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发男孩跪在沙发的地毯前,他躬着身,这个动作做的很优美,露出背上脊骨轮廓,他把碎发别回耳后,按亮打火机。
格瑞塔叼着雪茄,凑近,点燃,分了一根给路易莎。
“你要问我后不后悔……”路易莎躺着,长发散开铺在沙发,自己把自己头发枕成草窝,膝弯搭在沙发扶手,一只脚上挂着银色系带高跟鞋,另一只脚直接把鞋子踢掉,就这么晃着,她抽了两口雪茄,用食指和中指夹住,把烟灰弹在织绒地毯上,“那肯定是……”
门突然被人从外边撞开。
“FBI。”探员表情尴尬,说话时也中气不足。
“找我吗?”格瑞塔坐起来,一个男孩迎上来,伸出手,她顺势把雪茄按灭在男孩掌心,无辜地仰起头,“亲爱的,好疼啊。”
她安抚似的亲亲男孩手背,踩上鞋,“什么事?”
“嗯,这个……”探员搅着手。
“我先穿个衣服。”格瑞塔系上高跟鞋的系带,途径茶几时捞了杯马提尼。
还没容她走上楼,探员终于从这个那个的“磁带卡带”中杀出一条“血路”。
他走到窗前那个拐角沙发上,弯腰瞅着路易莎。
“看我干嘛?”路易莎冲他吐了个烟圈。
探员面露尴尬笑容,掏出一份拘传文书,“路易莎·沃森?”
“我是。”
“你被传唤了。”探员亮出逮捕令。
格瑞塔一口酒没把自己呛死。
“哦。”路易莎一脸疑惑,“为什么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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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带格瑞塔?”洛克希坐在床上,“可恶,”她和里斯本商量,“这样好不好,抓格瑞塔,我就可以把她炒了。”
“梦里什么都有。”里斯本一脸嫌弃的给洛克希换药,“就剩两个棉球了,你是将就一下,还是赌一下不会败血症?”
洛克希还在慷慨陈词,“最起码我要抓她的幼崽。”
“那将就一下好了。”里斯本把棉球从袋子里掏出来。
“不,我不要死。”洛克希很有戏剧天后的天赋,又开始一哭二闹。“妈妈,你一点都不爱我,你怎么可以……嗷!”
里斯本果断把棉球捏扁,血管钳夹住一个角,旋转九圈上劲儿,做成简易耳塞,拧开一瓶新的消毒酒精直接倒上去。
瞬间杀猪般的叫声在家里回荡。
等洛克希叫完哭完开始收工——擦鼻涕,她才慢条斯理地说,“你要带格瑞塔啊,小朋友你挺有勇气的,你准备英年早逝,可我还打算多活两年。”
她拆开一包纱布。“至于她的小孩,要知道,人和狗,是绝不会互相咬一嘴毛的,不仅各咬了一嘴毛,还打出一地毛的,只有狗和……另一只狗,那位女士是条做沥青人的狗,你以为罗雅尔不是么,还是你准备收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还没碰洛克希,马上这个狗孩子又杀猪般的叫。
原本洛克希苍白一张脸,看得人心生疼,但一听这鬼叫,里斯本只想把她扫地出门。
“你叫什么?”里斯本声调飙上去。“都没动你。”
“就,叫一叫嘛。”洛克希本能地往后躲,一缩脖子,小声说,“叫叫嘛。”
“烦死我了。”里斯本把手套一摘,拉开门,“你去……”
她本想叫林顿去伺候尊贵的洛克希总统女士,谁料客厅人去楼空,白地毯被踩了几个脚印,趴在茶几上睡觉的猫背上被贴了张拘传证。
里斯本抄起电话把波洛局长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边骂边往赶紧地毯上喷清洁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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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彼得堡的盛夏拥有著名的“白夜”,无数旅客都挑这一天来此。
