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书屋>穿越小说>大唐:我是逆臣,专怼女帝>第124章 畜生、不当人子
  长安武三思府邸。

  书房中烛火照耀得通明,坐着表情各异的三人。

  武三思捏住手中的书信,表情阴沉得可怕。

  武承嗣一脸忐忑。

  “大哥,这是……怎么了?”

  而一旁看起来和气,脸庞圆润、一脸憨厚年轻人,也渐渐紧张起来。

  “大哥……”

  此人,正是刚从并州入京城的武攸嗣。

  女帝武照掌朝,开始一点一点提拔亲信。

  这三人虽然都姓武,但都不是一个亲爹生的,彼此关系错综复杂,在爷爷那一辈大概还沾点关系。

  当然为了显示亲近,以年龄相交。

  武三思随手将书信推到了两人面前。

  武承嗣快速扫了一眼,喃喃自语。

  “张易之、王书恒等人带领唐军,横扫高丽?”

  这才距离大军开拔才多长时间?

  又是大胜?

  武攸嗣由衷感慨,胖乎乎的脸上满是钦佩。

  “二位兄长,我虽然从未和此人见过面,但我在并州也听到过此人的名声,会作诗、会制造曲辕犁那种神物、甚至拿出那个在长安制造出的大杀器生生虐杀了薛延陀的数万骑兵,当真厉害。”

  武承嗣轻咳一声。

  武攸嗣尴尬一笑,正好对上了武三思难看的神色。

  “老三,叫你来不是吹嘘张易之那混账的?”

  “这次张易之立下这么大的功劳,想必姑姑定然更加宠信他。”

  他顿了顿,语气严厉起来。

  声音压低。

  “但这天下……姓武……”

  武承嗣、武攸嗣二人复又对视一眼。

  心中微微忐忑。

  武三思嗤笑一声。

  “别紧张。”

  “这话就算是我当着姑姑的面也敢说。”

  “当初并州武家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才定鼎天下,死了多少的武家叔伯子侄……”

  “他张易之不过就是靠着长得好看,机缘巧合,做出了奇奇怪怪的东西,这才入了姑姑眼。”

  “一个小白脸子……罢了。”

  武攸嗣乐呵呵笑道:“大哥,你错了,我粗略听闻此人事迹,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话还没说完,武承嗣拉了拉对方的衣袖。

  武三思面带不悦。

  “老三,记住你的姓。”

  武攸嗣这才咽下了后面的话。

  武三思自嘲一笑。

  “目前朝堂上,众人只知道有张易之,而不知道有我武家人,这样的形势可不妙。”

  “还有张易之的另一个身份——帝君,你们二位可知道,这枕头风的厉害?”

  武承嗣疑惑道:“兄长的意思?”

  武三思神秘兮兮。

  “用小白脸子的方法对付小白脸子。”

  武攸嗣插了一句。

  “兄长的意思,给姑姑找一个男人?让张易之失宠?”

  武三思得意一笑。

  “老三,没想到你看起来憨厚,倒是极为聪慧。”

  这边赞赏的话刚说出口。

  武攸嗣摇头道:“此事很难,听闻那张易之皮相俊美,举手投足之间一副谪仙人的姿态,哎,超出我们普通男人一大截啊……上哪里找这第二个人呢?”

  普通男人一大截?我们?

  武三思盯着他一个劲看。

  会不会说话?

  老子很差劲吗?

  混账东西!

  武承嗣乐哈哈打了个的圆场,也觉得不自在。

  他瞪了武攸嗣一眼,那是你吧?

  我可没这么差劲。

  “兄长,你接着说,别搭理老三这憨货。”

  武三思平复心情,心头忽然又振奋起来。

  “哈哈哈,你们可知道,那张易之还有一个同胞兄弟?”

  “嗯?”

  “嗯?”

  武三思没再继续卖关子。

  “张昌宗。”

  “巧合的是,张昌宗正是岭南治下,靠着家族上下打理关系,在岭南做了一个刀笔小吏,其余时间倒是热衷于修道读经。”

  “要是这张易之没发迹也就算了,一个混日子的监察御史,能耐有限,带不动张昌宗也就算了。”

  “可是张易之现在已然成了朝堂上炙手可热的大人物,第一个异姓王,不回馈宗族也就罢了,连家中子弟都不提携,何况还是亲弟弟,你说张昌宗会不会心里有了龌龊……”

  武承嗣来了精神,“大哥,这人现在在哪儿呢?”

