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少男脚步顿住,看着那很快就跑到他面前的女人。
经过一夜的调整,女人昨晚被打得红肿不堪的面颊此时已经好了很多,但仍然还是有些肿。
蒋少男眉头皱了又皱,淡声问:“昨晚你回来没有抹消肿的药膏吗?”
安歌道:“抹了啊,你让闻管家监督我,我能不敢抹吗?”
蒋少男不满地道:“那怎么还这样肿?”
安歌道:“大概是我皮肤太娇嫩了,温楚那个人渣手劲又那么大,哪能一下就那么快消肿啊。”
安歌这样说完,目光就看到了正在跟慕西洲吵架的战南笙,眼睛一亮,无比惊喜的道:“战小姐?”
闻言,战南笙才停下对慕西洲发火,对安歌笑道:
“怎么还叫我战小姐?不是说已经是好朋友了的?你叫我笙笙就好了。前阵子,我们还麻烦你帮我带孩子,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话落,不等安歌语,蒋少男就浓浓讽刺道:
“少在那惺惺作态,你要是真的不好意思,你就不会只图自己快活把孩子丢给我们帮你带。”
说完,安歌就拉了拉蒋少男的袖子,道:
“老公,我们也没帮笙笙带几天孩子啊,后来恩恩小宝贝不是被你送给唐小姐照顾了嚒?你别那么凶巴巴地对她,好歹战小姐还是你的前妻呢,总是有点情分的吧……”
蒋少男打断她,冷嗤:“人家老婆听到自己的丈夫跟前妻勾勾搭搭都恨不能拿扫把将她扫地出门,你倒好,你是恨不能将丈夫的前妻捧在供桌上供着,你怎么那么大度?”
安歌撇了下小嘴,道:“我为什么不大度啊?你们又不是真夫妻,只是形婚而已。再说了,我信任你们啊。”
蒋少男:“……”
安歌的话还在继续,不过这次是对战南笙说的:
“笙笙,你别搭理他,你吃早饭了吗?你打算留下来住几天?我等下就让人给你们安排住处,如果你们行李什么的都没有准备的话,我也一块都给你们安排了。”
这次不等战南笙语,慕西洲就替她言简意赅地回道:“不用了。”
他丢下这三个字后,就有点不爽的对战南笙道:
“你有没有身为人家前妻的自觉性,我是没地方给你住,还是没钱捧着你了?非得赖在前夫这里干什么?就是为了给我添堵吗?”
战南笙本来就因为先前吵架而不爽,现在被慕西洲这么一说,她更不高兴了。
她几乎是在慕西洲话音落下后,就扯唇笑道:
“对,我就是要留下来给你添堵,怎么了?我让你戒烟,都叫你戒了八百回了,你就是嘴巴上答应,背着我转身就抽,惯得你吗?”
顿了下,深吸了一口气后,还是没压住怒火,冲他火大的道,
“慕西洲,我不想英年丧夫,你五年前换了一次肝脏,你究竟有没有轻重?”
战南笙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她吼完,连眼睛都红了。
慕西洲终于意识到战南笙这次是真的动怒,他一想到他要有的哄她,就一个头两个大。
他几乎是在战南笙话音落下后,就连忙好好脾气的道歉:
“我错了,嗯?下次,我再也不抽了,如果再抽就罚我一个月都不碰你,行了吗?”
战南笙冷嗤:“一个月不碰我对你来说是什么了不起的毒誓了吗?”
慕西洲挑眉,一本正经地说道:“对我来说的确不算是什么特别大的毒誓,我就是怕罚得太久你忍不住。”
这话直接把战南笙给气走了。
安歌跟上战南笙。
慕西洲有些莫名其妙,他问蒋少男:“说大实话,她也要生气,女人的心思怎么那么难搞?”
蒋少男对他翻了个白眼,也走了。
蒋少男很快就追上了安歌,在安歌跟战南笙走进客厅时抓住她的手腕,道:“先前出来找我,我看你是有事要跟我说,什么事?”
安歌道:“我是想跟你说,我那个渣爹大清早打电话跟我说,他已经把温楚扔进警察局了,至于我母亲的死说是跟温怡那个女人无关,他让我不要再继续兴风作浪,搞得他家宅不宁更搞得他颜面无存之类的。”
说到这,顿了一下,问蒋少男,
“你弟弟蒋斯琛他现在怎么样了?老公,你是熬了一夜没有休息吗?”
