说是用易拉罐做的简易版,可最起码是能动的,而且原理也比较简单,气缸内的压力远远小于蒸汽机和内燃机,安全性还是有保障的。但是,斯特林发动机也有缺陷,那就是斯特林发动机的功率密度较低,单机输出功率太小。要想用斯特林发动机驱动大型船舶,就必须增加缸体数量来增加功率密度,用多个气缸分组同时做功,并加长活塞行程以增大扭力。大型远洋船只的螺旋桨所要克服的来自水的阻力是相当大的,没有足够的扭力,那是想都不要想的。”
李虺扛着大石往铺设路面的工地运送石料,正在一边走一边想,忽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李虺停下脚步,抬头一看,见来的正是陈到和沙摩柯。
二人马到近前,翻身下马。
“父亲”“师父”
李虺看着两个身高已经不输成人的小子,问道。
“你们两个臭小子跑的这么急,出了什么事?”
陈到回答道。
“父亲,颜将军和二叔他们送来急信,阚大人让我们赶紧来找您回去。”
李虺一听是颜良和典韦的来信,自言自语道。
“莫非是孙坚这个记吃不记打的货又想犯贱?”
沙摩柯一听李虺对孙坚的形容当即笑道。
“师父,您可真是料事如神,孙坚这老小子没长记性,真的来犯贱了。”
“少在这鹦鹉学舌,赶紧回去。军师去了青州,你们大师兄和李严也去了雒阳还没回来。这次你们两个可有表现的机会了。”
李虺说着,一拍二人的屁股,披衣上马回南昌城太守府而去。
到了城中太守府,此时本该担任南昌县令的阚泽因为李严前往了雒阳之后,郡丞一职无人担任,因此身兼二职,郡县之事兼管。
见到阚泽,李虺当即开口问道。
“德润,子春与闻生信中怎么说?”
阚泽取过书信递给李虺。
“主公还是自己看吧。”
李虺展开书信一看。信上内容倒是很简单,只是说了孙坚出兵三千夺取了“芦溪”,颜良、文丑和典韦三人都要请战带兵夺回芦溪。奇书屋
放下书信,李虺问阚泽。
“德润,依你之见,这孙坚夺取芦溪,我当如何?”
阚泽笑了笑。
“主公,军机大事非我所长,还是主公自行定夺为好。”
李虺一摆手道。
“德润不必客气,对错勿论,但说无妨。”
阚泽看看李虺道。
“既然主公如此说,那阚泽便斗胆试言之。”
李虺一抬手示意阚泽继续说。
“主公,芦溪地处豫章之西,与长沙接壤之地,背靠罗霄山脉,仅武功山与万洋山之间一条大道可通。此处易攻而难守,我军粮草辎重需横穿罗霄山脉方可运达,而长沙孙坚则可从西、南、北三个方向同时运送粮草。若其扼守芦溪以东的山谷,当道下寨,据守不出,我军实难攻克。况且芦溪本就在罗霄山脉以西,离长沙也近,倒不如将这个弹丸之地甩给孙坚。只要孙坚飞不过这罗霄山,我军可以宜春为后盾,扼守山谷,想那孙坚也是无计可施。如此我豫章境内便无忧矣,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李虺听着阚泽的分析,脑海中也在勾画着孙坚与自己的军事态势,琢磨着阚泽所说的利弊。可是当反复念道芦溪这个名字的时候,李虺不由的想起了它后来的名字萍乡。
“萍乡,这可是矿产资源十分丰富的地方,特别是石灰石,煤炭和铁矿的储量还是十分可观的,这要是拱手送给孙坚,那可就亏大了。而且这石灰石正是煅烧水泥的重要原材料,眼看李虺就要建立水泥厂,怎么能把一个重要的原材料基地白白便宜了孙坚呢。”
想到这里,李虺已经不能认同阚泽的想法了。
“德润,这芦溪若是轻易拱手相让,那孙坚岂不是疑我好欺吗?”
阚泽听李虺的话有些意气用事。
“主公,芦溪离我远,而离孙坚近。豫章刚刚安定,主公当务之急乃是养民。新开垦的土地尚不足以种植粮食,若我与孙坚为芦溪弹丸之地刀兵相向,只是徒耗两家钱粮。士家恐怕是不会相助主公钱粮,所费钱粮就尽皆取自于民,如此与民无益,当不可为。主公英明当知得民心者得……”
阚泽说到这却停住不言,用手指了指头顶,又指了指脚下,以目示意。李虺虽然没看懂阚泽手指所指的是什么意思,可这句话却是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由此可见,阚泽虽然没有明说,也知道天下大乱之时不可避免,自己这个主公早晚也是要加入到争夺天下的行列之中的。
“德润见识果然高我一筹。不过,若我给孙坚一个左勾拳,不知他孙坚能不能扛得住。”
阚泽被李虺这句话说的一愣。
“主公,何为左勾拳?莫非主公想与孙坚比武决胜,以此决定芦溪的归属?”