  武三思轻拍手掌,不久,管家将人带了过来。

  一名身材颀长,做道人打扮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入眼便是两道极为凌厉的剑眉。

  气质出众、俊美无俦。

  除了两道剑眉让人印象深刻,就是他两鬓微霜。

  武承嗣错愕叫了一声:“张易之?”

  这一道声音着实给武攸嗣给吓了一跳。

  “二哥,这就是张易之?他不是身在高丽吗?”

  张昌宗微微眯了眯眼,脸色一片淡然。

  武三思哈哈一笑,一扫心中阴郁。

  “像吧?”

  武承嗣率先反应过来。

  “张昌宗?”

  果然是一个娘生的,眼前的年轻男子与张易之有七八分像。

  还有就是很明显的区别,就是这人一头半白的发丝。

  若是普通男子顶着半白的头发,定然看起来一片衰败,而张昌宗模样俊俏,鬓微霜的长发反而平添了几分修道之人的神秘感。

  张昌宗气质更为冷冽,更为扎人。

  武三思来了兴致,直接进入正题,面色和气起来。

  “六郎气质出众,妥妥地温润如玉佳公子,我本有意将六郎引荐给陛下,你可愿意?”

  张昌宗淡淡颔首。

  愿意?愿意你娘个腿!

  女帝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杀伐果断,定对一般男子嗤之以鼻,武三思你个狗东西,你想安排女帝?

  你个der,你他娘的是想要我命啊。

  气抖冷,张昌宗心里发狠,攥紧了白嫩的双手,要不是打不过,老子真想邦邦给你两拳,嫩死你……

  最后,张昌宗咬牙切齿。

  “我那亲哥哥不当人子!”

  “他在朝堂如此得势,竟然不想着拉扯自家人一把,让我着实心寒。”

  颇有闺中怨妇的语气。

  武三思这才满意点头。

  “六郎,在外面稍等我一次,稍后随我等一同进宫。”

  张昌宗面色冷酷,走了出去。

  武承嗣原本心里的好奇热切,也在一点一点消磨掉。

  “大哥,看起来,这张昌宗外在看起来倒是如世外高人一样,这……能行吗?”

  武攸嗣也一脸好奇。

  接着,他支支吾吾问道:“大哥,正如你所说,张昌宗把张易之拉扯下去,走了张易之,来了张昌宗,又有什么意思吗?”

  驱虎吞狼,剩下老虎,这不是白费力气?

  武三思笑了笑。

  “老三,你还是对长安官场不熟,张易之立下泼天大功,就算恶了陛下,还有身后一帮老臣,支持,如王书恒、武元亮等人,还有新入官场的狄仁杰,李元芳之流与他沆瀣一气。”

  “而张昌宗呢?假如攀附陛下成功,除了陛下,在朝中没有任何根基,除了和我们合作,听我们的话,还能怎么办呢?”

  武承嗣心悦诚服。

  “大哥,好算计。”

  武三思继续布局。

  “且再看看,我倒是不相信,张家出了张易之那个奇葩,他的兄弟会是个蠢人?”

  “你刚才没听见他的语气,不当人子,看起来确实嫉恨张易之,好啊,好啊……”

  “话说回来,那理工学院、军事学院,掌握朝堂军队命脉,如此国之利器,一定要掌握在我们自己人手上,等张家兄弟互相撕扯,失了圣心,唾手可得。”

  他眼神炙热。

  显然意识到这两所学院的紧要之处。

  “张昌宗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心学道,学起了道门不近女色的规矩,洁身自好,真是难得。”

  听到这,武承嗣古怪一笑。

  不近女色,倒是稀奇。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走,随我进宫。”

  马车上,张昌宗淡淡眯眼,无视几人的打量。

  一片淡然,更显得气质冰冷。

  武攸嗣和武承嗣互相交换眼神,愈发称奇。

  果然有一股子世外高人的风范啊。

  张家尽出奇葩啊。

  实际上,张昌宗淡定坐着,胸膛起伏微妙,额头上出现了愈来愈多的冷汗……

  他心中愈发紧张,而脸上越是表现出一副冷淡如霜的神色。

  拒人千里之外。

  仿佛修道有成的谪仙。

  五郎!