蒋少男嗯了一声,道:“斯琛暂时没事。”
安歌想起自己因为表弟安景诚跟蒋斯琛第一次打交道时的场景,坦白来说她挺怕蒋斯琛的,也不喜欢跟他那样邪里邪气的人打交道。
她哦了一声,道:“那他没事就好。这件事跟我那个渣爹没关系吧?”
蒋少男道:“昨夜就给他打过电话了,他亲口否认。应该不是他做的。”
安歌点了点头:“那你的意思是,还是人为造成的车祸?”
蒋少男点了下头,坦白道:“目前来看只是一场交通事故,但直觉上不会那么简单。”
安歌看蒋少男满脸的疲惫,有点心疼不已的道:“老公,你吃早餐了吗?你要是吃过了就去楼上休息一下吧,如果有什么事我再去喊你?”
蒋少男嗯了一声,然后就瞥了一眼坐在客厅沙发里的战南笙,对安歌道:
“你没事就跟战南笙那个女人学点脑子,回头把你的事跟她唠一唠,没准她还能帮你参谋参谋。”
安歌:“……”
蒋少男扔下这句话就上楼去了。
安歌在这之后,就跟战南笙一块去了餐厅吃早餐。
用早餐的间隙,安歌便把自己的事情跟战南笙说了一遍。
战南笙等早餐吃得差不多了,用纸巾不紧不慢地擦了擦手指后,这才对安歌道:
“这件事十有八九是你那个继母做的。但你父亲现在却有意包庇她,一定有原因。要么是你父亲有什么把柄在你继母手上,要么是你父亲很在乎你这个继母。可詹姆斯森文那种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被威胁的男人。要说他在乎你的继母这个可能性极小,如果一个男人在乎某个女人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情人。所以,应该还有第三种原因,让你父亲不得不包庇她。”
安歌皱眉:“那会是什么原因?”
战南笙想了想,道:“你觉得如果你是男人,你最在乎的是什么?”
安歌几乎想都没有想,就脱口而出:“除了权势钱财这些身外之物,男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爱的女人和孩子了,不然还能在乎什么?”
战南笙对她打了一个响指,说道:“你说得不错。我猜……你的那个姿色不俗风韵犹存的继母大概是怀孕了。”
闻言,安歌就无比震惊的道:“怀孕?”
战南笙低笑道:
“估计是。你应该听说过不少关于我跟慕西洲那些女人斗得你死我活的事吧?怀孕是女人保护自己惯用的伎俩。有时候,女人最大的护身符就是肚子里揣着的孩子了,就连死囚也不例外。”
安歌皱起了眉头:“那……难道就因为温怡那个女人怀孕了,我母亲就这样白死了?”
战南笙单手托住香腮,想了想,道:
“如果你父亲想要维护她的话,你母亲这个案子想要翻,就很困难了。不过事在人为,只要你有证据证明你母亲是那个女人害死的,哪怕她怀孕了,我们也能将她送上法庭,就算不被判死刑,那至少也能坐个十几年的大牢。”
说到这,战南笙口吻顿了下,意有所指地补充道,“我建议是,暂时敌不动我不动,先观望观望那个女人那边的动态。”
安歌点了下头,想了想,道:
“我在想,如果真的要调查的话,要不要从温楚那边下手?他现在已经被温怡放弃了,他心态肯定崩了,没准能从他嘴里挖出点什么呢?”