时值当地时间九点,天空依旧澄澈。
“请你吃我自己做的舒芙蕾。”娜思佳——达莎端上一盘丑丑的蛋饼,这盘舒芙蕾并不合格,从厨房走到餐厅,已塌下去一大半。
“你真是一点儿都没变。”伊莲恩支着头,她拿起叉子,尝了口,真是数十年来手艺从无进展。
“你们都在变,我决定当个圆心了。”娜思佳把十根手指都戴满戒指,“看、看、看,快看。”
她想这么干已经很久了。
“你这也算,情比金坚。”伊莲恩挪揄。
“我公公,”娜思佳竖了个大拇指,环顾不亚于小型城堡的豪宅,“是真金白银的有钱,所以我爱我老公,只要我公公的钱还在,我的爱就在。”
这句话把伊莲恩逗笑了。
“那是我的百万新欢。”娜思佳挑眉,“想打大狗熊吗?明天我可以带你去狩猎呀。”
“我最近到处跑,”伊莲恩打了个哈欠,她对窗伸了个懒腰,云层折射的阳光不强烈,但暖洋洋的,洒在身上极为舒适,“过去的两周,十四天里我跑了七个地方,累的腰酸背痛。”
她眯起眼,“你不企图维护世界和平就够了,我们不用打狗熊。”
娜思佳企图靠近辉格,但洛克希态度暧昧,同时娜思佳小动作不断,一边谈着贸易,一边彻底限制钢材出口。
“那也不是我的错。”娜思佳道,她用了个地道的形容,“小里斯本这个渣男茶女太典型了,不拒绝,不承诺,不反对,我呢,以前钓小男孩也用这招。”
“你准备加入挑战方。”伊莲恩交叠起腿。
“不,离婚了就是离婚了,绝不复婚。”娜思佳同样也摆出防御姿态,“不回收渣男渣女,但,”她身体前倾,“不妨碍我要点抚养费或赡养费呀,法律是允许的。”
“时代变了。”伊莲恩淡淡说道,“现在已经不是谈“马恩”色变的年代了。师出,得有名,找不到名不如结束这场闹剧,当前资源有限,气候恶化……粮食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饲料。”娜思佳吹吹自己的美甲。
“肉类和乳制品的供应已经出现了问题,你觉得各自为营,转身关门还能独善其身多久?”伊莲恩抿了口酒。“经理人要有经理人的觉悟,这是一家托管的公司,我们的任务是确保公司的正常运转,每一个工作人员能拿到合理的薪酬,而且,这家公司的股东并不是我们,员工却都是散户。”
“你守,”娜思佳点了下她,又往南指,“她,我,我们等,攻。你希望回到从前,回归原有秩序,是因为你所在的立场,本就是……独一无二的顶点。对你们而言,这场战争也不是必胜的。”
“是吗?”
“鸢尾的立场。”娜思佳道,她觉得指甲不够亮,还有点毛边,干脆又刷了一层亮油,“它为什么要站在另一边的阵营?”
她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
“虽然大家都不是弱智,心知肚明,但……”她感慨,“现成的便宜不占,掉地上的钱不拣,是傻瓜。”
指甲油的味道渐渐弥漫开,遮盖住甜点的香味。
“当心,”伊莲恩转了圈酒杯,手拢在杯口,“善泳者溺。”
“有句话,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说过。”娜思佳对她呲牙,“亲爱的,你应该了解我,我曾告诉过你我的夙愿。”
“很多事,这世界上一大半的事,”伊莲恩抬眼,“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
阳光洒下,河畔波光粼粼,成荫的绿树将窗外装点成童话里的世界。
枕着玛戈的翅,陈冷翡有时会恍惚觉得自己是漫游仙境的爱丽丝。
一切那么真实,却又那么的不真实。
没容她多想,玛戈把脑袋靠过来,枕着她肩,“你在算什么呀。”
“烦死人的阿呆的机器猫。”她如实回答。
阿德莱德和机器猫较上劲了,誓死不买成品改装,非要自己搭,搭倒也罢了,也不动笔算,就胡乱搭一通,散架了重新来。
虽然她觉得阿呆这执拗样子可爱,但噪音污染实在是太糟了,她受不了,为了清净而揽活上身。
“这是什么?”
