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她在思考着什么布局。
而她通常这样思考，都意味着她会离开。
燕惊突然想到，大魔头是要回归九州的，她还要去报仇，琅都注定困不住她。
这么想着，燕惊眼里的喜悦淡去了不少。奇书屋
只希望......那天来得不会那么快。
***
燕凰带着桑枝走出房门，就看到房门外的庭院里，像是被无形的威压所隔断，四周呈现出一种近乎滞涩的空间。
燕凰：“？”
她看着院中的两个身影，无语道：“你们要把燕家给掀了？”
话音落下，两股对峙的威压悄无声息的消散。
燕无霁淡淡道了一句：“你不错。”
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人就能踏破虚空进入中央区域。
夙幽眸光沉沉，身形化作黑雾，出现在燕凰身后。
燕无霁周身的气息似乎愈发寒冷了一些。
他的视线划过夙幽和燕凰，最后在桑枝身上停留了一秒：“扶桑氏人？”
话刚说完，桑枝的翡翠眼便显露了出来。
她震惊的捂住自己的眼睛，躲在了燕凰身后。
“没事。”
燕凰安抚了她一句，然后警告的凝视着燕无霁：“你的目的就是来恐吓小孩子的？”
燕无霁哑口无言。
他撤掉了了灵力，让桑枝的伪装恢复。
他只是想到了那位与她有关的扶桑氏族长。
她对桑枝的呵护，是不是也和那位族长有关？
......燕无霁心底泛起丝丝缕缕的酸涩。
即使还没能得到燕凰的亲口承认，但他心里其实已经认定了，神魂的本能反应不会作假。
燕无霁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燕凰才不管他。
她摸了摸桑枝的头，让她去忙自己的事情。
燕惊却松了一口气：“终于走了。”
看来今天是逃过了。
燕凰在这，他不禁委屈嘟囔了起来：“这先祖也太严苛变态了，尤其是他还没动用灵力，仅凭剑势就把我压制得无法动弹。”
“还是夙幽好，最起码还会给我放水。”
他吐槽完，希望能得到燕凰的认同。
结果燕凰一脸思索，转头就和夙幽说道：“看来不用给他放水了，下次往死里打。”
夙幽血瞳温和了下来，转过头却对着燕惊冷酷吐露：“你听到了。”
燕惊：“.........”
他一脸惊恐，“什、什么意思？！”
燕凰笑眯眯地拍了拍手：“意思就是，你每天挨完燕无霁的折磨，还要继续接受夙幽的训练。”
燕惊：“？？？”
他的哀嚎声瞬间响彻整个院落——“你不如直接把我杀了吧！！！”
***
燕惊虽然嘴上那么说，但其实心里很听燕凰的话。
因此他白天在燕无霁那被压制得身心疲惫，晚上还要在夙幽的锤炼下伤痕累累。
不过半个月，他就瘦了十多斤。
但与之相伴的，是他极快的进阶速度——燕无霁的剑势压制可以激发他的天赋，而夙幽的打击则让他更快的将白天的修炼吸收转化。
再加上在之前兽潮里的几次拼死战斗，他不仅跨级进阶甚至在半个月后达到了灵尊九重，距离灵王只有一步之遥。
燕凰终于有点满意了：“这才配得上你的天赋嘛。”
彼时燕惊已经累的只想躺着，不想说话了。
燕凰没有管他，任由神魂沉入神识空间之中。
她的神识空间里，栖息着的无数灵媒都安安分分的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像是睡着了一般。
燕凰也没有吵醒它们，而是直接在神识空间里修炼了起来。
不过是一个淬心淬魂的环节，她就不信自己还过不了！
当燕凰神清气爽的睁开眼时，燕惊已经离开了。
她感受着体内充沛丰盈的力量，唇角勾了勾——燕无霁现在只有玄天境的力量，她要是在这里杀了他，也不是不行。
***
此时的演武场上。
燕惊终于能扛住燕无霁的剑势威压，虽然只坚持了三秒，但那也是极大的进步。
他躺在演武场上气喘吁吁的休息着，头顶上突然一个阴影落下，燕无霁出现在他身边。
燕惊惊疑不定，然后震惊的看着燕无霁在他身边盘腿坐了下来。
燕惊：“？！！”
他总觉得演武场这尘烟四起的环境和这位不染尘埃、清冷如天神的先祖格格不入。
但他的确是坐下来了，并且还语气淡然的问他：“你和你姐姐的关系如何。”
“当然是最好的！”
燕惊不假思索的回答。
他可是大魔头的同伙，他们的关系理应比谁都要好！
“是吗。”
燕无霁不冷不淡的：“我听燕巽说，她以前是个先天废物，你们母亲死后她性情大变，不仅可以修炼，还扛起了家族的责任。”
卧槽！
燕惊心中警铃大响。
他终于察觉到了吗！虽然三位长老查不出什么，但是这位祖宗可就不一定了啊！
燕惊按照着之前早已演练过无数遍的台词说道：“是啊，或许是母亲的死让她幡然醒悟了吧。”
燕无霁寒凉的眸子扫过他，燕惊不自觉的一个颤栗。
——燕惊在心虚。
燕无霁在心中笃定道。
若说谁能骗过他，恐怕只有那个人了。
刚这么想着，燕无霁面色微变。
头顶上巨大的无情剑虚影显现，将整个燕家笼罩在无情剑磅礴的剑势之中。
下一瞬，一道攻击轰然袭来。
伴随着一个老者如洪钟般的声音：“燕无霁，你杀了三长老叛逃出玄应天，现在我为玄应天来此除掉你这孽徒！！”
燕无霁眸光一凛，看着呆滞到半天没有反应的燕惊，他道了一句：“躲好。”
随后身形便消失在原地。
空中的两道身影碰撞在一起，不过几个瞬息之间，他们已经出现在了百里之外的青羽寂森当中。
燕惊慌乱的起身。
刚刚那个威压气势......恐怕那人来自中央区域！
燕惊刚慌乱的离开演武场，转头就和神情凝重的燕凰遇上了。
“姐——”
他迷茫的唤了一声，“你听到了？”
“嗯。”
燕凰唇角抿直，“回屋呆着，我去看看。”
燕无霁杀了玄应天的三长老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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