“哈哈哈哈……”
李虺见阚泽完全理解偏了,不禁大笑不止,赶紧解释道。
“德润谬矣。我非是要与那孙坚单打独斗,而是想走水路,经长江入湘水,直抵临湘西门之外。看孙坚就那几千兵马,能在临湘城中留下多少?”
阚泽闻言恍然大悟。
“哦,主公这是要学孙膑救邯郸之事?”
李虺听阚泽的话觉得有些纳闷。
“怎么阚泽没用‘围魏救赵’这个成语?难道这会只有典故还没有成语?好像写三十六计的檀道济是南北朝时候的人,大概现在还没有人来总结这个成语吧。”
“德润所言甚是,只是要如此做还得张顺把大船造出来才行呀。现如今,就先依德润之言,调文丑将军前往宜春之西驻兵,监视孙坚动静即可。至于这左勾拳马嘛,还是等等再说吧。”
兖州,泰山郡莱芜县,淄水上游的原山。这里是淄水的发源之地,山清水秀,清新优雅。可山脚下一片小树林边上,几十个狼狈不堪,蓬头垢面的人,只顾着横躺竖卧的随意倒在地上,哪顾得上周围是什么样的景致。
曹仁拄着只剩半截刀头的大刀,扶着曹操在一块青石上坐下,自己也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草地上。
“兄长,那管亥还会追来吗?已经一百多里了,难不成他还非要斩尽杀绝不成?元让已死于其手……”
刚说到这,曹仁突然停住,看了看自己已经只剩半截刀头的大刀,这才想起,将夏侯惇一刀两断的正是自己的大刀,微微有些尴尬之后,又接着道。
“妙才也落在他手里,现在又拼了命的追着咱们不放。子廉带人断后,也不知怎么样了。”
曹操,闭着眼睛,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
“少说点话,留点气力。待会若是管亥追来,我等还要接着跑。”
曹操说完,继续闭目养神,曹仁却没有停止念叨。
“与其被管亥追着跑,还不如调头回去与那厮决一死战,也好过像丧家之犬一般。”
曹操睁开眼,狠狠的瞪了曹仁一眼。
“就凭你,你与子廉、元让三人都战不过那管亥。现如今元让已死,妙才生死不知。只你与子廉二人,无异于以卵击石,何故做此无用之举。”
曹仁很不愿接受如今的现实。
“兄长,我也清楚自己与管亥的实力差距,只是咱们兄弟几人这几年辛苦经营,好容易在青州打开了局面。这个管亥一冒出来,我等这些年的辛苦就白费了,兄弟我不甘心罢了。可你说,这个管亥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曹操的语气有些缓和,无奈的叹了口气。
“此管亥才是愚兄当年在陉山见到的那个管亥。想来青州的这个多半是这个管亥的双生兄弟,因长相酷似,才冒名顶替。只是这两个管亥的本事也相差太远,实在是令人费解。若是愚兄能早点想到此节,怕是元让与妙才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曹仁心有不甘,一拳击在草地上。
“兄长,那妙才咱们就不管了?”
曹操闻言也神色黯然。
“你道那管亥用个假的妙才在那里装腔作势,到底是为什么?不就是要引着咱们自投罗网。明知是计还要往里钻,岂非庸人?”
曹仁也明白曹操话中的意思,可还是舍不下兄弟之情。
“那妙才咱们就不管了?”
曹操无奈长叹。
“唉,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现如今,也只得如此了。”
曹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曹操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兄长,你何出此言,妙才与你可是连襟。”
曹操听到“连襟”二字,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随即正色言道。
“子孝,切不可被这些无谓的私情所羁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以今日之境况,我等自保尚且不足,何以相救妙才。”
曹操越是想让曹仁认清现实,可曹仁却越是要钻牛角尖。
“愚兄也理解子孝的心情,毕竟元让就是被你手中的大刀所伤才丢了性命。不过这并非汝之本意,全是那管亥使手段所为。若是要自责,就怪自己学艺不精,不能与管亥一觉高下吧。愚兄言尽于此,在想不通,我也没有办法。凭我们这几十人去找管亥报仇,就等于送死。”
曹操话音未落,曹仁愤然起身,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就算我曹仁死在管亥手里,也强过你这无情无义之徒。我曹仁算是瞎了眼,自小以为你是个有见识的大英雄,敢不畏强权棒杀弿硕的叔叔弿图,甚至丢官罢职也在所不惜。没想到,今日我才识得汝之心肝,为了自己的野心,竟然完全不顾亲情,谈何信义二字。自今日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自此之后你我再无相干。”
曹仁说罢,将半截大刀往地上一扔,翻身上马,顺着淄水往北狂奔而去。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谋杀三国更新,第181章 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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