“受力。”她说,“空气是一种流体,可以把空气想象成水,它是密度很低的“水”。”
她倒转过自动铅,戳戳纸,“在空气中行走,实际上像是在水里游泳。”
“游泳。”玛戈喃喃地重复这个单词。
陈冷翡在床头柜里准备了另一沓纸。
她算过玛戈的体重和体积,量过玛戈的翅长,还哄骗玛戈扫了一次全身的MRI成像。
构建模型对她来说不难。
她替玛戈想到了飞的办法。
比起寻常的鸟,玛戈的翅与身体长度比类似雨燕。
雨燕起飞时需要额外两个步骤——寻找高点;对翅划空。
而玛戈可能是跟鹦鹉或锦鸡学的飞,准备动作一直都是拼命扑棱翅。
起初,玛戈的反应像她预料的一样。
“那你能帮我算算怎么飞嘛?”玛戈起来,腿曲跪在她身侧,握住她的肩,说话时带上点鼻音,天真烂漫的可爱。
“可以啊,你怎么报答我?”她仰起脸。
玛戈仔细想想,变得特别认真,爬下床,不大一会儿功夫抱着包进来,从提包里翻出三千刀,她数了一下,有些踌躇,“这些够吗?”她小心翼翼地,“我还有手机,九百刀买的,是新的,加一起三千九……算了,可以赊账吗?我给你打欠条。”
“不,不用。”陈冷翡叹了口气。
她拉开抽屉,把那叠纸递给玛戈。
没做过多解释,她知道玛戈能看懂。
意外地,玛戈并不高兴。
“哦。”玛戈粗略地看了遍,把草稿纸还给她。
“不喜欢。”她陈述。
“也许我会试试。”玛戈说,她挪过枕头躺下。
“为什么突然不高兴?”她问。
“不知道。”玛戈轻声说,她露出个安抚意味的笑容。
“把原因告诉我。”陈冷翡起来,支膝靠着床头。
玛戈终究不懂如何揣摩她的心思。
“我被人类骗过,你是人类,我不会再相信人类,上过一次当、两次当就够了。”玛戈侧过身,“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她们比人类略高级些的原因在于,事不过三。
丽贝卡沉默了很久,但很温柔地说,“可以理解。”
“其实……”她开口。
就在这时阿呆叼着根雪糕过来,二话不说钻到她们中间,“那边点,给我点地方。”
“回你房间去。”玛戈按住阿呆,呲牙,故作凶狠,“不然不喜欢你了。”
“不要。”阿呆探出舌尖,舔了她鼻尖一下,翻身趴在丽贝卡身上,“天天不喜欢我不喜欢我的。”她看起来软绵绵的,像团白色的棉花糖,“你什么时候喜欢过我?”
“你也知道你烦人呐。”玛戈捏住阿呆的脸。
谁知阿呆突然哭了。
“你不喜欢我。”哭哭啼啼的讨厌阿呆背过身,留了个后脑勺和背,丽贝卡抱住小阿呆,神情有些复杂。
“你哭什么?”玛戈凑过去,拨拨阿呆。
阿呆弯着腰,脊背轮廓很明显,哭了会儿又不哭了,说不准是经期前综合症,忽上忽下的激素让阿呆情绪变得阴晴不定。
就当玛戈将原因归咎于周期,阿呆突然说,“其实我想告诉你我拿到了试镜邀约,好多,好多,好多好多。”
忽然阿呆凶起来,“非常多!但我现在不要告诉你了!”