  你小子可着实坑惨我了。

  造孽啊。

  张昌宗本是岭南县衙方寸之地的刀笔小吏。

  做小吏的那一点点俸禄,倒是无所谓,反正家族每月定时发放月钱。

  唯一的好处就是事少离家近。

  而作为张昌宗这一房的青壮男子,为家族开枝散叶的压力来到了他这边。

  旦旦而伐。

  乐此不疲。

  直到身子不大舒服。

  诸如腰膝酸软、失眠多梦、头脑混沌、眼袋黑眼圈浓重两鬓微霜等等。

  张昌宗私下里,曾偷偷找大夫看了看,大夫仔细瞧了瞧他的气色,连方子都不曾开。

  只说了四个字:一个人睡。

  临走的时候,大夫谆谆告诫,若继续如此,不惑的年纪也就到头了。

  张昌宗头皮发麻,年轻人又好面子,若是突然转了性,不近女色,岂不告诉大家,我有难言之隐?

  这小子想了一个主意,修道。

  后来,他在岭南也听闻他这亲哥哥,张易之着实干了几件大事。

  颇为吃惊。

  说好的一起躺平混吃等死,你倒是不声不响干起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卷起来了?

  平突厥?灭薛延陀?成为帝君?镇北王?

  你愈发优秀,不是显得我更加废物?

  做个人吧!

  他这边刚有了去投奔抱大腿的心思,武三思的管家悄无声息摸过来了。

  那管家笑呵呵说:“请张公子入长安一叙,我家郎君有请。”

  他侧着身子,十几名近卫,带着肃杀之色,腰佩横刀,压了过来。

  还能怎么办?

  张昌宗一片淡然之色,“带路!”

  识时务者为俊杰!

  到了皇宫,禁军勘验武三思腰牌,留下张昌宗一人,站在廊下忐忑。

  狗肏的武三思,你这是把老子架在火上烤啊……

  这时,天色愈发阴暗起来……不多时,哗哗啦啦的暴雨下了起来……

  张昌宗边走边想,在廊下来回踱步,他的衣袍下摆已然被雨水浸湿。

  御书房。

  女帝正在处理奏折。

  兴许是长时间坐在龙椅上,女帝脊背发酸,她试着跌宕的胸怀直接搁在了桌子上,这才稍稍缓解了一丝疲倦。

  上官婉儿给女帝沏茶之后,看着一拃多高的奏疏,柔声道:“陛下,该站起身休息一阵了……”

  女帝蹙眉。

  “哎,最近几日接连的大雨,现在又开始下雨了,长安怕是又出现了内涝了吧……等我把这些奏折批再在说。”

  上官婉儿迟疑了片刻。

  “陛下,婉儿想起了王爷说过的古怪话。”

  “嗯?”

  一提起张易之,女帝嘴角不知不觉挂起了一丝弧度。

  不知觉伸了个懒腰。

  “陛下……”

  上官婉儿有些迟疑。

  “说,婉儿,左右无人,不过是些私房话,有什么不合适的?”

  “王爷说,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时间长了坐在椅子上,容易……容易得……痔疮。”

  “嗯?何谓痔疮?”

  女帝一脸好奇,没听明白。

  上官婉儿脸色倏地一红,壮着胆子,凑到了的女帝耳边。

  “就是那里……”

  “哪里?”

  “谷道……”

  “嗯?”

  “谷道口多出来一块血肉,五谷轮回之后,不……不……爽利……”

  女帝妩媚天成的脸蛋,唰地一下子红了起来,随即一片一片的红晕爬满了秀颈,然后顺着脖子往下……

  霎时间,只觉得屁股火辣辣的,浑身不自在起来。

  嘎吱!

  女帝起身,笑骂道:“这个逆臣,倒是对这些古里古怪的病,懂得颇多!”

  怕是闲暇时,把时间放在研究这等古怪的事情上了吧?

  难怪能写出《大郎喝药了》这种在长安风靡一时的淫书。

  上官婉儿也重重点头。

  还是个色胚。

  女帝站起身,舒展动人的身躯,询问道。

  “婉儿,按照时间,张易之这三五日,应该能班师回朝吧?”

  “嗯嗯。”

  女帝起身活动片刻,复又批改奏疏,看着看着,她的脸色慢慢变得难看起来。

  “长安县令张康年!是饭桶吗?”

  上官婉儿心里发冷,小声问询。

  “陛下?”

  “婉儿!你来看看,这奏疏!”

  窗外噼里啪啦下着大雨。

  天上开始雷声大作,雨势越发的大了起来。

  上官婉儿扫了一眼,心中错愕。

  长安东西二市,溺死于近日暴雨,高达九人,其中六人为五十岁的以上的妇人,三人为不满十岁的稚童。

  这?