战南笙道:“话虽如此,但你也说了,你那个继母心机深,如果你母亲真的是她害死的,她也不会让温楚那种靠不住的人知道。我猜,温楚对这件事不清楚。所以,我说先观望观望,免得打草惊蛇。”
安歌说了好,道:“那我等下就让人暗中去盯着温怡那个女人。”
战南笙点了下头,道:“可以。主要是看看她最近有没有去医院之类的,这样也好证实她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战南笙的话让安歌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她在跟战南笙聊完以后,就让蒋四派人去盯着温怡了。
差不多下午四五点的时候,蒋四就跟安歌汇报到:
“今天白天,你父亲的确陪温怡去了一趟医院,看的是妇产科。”顿了下,“温怡确实怀孕了,双胞胎。”
安歌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蒋四的话还在继续:
“不过,我发现一件很诡异的事。我在暗中盯着温怡时,发现还有别人也在盯着她。我稍稍留意了一下,那个盯着她的人应该是你父亲的属下。”
闻言,战南笙在安歌开口之前就低低轻笑道:“那这就有意思了。”
她说这话时,漂亮的手指轻触着眉心,似是在思考着什么,静了几秒后,她对蒋四道:“让人进行暗中盯着。”
蒋四说了好就退了下去。
傍晚的庄园,橘色霞光很美,铺在天边,也洒在视野宽阔的草坪。
战南笙看着不远处两个正在打高尔夫球的男人,视线撤回来后就对坐在她对面的安歌说道:
“一定是你那个继母干了什么令你父亲怀疑以及愤怒的事,这才导致你父亲暗中派人跟踪调查她。”
安歌单手托腮,想了想,道:“那依你之见,你觉得会是什么?”
战南笙眯眸,看着那边已经结束完打球朝她们这边走过来的两个男人,温凉而又淡淡的口吻,“很难说,再等等看,过不了几天就会有新发现。”
安歌嗯了一声,视线也顺着战南笙朝那两个朝她们走过来的男人看过去。
身形相当的男人,身高也差不多,五官极其的出挑,俊美非凡。
只是蒋少男的五官显得更硬气,而慕西洲的五官要稍微阴柔一些,不过他身上的气场并不输给蒋少男,那种来自上位者的蔑视蒋少男身上虽然也有,但并没有慕西洲带来的强势。
安歌视线从两个越走越近的男人身上撤回,撇头看着打算起身离开的战南笙,道:
“笙笙,你真的不打算理你老公了啊?我看他今天都跟你道歉了很多次了,不然,你就给他一个台阶下,原谅他吧?要是蒋少男也能像你老公这样哄人的话,我估计早就原谅了……”
战南笙扯唇,漂亮的桃花眼落在安歌那张年轻又单纯无比的脸蛋上,低低轻笑道:
“男人是不能惯的,你越是轻而易举就原谅就妥协,他下次越会蹬鼻子上脸。尤其是在那种原则性上的事情,哪怕是他跪下来求你,你也不要轻而易举的原谅。不然,受伤难过的只有你自己。”
安歌似是感悟了一般,唔了一声。
慕西洲跟蒋少男很快就走到了她们的面前。
当然,这个时候战南笙已经做出要转身离开的动作的。
慕西洲脸色挺阴沉的,他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就追了上去,一把将她强势拽进怀里,嗓音低沉而无奈:“闹够了没?笙笙,你一定要作死我,是么?”
安歌看着他们被唯美霞光笼罩着的身影,心想着婚姻和家庭大概就不是个讲道理的地方吧,或许吵吵闹闹才是婚姻的真谛,也才是生活呢。
面前出现男人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安歌的视线。
安歌视线被强行阻断,只好把目光拉回。
她仰起头,看着立在她面前浑身几乎都汗透了的男人。
他一身白色运动服,是平时打死他都不肯穿的那种颜色。
白色削减了他身上的冷硬之气,再加上深秋里的夕阳格外柔和,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缱绻温和,也格外的俊美不凡。
安歌视线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后,问道:“老公,你之前请陆少帅帮忙调查蒋斯琛出车祸的案子,现在有进度了吗?”
蒋少男喝了几口矿泉水,淡淡的嗯了一声,道:“温怡做的。”
安歌诧异,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蒋少男挑眉,哂笑道:“我以为你跟战南笙待了一下午脑子能有所长进,看来是我高估你了。”
安歌:“……”
蒋少男的话还在继续:
“温怡之所以这么做,目的很简单。一,她想借此加深或者是激发我跟你父亲之间的误会,二是想用这件事缠住我让我没办法亲力亲为的陪着你,如此,她才能有喘息的机会对付你这个傻子。”
安歌噢了一声,然后就把她跟战南笙今天相处后的心得跟蒋少男说了一遍后,道:
“我那个渣爹现在对温怡也极其的不信任,我猜如果温怡做了什么不可以原谅的事,我那个渣爹肯定不会轻饶她的。”
蒋少男嗯了一声,道:“先静观其变吧。”顿了下,道,“你收拾一下,去一趟詹姆斯庄园,你父亲先前给我打电话了,希望我们过去一趟。”
安歌皱眉,“他有说是什么事吗?”