“你已经说完了。”玛戈趴在那里,“为什么不高兴,告诉我。”
“我是不是很不中用?”阿德莱德扳过丽贝卡的脸,质问。
她把丽贝卡推抵在雕花床头。
丽贝卡是个迷人的姑娘,黑发,苍白的美丽面容,是柔软的妩媚,能让叱咤风云大人物沉迷的温柔乡自然是一个永远微笑、无限包容的梦。
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是所有人所憧憬的。
但下一秒丽贝卡把她掀下去。
这时她意识到,丽贝卡的温柔面貌仅限于某位大人物。
而她这种渺小平民压根儿不算数。
“小阿呆不高兴了。”丽贝卡搂住她的后颈,额抵着她的额,当然语气还是温柔的,“但好像是姐姐惹小阿呆生气的,为什么要冲我发脾气呢?”
说完直接摔门走了,空留阿德莱德一个人坐在床上。
她不得不深吸一口气以平复心情。
但姐姐凑到她面前,“我为什么又惹你生气了?”
她一下子成了泄了气的皮球,把自己藏在被子里,抱着膝弯埋着脑袋团成一个球。
“你没惹我生气,一直都是我自己在和我自己生气。”她闷声说。
“不过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玛戈戳戳她的背,“我们还是打算去会会小龙妹。”
“谁?”阿德莱德扭过头。
“龙姑娘。”玛戈仰躺着,要多不开心有多不开心。
“我的专业水平遭到了质疑。”她宣布。“我得证明我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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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宋和贤脑袋快要炸了。
她觉得头疼。
闹闹拿起照片,仔细端详了很久,“嗯,有点眼熟,可能电视上见过。”
“算了。”宋和贤一把抢了回来。
照片上的男人是段雅和岑司令所出之子,现在是个中规中矩的初中教师,教化学。
“我怎么回事?”云瑚小心翼翼地问。
她觉得空调有点冷,裹紧了风衣。
宋夫人居高临下,堪称飞扬跋扈,“明恩,我问过医生……我打听了一下,你差不多,后半辈子就是个废人了,半残懂不懂?不能跑、不能跳、不能蹦。”
云瑚沉吟片刻,陪着小心,“但我终于换了份坐办公室的工作,我这辈子再也不用出外勤了。”
“你觉得值得?”
“挺划算的。”她仔细想想,认为这买卖挺好的。
外放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拿半条命就成功换到了,非常棒。
宋夫人看她的表情渐渐匪夷所思,“你为什么要送斑斑一只粉色的熊?”
“女孩子都喜欢小粉熊。”云瑚回答。
她也只是莫名觉得斑斑会喜欢毛绒小熊。
不过事实却是斑斑小姐不喜欢。
“我搞不懂。”宋夫人叹气。
“我也有点搞不懂。”云瑚坦诚。
“那你为什么要那么说我?”宋夫人指指自己。
云瑚心里一紧。好家伙,戏肉来了。
显然,那天她大放厥词的话传到宋夫人耳朵里了。
“我只是,猜测。”她实在找不到借口,无法自圆其说只好实话实说。“无利不起早午。”
“老岑送他夫人的首饰,手表,玉石,”宋和贤笑的很讥讽,“都是假货,反正不识货,能买假的,为什么要买真的?比心眼,你能算计得过男人吗?”她往后一靠,“我当年也是觉得,大家都是可怜人,都有难处,没好意思点破。”
后来段雅大概也意识到了这点,要首饰只要纯金的。
效果立竿见影,十来年只攒了可怜巴巴的几件。
“哦,嗯,是。”云瑚点头,她觉得宋夫人有那么一句半句还是有道理的。
不过她依然觉得宋夫人很烦。
她想回家吹空调看电视,不想在茶楼里和宋夫人聊这些没营养的老年人话题。
可惜宋夫人到底是太后。
和领导关系再差,不死也是太后。
真是太难了,她心想,难怪领导和太后关系不好。
是真的讨厌。
“算了,真的算了。”宋和贤抱着叙旧的心思约了云瑚,但现实又令她醒悟。
人死如灯灭,死了就是死了。
她招手,叫来侍者,想结账,掏出卡后又改变了主意。
她加了两个菜,一个青椒辣炒鸡,一个番茄蛋,之后开始倒垃圾。
云瑚一边敷衍着,一边抓紧时间,往薄饼里卷鸡块和蛋,还趁宋夫人不注意加了盘六月鲜豆瓣酱。
她现在对宋夫人刮目相看,不愧是曾经的贵太太,挺会吃的。
就在她吃的最欢的一瞬,宋夫人结束独白。
太后问她,“你觉得,是不可以弥补的吗?”