  女帝难看起来。

  “张康年该杀!看来外城的积水之严重远不是奏折中所描述的那么轻描淡写!”

  上官婉儿默然不语,她作为女官,只负责内廷,朝政上的事情,自然不敢随意发表意见。

  女帝心中复杂难言。

  坊市里面的排水系统如此重要,怪朕,怪朕没有及时督促派人维修。

  张康年如此懒政不作为,真是一个尸位素餐的蠢物。

  女帝思绪飘远,似乎闻到了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臭味。

  “恐怕现在的长安坊市不光有大量积水,恐怕还有大量的垃圾、泔水、甚至粪便搅合在一起……”

  一名长相俏丽的宫女,小声对上官婉儿耳语一番。

  上官婉儿这才悄声禀告。

  “陛下,武尚书到。”

  女帝迟疑了一阵,“三思还是承嗣?宣!”

  不多时,武三思三人沉声道:“臣武三思、武承嗣、武攸嗣,参见陛下。”

  三人正要跪下去。

  女帝挥挥手。

  “免礼,左右无人。”

  “臣谢过陛下。”

  眼见女帝不让行大礼,武三思甚是得意,看吧,这就是自家人。

  姑姑果然是亲姑姑。

  来的时候,武三思已经想好了借口,如何把张昌宗引荐给女帝。

  正好赶上长安暴雨,坊市溺死几名百姓。

  巧合发挥了张昌宗的优势。

  天时地利人和。

  “陛下!臣见最近长安暴雨,长安坊市有几名百姓被积水溺死,臣见陛下忧虑,特来请来一位道法极深高人,化解那些不幸人的怨念。”

  “嗯?你倒是有心了。”

  女帝心情阴郁,回了一句。

  “此事你来办吧,下去吧。”

  嗯?

  这就完了?

  武三思一怔,陛下不见见这高人吗?

  陛下难道没有好奇心吗?

  彻底给武三思整郁闷了,还是武承嗣接了话茬。

  “陛下,这人可是一位高人啊,年纪轻轻,道法高深,在岭南一带极有名望,臣见陛下心情低落,不如请这高人来为陛下好好解释一下其中困厄。”

  武三思微微颔首,好队友。

  女帝见这两人说得真诚,淡淡颔首。

  “宣!”

  殿外,张昌宗被一个俏丽的宫女引着者,有些忐忑,壮着胆子询问道:“不知姐姐的名字?还请姐姐告知陛下现在心情如何?我是从小地方来的,不知道规矩,还请姐姐告知。”

  说话间,张昌宗从袖子里掏出一大锭银子,悄悄塞了过去。

  那小宫女含羞一笑。

  眼见面前的少年郎君如此英俊,颇又懂得宫中规矩。

  当下有了好感,柔声道:“叫我团儿就行了,陛下心情不太好,你且小心些说话。”

  完犊子了!

  狗日的武三思。

  要真是惹恼了陛下如何?

  那女子从众多男子中脱身而出,怕就是再好看,也是一尊女罗刹吧?

  血盆大嘴,眼似铜铃,腰围八尺……

  张昌宗心里突突跳个不停,但刻在骨子里的dna本能反应,温声道:“多谢团儿姐姐呢。”

  名叫团儿的宫女,抿嘴一笑。

  好俊俏的郎君呢?似乎和镇北王是一样的长相呢?

  心里这边想着,越发觉得怪异。

  张昌宗忐忑走上前。

  武三思等人,寻了一个借口,站在了殿外。

  张昌宗和武三思眼神对视起来。

  满满的怒气。

  他张口型形,说了一句话。

  nnsl。

  武三思一时摸不着头脑。

  “张昌宗是何意?”

  武攸嗣表情古怪,偷偷瞟了一眼武三思。

  “这……怕不是好话吧……”

  莫非是你娘死了?

  反正是你娘,也不是我娘,和我没关系。

  逋一进入大殿,张昌宗脑袋晕晕乎乎。

  而对面的女帝一看到张昌宗的面容,微微错愕。

  此人和张易之的长相如此相似?

  还有这一身冰冷的气质?

  上官婉儿也出神片刻。

  和五郎确有七八分相似。

  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旋即醒悟过来,赶紧开口。

  女帝审视了张昌宗那半白头发,瞬间反应了过来。

  此人莫非是张易之的家人?