蒋少男道:“他说明天是你母亲的忌日,大概是想问一问你要不要去公墓扫墓之类的。”
虽然记忆中那个有点疯疯癫癫的女人样子已经有些模糊了,但她就是她的亲生母亲呢,她是那个女人唯一的孩子啊,她怎么能不去呢。
安歌这样想着,就对蒋少男道:“好。”
……
**
一小时后,安歌跟蒋少男抵达詹姆斯庄园。
他们到的时候,詹姆斯森文的两个儿子以及两个女儿都在。
长子杰克,长女琳达,次子杰瑞,以及幼女杰雅。
除了琳达,其他三个人安歌都见过。
蒋少男手上有证据可以证明蒋斯琛的车祸是温怡搞的鬼,所以他进门后就走到了詹姆斯森文面前,道:“詹姆斯先生,能单独聊几分钟吗?”
詹姆斯森文问了下管家距离开饭还有二十分钟,所以他就点头答应了,“好。”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书房后。
琳达就走到了安歌的面前。m.ýáńbkj.ćőm
安歌看着她明显不善的目光,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但她每退一步,琳达就上前一步,直至安歌退无可退时,琳达抡起胳膊就要朝安歌的面颊上扇过去时,安歌反扣住她的手腕。
因此,琳达这一巴掌就没有落下来。
琳达没有打到她这张酷似安华的脸,气得眼睛都发红:
“你这个贱人,就算父亲和温姨承认你这个野种,我也不会认你这个妹妹。都是你妈那个贱货,才害得我母亲坐牢的。要不是你妈不要脸地勾引父亲,我母亲就不会因为吃醋而让人去教训你妈,要不是因为教训你妈,我母亲怎么可能会跟我父亲离婚,又怎么可能会被送进监狱,都是因为你妈,你这个贱人,母债女还,我现在就要打死你这个下流胚……”
琳达学过近身搏斗,她对安歌用强,安歌肯定会吃亏。
好在这个时候,詹姆斯杰克及时将她给强行拉开。
琳达没有打到安歌,气的五官都快要扭曲了。
她双目通红地瞪着詹姆斯杰克,嗓音尖锐地质问他:
“大哥,你为什么要拉我?都是这个贱人的母亲才害得我们兄妹二人早早就失去母爱的,我妈妈因为这个贱人母亲,到现在已经坐了整整十七年的牢了,你知道我上次去见她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了吗?她已经神经失常快要不认得我这个女儿了,你难道一点就不恨吗?”
詹姆斯杰克表情很平静。
他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地抽了几口后,淡声道:“你要是不想被父亲赶出家门,以及被她老公收拾,你现在就可以对她动手,我保证不拦着。”
琳达一下就被詹姆斯杰克的话给噎住了,但她的情绪却更加膨胀了。
詹姆斯杰克的话还在继续,他道:“你长点脑子吧,别哪天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琳达眼泪终于滚出了眼眶,气得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此时,情绪已经完全平复下来的安歌想到了什么,她走到琳达面前,说道:
“我查过你们这边的刑法,我妈被你母亲派人撞成植物人,正常来说,她也不会被判无期徒刑,更何况以你母亲娘家的财力,她最多被判个十年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为什么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她还没有被放出来?”
琳达怒道:“你说为什么?当然爸爸不允许任何人捞她出来了。”
安歌皱眉,问道:“为什么?他对我母亲仅仅是露水姻缘,对我母亲根本就没什么感情,他为什么要对自己原配妻子痛下狠手?”
琳达很快就给了安歌答案,她道:“因为爸爸最爱的女人为了救你母亲,当时就被车撞死了,你说为什么?”
安歌眯眼,道:“他最爱的女人?谁?”