“不可以。”她筷子一顿,“做错事就是做错了,反正做错了。”
“不会得到原谅吗?”宋和贤随口一问。
她只是习惯性的抱怨。
但云瑚很认真的回答,“不会,不然天下所有的事都能谅解私了,就没有公诉案件了。”她拿餐巾纸擦擦嘴唇,“就,你觉得你做了该做的,你可以原谅自己就原谅自己,结束。她过她的,我过我的,你过你的,原谅就原谅,不原谅就不原谅,没有缘分就没有缘分,就,那样呗。”ýáńbkj.ćőm
“你确实蛮渣的。”半晌后宋夫人哀怨地来了句。
“我是茶茶。”云瑚顿了顿,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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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茶茶。”
郑陌陌按了暂停,转身坐在李半月身边,她拿出手机,看看工作群,一打开就觉得自己下一秒得中风,“你回收一下你娘好不好,我们都要烦透了。”
秦楚七音以实际行动证明,真是一个臭皮匠毁了一锅汤。
但人家干的确实是好事,虽然手段创新了点,可也不能说人家不对。
这就让郑陌陌心里很憋屈。
“回收一下,我会烦透了呢。”李半月支着头,她摸摸小猫的脑袋,十七娘蹭蹭她的手。
“牺牲你一个,成全我们所有,你懂不懂啊。”郑陌陌往沙发靠枕间一栽,“你那可怜的老母亲也没几天可活了,别让她到处倒垃圾了。”
“我也没几天可活了。”李半月轻描淡写,“谁又来可怜可怜我?”
郑陌陌突然把手机怼她眼前。
“啊?”她接过来,一看是她和郑陌陌的对话框,“怎么?”
“你手机坏掉了吗?”郑陌陌质问。
她把手机还给郑陌陌,“大致情况我知道。”
“你进化了,你已经是个称职的小破公司老板了,精通“不回是本分,回复是赏脸”的技能。”郑陌陌嘀咕,“她这样,是非常对司颜脾气的,至于其他人,本身这里就擅长人整人再整人,你心里有点数好不好。”郑陌陌凑过去,“小乔我指使不动,你递句话?”
“虽然黎初和乔薇关系不好。”李半月按住郑陌陌的脑袋,把郑陌陌的头拧到另一边去,“小乔当年新官上任就给小黎一个下马威,拿他做筏子,当众的没脸,他们有私怨不假,但小黎干活不利索,水平还不如小姜,用人,一半人情,另一半,得能干的,因为那一半的人要干一整个人的活,情面不能不给,水清无鱼,但,可以用能干的那一半对付人情的那一半,却不能用人情的那一半去对付能干的那一半,”她曼声说,“你懂不懂呀?”
事实证明虽然郑陌陌是块豆腐,一点就透,但也是块老豆腐。
“司颜呢,你闺女都打了,未必不敢拿斑斑做筏子。”郑陌陌附耳说。
李半月侧首,将长发拨到另一边,也附耳于鬓边吐字,“那不是我女儿,是斑斑的女儿,作为姐姐,我的义务也是保证斑斑活着。”
“为什么?”郑陌陌惊愕,她本就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在熟人面前更是从不加遮掩。
“不为什么。”李半月垂下手,搁在膝上,抚平裙子褶皱,“游戏规则就是这样。一次不忠,永不再用。” 奇书屋为你提供最快的百老汇再无佳人更新,第 151 章 第一百五十一章免费阅读。https://www.yanbkk.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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