  “咳咳……下面何人?”

  张昌宗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

  “臣……张昌宗……现为岭南一小县衙小吏……”

  生怕惹女帝不快,被误伤。

  张昌宗上来就自报家门。

  “臣,是镇北王的弟弟,家中排行老六,此次来长安完全是自愿的,真的是自愿的……”

  张昌宗也拿捏不清女帝的意思。

  万一,武三思这王八犊子,颇为受到女帝宠信,我这一通竹筒倒豆子,大诉苦水。

  我是被武三思威胁过来的。

  武三思恼羞成怒,反咬我一口,五郎不在朝,没人愿意护住我,那就麻爪了。

  于是,这小子来了一个以退为进。

  果然。

  女帝蹙眉,听到张昌宗一个劲说,自己是自愿来到长安,而且,还是被武三思带进宫的。

  女帝脸色难看起来,一点一滴结成冰霜。

  三思想给朕找……面首?

  “武三思!你给朕滚进来!”

  上官婉儿一时错愕。

  女帝虽然说是皇帝,但毕竟依然是女子之身,接受过正统的儒家思想教育。

  择一人,终老。

  从来没想到踏出规矩之外。

  按照这个时代的风气,若是孀居的寡妇,当然是可以再嫁的。

  但问题是,家里的男人死了,才改嫁的,或者叫找男人过日子。

  女帝和张易之的关系,从女帝恼怒他,专门和她对着干,恨不得砍了他,极为愤怒;到互相对着干,你来我往,如胶似漆,早就日久生情。

  感情一直在升华。

  纯洁无瑕。

  现在武三思,虽然一句话没说,但他的行为,无疑是给女帝吃了一个苍蝇。

  武三思心头震骇,跌跌撞撞踏进大殿。

  “陛下,何故如此?”

  女帝狠狠盯着他一眼。

  不发一词。

  武三思壮着胆子,戳破窗户纸。

  心里一发狠,占据道德制高点。

  “陛下身为皇帝,女子当国,自然不能拿寻常普通女子约束,需早日诞下皇子,作为女帝,多纳帝君有何不可?”

  嘭!

  女帝气得浑身发抖,将桌子上砚台,狠狠砸在武三思头上。

  霎时间,墨水、血水搅合在一起,武三思好不狼狈。

  噤若寒蝉。

  吓懵了。

  武承嗣忙赶了过来。

  扑通跪在地上。

  “陛下息怒,是武尚书,一时头脑发昏,喝了几两猫尿,胡言乱语,请陛下息怒!”

  武三思很快头脑清明起来。

  千算万算,万万没想到,张易之那厮如此得到陛下心思,混账!

  失算了。

  临到了,武三思还打算作死一把,但是他扫了一眼张昌宗,眼见这小子低着头,也不言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废物!

  动用你的美男计啊,多好的面见陛下的机会,自己不会把握,活该一辈子被张易之踩到脚下!

  垃圾。

  忽然,张昌宗好似觉察到有人在打量他,偷偷看了看周围。

  一见是武三思这个逼,登时发作起来。

  见了女帝如此信任五郎,老子心里有底了。

  反正都已经得罪了这货!

  索性心一横!

  老子给你加点猛药!

  “陛下,臣状告武尚书,让管家威胁臣长安行,不然杀了臣。”

  女帝气势惊人,张昌宗悄悄一瞥随即机赶紧低头。

  虽然不是女罗刹,但还是太可怕了。

  “还说……这次高丽进犯,镇北王和王尚书带领十万禁军,仗打得乱七八糟,假如是他,一万禁军可破高丽!”

  “整个朝堂,若无武氏家族,陛下这位坐得得不会这么安稳!”

  “朝堂封赏,武家竟然无一人是郡王,还把自家族人,派往岭南等偏僻恶水,陛下心思腹黑……”

  “战场凶险,镇北王死了才好……正好干干净净……”

  张昌宗一边说,一边心中默念:五郎啊,对不住啊,我这都是为了给你除掉恶心人苍蝇,呸呸呸……

  女帝一张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住口!”

  武三思整个人都傻了!

  张昌宗这混蛋!

  “陛下,绝无此事,这都是张昌宗胡说八道,臣忠心耿耿……断不敢大不敬。”

  武承嗣也傻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张昌宗……这小子,不是个……好人啊!

  “陛下,这是张昌宗在胡乱攀咬,给武尚书泼脏水!”