琳达道:“温暖。”
闻言,安歌就想起了白天跟战南笙聊天时,战南笙跟她说的温家三姐妹一事。
思及此,安歌脑子很快就把所有事情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然后由点连线再组成面,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这一切都是阴谋。
如果她猜测的没错的话,阴谋的幕后者一定是温怡。
温怡教唆琳达母亲去收拾她的妈妈安华,然后设计了一场车祸,借琳达母亲之手除掉了温暖也除掉了她的母亲,然后温怡在这之后成功上位,成为这场阴谋里最后的胜利者。
细思极恐。
安歌不动声色地压下心头涌起的激动情绪,又不动声色地回道:“温暖?是温怡的那个大姐吗?”
不等琳达语,杰雅在这时走到安歌的面前,说道:“她是我大姨,我听妈妈说,她是在我出生没几天以后就……在那场车祸中遇难了。”
安歌不再问什么了。
但她的一颗心就此再也没办法平静了。
她脑海里疯狂的钻出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会不会存在一种可能,杰雅其实根本就不是温怡的女儿,而是温暖的孩子?
詹姆斯森文因为最爱女人的孩子而娶了温怡,毕竟这在他看来,温怡跟温暖是亲姐妹,她是孩子的亲小姨,她没道理不疼孩子呢。
可殊不知,他的枕边人才是这场阴谋诡计中最大的主谋。
“你们在聊什么,快开饭了,小雅,你爸爸呢?”
说这话的是腰上系着围裙的温怡。
她脸上挂着最温和的笑,周身在暖色光线下显得尤为温柔缱绻,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宜家宜室心地善良的好女人,可人心隔肚皮,就连詹姆斯森文那种善于揣测人心的男人都无法识破她的真实嘴脸,何况是旁人呢?
安歌看着那很快就走到她面前的笑容温和的女人,她听女人对她十分抱歉地说道:
“安歌,昨晚真是对不起啊,我昨晚也是护弟心切才对你说了一些过分的话,后来你爸爸在温楚酒醒以后亲自去审了他,我这才知道这畜生不如的东西竟然真的对你妈妈做了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情。
你放心,在这件事上我是绝不会包庇他的。你爸爸已经让人把他丢进警察局了,他今后是被判五年还是十年,我都不会管的……我……我只是希望我们之间不要有误会,以后能和平相处,好吗?”
说到真诚处,女人就上前一步要握住她的手。
安歌本能地想退后一步,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她任由温怡握住了自己的手以后,淡淡的道:
“你是你,他是他,就像是我母亲是我母亲,我是我。我们不能因为别人的过错而去牵连无辜的人,就这样吧。”
她这样说完,就把自己的手从温怡手上抽了回来。
温怡在她话音落下后,笑着说道:“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你能这么想,我心里很安慰。”
她这样说完,就把从安歌出现后就一直置身事外在那抽闷烟的杰瑞给叫了过来,训斥道:
“你这混小子,不是抽烟就是喝酒,你马上也是要成家立业的男子汉了,怎么还这么不着调?快过来跟你妹妹认识一下,别一点做哥哥的样子也没有,听到没?”
杰瑞将最后一口香烟抽完后,就将烟头摁进了烟灰缸里,然后掀眸看了温怡一眼,懒懒的口吻:
“昨晚不是已经认识过了?还是我亲自带她去她的闺房的?天天认,烦不烦啊?”
温怡看他这副不着调的样子就来气,她皱眉道:
“你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你身上穿的什么玩意?你爸爸是没空管你,回头要是看到你穿的这般花里胡哨准又要训斥你。你快滚上楼换套衣服去。”
顿了下,补充道,“优卿等下会来。她本来就讨厌你玩世不恭,你试试你这个样子,她理不理你?”
听到优卿这个名字,杰瑞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些正经。
他从沙发上起来,颇是不满地对温怡道:“搞什么啊?她要来你怎么不早点说?”
他埋怨完,就上楼去了。
他前脚上楼,后脚优卿就到了。
不过,她不仅仅是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嗯,那个男人安歌认识,是沈修明。
同一时间,蒋少男跟詹姆斯森文也从楼上的书房走了下来。
因此,安歌本来想要跟沈修明打招呼的念头一下就被摁了回去,只是眼神跟他交汇了一下,笑笑后,就匆匆的撇开了。
他们之间微妙的互动,令蒋少男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
他目光狠狠地剜了安歌一眼,安歌就心虚的连忙低下了头。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战南笙慕西洲更新,第432章 男人将她拽进怀里,嗓音低沉:闹够了没?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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