  “死了干干净净?呵呵,好啊,前面张易之和王书恒在前面打仗,朕的亲侄子在后面谩骂,真好啊,不愧是朕的好侄子啊。”

  武三思一张脸成了灰白色。

  陛下不去管,张昌宗那些大逆不道的话。

  若无武氏家族,陛下这位坐得得不会这么安稳?

  武家竟然无一人是郡王,还把自家族人,派往岭南等偏僻恶水,陛下心思腹黑?

  反而揪住了最后一句,张易之死了干净?

  陛下,这是真的把张易之当成了身边人?

  我!危矣!

  武三思凶狠瞪着张昌宗,好啊,咬人的狗不叫。

  前者,张昌宗虚与委蛇,现在露出毒牙。

  真是糊涂!

  武攸嗣赶紧跪地求饶。

  “陛下息怒,想来是武尚书一时糊涂,求陛下从轻发落。”

  大殿咆哮过后,归于寂静。

  女帝冷冷吩咐道:“武三思!朕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这次长安坊市积水溺死了不少大唐百姓,朕命令你,一个月之内将坊市重新管理修整,若是做了成绩,一笔勾销,若不然……”ýáńbkj.ćőm

  “臣叩谢陛下隆恩!”

  武三思冷汗涔涔!

  呼!

  这场闹剧结束,宫人小心翼翼收拾那一块被墨水浸染的的青石地板……

  三日后,长安明德门。

  王书恒、张易之带领的军队终于抵达了的城门口。

  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百姓。

  “啊!又是镇北王和王尚书带领军队打残了那帮高丽蛮子,过瘾!”

  “大唐有王尚书、镇北王,是我们之福啊!”

  很快,大唐的军旗出现,张易之、王书恒、狄仁杰等人风尘仆仆出现。

  女帝翘首以盼。

  上官婉儿也在期待。

  武家三兄弟目光晦涩。

  张昌宗则是一脸好奇四处张望。

  自打去了岭南,我怕是和五郎有三年未见了吧。

  “本王回来了啊!哈哈哈!”

  一声猖狂放肆的声音传了过来。

  女帝等人默默点头。

  当先一人,一身明光铠,风尘仆仆,气势十足,骑着骏马冲了过来。

  张易之瞧了瞧门口熟悉的几人。

  女帝、婉儿还是那么出众,鹤立鸡群。

  武家兄弟掩饰得很好的嫉妒。

  周围百姓的热切欢呼声!

  “大唐完胜!”

  张易之一勒缰绳。

  “吁!”

  刚想上前给女帝一个熊抱,从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个人,一下子扑到了张易之身上。

  “五郎!”

  “卧槽!什么玩意?”

  张易之下意识就把怀中人甩到一边子去了。

  “五郎,才三年,这就不认识了嘛?”

  那人语气幽怨。

  张易之打量一阵,“你是?对不起,还是没印象。”

  女帝见张易之还是没个正形,打趣道:“行了,张卿,这是你家六郎张昌宗啊,你不会装作不认识吧,他可是你亲弟弟啊。”

  张昌宗?张易之迅速接收到这一消息,这才反应过来。

  扫了一眼,这人勉强有自己三四分帅气,才想起了,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个弟弟。

  张易之反问。

  “你小子不是在岭南呆着吗?”

  张昌宗还是那副幽怨的语气。

  “还不是你害的?”

  张易之正色道:“娘们唧唧,好好说话。”

  上官婉儿上前简明扼要,解释一遍。

  张易之听得头皮发麻,看了看女帝镇定自若的表情,看了看武家兄弟玩味笑容,看了看张昌宗俊美的脸庞,看了看上官婉儿目光忐忑,有所顾忌,不敢说出口的样子。

  当即破防!

  “畜生!”

  接着,张易之一脚将张昌宗踹了一个大趔趄。

  张昌宗委屈极了,从头到尾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啊,指着张易之破口大骂。

  “张易之,你不当人子,你打我,你打我……”

  当即张牙舞爪,开始扒拉刺挠张易之。

  看热闹的百姓,看得津津有味。

  “真好啊,好一幅兄友弟恭图……”

  人老如狐的王书恒,看了看武家兄弟满含深意的目光,当即醒悟过来。

  张易之突然发怒的原因。

  撕扯了一阵,张易之冷冷看了武家兄弟一眼。

  很好,好狗胆。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大唐:我是逆臣,专怼女帝更新,第124章 畜生、不当人子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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